男女主角分别是牛宏张巧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1,我带了一座军火库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小白兔吃萝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道是看到房子坍塌过来救援的邻居?想到此处,牛宏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自爹娘死后,牛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小妹还没有被牛家屯抛弃,屯子里还是有像东升嫂、东升哥一样的好人来家里帮助自己、救助自己。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牛宏不由得再次加快脚步。一走进大院,就看到一个人正弯着腰在废墟上奋力挖掘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为了不惊扰此人,牛宏特意放缓脚步,慢慢地靠近了房子的废墟。正在挖掘的那人觉察到身后有动静,连忙直起腰,转头观看,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溜圆,身子一歪,好悬没栽倒在雪窝里。“牛,牛宏,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是你?”看清对方后,牛宏惊讶的同时,一颗感恩的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心头的怒火。眼前人正是屯子里的二流子——牛春,今年二...
《重生61,我带了一座军火库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难道是看到房子坍塌过来救援的邻居?
想到此处,
牛宏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自爹娘死后,
牛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小妹还没有被牛家屯抛弃,屯子里还是有像东升嫂、东升哥一样的好人来家里帮助自己、救助自己。
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牛宏不由得再次加快脚步。
一走进大院,就看到一个人正弯着腰在废墟上奋力挖掘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为了不惊扰此人,牛宏特意放缓脚步,慢慢地靠近了房子的废墟。
正在挖掘的那人觉察到身后有动静,连忙直起腰,转头观看,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溜圆,身子一歪,好悬没栽倒在雪窝里。
“牛,牛宏,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是你?”
看清对方后,牛宏惊讶的同时,一颗感恩的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心头的怒火。
眼前人正是屯子里的二流子——牛春,今年二十九岁。
光棍一个。
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他样样精通(解放前)。
晚上敲个寡妇门,白天调戏个小媳妇都是他的拿手好戏(解放后)。
此前,看自己老实,没少欺负自己。
对他,牛宏没有一丝好印象。
“你来我家干什么?请你离开。”牛宏说话的语气很是生硬。
“牛宏,我是来救你的,干嘛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经历过最初的慌乱,意识到牛宏不是鬼魂而是真人,牛春也镇定下来。
“我家不欢迎你,请离开。”
牛宏一侧身子,用手一指院落大门,下达了逐客令。
牛宏才不会相信,一大清早,二流子牛春会好心过来救自己。
“呵呵,想要我走也可以,把救援费给我,我马上离开,也不跟你多要,二十块钱就行。”牛春说着,向牛宏伸出一只手掌。
“滚,再跟我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削你。”
“不信,有本事你来咬我呀!”牛春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尖,对牛宏露出蔑视的目光。
牛宏见状,脸上瞬间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冲着牛春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趁着他躲闪的功夫,心思一转,一个棒球棍被牛宏从军火仓库中挪移出来,照着牛春的屁股狠狠揍了下去。
“啊!哦豁,好痛,尼玛牛宏,我......。”
牛春捂着自己的屁股,大声喊疼,此刻牛宏的手里已经拎着一根木棍,再次朝着牛春的屁股打来。
棒球棍则被他收进军火库中。
“啊......”
屁股上再次挨了一棍的牛春蹦跳着向院门外跑去。嘴里却不停地高喊着,“啊......杀人啦,牛宏杀人啦。”
手拄木棍站在自家大门前,牛宏看着在大街上正胡乱喊叫的牛春,冷眼旁观,丝毫不为之所动。
惨叫声在寂静的清晨传出很远,响彻在村庄的上空。
时间不长,
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围拢过来,其中就有牛春的爹、娘(牛连升和胡丽晶)。
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得如此凄惨,牛连升大吼一声,
“牛宏,我他妈的跟你拼了。”说着,不顾地上的积雪湿滑,一头向着牛宏扑去。
牛宏闪身躲过,牛连升止不住身形,扑通撞到篱笆门上,幸亏带着棉帽,不然非磕得头破血流不可。
即便有棉帽保护,牛连升也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两眼直冒金星。
不等他缓过劲儿来,只听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冲着他喊了过来。
“你这个糟老头子,还要点逼脸不?欺负人都欺负到人家门上来了。”
一个年轻女子的斥责声同样传到牛宏的耳中,让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心里大喜,暗想,这么一大清早,她怎么来了?
“你是谁?”
牛连升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年轻姑娘,眼前不由得一亮。
这丫头长得也忒水灵、忒漂亮了吧!
肤色白皙、脸蛋儿粉里透着红,大大的眼睛、柳叶眉,一米七多的身材不胖不瘦。
身穿一件斜襟红绿色的大花袄,头戴一条花围巾,两条麻花辫子搭在胸前。
静静地往那一站,好似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在一众面黄肌瘦、形如枯槁般的人群中间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姑奶奶是谁关你屁事。”马兰花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兰花,好鞋不踩臭狗屎,你快到我身后来。”
牛宏看着面前的姑娘,怕她吃亏,连忙开口提醒。
“宏哥,这俩人太可恶了,应该让民兵把他们全都抓起来。”马兰花来到牛宏的面前高声说道。
“你咋来了,让你娘知道了,又该骂你啦。”牛宏压低了声音说道。
关切地看着马兰花,如潮水般的记忆涌上心头。
马兰花是牛宏二姑家的邻居,爷爷是村里有名的猎人。
解放前,马兰花的爹娘在县城里经营一家皮货商行,因为太忙,她只好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小时候牛宏经常去二姑家,一来二去,两个同龄人就成了好玩伴,孩童的友谊一直持续到成年。
解放后,马兰花的爹娘回到老家马家庄,知道了两人的事情。
她娘极力反对她和自己交往。
导致两人每次见面都要偷偷的,否则一旦让她娘知道,马兰花就会不可避免地遭到一顿责骂。
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地见面,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有件小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话间,马兰花的脸上露出一丝扭捏、泛起一抹红晕,目光中也有灼灼的热火在燃烧。
“哦,有事稍后再......”
牛宏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一旁传来女人的哭号声。
此刻,牛连升已经躺倒在雪地上,他媳妇胡丽晶趴在他的身上痛哭哀嚎。
胡丽晶此人不简单。
她娘家在胡家庄,共有兄妹六人,她行六,上面有五个哥哥。
作为老幺,又是女孩,自小便深得父母、兄长们的疼爱,在娘家是说一不二。
随着年岁的增长,胡丽晶的娘家又多了二十多个子侄,而且子侄们都很有出息,大多数都是吃商品粮的。
有的人留在省城机关上班,有的人在地委工作,还有人在县里、公社上班。
有娘家势力的依仗,胡丽晶在牛家屯很是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却对自己的儿子百般溺爱。
现在看到自己的男人、儿子在牛宏面前吃了大亏,哪里肯善罢甘休?
冲着她男人一使眼神,牛连升马上会意,直接躺在雪地上,和自己媳妇演起了双簧。
牛春见状,知道他娘接下来要做什么,急忙连滚带爬地来到他娘的近前。
“娘,你可都看到啦,牛宏这孙子欺负我和爹呀。
你看,我的屁股被他打得肿起来好高、好痛啊!
娘,你可要给我和爹做主啊!”
胡丽晶眼看着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向了牛宏。
牛宏闻听,惊讶地看向牛东升。
此刻,牛东升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祈求,这是一个卧病在床的人对生的渴望。
再转头看向东升嫂,那张面色焦黄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闪躲了几下便静静地对上了他的眼睛,仿佛磁铁一般紧紧地吸附着,眼神里有着一抹青春的羞涩还有着一丝女子特有的坚定决绝。
牛宏恍然大悟,牛东升提出的这件事,很明显是他们夫妻二人商量后的结果。
拉帮套的含义他懂,简单的说就是一妻两夫,原丈夫为主,帮套客为辅。
解放前,在东北甚至全国都有这样的婚姻陋习,而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东升哥他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牛宏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躺在炕上的牛东升。
“东升哥,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牛东升的神色黯然,大喘了几口粗气,待气息平稳了些,说道。
“唉!你侄子3岁、侄女2岁,哥这身子骨......,你嫂今年才21,还太年轻,不走这条路,哥这一家该咋活!”
话音落地,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牛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重生后竟然会遇到东升哥请自己帮他拉帮套,这跟自己重生前的经历不一样啊!
由此可见,即便是重生,重启之后的人生轨迹也将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变化。
这,也许就是重生的价值和魅力之所在吧。
片刻之后,张巧英开口说。
“宏弟,按拉帮套的规矩,这话本应该由我来说,你哥他担心你不答应,非要自己说。”
张巧英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既然当家的已经把话挑明,她也索性把自己的态度摆在了桌面上。
两人说完一起看向坐在炕沿上的牛宏,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听到“同意”两个字。
面对牛东升、张巧英两口子的盛情相邀。
牛宏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倩影,那是他曾经的青梅竹马,昔日错过的恋人。
按时间推算,此时的她还未嫁人。
自己重生归来,不去寻找曾经错过的挚爱,难道去给别人做一个帮套客?
牛宏打定主意,说道。
“哥、嫂,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全力地帮助你们。
帮我照看下小妹,我出去找点吃的,很快就会回来。”
拉帮套也好,干什么也好,前提是必须先要活下去。
在牛宏看来,
那半个鸟蛋已经是东升哥家仅存的余粮,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吃的,不但自己的小妹会继续挨饿,东升哥一家也将会陷入饥饿的困境。
“宏弟,你去哪里找吃的?天都要黑了,外面太危险。”张巧英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一脸担忧地看着老实巴交的牛宏。
“嘿嘿,放心吧嫂,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牛宏强打精神,冲着张巧英微微一笑,再看向小妹牛鲜花,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刻,
风雪停息,天已完全黑透。
皑皑白雪在星光的照射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外界的气温又下降了许多,牛宏感觉身上愈发的寒冷,是那种冻彻骨髓的冷。他禁不住地接连打了两个冷战,连忙裹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低头快速向前走去。
“宏弟,如果不行就赶快回来,千万别逞强!”身后远远地传来张巧英关切的声音。
牛宏头也没回地冲着身后挥了挥手,他知道自己现在很虚弱,也很疲惫。
但是,
他今晚必须找到食物,不然明天依然会重复今天的饥饿,甚至会饿死人。
刚一走出屯子,转头打量四周,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牛宏连忙从仓库里找出一身崭新的雪地迷彩作战服,作战靴,心思一动,作战服和作战靴自动穿在了身上、脚上。
衣服轻便、贴身、又保暖,
作战靴既暖和又跟脚,很舒适。
“啧啧,真暖和、真舒服啊!”
牛宏在心里不禁对现代科技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不知为何,
牛宏突然想到了即将到来的那个恐怖十年,意识到了什么,不禁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当即决定,有关仓库里的任何物品、任何信息都不能向外界泄露一丝一毫,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牛鲜花都不能。
否则,
将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主意打定再次观察四周,
确认无人,牛宏连忙从仓库里找到件雪地吉利服披在身上,将自己更好地伪装起来,彻底融入到茫茫荒野之中。
牛宏又从仓库里取出军用夜视仪头盔戴上,周围的一切景物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套上早已准备好的雪橇,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向着牛家屯后面的大山快速滑去。
大雪遮掩了一切,也遮掩了动物行走时留下的踪迹。
然而,对于头戴热成像夜视仪头盔的牛宏来讲,凡是有热源的动物在他的眼里都将无所遁形。
滑着雪橇在山林间缓慢穿行,牛宏的目光重点看向背风的山坡以及树下的积雪,这些位置都是飞龙喜欢挖洞躲藏过夜的地方。
飞龙又称花尾榛鸡、杀半斤,这种野鸡的肉质极为细嫩,味道鲜美,尤其是清水熬煮出来的鸡汤,那独特的风味让人齿颊留香。
对于小妹虚弱的身体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滋补食材。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一番仔细搜索,在前方五米外的一棵白桦树根部的雪层下面,有团红色的热源亮光出现在牛宏的视野里,根据轮廓大小判断正是飞龙。
“好,就你了。”
牛宏的心思一动,一把带有夜视仪的高精度狙击步枪出现在他的手里,为了保密期间,牛宏又细心地装上了消音器。
据枪、瞄准、就在将要射击之时,牛宏的心思一动,手里换成了一把专供特种部队使用的弓弩,还有三支箭矢。
这么近的距离,用弓弩打一只飞龙,足够!
装填箭矢,仔细瞄准,
“咻,”
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强大的劲力穿透雪层准确无误地射穿了飞龙的脖子。
飞龙在雪洞里扑闪几下翅膀后便不再挣扎。
嗯,开局顺利!
牛宏甚是高兴,滑动雪橇来到猎物近前,弯腰从雪洞中将没了生息的飞龙掏了出来,拎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粗略估算,没有一斤也有八两重。
拔出箭矢,在雪地上擦拭干净,放在一旁。
用匕首在飞龙的脖颈处深深划上一刀,飞龙的热血瞬间流淌出来。
热血将积雪融化成一个坑洞,又在刹那间被冻成血色冰块。
待鸡血流淌得几乎干涸的时候,牛宏又另外换了个地方将飞龙的内脏掏出来扔掉。
忙活完这一切,牛宏感觉自己的体力几乎被掏光。目光看向雪地上的鸡血冰块,小心地拿起来用匕首轻轻敲下一块含在嘴里。
虽然入口冰凉,味道也不鲜美。
但是随着血块进入肚子,牛宏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恢复,精神头也比之前足了些。
稍作歇息,
牛宏心思一动,将手里的血块连同飞龙一起收进了军火仓库。
收起弓弩,划着雪橇继续慢慢地搜索前进。
在随后的一个小时里,又有三只飞龙被牛宏收进了仓库。
......
“都是自然灾害闹的,想打一只野猪咋就那么难呢?”
牛宏嘴里念叨着,眼睛不停地四下搜索。有四只飞龙在手,对于一些小型的野鸡、野兔他已经提不起兴趣。
他现在的目标是打几只大野猪,或者傻狍子。
这种大型猎物,打一只就可以吃好几天,事半功倍!
而就在此时,牛宏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发凉,猛一回头,不由得大吃一惊!
“巧英子......”
牛天才大喊一声,语气中责问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牛东升家的情况他很清楚,看到张巧英将一碗肉就这样白白送给牛宏,他的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
“天才叔,这野鸡和野狼肉是牛宏弟打到的,我只是帮忙做熟罢了。”
张巧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递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看到牛宏被欺负,张巧英的心里很是不爽,借助送饭的机会将牛宏的光荣事迹讲了出来,以此来为牛宏找回尊严。
牛家屯会打猎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能在冰天雪地的晚上打到飞龙,同时又能打死两只野狼的人还从未出现过。
“野狼肉?”
“对呀,昨晚牛宏弟一共打死了两只野狼,四只飞龙。”
面对牛天才的惊讶,一旁的牛宏置若罔闻,正在对着碗里的肉块和肉汤狼吞虎咽。
有些人看着牛宏手里的饭碗,忍不住诱惑,狂吞自己的口水。
那可是香喷喷的肉汤啊!
更多的人却是惊呆了,脑海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牛宏,他什么时候学会打猎了?”
从牛宏他爹牛德旺说起,他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人,宁愿饿死也不去偷不去抢,更不敢进山打猎。
现在张巧英竟然说牛宏一下子打死了四只飞龙、还有两只野狼?在场很多人的脸上出现了极其精彩的表情。
接连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连出门都困难的日子,牛宏竟然打到了这么多的猎物,说出来谁信呢?
众人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相互之间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牛宏,这飞龙和野狼真的是你打死的?”牛天才同样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大声询问。
“呵呵,捡的,野狼是被落下的树枝砸死的,野鸡是被大雪冻死的,碰巧都被我捡到了,运气好,运气好罢了!”
牛宏得意的一笑,边说边将手里的饭碗递还给张巧英,拿起木锨向着村东头走去。
对于给自己穿小鞋的人,牛宏不愿多做解释,更何况他身上的秘密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索性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之所以急匆匆的去干活,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想让清理积雪占了他太多的时间。
看着牛宏离开的背影,牛天才淡淡说道,
“原来是捡的,我就说嘛,一个从来没有进山打过猎的人,怎么可能在大雪天的晚上打到野鸡和野狼?”
“大队长说得对,反正我是做不到能在这么大的雪天,还是在晚上打死两只野狼,更找不到飞龙藏身的洞穴。”
张巧英一看说话的是屯子里有名的猎人牛顺,心思着替牛宏辩解一番,后来想了想索性不再说话,挎着篮子转身回家。
“哈哈,牛顺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打不死两只野狼?”牛顺身后排队的人开始拿他开涮。
作为一名资深猎人,牛顺哪能甘心示弱,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你能,你去,看看野狼会不会把你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牛顺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冬天的野狼因为饥饿,更因为难以寻找到猎物,会比在其他季节更加凶残,会攻击任何可以成为他们猎物的动物,当然也包括人类。
牛顺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
牛宏来到村东头的大槐树下,环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他自己,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远处的山神庙好像一个小黑点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要清理完大槐树到山神庙这么远一段距离内的积雪,显然是件难以完成的任务。
完不成任务就拿不到工分,没有工分,就不能在年底领取大队分发的口粮,还要倒欠大队十个工分钱。
一个工分一毛五,十个工分就是一块五毛,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让人想不通的是:
清理屯子里的积雪是为了方便广大村民走路,而清理屯子到山神庙的积雪有什么用?大冷天的,家门都不愿意出,还有人愿意去山神庙烧香拜佛?
牛宏越想越生气,冲着身边的大槐树,对给自己穿小鞋的牛天才发出最恶毒的咒骂。
“牛天才,你个王八蛋,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声音在山野间久久回荡,回应他的只有旷野里吹来的寒风。
牛宏听着呼呼的风声,心中一动。
他的军火库既然可以装载没有生命的物体,岂不是也可以装载积雪?
想到就干。
牛宏环顾四下无人,心思一转,一大块积雪瞬间被他转移到军火仓库中,露出大块的黑色地皮。
心思再一转,刚刚被转移到军火库里的积雪又被他挪移到了大槐树的根部,成为了大槐树的来年养料。
一进一出,瞬间清理掉一大块积雪。
轻松加愉快!
牛宏看向裸露的那块黑色地皮,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被清理掉的这块积雪至少有0.5个立方米大小。
这可是比用木锨清理积雪要快得多得多!
随即不再迟疑,牛宏开始利用自己的军火库作为中间媒介清理起道路上的积雪。
为了掩人耳目,他一边挥动木锨铲起积雪扔到路边,一边用军火仓库挪移大批量的积雪过去,配合的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远远看去,只见牛宏挥铲如飞将路上的积雪甩向路旁,抛飞的积雪在蔚蓝的天空的映衬下,好似一道白色的瀑布在不断的倾泻而下。
两米多宽的一条黑色的道路也在持续地向着前方快速延伸。
......
当牛连升来到大槐树下开始干活的时候,牛宏的身影已经即将到达山神庙,今天的任务也即将完成。
看到眼前的一幕,牛连升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这个工作位置是他特意找牛天才索要的。
目的就是要监督牛宏,看他是否偷懒,更重要的是想要看他完不成任务时的那种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现在他不但看不到牛宏出丑,反而成为了他完成任务的第一见证人。
一想到牛宏今天马上就将十个工分完美地收入囊中,牛连升的心就在滴血,比他自个儿拿不到工分都难受。
心中不由自主的痛骂。
“我日,牛宏个瘪犊子玩意儿,他这是吃了过期多久的耗子药才能完成这样一个别人根本就完不成的任务。”
震惊、沮丧而又百思不得其解,让牛连升的心一时间苦不堪言!
......
时间不长,完成了当天劳动任务的牛宏扛着木锨走了回来,当他看到牛连升正拿着铁锨在那里一点一点地铲雪,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奶奶个腿儿,老东西不老实,这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啊,很可惜他没看到。哈哈哈!爽。”
不止是牛连升,
当大队长牛天才和会计牛向东过来验收牛宏的劳动任务之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两米多宽的道路从村头的大槐树一直延伸到山神庙,少说也有二里远的道路上一点积雪都没有留下。
这才多长时间?半个小时都不到,这么大的劳动量就被牛宏给轻松完成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牛宏看着目瞪口呆的牛天才,心里很是酸爽。
朗声说道。
“大队长我今天的劳动任务完成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牛宏,你今天不给老娘我一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胡丽晶来到牛宏近前大吼一声,双手掐腰怒目而视。
她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场参战,是觉得今天的牛宏很奇怪。
因为平日里牛宏就是一个老实巴交,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木讷孩子。
今天非但动手打了她男人和她儿子,而且还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让胡丽晶一时间把握不住牛宏,他今天到底是精神失常,还是背地里受人指使有所依仗。
毕竟她在牛家屯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她不能不想到有人拿牛宏当枪使对她实施打击报复。
牛宏看着面前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声音却有三层楼那么高的老女人,呵呵一笑,说道,
“想要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
胡丽晶见状,杏眼圆睁,大声叫嚣着,
“你今天打了我男人,我儿子,这顿打,我们不能白挨,你必须赔偿我们家一百块钱,否则,我就报到公社,让人把你抓起来。”
围观的村民一听,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胡丽晶一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这副德行,无论遇到谁都想讹诈几个钱儿。
牛宏麻烦喽,今天要被讹了,一百块钱可是一笔巨款啊。
不给胡丽晶钱,这事儿恐怕不能善了啊!
就在众人为牛宏暗捏一把汗之际,只听牛宏说道,
“哦豁,还让人把我抓起来,知道你儿子一大早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吗?
你儿子一大清早跑到我家里来讹诈我,张口跟我要二十块钱。
你现在来,竟然跟我要一百块钱,不给还要把我抓起来。
你,想的是真美!
实话告诉你,要钱,没有!你现在可以滚了。”
“好啊牛宏,你不打算给钱了是吧?不给钱,老娘现在就和你拼了,老娘死了,到时候会有人找你为老娘报仇的。”
有五个哥哥和二三十个子侄在背后撑腰,胡丽晶是有恃无恐,说着就要冲过来同牛宏拼命。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闲的蛋疼,是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儿干?没看见屯子里这么厚的积雪没人打扫吗?都给我扫雪去。”
随着声音,从不远处走来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大队长牛天才和民兵连长牛胜利,他们身后跟着身背步枪的民兵。
围观的人见状,无不替牛宏松了一口气。
“大队长,你可要替我们一家做主啊,你看看牛宏把连升和春儿打成啥样了!
呜呜呜......”
胡丽晶看到走过来的牛天才和牛胜利,急忙停止和牛宏纠缠,恶人先告状。
牛天才漠然地看了眼胡丽晶,高声说道,
“行啦,别哭啦,抓紧时间回家做准备,否则,今天不但一个工分别想要,还会倒扣你家十个工分,你可要想清楚了?”
工分对于农民家庭非常重要。
工分是年底生产队分配口粮的凭证,一般的男村民一天能拿到八个或者是九个工分,已属不易。
想拿十个工分,那是相当的困难。
女村民更不可能拿到十个工分,即便拿满当天的工分,也仅仅八个而已。
秋后结算,没有工分或者工分少的家庭想要领取口粮,就得向生产队交钱平账。
扣除十个工分的惩罚可谓十分严厉。
胡丽晶听后,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她很清楚,自己娘家的势力再强,可是谁也不能在工分这件事情上帮到她。
再继续纠缠下去,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牛连升见状,连忙从雪地上站起身。
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污渍,恶狠狠地看了牛宏一眼,怒骂一声“走着瞧”,随即便拉着呆愣在那里的胡丽晶和牛春匆匆离开了现场。
其他围观的村民见状也连忙散去,各回各家,为打扫屯子里的积雪做准备。
牛天才看到事件顺利平息,心里很满意。
带着牛胜利等人转身离去,至于牛宏,他自始至终都没正脸瞧上一眼。
牛宏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不就是看自己老实本分好欺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牛宏哪里知道,稍后的清扫积雪才是牛天才对他实施的最大的欺负和侮辱。
所谓咬人的狗不叫,牛天才概莫如是!
突然,一个熟悉身影映入牛宏的眼帘,
“是东升嫂!她怎么来了,难道是小妹牛鲜花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此处,牛宏连忙带着马兰花迎了过去。
“嫂,你咋过来啦,是不是鲜花出了啥事儿?”
“不是,鲜花还在睡觉,我听到你在街面上和人发生争执,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天才叔和胜利大哥他们没来晚吧?”
牛宏闻听心中一动,看着张巧英那满眼关切的目光,疑惑地询问道,“没来晚,来得挺巧,嫂,他们都是你喊来的吧!”
“嗯呐,我出门的时候看到牛连升两口子正向这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担心你要坏事,就去大队部喊了天才叔和胜利哥过来帮你解决问题。”
张巧英说着,注意到牛宏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姑娘,沉默不语、不离不弃,心中不免起了疑惑,问道。
“宏弟,这位妹妹是......”
“嫂,这是马兰花妹妹,我姑家的隔壁邻居。”
“兰花妹妹,这是东升嫂,喊嫂就行。”
牛宏连忙给张巧英、马兰花两人做了介绍。
张巧英闻听,连忙走过来,亲密地拉住了马兰花的小手,笑盈盈夸赞说,
“吆,兰花妹子长得好水灵啊!今年多大啦?”
“嫂,我今年刚十七。”
马兰花微笑着回应,举止落落大方,说话不卑不亢。
“宏弟,既然来了朋友,咋不带着兰花妹妹来家里吃饭呢,吃完了早饭再去清扫积雪也不迟嘛。”
马兰花一听张巧英说话的语气,敏感地看了眼牛宏,转过头委婉地拒绝说。
“谢谢嫂,我今儿来是找宏哥说点事儿,说完就走。”
作为过来人,又是女人,张巧英见状连忙找了个借口,匆忙离开现场。
马兰花看着张巧英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一起相处十多年,宏哥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一个名叫东升嫂的女人。
而现在,这个女人竟然用家人般的语气在跟宏哥讲话,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她和宏哥之间发生过什么特殊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
自己这次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马兰花眉头微蹙,心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此刻,
牛宏丝毫没有注意到马兰花的异样,环顾四下无人,轻声说道,
“兰花妹妹,今儿一大早过来找我有啥事儿吗?”
记忆中,
今天应该是兰花妹妹相亲的日子。
她过来找自己,就是要问一下自己的意见。
今天这个亲,她是去相,还是不去相呢?
记得自己当时给出的建议是“去”,因为那个男孩的条件真的很优秀。
从此以后,
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兰花妹妹。
多年后,他幡然醒悟,对自己出的馊主意悔恨不已。
今天,
兰花妹妹如果再就这个问题征求自己的意见,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她呢?
时间不长,这只野狼的嚎叫得到了同伴的回应。
狼嚎声响彻四面八方,此起彼伏,交相呼应,在寂静的山野间显得极其嘹亮和恐怖。
树梢上的积雪也被这响亮的声音震得簌簌落下,形成一团团的雪雾,遮蔽了牛宏的视野。
牛宏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在战场上看不到敌人才是一件最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在大雾天,因为你不知道敌人会在何时,会从何处对你发动致命攻击。
牛宏不得不戴上具有热成像的夜视仪头盔,利用野狼身上散发的热量来发现他们。
前方百米远的位置,有一处岩石,一匹野狼正站在上面昂首向天发出嚎叫。
突然,它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暗中偷窥,立刻闭上了嘴巴,扭头看向牛宏所在的岩壁,毫不迟疑地躲到了岩石的后面。
狼嚎声再次响起。
“妈的,真够狡猾的。”
牛宏心里暗骂了一句,曾几何时,他都想抄起步枪一枪击毙了这个罪魁祸首。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在他眼里那可是一沓沓厚厚的钞票。
听着山野间的狼嚎声在不断地向着自己靠近,牛宏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来吧,来吧,快点来吧!”
牛宏抚摸着手里的狙击步枪嘴里念叨着,同时目光不停地巡视四周。
天空渐渐暗淡,山林间的狼嚎声也逐渐平息,他前方的野狼却是越聚越多。
粗略估算,前方二百米处至少聚集有三十多只野狼,它们或站着或在附近不停地来回走动,等待发起总攻的信号。
天色很快变得昏暗起来。
有两三只野狼低着头好像在雪地上不停地寻找什么,走走停停,而前进的大方向却是牛宏所在的岩壁。
“这是要开始了吗?”
牛宏明白,正在向自己靠近的这三只野狼,是在试探自己的警觉性,同时也在悄悄地观察自己的实力。
一旦发现自己的破绽,它们会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发动极其迅猛的致命一击。
为了不打草惊蛇,牛宏决定按兵不动。
玩,就要玩一票大的!
挣钱,就要挣大钱!
绝不能因为打死了眼前的这三只而惊跑了其余的三十多只,因小失大的蠢事他坚决不做。
牛宏手里端着一把狙击步枪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同样也在等待着最有利于自己的时机。
较量,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就看双方谁能笑到最后并成为最终的赢家!
看到三只先锋狼同伴,不断地靠近却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其他野狼的警惕性大大放低,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有些野狼三两只一伙飞快地跑向两翼,占据有利位置,彻底堵死牛宏逃跑的路径。
更多的野狼则选择中间突破,势要一举拿下牛宏这个鲜美的猎物。
攻击终于全面开始了。
牛宏也动了,确切地说,他的枪在动。
“噗呲、噗呲......”
每一道轻微的声响一定会带走一只野狼的生命。
牛宏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
多年的行伍生涯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军事素质,退役后的军工厂管理经验,又打造出沉稳的气质。
即便重生,身体很年轻,可是记忆犹存,气质犹在。
野狼发起攻击的速度很快,虽然厚厚的积雪对它们的速度有一定的影响。
但是,
相比较牛宏这个食物的鲜美诱人,这些影响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它们一个个争先抢后地向着牛宏冲来,嘴里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嗷嗷”声。
“噗呲、噗呲......”
牛宏手里的狙击步枪也是同样的毫不客气。
射出枪膛的弹丸好似多年未见的爱人,满怀热情地向着飞奔而来的野狼脑袋钻去,相拥着一起倒在雪地上,爱的是死去活来。
牛宏每一次开枪都瞄准队伍最后的野狼,以至于那些一直向前飞奔的同伴并没有发觉它们身后的异样。
此刻它们的眼睛里只有牛宏,并且眼神里对他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好食物岂能与其他狼分享?
至于一起前来的同伴,去死吧!
面对即将冲到近前的五只野狼,也是硕果仅存的五只野狼,牛宏决定不再保留。
心思一转,从军火库中取出那把子弹早已上膛的手枪,对准跑在最前面的、个头最大的野狼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噗呲。”
“扑通。”
野狼应声而倒。
其他四只野狼见势不妙,急忙停下脚步,转身就想逃跑。
“来啦,就留下吧。”
牛宏嘴里念叨一声,随即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四声枪响过后,最后剩余的四只野狼也在一瞬间躺倒在地上。
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经久不散。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牛宏戴上热成像眼镜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确认再也没有隐藏着的野狼,这才走出岩壁,将地上散落的野狼尸体全部收入军火仓库。
军火库里温度恒定,时间静止,不会影响以后对野狼的放血、清理内脏。
一想到家里还有小妹在等着自己,牛宏简单地收拾了下现场,便开始起身离开。
这一次虽然没有打到野猪,反而收获了三十八只野狼,四只松鸡,也算是收获满满。
相比较夏季的狼皮,冬季的狼皮质量更好,狼毛更密,更厚,保暖性更是没的说。
当然价格也更好。
如果夏季的狼皮是八块钱一张的话,那么冬季的狼皮就能卖到十六块钱。
排除市场价格的波动,四十张冬季狼皮也能在黑市上换到近七百块钱。
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巨款,牛宏就难掩激动,轻轻哼起了那首自己改编的动人歌谣。
“来吧,来吧,快点来吧!
相聚在美丽的雪地里,
相聚在熙攘的黑市上。
......
心相约,钱相聚。
相聚在这美丽的金色年华!
......”
就在牛宏滑着雪橇向着牛家屯飞奔而去的时候,马家庄马兰花的家里却在争吵得不可开交。
吕爱莲看着自己的女儿,双手一拍大腿,双脚离地,跳起来腰高,厉声叱问,
“马兰花啊马兰花,你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
那么好的人家,那么好的男孩,你不去相亲,你跑出去一整天,到现在你才给我浪摆回来。
你让娘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往哪儿摆!啊!”张巧英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地拍击自己的脸颊。
马兰花一瘸一拐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回应说,
“都跟你们说八百遍啦,我去二姨家,走到半路崴了脚,所以才回来得晚了,你们咋就不相信呢!”
“兰花啊,你快跟娘说说,你是不是又去牛家屯了,啊?”
吕爱莲连忙收起她的臭脾气,假惺惺地换上一副关切的面容,拉起马兰花的手无比贴心地问道。
“我去牛家屯干啥,这么大的雪,那里是有吃的还是有喝的,我真的是去了二姨家。
我的脚现在还肿着呢,你们都没问我一句。
跟你们说一声:
我还小,还不到结婚的年龄,暂时不想去相亲,再有这样的事,你们也别找我,爱找谁找谁去。”
马兰花看着她娘吕爱莲的眼睛说道。
“哎......你个......,唉!我咋想起来生你个赔钱货啊!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吆。”
说到伤心处,吕爱莲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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