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乔王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70,六旬老太杀疯年代文全局》,由网络作家“咸鱼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呢,这些年代国他娘当真不容易!”“张家两个小子看不见她娘的苦,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任由媳妇儿骑在娘的头上作威作福,实在太不像话了!”“代国他娘没口没嘴,光知道干活,就这样还不能让孩子们满意,咱们生产队的风气都要被他们败坏了!”“......”外有乡邻纷纷谴责,院里还有大队书记张本初睁着牛眼瞪着。张代国三兄弟不得不低下了头。这回就连王春花都很识时务地没有叫嚣。她此时内心震撼不已。她婆婆在她的印象里,那就是个磨盘大的石头都压不出一个屁的主。公公在的时候动不动就吼她,几个子女也没一个听她的话。每每受了委屈,自己背着人抹把泪又接着干活,一点脾气都没有。可今天却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说起桩桩件件的旧事有条有理,还动起了手!瞧瞧自己男人脸上血糊...
《穿书70,六旬老太杀疯年代文全局》精彩片段
“是呢,这些年代国他娘当真不容易!”
“张家两个小子看不见她娘的苦,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任由媳妇儿骑在娘的头上作威作福,实在太不像话了!”
“代国他娘没口没嘴,光知道干活,就这样还不能让孩子们满意,咱们生产队的风气都要被他们败坏了!”
“......”
外有乡邻纷纷谴责,院里还有大队书记张本初睁着牛眼瞪着。
张代国三兄弟不得不低下了头。
这回就连王春花都很识时务地没有叫嚣。
她此时内心震撼不已。
她婆婆在她的印象里,那就是个磨盘大的石头都压不出一个屁的主。
公公在的时候动不动就吼她,几个子女也没一个听她的话。
每每受了委屈,自己背着人抹把泪又接着干活,一点脾气都没有。
可今天却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说起桩桩件件的旧事有条有理,还动起了手!
瞧瞧自己男人脸上血糊淋剌的,王春花又生气又心痛。
要是搁在平时,她早冲上去了,可今天婆婆这样子她有点不敢。
还以为早上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自从昨晚婆婆被甩到墙上摔破头后,人是真的变了!
“既然你们都容不下我这个娘,那就分家吧,分了家你们各自过各自的小日子,我跟你们互不相干!”
等到气氛渲染到位,程乔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今天请了书记来,还有众位邻居都在,正好做个见证。”
分家?
众人面面相觑。
这年头队上分家的不少,但一般都是上头老的去世之后,弟兄几个分开各过各的。
也有家庭矛盾实在无法调和分开的,但像张家这种情况,由老的提出来的没有。
因为除了两个大的已经结婚成家,老四张代强没有结婚,幺女儿张贵枝也没有出嫁。
未婚的子女都是父母的任务。
代国娘这是真的伤了心,要撂挑子不干了?
与围观的人想法不一样,之前还觉得程乔有些异想天开的张本初,这会儿却出奇的认同程乔的说法。
他比旁人知道的要多一些,也亲耳听到王春花是怎么骂婆婆是狗的。
他干脆冷眼旁观。
但程乔的话却让张家的两个儿媳妇心思立马活络起来!
“娘,真要分家?”
一直没有出声的叶珍秀开口了。
“树大分杈儿大分家,本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分了也好,娘你就跟着我们大房,一定好好给你养老送终。”
她亲亲热热的走到程乔身边,想扶她起来。
自老张头没了之后,家里就剩个没主见的婆婆,还有没有成家的拖油瓶弟弟妹妹,老大和老二都早动了分家单过的心思。
只是怕被人说自私自利都没敢先提。
程乔的话简直就是瞌睡遇到枕头,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了。
王春花也是欣喜的,但大嫂抢先表态要养老,她总觉得这不简单。
而且公公留下的正式工指标还没有下落呢!
“娘头上的伤就是昨晚大哥推的,娘跟你们能有好日子过?自然是跟着我们二房更好!”!!
我们听到了什么?
围观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一开始大家就看到了程乔头上的伤,只是张家正乱成一锅粥,还都没问出个头绪来。
现在王春花自爆了!
怪不得老婆婆要分家,连自己娘都下手,这样的儿子还要来干啥?
叶珍秀气得脸都白了。
她这个蠢货妯娌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仗着终于生了个儿子,处处跟她作对。
她也不看看,儿子自己生了仨!
“春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娘头上的伤明明是不小心撞到的,怎么会是代国推的?”
“自古以来,养老都是长房的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嘁~大嫂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养啥老啊,不就掂记着娘手里的工作指标嘛!”
眼看着自己媳妇儿吃瘪,一直没说话的张老二阴阳怪气的帮腔了。
在八卦界‘见多识广’的邻居们一下就明白了!
原来老张家,这是为了工作指标的事,已经闹起来了!
“啧啧~老张头尸骨未寒啊......”
程婆子又是那么个软性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要老娘手里的工作指标?”程乔冷笑一声,“想屁吃呢!”
“你们要不要撒泡屎照照,大字不识几个还想吃国家粮!那是机械厂领导给我的养老保障,而且领导已经做主把指标卖出去了。”
简直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娘,怎么能卖了呢?”
张家的儿子和儿媳妇们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娘你知道一个工作指标有多金贵吗?让我去上班就端上了铁饭碗,你这是毁了我的前途啊!”
哪怕是一直装得很好的张代国,这时候也维持不了体面了。
他一直以为那个工作已经板上钉钉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却不想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他顿时一双眼瞪得通红,好像要把面前这个断了他前途的娘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是呢,程婆子这事办得不地道。不孝顺的是她两个大儿子,老四还没成家呢,给老四不就好了?”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程乔寻声望去,就看到人群中赵铁栓的老婆一脸惋惜。
呵,还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家里的一帮蠢货,自以为高人一等,却全都是一路货色。
自家这一个工作指标,背后多少人觊觎啊!
“钱婆子你好大的脸,机械厂给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背后怂恿我家老四争,还不是想让你闺女骗回去给你儿子?”
“作梦呢!”
程乔当即站起了身,叉着腰喷了钱婆子一脸。
有知道内情的人在一旁乐呵呵看热闹。
钱婆子本是浑水摸鱼,却不想被程乔直接揭穿,只好骂骂咧咧的退出了群聊。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就你们这蠢样,有个屁的前途!”
“卖了,就是卖了,你们都别掂记了,兴许还能保住自己的狗脑子。”
程乔觉得自己高看了这些不孝子,刚才演戏真是浪费了时间。
强硬的态度,犀利的言语,这样的程婆子让人非常陌生,现场顿时静悄悄的。
“不下蛋的老母鸡,咯咯咯叫个屁,是死人吗,孩子都哭了也听不见!
“窝在屋里孵蛋呢!都太阳晒屁股了,家里还冷锅冷灶,是想让一家子都饿着肚子出工吗?”
“......”
听着窗外一连串指桑骂槐的叫骂声,程乔心里五味杂陈。
她穿越了。
穿进了一本烂尾的70年代小说里。
更无语的是,这本烂尾小说还是她自己写的。
更更无话可说的是:穿的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而是一个并没有出场,凄惨的下场却活在别人口中的小角色。
这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她一个未婚未育的黄金单身女,会穿成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太啊!
而且这个老太还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不久之后,她会摔一跤,摔断了腿没法干活,儿孙满堂的她被关在柴房里无人问津,最后活活饿死!
苍天啊,大地啊,她有什么错?
她没想断更的,真的。
可游戏就是比码字好玩啊,不过就沉迷了几天,谁知道熬个通宵就猝死了啊!
程乔听着外面二儿媳妇王春花拍拍打打的叫骂声,再看看屋里泛黄的蚊帐、光秃秃的土坯墙想再死一死。
别人都是恶婆婆搓磨儿媳妇,她这个倒反天罡,儿媳妇作威作福,软包子老婆婆忍气吞声!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铁定不写什么年代文啊,要写也不会写这么凄惨的人设。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这里是小说中跟女主抢男人的恶毒女配张贵枝的家。
她现在就是张贵枝的老娘程婆子。
此时张贵枝还只是个在夹缝中挣扎求生的小姑娘,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还没有开始。
不久前,张家的顶梁柱老张头夜里去摸鱼,不巧正碰上机械厂失窃保卫科抓贼,他也跟着见义勇为了一回,再被人抬回来就成了死人。
张家的天塌了。
机械厂肯定老张头的功劳,特批了一个正式工指标给张家。
张家没有分家,这个指标就给到了程婆子手里。
昨晚张家的三个儿子、两个儿媳,以及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六个人将程婆子团团围住。
就为了争抢这一个工人的指标。
刚死了老头的程婆子六神无主,眼睁睁看着手心和手背打了起来。
去拉架不仅没能拉开,还被儿子们甩开撞到墙上人都摔迷糊了。
程乔一穿过来,就接手了这么大一个烫手的山芋。
呸~
生块叉烧都好过生这么一群不孝子!
“咕~”程乔正替原主愤愤不平,肚子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她这才想起来,从老张头被人抬回来到现在,原主已经六、七天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了。
程乔想去找点吃的,却犯了难。
原主生性软弱当不起家,老张头在的时候,钱和粮全都攥在他的手里。
可这些天家里办丧事,程婆子光顾着伤心难过了,钱粮大权不知不觉都被两个儿媳妇抢了去。
她的屋里空荡荡的,全被搬空了啥也没有,怪不得刚才觉得光秃秃的呢!
“啊,好饿!”
“哪怕有个包子吃都好!”
她这个念头才起,突然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大片灰扑扑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这是......游戏世界?”
废寝忘食玩了好几天的游戏,程乔肯定不会认错,这就是她穿越之前玩的那款种田经营游戏里的场景。
只是,与她苦心经营出来的繁荣景象截然不同。
除了她站立位置上的早餐摊活灵活现,灶上蒸笼中还冒着缕缕热气,其余地方全都一片黑灰。
她尝试着朝前走了走,却很快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去路。
偌大的一个城池,能活动的范围仅限于街头这小小的早餐摊。
程乔的手比脑子快,伸手揭开了蒸笼,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白白胖胖,香气喷鼻的大包子!
“香~”
三两口下肚,她才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很好!
能吃,是真实存在的包子,还是猪肉馅儿的!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吃了一肚子的包子,程乔觉得生活又重新美好起来。
游戏世界是她的穿越金手指?
当初选择世界设定的时候,有古代、有年代,还有赛博未来城,正好她选的就是年代背景。
“抓革命,促生产”、“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灰扑扑的街道上这样带有时代特色的标语随处可见。
除了这个路边早餐摊,供销社、粮站、畜牧站......全都是她仿六、七十年代的背景一点一点建设起来的,应有尽有。
程乔欣喜。
要是这无形的屏障解除,店铺里的东西拿出来就能用,那日子不知道有多滋润!
就是不知道......
“咦?这里的东西用了还能自动恢复?”
程乔还在思索这个金手指的价值,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瞪得老大!
她刚才吃得差不多了的一屉包子,在几分钟之后又重新装满了!
还是个个馅大皮薄!
可以可以,这穿越蛮值的。
她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探索怎样解锁这些屏障,等到整座城池都解封,她就是拥有一座城的城主大人,这不比码字强?
换一个角度想想。
码字赚钱,就是为了退休养老。
她现在直接养老!
很好,少走几十年弯路!
......
肚子有货心里不慌。
恢复了体力的程乔从游戏世界里退出来,大摇大摆地拉开了房门。
此时天色还早,鱼白肚的晨光顿时扑面而来。
初夏薄雾裹挟着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入目满眼翠绿,连心情都舒爽起来。
比起钢筋水泥天价鸽子笼,这才叫向往的生活啊!
程婆子的房门陡的大开,把故意站在门外叫骂的王春花吓了一跳。
冷不丁见到自家婆婆面带寒霜身板笔挺地出现在门口,竟然意外的有些犯怵。
“你......你要干嘛?”
到嘴边的叫骂被咽了回去,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把老大和你男人都叫来!”
程乔看着面前穿一身补丁衣裳、蓬头垢面的瘦削中年妇人,真的无话可说。
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窝里斗狠,斗赢了又能得到个啥?
王春花是张家的老二媳妇,嫁到张家十几年了,先前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了三个丫头,对比老大媳妇连生三子,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向来是家里最能忍气吞声的那个。
但去年老蚌生珠,一举得男,整个人立马变样了。
或许是以往压抑得狠了,生了儿子自觉扬眉吐气,反倒成了家里最嚣张的那个。
以前老张头还在的时候,她也就话多一点,说话尖酸一点,但这几天头上没人压着了,她就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婆婆程婆子。
生怕程婆子偏心大房,自家捞不着好处。
她听见婆婆要叫人,心里欢喜,老婆子这是终于想清楚了吧?
显然是来不及了,张家已经近在眼前。
张本初那个悔啊。
他该来之前就问清楚的!
可始作俑者程乔,却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
她已经开始仔细打量起张家来。
张家一共五间土坯房。
三间正屋,左右各一间厢房,坐北朝南呈品字形排开,加上竹篱笆围了个方方正正的院子。
原主跟老张头住在正屋的东边房里,正中间是堂屋,西边那间暂时是未婚的老四张代强住着。
东西厢房本来各只一间,后来家里开枝散叶之后就住不下了,两边又各自接了间偏房出去。
东边的是老大张代国夫妻住着,偏房里住着他们的三个儿子。
西边的厢房就分给了老二张代富和王春花,张贵枝带着三个侄女住偏屋。
可以说,是相当拥挤。
“有些人就是金贵啊,破了点油皮要花四块钱去看不说,还一整天在外面晃不见人影,闻到饭香倒是会回来了,坐等着吃现成的呗,真是狗鼻子,灵着呢!”
程乔还没进院,里面就传来王春花那极富特色的叫骂声。
她真的无语了,这个蠢货,被人当了枪使还乐此不疲!
张本初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管这闲事,这会儿听到儿媳妇骂婆婆是狗,顿时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这还是老张家的儿媳妇?
太不成样子了!
他挽了挽袖子就要进去,却冷不丁被程乔拉住。
张本初的心一下又凉了半截。
果真还是那个拧不清的。
他一个外人,管的什么闲事!
当即愤愤甩手,正要转身离去,就见程乔与他擦身而过,一个箭步冲进了院里。
“唉~唉唉!娘你干啥?”院里传来张老二的嚎叫。
张本初还没弄清状况,就见程乔拎着张代富的衣领子,把人从房里扯了出来。
“啪——啪啪!”三声清响,张代富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
下手是......真狠!
张本初都不自觉的摸了把自己的脸。
再看他那个‘拧不清’的本家二婶,像头一次见的陌生人。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只知道哭的二婶?
同样愣住的还有骂骂咧咧的王春花和挨了打的张代富。
“娘你疯了?”
清晰的疼痛让张代富咆哮出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程乔。
这是从来连重话都不敢跟他说的娘?
“儿媳妇敢骂婆婆是狗,的确是婆婆没把自己的狗儿子教好。”
这三巴掌程乔用尽了全力,打完了自己都手疼。
她把痛手攥成拳头往身后藏了藏,努力用云淡风轻的神情来掩盖内心的龇牙咧嘴。
不过畅快。
她想打这个不孝子很久了!
“你......”
张代富反手就要推开程乔,张本初忙冷哼出声。
“教训得好!”
“我张家就没有这么大逆不道的子孙!”
张代富见到张本初,忙把手缩了回去。
虽是本家兄弟,但出了五服的,而且对方年长些还是大队书记,本能的畏惧让张代富扬头,冲张本初一脸讪笑。
“书记来了啊......”
听到动静,张家其他的人也都端着饭碗出来。
见程乔扇张代富,一个个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程乔想要替原主打抱不平的心一时之间达到了顶峰,她抄起院里的一把竹扫帚,劈头盖脸的就冲向张代国和张代强。
“不孝子!”
“你娘受了伤你们竟然不闻不问,要是死在了外面是不是就盼着开席了?”
“天黑了娘都没回来,一个去找的都没有,还有心思吃饭,也不想想你们的这张吃饭的嘴都是谁给的!”
儿媳妇到底是别人家的人,但她这个‘娘’管教自己的儿子就毫无压力!
再说儿媳妇能这么对待婆婆,还不是自己的儿子先不尊重自己娘造成的?
竹扫帚是由细小的竹枝扎成的,又长又锋利。
张代国他们想要反抗,都一时抢夺不了。
一扫帚拍下去,脸上顿时泛起道道血痕。
“娘,娘,有话好好说!”
“别,别动手啊!”
没几下功夫,老张家的小院中,尽是张家三兄弟的哀嚎。
平常都是原主忍气吞声才惯得他们目中无娘,其实被打了明目张胆的反抗还是不敢的,况且大队书记还站在那里看着呢。
他们还只当自己娘只是一时气狠了,让她打几下出出气又会变成那个心痛又忍让他们的娘,一个个讨饶不已。
可程乔教训别人的孩子一点都不手软,吃得又饱饱的,正好当作消食。
张家的场面一度有些血腥。
张代国、张代富还有张代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抽了一脸花。
痛感十足,侮辱性也极强。
明天出工全都没张好脸见人了!
最终是程乔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宣告终结。
原主这些天伤心过度不吃不喝的,到底是伤了身子的,再加上三个儿子皮糙肉厚,哪怕张代富这个弱鸡,被抽了几下也跑得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
“你们没有心啦~”
程乔坐下来后,觉醒原主的记忆犹如泼神附体,拍着巴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细数几个儿子的罪状。
“老娘生了十个崽,你们以为自己是凭什么活下来的?”
“老大老二你们想想,闹饥荒那几年,小的没什么记忆难道你们还能没有?”
“哪怕一把野菜,老娘是不是都全塞进了你们的嘴里?”
“死了那么多人,娘差点就没了,你们不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
“老大你的儿子生的不是时候,你媳妇儿一滴奶水都没有,是谁求爹爹告奶奶跑遍整个公社去求,一口奶一口奶保下他的性命?”
“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们老娘是那偷懒耍滑的人?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但凡自己能动,都没惊动过你们一下,结果你们任由自己的媳妇儿搓磨你们娘!”
“生养活命之恩,你们就是这么报的?”
“老二你当年病得快死了,是不是老娘整夜整夜的守着,连眼都不敢合一下......”
“老三你七岁的时候......”
“......”
程乔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
一桩桩,一件件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陈年往事全被翻了出来。
事情做了就得时不时拿出来说,不然毫无意义。
随着程乔的字字句句,混着一声声呜咽说出来,极具感染力。
无论是张家挂了彩站在院中的三个,还是闻讯而来看热闹的乡邻,都深受感染。
张贵枝停下脚步回望,不明白她娘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桔子味的糖球含在嘴里虽然不足绿豆大小了,但嘴里香甜的味道依旧。
刚刚沉到谷底的心,也跟着蠢蠢欲动起来。
毕竟,现在娘已经是她最后的指望了。
而且这两天她一直暗暗观察着,娘受伤之后就完全变了个样,真的跟以往已经很不同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张贵枝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格外厉害。
起起伏伏上上下下。
或许,娘是真的不知道那件事?
程乔亲眼看着小姑娘的眼眸从死寂一片又慢慢恢复了一丝生气,她忙把人往椅子上带。
“贵枝,娘以前要养活你们兄妹几个除了多干活也实在没有办法,对你忽视了很多。”
“今晚你来找我,我非常高兴,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跟我直说。”
“......”
程乔拉着张贵枝坐下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碰触十分抗拒。
只得嘴里一个劲儿的碎碎念,希望能打开她的心防。
如果能改变张贵枝的命运,想必距离解锁‘胜利饭店’也不远了吧!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起了作用,张贵枝垂头半晌终于开口。
“娘,小燕姐都跟我说了,爹托二婶给我找婆家换彩礼为三哥成亲的事有眉目了。”
“说是隔壁杨家生产队的金癞子......”
张贵枝终于把压在胸中好几天的话说出来了,心口陡地一松,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
她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只配嫁给一个癞子!
艹!!
程乔听了,心里顿时如同有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
她想骂人。
那个该死的老张头,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祸祸人啊!
原以为留下一个家宅不宁、人人争取的工作指标,已经是烫手的山芋了。
可谁知这后面还给她埋了一地的雷呢!
同时也想骂原主。
活得那么窝囊,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骑在自己的头上拉屎,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程乔一过来就接收到了原主的记忆,虽然对这具身份的处境有些了解,但笼统的评语当真落实到一件件具体的事件上,才能更刺激神经。
她只知道原主年轻时不受公婆待见,妯娌不和、丈夫不喜,老了子孙不孝下场悲催。
却没想到,她活得那真叫一个彻底的失败!
就这么说吧,原主在家里就是一个干苦力的角色。
每在除了累死累活,别的一概沾不上边,哪怕自己儿女的亲事!
老张头还在世的时候,宁愿把自己儿女亲事托付给弟媳妇周婆子,也不会跟自己的老婆商量半分。
这完全就是没把原主当成家人啊!
老三成亲?
程乔知道原主还有一个在部队当兵的三儿子,也知道早定下亲事还没成亲。
但她还真的不知道老三成亲还需要牺牲掉张贵枝换彩礼。
这些倒还罢了,最让程乔无法接受的是,老张头太过分了!
原主受了周婆子大半辈子的窝囊气,他不仅不维护自己的老婆半分,竟然把她所生的儿女的亲事全都交由周婆子打理。
他的眼睛是瞎吗?都不看看给孩子们配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旁的不说,就是把张贵枝嫁给金癞子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周婆子这人其心之恶毒!
这年头医疗条件有限,先天、后天致残致伤的人不少,癞子却是婚姻市场上除了傻子外最不受人待见的对象之一。
因为这类人大多数是由不注意个人卫生感染皮肤病造成的。
或者换个说法,癞子的个人形象都不佳。
有人还因为病情的原因身体孱弱;有人因为心理的原因性格乖张......
媒人做媒首先就得考虑般配的问题。
像张贵枝这么标致也勤劳吃苦的女孩子,是怎么样都沦落不到配一个癞子的程度!
隔壁杨家生产队的金癞子,快三十的老光棍还恶名在外,十里八乡闻名。
这个人不仅长了一头的癞子,前几年偷看寡妇洗澡还被人抓住打折了一条腿!
不怪得张贵枝委屈得掉眼泪,程乔只要想到自己要跟这样的一个人见面,会跟这样的人有交集,都被膈应得不轻!
“你三哥的亲事,不是说等部队提干吗?你爹为什么这么急着拿你换彩礼?”
程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听细节。
“娘,我三哥都二十六了!”张贵枝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己老娘。
她真的不知道,娘到底对谁上过心。
“真提干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再说他订上亲也有三年了,再不成亲小薇姐姐哪里还等得起?”
“你三哥部队不是发津贴吗?好歹也是当了好几年兵了,连娶媳妇都没钱?”
程乔还是不明白。
当兵的都有津贴,会随着军龄逐年递增,老三张代民现如今已是当兵的第七个年头了,每月少说也得有十几二十块钱。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提分家,谁都没把老三还没结婚放进她的任务里的原因。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结个婚还要打卖妹子的主意呢?
“娘,你是不是把小薇姐姐家是什么样子忘记了?”张贵枝越看她娘越觉得不对,“是我哥高攀了啊!”
“您不会伤了头忘了事吧?”她不确定的小声问道。
程乔是有原主的记忆,但有些事还真的很模糊,她摸了摸脑袋叹息一声,“那天我被你几个哥哥甩到墙上,一夜都没人问津,差点就死掉了,可不是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嘛。”
张贵枝想到自己也是没去问津的人之一,神情顿时有些讪讪的。
怪不得娘自那天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呢,估计是伤心得狠了。
“娘,我那天真不知道娘你伤得那么重......”
“行了行了,你说说你三哥那个对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归根结底,张贵枝被卖的根源还是在老三张代民的身上,程乔先得打听清楚。
“小薇姐姐是县茶馆的服务员,她家彩礼要得多,除了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还要两百块钱......”
听着张贵枝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程乔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穿越之前,那些娶不上媳妇的男人成天叫唤着彩礼太高,就得让他们穿回来看看。
到底是谁说以前好,以前结婚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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