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知舟苏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霍知舟苏竹全局》,由网络作家“墨小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顿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这件事最终还是以这种方式被他知道了。“那......那妈咪跟爸爸要离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原本一直在反复思考,到底要怎样告诉他这个消息,才能将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岁岁点了点他那颗小脑袋,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嗯!”我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心头充满了歉意和愧疚:“对不起,岁岁,对不起......”“妈咪真笨。”岁岁那张充满天真稚气的脸上,此刻却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心疼。他伸出小手,轻轻拉住了我的手,“妈咪,你当时不该要我的抚养权的。”我猛地一愣。心跳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难道......难道岁岁他,不想跟我一起走吗?他是不是也觉得跟着我,会吃苦?“就算我跟着...
《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霍知舟苏竹全局》精彩片段
我顿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
没想到,这件事最终还是以这种方式被他知道了。
“那......那妈咪跟爸爸要离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原本一直在反复思考,到底要怎样告诉他这个消息,才能将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岁岁点了点他那颗小脑袋,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嗯!”
我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心头充满了歉意和愧疚:“对不起,岁岁,对不起......”
“妈咪真笨。”岁岁那张充满天真稚气的脸上,此刻却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心疼。他伸出小手,轻轻拉住了我的手,“妈咪,你当时不该要我的抚养权的。”
我猛地一愣。
心跳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难道......难道岁岁他,不想跟我一起走吗?他是不是也觉得跟着我,会吃苦?
“就算我跟着爸爸,我心里最爱的人也永远是你,妈咪。”岁岁仰着小脑袋,看着我因为他的话而瞬间变得慌乱的眼睛,第无数次觉得我这个妈咪真是又傻又笨,“我会每天都给你打电话,每天都想你,一放假就跑来找你玩儿的。”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却又因为他这份超出年龄的体贴和懂事,而忽地笑了起来。
“你就应该让爸爸带我走,”岁岁的声音依旧很软糯,可说出来的话却像个深思熟虑的小大人,“让他也尝尝,养孩子到底是一件多么费心费力的事情。”
“我不想。”我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心意,“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继续待在这样一个冷冰冰、充满了算计和不尊重的家里。妈咪希望你的童年和未来,都是开开心心、充满爱和温暖的。”
只有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孩子的心灵才会是健康的。
倘若岁岁真的继续生活在霍父霍母,甚至霍知舟身边,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时间一长,耳濡目染之下,太容易被他们那种扭曲的三观带偏了。
就像霍父觉得出轨在这个圈子里很寻常一样,他的儿子霍知舟,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分事情。
我绝不能让我的岁岁变成那样的人。
我的岁岁,应该成长为一个正直、善良、懂得爱与被爱的,身心健康的孩子。
“妈咪真笨,真傻。”岁岁再次伸出小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脖子,那双圆溜溜、清澈无比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我的在意和纯粹的爱,“但是妈咪也真好。”
听到他这句话,我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所承受的一切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我爱怜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将他更紧地抱在怀里。
“妈咪。”岁岁在我怀里蹭了蹭,又叫了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我应道:“嗯?”
他那张小脸上带着些许不确定和困惑:“爸爸......是不是因为今天来的那个秘书阿姨,才要跟你离婚的?”
我的眸光微微一顿。
“前两天报纸上的那个热搜新闻,我看到了。还有,今天爸爸说他要出差,可是之后的好几个小时里,他手机上的运动步数,一直在不停地增加。”岁岁软软糯糯地说着,像个小侦探一样分析着,条理清晰得像个小大人。
“你......”我一时语塞,到嘴边的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怕真相会伤害到他,怕他难以接受自己敬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也就在这一刻,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我的岁岁,观察和发现事情真相的能力,似乎比我还要强得多。他才这么小的年纪,是怎么知道通过手机运动步数来判定爸爸有没有说谎的?
“妈咪,你不用担心我会难过。”岁岁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用那双纯净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我,反而安慰起我来。
他或许还不能完全理解成人世界里那些复杂的感情和背叛,但他清楚地知道,即便爸爸妈妈分开了,爸爸对他的关心和在意可能并不会比以前少。真正受到伤害、需要担心的,是像现在这样脆弱难过的我。
我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更紧地抱了抱他,用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安抚道:“岁岁,你要记住,虽然爸爸妈妈以后不能生活在一起了,但我们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我们都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把事情跟岁岁摊开说完后。
我陪着他玩了一会儿他喜欢的乐高,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转移我自己的。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我开始马不停蹄地找房子,投简历找工作。
然而,现实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整整五年没有正式工作过的我,想要重新返回竞争激烈的职场,实在太难了。即便我有着名牌大学的优秀学历,似乎也没什么用处。毕竟,这些年里,高校毕业的优秀大学生太多了,人才市场上,从来都不差我这一个脱离社会太久、又带着孩子的“前豪门太太”。
苏竹打电话来关心我的近况时,知道了我的困境,立刻又提出了之前的建议:“要不你还是来我们公司上班吧!我给你开业内最高的工资!你想做什么岗位都行!”
“我还是再找找看吧。”我不想给她添麻烦。如果我去做得好倒还好说,万一做得不好,岂不是很容易给她这个老板招黑,“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我再来投靠你这位大佬。”
“那你先把你的简历发给我看看,我帮你改改。”苏竹知道我的性子,也没再强求,转而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我立刻把简历发给了她。
苏竹除了偶尔心情好了会去自家投资的剧里,捡个戏份不多但人设极其讨喜的配角来演演,过过戏瘾之外,她的主业还是苏氏集团旗下那家规模不小的娱乐公司的老板。
在看人、看简历这方面,她绝对是专业的,非常靠得住。
“我的姜大小姐!你怎么还跟刚出大学那会儿一样实诚啊!”苏竹很快看完了我的简历,忍不住在电话那头吐槽,“你跟霍知舟那个死渣男结婚这么多年,就没从他身上学到点儿怎么包装自己、怎么吹牛皮的本事吗?”
霍知舟:“......”
他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我知道他肯定明白我是故意的。他要是看不出来,那他也就不是霍知舟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知舟给你的东西!”苏安然反应倒是快,立刻弯腰将地上的卡捡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地对它爱不释手,“怎么说这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拉着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我没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苏竹家。
眼下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行李箱里的重要证件放在她那里,我才最放心。
看到我仅仅过了半天时间,整个人就憔悴了好几个度的样子,苏竹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冲上来抱住我:“是不是霍知舟那个死渣男又怎么你了?!”
我疲惫地点了点头:“嗯。”
“狗男人!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苏竹立刻开启了骂骂咧咧模式,替我打抱不平。
“中午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当着苏安然那个贱人的面,说要检查我的行李箱,怀疑我偷了他家东西。”我平静地向她倾诉着,心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只剩下麻木,“下午我给他打电话要行李箱,听到电话那头,苏安然跟他说,她洗完澡了。”
“神经病啊他!这对狗男女!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苏竹气得原地跳脚,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手撕了他们。
听到她这样真心实意地为我抱不平,我紧绷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抿了抿干涩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苏竹。”
苏竹立刻收起怒气,担忧地看着我:“嗯?我在。”
“抱抱我,好不好。”我努力维持的平静,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崩塌,排山倒海般的委屈和疼痛席卷了整颗心脏。
“傻瓜!”苏竹二话不说,立刻紧紧地抱住了我,给了我一个最温暖、最安全的怀抱。
我本来还想再撑一会儿,可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这两天经历的种种背叛、羞辱和难堪,鼻子忍不住一阵阵发酸。我不想哭,真的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可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我的肩膀控制不住地一颤一颤。
整颗心脏都被揪得生疼,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乖。”苏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用她特有的方式安抚着我,语气却无比坚定,“哭完了,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以后有姐在,咱俩在一起过,我宠着你!什么狗屁男人,都给老娘滚蛋!”
听到她的话,我哭得更凶了,仿佛要把这五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和不甘,都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
苏竹就那样一直抱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陪着我。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我的哭声才渐渐停止,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苏竹拿出纸巾,温柔地替我擦干脸上的泪痕,又伸手将我额前略微凌乱的头发拨正,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软软,你记住,你还有我,知道吗?”
“嗯,知道。”我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有些沙哑。
“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搬出来住,那就带着岁岁搬到我这儿来。”苏竹知道我的经济状况,不想我为了钱的事情太过奔波,“我这里房间多,距离岁岁的学校也近,我还能帮你一起照顾他,你一个人也没那么累。”
我刚想开口拒绝,不想给她添麻烦,苏竹就立刻板起脸,凶巴巴地说:“不准拒绝!你要是拒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好。”我只能先把这份好意收下,心里却暗暗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找到房子,不能一直依赖她。
“孩子归你抚养这事儿,霍知舟那边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苏竹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比较开,消息灵通,对于豪门离婚的那些龌龊事儿也更为敏感。
豪门离婚,孩子还小的情况下,抚养权绝大多数都会被男方牢牢掌控,很多时候女方就算打官司拼尽全力去争夺,最终也往往以失败告终。
像霍知舟这样,如此干脆地就同意孩子归我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总觉得有些反常。
我摇了摇头:“他没意见,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苏竹的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琢磨和担忧:“那......他爸妈呢?”
“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他们说。”我和霍知舟的父母接触并不多,关系也一直很冷淡。
“这段时间你可得注意点儿,霍知舟他爸妈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苏竹对那两位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提醒我道,“他们要是知道孩子判给了你,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打鼓:“嗯,我会注意的。”
“要是他们真找你麻烦,你应付不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我来帮你骂!老娘别的本事没有,怼人的功夫可是一流!”苏竹拍着胸脯,义气十足地说。
我一一答应下来。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来得这么快。
我刚从苏竹那里离开,开车回到那个名义上还是我的“家”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霍知舟的父母——霍父和霍母,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等着我。
“不是要搬出去?怎么还不走?”霍知舟毫不躲闪地迎上我震惊和愤怒的视线,语气充满了驱赶的意味。
“不用你说我也会走!”我一把夺过旁边的行李箱,“这种全是垃圾味道的地方,多待一秒我都嫌脏!”
说完我就拉着箱子往外走,一秒钟都不想再耽搁。
见我走得如此干脆决绝,霍知舟眸色微深,再次出声:“等等。”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还有什么事,霍知舟的视线就落在了我的行李箱上,然后对着守在门外的保镖冷冷吩咐:“把姜女士的箱子拿出去,仔细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不属于她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将箱子往身后护了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鉴于你刚才有偷窃珠宝的行为,”霍知舟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侮辱人的话,“很难让人放心你的行李箱里,没有顺手放进别的东西。检查一下,对谁都好。”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的眼眶瞬间红了,失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淹没。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从霍知舟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和不忍。
可那情绪转瞬即逝,快得像我的错觉。他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冷酷地回答:“是。”
这一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可以接受霍知舟不爱我,可以接受他的疏离、不待见和冷漠。
但我无法接受,他在苏安然这个小三面前,如此践踏我的尊严,如此羞辱我!这不仅仅是在质疑我的人格,更是在狠狠地打我的脸!
“我不接受你这种侵犯我隐私的检查!”我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如果你非要检查,要么,你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查!要么,你就把我这只握着箱子的手砍断!”
我就这么倔强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一如当年那个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的姜家大小姐。
霍知舟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在我那要强不服输的眼神注视下,伸出手,竟然真的将我的手指从行李箱的拉杆上一根、一根地掰开。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握紧,却根本抵不过他那强大的力量,被他轻而易举地破开了防御。
他将我的行李箱递给旁边的保镖,整个过程像是在处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语气冰冷:“拿去检查,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保镖干脆利落地应答:“是,先生。”
“霍知舟!”我红着眼眶,不顾一切地想要把行李箱抢回来。从小到大,我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霍知舟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双曾经盛满了温柔缠绵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非要把我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上,你才满意吗?”这一刻,我从小到大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坚持,都彻底碎掉了。落魄千金,如今真的只剩下落魄。“我会不会拿你的东西,我不信你心里没数!”
霍知舟心里当然有数。
我的性格是怎样,他比谁都了解。他也清楚,我绝不可能拿不属于我的东西。
他这么做,不过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想让我知道,忤逆他、选择离开他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要不......还是算了吧。”苏安然大概是看出了霍知舟表情里那一闪而过的动摇,又或者是觉得戏演得差不多了,适时地站出来,假惺惺地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给他一个台阶下,“知舟,你跟软软毕竟夫妻一场,就算她真的拿了什么,也是应该的嘛。”
“你能不能闭嘴!”我此刻对苏安然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
霍知舟似乎也觉得我这副受了刺激就不管不顾、口不择言的样子很蠢。
他大概觉得,我这种性子,离开了他,到了外面,只能吃大亏吧。
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待在他身边,接受他的安排呢?
“你走吧。”他终于松了口,没再坚持要检查我的行李箱,但说出来的话却更让我觉得憋屈,“看在安然替你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我一把将行李箱拉到自己手里,正当我打算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们两句时,管家忽然匆匆上楼,禀报道:“先生,姜小姐,小少爷回来了。”
我们几个人都是一顿。
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穿着一身可爱背带裤,长相乖巧得像个小天使的岁岁,已经跟在管家身后走了进来。
我活成了所有京州女性心目中梦寐以求的样子,
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那个所有人眼中完美的男人,
对,就是我的老公,
却让我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不同意,就离婚。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但这种事情落到了我头上,我绝对不答应。
京州所有人都知道,我,落魄千金姜软,是霍家二少霍知舟的心头宠。
我要的,他给。
我想的,他送。
家里堆满了各大品牌的限量款,珠宝包包手表放了几面墙,车库的超跑更是多到眼花缭乱。
就连宴会,霍知舟也是寸步不离地牵着我,生怕我哪儿磕着碰着受了委屈。
这样的偏爱,曾羡煞旁人。
就连我自己,也差点以为霍知舟真的爱极了我。
“妈妈。”长相酷似他的小男孩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软糯的嗓音问我,“你今天不开心吗?”
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充满温柔:“没有。”
小男孩儿,我的岁岁,从床上爬起来,在我疑惑的眼神中,他扑过来抱住我:“抱抱。”
我顿住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永远爱你。”岁岁抱着我的力道略微收紧,小小的身体试图将温暖传递给我。
我温柔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小小的拥抱,仿佛给了我无尽的力量。对于有些事情,我终于有了去质问的底气。
晚上十一点。
我把岁岁哄睡。
我坐在客厅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时间,指针终于指向十一点四十多时,门口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霍知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走进来,定制的黑色西装被他随意搭在手臂上,整个人清俊出尘,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
他就像上天的宠儿,得到了所有的偏爱。除了真心。
“怎么还没睡?”他像往常一样来到我身边,长臂一伸将我抱在怀里,手却不规矩地探进我的衣服,在我柔软的腰上摩挲。
我几乎立刻就要招架不住他娴熟的攻势,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边做边说。”霍知舟的动作依旧温柔,话语却轻佻。
我断然拒绝:“不行。”
“行。”他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低头就吻住了我饱满红润的唇。
想到他衬衫上的那个刺眼的唇印,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的胃里忽然一阵翻腾,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了!
“怎么了?”霍知舟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似乎对我抗拒亲密的行为感到不解。
我的心因为他身上那熟悉的压迫力狂跳起来。
沉默两秒。
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抬起眼,眸光直直对上他:“我看到了你跟苏安然一起在水榭别院过夜的照片。”
“嗯。”他竟然还抱着我,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既然知道了,有个事我想跟你谈谈。”霍知舟的嗓音低沉缓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我强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你说。”
“我想你接受她的存在。”霍知舟看着我的眼睛,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她对我很重要。”
我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只要你答应,你永远都是霍太太,没有人能动摇你的位置。”他继续说着,仿佛在给我天大的恩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向来温顺的性格也终于被点燃了怒火。
苏安然!那是我大学同学兼曾经的闺蜜!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闹翻了。
现在。
我的老公,竟然要我跟她“共侍一夫”!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霍知舟的情绪依旧难测:“我很清楚。”
“我不可能答应你这种荒唐的要求!”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
“会不会不重要,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养她一辈子。”霍知舟的话不容置疑,态度强势得令人心寒,“跟你说,只是因为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应该知情。”
我纤细白皙的手逐渐捏紧,言语里充满了嘲讽:“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坦诚?”
“你要谢我,我也不介意。”霍知舟气人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增。
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以前我总觉得霍知舟谦逊有礼,做事有手段但有底线,现在他亲手撕开了那层完美的伪装,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性凉薄。
“霍知舟。”我打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最后一次。
他抬眼看我,依旧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你说。”
“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把她留下来,哪怕我不同意,讨厌,甚至是厌恶,你都不会改变你的想法?”我问得很认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都想好了,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只要他流露出一丝犹豫,我都可以原谅刚才的一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可往往事与愿违。
霍知舟在我倔强不服输的眼神下,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是。”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匕首猛地刺穿。
胸口那个地方,揪心地疼。
“没有任何人能改变这个决定。”他又残忍地加了一句。
“既如此,我们离婚。”我无法接受他的想法,也没办法再跟他这个人待在一起,“你既然已经决定养她一辈子,霍太太的位置,我让给她。”
若是其他夫妻关系,或许还可以找公婆做主。
但霍知舟娶我这件事,他父母一直就反对。
他们觉得霍知舟应该娶个门当户对的人,我家以前虽然也有钱,但跟霍知舟这种京州顶级权贵之家比起来,终究有着云泥之别。
更何况后来公司破产,爸爸携款逃跑,下落不明。
如今的我,在他们眼里恐怕更是毫无“价值”了。
“你想清楚了?”霍知舟的眸色漆黑,看不出情绪。
忠诚是我婚姻的底线:“我想得很清楚。”
霍知舟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意外。
或许是没想到往日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我,也会有这么决绝不听话的一天。
“行。”他答应得很快,快得让我猝不及防。
他这么干脆的态度,反而让我的心更加难受。我也终于清楚地认识到,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真正走进过他的心里。
他对我的那些好,那些曾经羡煞旁人的宠爱,只怕也只是他一时兴起,或是某种算计。
想着这些,我心中愈发压抑,转身,上楼去拿那份我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从他身上闻到过一次不属于我的女士香水味。我问过他,他说可能是在飞机上不小心沾到的。
我竟然信了。
如今看来,飞机不过是他随口找的托词。
三个月前,苏安然刚刚回国。算算时间,那香水味,大概率就是她的。
“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我从楼上下来,当着他的面,在末尾签上我的名字,递给他,“没问题的话在上面签字,明天去民政局申请离婚。”
“你应该明白离婚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霍知舟接过协议,语气直接而冰冷。
我的手在身侧逐渐收紧:“不需要你提醒。”
“结婚五年,你没有工作。”霍知舟翻开离婚协议,话语残忍得像刀子,“你拿什么负担你妈妈昂贵的医疗费?你想过这些吗?”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协议上关于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权的部分。
看到上面写着婚后财产一人一半,孩子抚养权归我时,霍知舟审视的视线重新落在我身上:“你倒是敢想。”
岁岁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我还紧紧抓着的行李箱上,他那软萌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正经:“妈咪,你拿行李箱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没想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
“是给爸爸收拾的行李。”霍知舟却反应极快地开了口。他走到岁岁面前蹲下,视线与儿子平齐,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爸爸要出差几天。这几天你在家要乖乖听妈咪的话,知道吗?”
岁岁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啦,爸爸。”
霍知舟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那这位阿姨是?”岁岁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苏安然,好奇地问。
“她是爸爸的秘书。”霍知舟撒起谎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待会儿要跟爸爸一起出差。”
我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尖泛白,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不让自己心底那翻腾的恶心和愤怒表现出来半分。不能在岁岁面前失态。
霍知舟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极其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了那个差点被当众检查的行李箱,然后,像往常一样,在我还带着些许红肿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语气是那么的温柔缱绻:“我要走了,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我强忍着胃里翻涌的不适感,僵硬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乖。”霍知舟甚至还抬手,替我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顺着我的耳廓缓缓往下滑,最终带着一种刻意的暧昧,在我微微发烫的耳垂上轻轻摩挲了一番,“等我回来。”
“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了飞机。”我催促他,声音有些干涩。
现在的我,多跟他这样近距离接触一秒钟,都觉得无比恶心。
我只想他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霍知舟显然看出了我的排斥和厌恶,但他偏不。临走前,他故意再次低下头,在我唇上又亲了一下,快得像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根本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等我抬起眼,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看向他时,他已经拉着我的行李箱,和苏安然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间。
“妈咪。”岁岁在他们离开后,忽然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立刻压下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努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用最好的状态面对他:“怎么了,宝贝?”
岁岁张了张小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换了一句:“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好。”我答应着,牵起了他柔软的小手。
吃饭的过程中,我的思绪一直无法平静。
刚才霍知舟那番表演,真是炉火纯青。
那么面不改色地对岁岁撒谎,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怕我把真相——他出轨的事实——告诉岁岁吗?还有那两个突如其来的吻,明明外面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是演戏演上了瘾,还是觉得这样能继续掌控我?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我忽然想起他拿走的那个行李箱,里面有我所有的重要证件,包括经常需要用到的身份证和护照!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行李箱什么时候还给我。
霍知舟那边,手机提示音响了,他看到了消息,但他没有回复。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他的手机上又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提醒。
他本以为还是我催促他的,结果点开一看,竟然是岁岁发来的一段语音:“爸爸,今天来的那个阿姨,她不是你的秘书,对吗?”
霍知舟拿着手机的手一顿。
他显然没料到岁岁会这么问。正打算回复,却又猛地想起,他临走时跟岁岁说的是要“出差”,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在飞机上,是收不到任何消息的。
而此刻在家里,岁岁正守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安静地等待着。
如果爸爸回复了他的消息,那就代表爸爸根本没有出差,之前说的话都是在骗他。
可惜,霍知舟到底是他老子,心思缜密,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倒是我这边,等了几个小时,也没等到霍知舟的任何回音。眼看着天色渐晚,我实在等不了了,索性直接一个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苏安然那娇滴滴、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知舟,我洗完澡了哦。”
紧接着,是霍知舟低沉好听、却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满心温柔的声音:“你先回房间休息,我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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