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泽辰宋溶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远嫁和亲,偏执帝王放不开公主的手景泽辰宋溶月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夢醒十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泽辰明显的感受到手中力道变大了,他反握住宋溶月的手,眸光犀利,脸色变的无比凝重,语气里带着欣赏和惋惜。“他穿着赤红的战甲,但我清晰的看到他身上的红,是鲜血染成的,他的步伐缓慢,一步一个血脚印,脊背挺的笔直”“我当时看到这一幕,心里是震撼的,我敬佩他,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真想和他交个朋友”他不得不承认周烨真的很优秀,这么多年来只有周烨给了他棋逢对手的感觉,用命做赌注,当真够狠。那一场是大宋的生死局,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普通的战争,赢了无非就是从大宋那里多捞点好处。可惜他没用尽全力,可惜了兵力悬殊,让他没能跟周烨堂堂正正的较量一场。夜空冷冷清清的,天空如浓墨般漆黑,只有无尽的萧瑟。白釉莲瓣烛台,釉色莹润光洁,莲花的花瓣片片分明,花瓣的中心...
《远嫁和亲,偏执帝王放不开公主的手景泽辰宋溶月大结局》精彩片段
景泽辰明显的感受到手中力道变大了,他反握住宋溶月的手,眸光犀利,脸色变的无比凝重,语气里带着欣赏和惋惜。
“他穿着赤红的战甲,但我清晰的看到他身上的红,是鲜血染成的,他的步伐缓慢,一步一个血脚印,脊背挺的笔直”
“我当时看到这一幕,心里是震撼的,我敬佩他,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真想和他交个朋友”
他不得不承认周烨真的很优秀,这么多年来只有周烨给了他棋逢对手的感觉,用命做赌注,当真够狠。
那一场是大宋的生死局,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普通的战争,赢了无非就是从大宋那里多捞点好处。
可惜他没用尽全力,可惜了兵力悬殊,让他没能跟周烨堂堂正正的较量一场。
夜空冷冷清清的,天空如浓墨般漆黑,只有无尽的萧瑟。
白釉莲瓣烛台,釉色莹润光洁,莲花的花瓣片片分明,花瓣的中心燃着白色的油脂,摇曳的灯火跳跃在俩人脸上。
莲花清雅,出淤泥而不染,女子眼睛里满含泪水,像莲花瓣上滚动的水珠,轻轻一碰便会掉落。
她的嗓音有点哑:“所以说周烨的死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
男子眉眼清峻,俊美的五官镀上了一层光晕,深棕色的眼眸映着烛火,长睫沾染上了暖意。
“月月,就算没有你,大晋和大宋也会打这一战,毕竟当时朝中大臣都支持攻打大宋,只是我不会去领兵”
宋溶月盯着他胸前的银扣,上面镌刻着盘龙纹,盘龙缠绕,禁锢了一生。
景泽辰的大手把她的头摁在怀里,她的耳朵贴在他心脉起伏的地方,男子的心跳强健有力,胸膛很宽阔,也很温暖,身上还带着檀木香的味道。
宋溶月在他怀里却只感觉到了刺骨的冷,他身上的檀木香对她而言更像是催命的毒药,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我领兵亲自征确实掺杂了私人感情,三王之乱让大宋武将凋敝,周家世代守护大宋,周老将军年事已高,周家其余的孩子领兵作战远不如周烨”
宋溶月攥着他肩头衣服的手指紧了紧,周烨是天生的将领,镇压三王之乱时他带领军队势如破竹,屡战屡胜,没有他,这场战乱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大漠之战关乎大宋的命运,此战周烨必会前来,我知道你和周烨有婚约,我想看看这个周烨有什么本事,我们在战场上交手数次,谁都没占到便宜”
景泽辰的衣服被宋溶月的眼泪打湿,要不是兵力悬殊,周烨也不会死。
“我知道大宋国力空虚,只要我一直耗下去,周烨必败,周烨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孤注一掷,周烨用命赢了我”
景泽辰顿了下,指腹擦出她眼角的泪水:“我也算输的心服口服”
他承认他输了,输给了周烨。
战场上输了,宋溶月这里呢?
他看着怀里泪流满面的女人,他得到她了,那他就不算输,他用一生来跟她纠缠。
该如何爱一个人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想要的就要靠自己去争取,不惜任何代价。
他踩着兄弟的尸骨登上皇位,他看上的人,用尽手段也要囚她一生一世。
宋溶月的身躯在他怀里抽动着:“和亲呢?”
景泽辰搂紧她:“和亲肯定也还会有,这一切都是避免不了的,战争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大宋的三王之乱,要不然朝中的人也不会起这个心思”
宋溶月无声的流着泪,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该怪谁了?
皇叔父和皇伯父挑起战争,让大宋根基动摇,大晋因此钻了空子,景泽辰因为喜欢她,选择领兵亲征,要是他不去,说不定周烨就不会死。
她为什么要抢他的鹿?
景泽辰捧起她的脸,她的脸上未涂脂粉,脸色因过度伤心变得苍白,一双桃花眼略肿,眼尾泛红,眼眶中的泪水似玉珠般滚落。
纵然知道宋溶月是在为周烨而哭,他的心里也再燃不起半分怒火,看到她的眼泪,他什么都妥协了。
他的声音平淡:“还有什么想问的,今日我都告诉你,今日你可以为周烨流泪,也只有今日”
宋溶月不说话,挂着泪珠的长睫毛湿漉漉的,垂着眼,眼泪一颗颗的落在景泽辰的衣服上。
景泽辰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眼眸微漾,或许他真不应该这样逼她,越是伤害她只会把她推的越远。
周烨已经死了,她再念念不忘也是徒劳,人是她的,心....他早晚要拿下。
“月月,我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我会改的,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也不会再强迫你了”
宋溶月抬眸,精致的脸颊挂满了泪痕,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景泽辰,我不喜欢后宫的生活,我想我的家人,我想回家”
她不想要他的爱,她想离开这里,她想回到故土,想为父母养老送终,想看着皇兄荣登大宝,想陪着皇妹平安长大,想守着周烨的灵位一辈子,带着周烨的遗物去游历世间,看看山川美景,长河落日。
景泽辰把她垂下的头发拨到身后,手叩住她的后脑勺,额头相抵:“我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你的”
俩人的身影落在窗棂,男子的身形高大将女子整个人都笼罩在怀中,亲密相依,缠绵悱恻。
宋溶月最后一滴眼泪落下,湮灭于他的黑衣中。
皇宫里的生活还算安稳,太后常伴古佛不问后宫事务,皇后贤良淑德,厚待后宫众人,皇贵妃为人和善,贤妃,惠嫔,宁婕妤三人更是为皇后和皇贵妃马首是瞻,新进宫的五人暂时还算安分。
秋来百花杀尽,唯菊花一枝独秀。
新进宫的五人无一侍寝,就连皇后那里皇帝也不去,除了皇贵妃,其余人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
以前的四人早已习惯了,新进宫的有几位可不少在背后骂宋溶月,说她狐媚祸主,说她不敬中宫。
可偏生又拿她没办法,皇后不允许任何人说宋溶月的不好,太后不问,皇帝宠着,她们进宫这么久了,连皇帝和皇贵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宋溶月都快被景泽辰给烦死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粘人粘成这样?
下了早朝就来她这里,或者找人把她叫去勤政殿,又或者把她带到御书房。
景泽辰为她描眉绾发,给她椒房之宠,不管宋溶月怎么作他都不生气,就算是宋溶月摘走了他象征帝王身份的玉扳指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当即就把扳指给了她。
各种赏赐流水般的涌进她宫里,其中有不少东西是来自大宋。
景泽辰乐在其中,宋溶月反倒是郁闷的不行,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月了,一个月了!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才选过秀?能不能换个人嚯嚯?
她都一个月没见到后宫姐妹了,还有那四个可爱的小宝宝,天天对着景泽辰那张脸,她马上就要疯了。
宋溶月的软肋被景泽辰拿捏的死死的,半哄半威胁,这招对宋溶月永远有用,她最在意什么,他最清楚。
后宫中的人生活的怎样全看他心情,他的心情怎样,全看宋溶月。
牵扯到后宫众人,宋溶月就算有千万般不情愿也得屈服,每日作天作地的,她都嫌累的慌,后来她也懒的再作了。
景泽辰批奏折,她坐在一边看书、练字、画画,或者找些话本子看,这些年她早已把大晋的文字认的七七八八了。
慢慢等着,好好瞧着,看看景泽辰这份爱到底能维持多久?
等她容颜老去,她不信这个坐拥天下的帝王还能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景泽辰很是享受这样的生活,要是早知这样就能跟宋溶月好好相处,他就应该早点改改自己的脾气,真的不应该一生气就粗暴的占有她。
景泽辰是个勤勉的帝王,知人善用,风行雷厉,用雷霆手段震慑朝堂,这些天宋溶月从他的所作所为中,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她隐隐感觉景泽辰似是在筹谋什么事?
她对朝堂上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也不想深究,只要他不向大宋发难,其余的对她并不重要,再者说了大晋的朝堂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半月了,宋溶月终于逮到机会了,有几位大臣和亲王前来商议国事,景泽辰终于没功夫管她了。
宋溶月立马让秋词去凤藻宫送信,她要吃火锅,要辣的,要喝她酿的菊花酒,把薛舒窈和赵清清还有王可欣都叫上,把小宝贝们都带来。
江茹雪听的哭笑不得,一边笑骂着她贪嘴,一边让人赶紧去准备,把前些日子摘的石榴全都拿了出来,这可是专门给她留的。
夕阳黄昏,橙色的余晖落在宋溶月肩头,微风拂面,燕雀从头顶飞过,宋溶月手里拿着一朵刚从御书房摘的粉红菊花,步伐轻快的朝凤藻宫走去。
宋溶月此时就像出笼的鸟儿,本就是活泼张扬的性子,被景泽辰关了一个半月,都快闷坏了。
蝴蝶围在她身边打转,宋溶月微仰着头饶有兴致的盯着蝴蝶。
天气渐凉,女子穿着红色的披风,披风流光溢彩的,华贵迤逦,好似将天边流霞披于身上。
沈惜颜刚从御花园回来便看了宋溶月,待看到宋溶月的衣着打扮,以及长相,不难猜出她是谁。
她带着丫鬟甘棠迎面走来,对着宋溶月规规矩矩的行礼:“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
宋溶月略微抬手,示意她免礼。
沈惜颜恭敬的站在她面前,举止大方,优雅得体,礼节什么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宋溶月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打扮很是素净,浅色的宫装绣着几朵白兰,云鬓用几枚圆润的珍珠发钗随意点缀,长相虽不是多惊艳,但胜在气质温婉恬静,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她笑道:“要是本宫没猜错,你应该是沈嫔”
沈惜颜轻轻点头:“娘娘好眼力”
“当真是温婉娴静,娇美可人”宋溶月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
选秀那天离的远看的不算很清楚,今日近距离一瞧,真是越看越漂亮,气质也很好,不愧是盛京第一才女,后宫就是不缺美人。
沈惜颜被宋溶月的笑晃了神,皇贵妃娘娘长得可真够祸国殃民的,她一个女子都受不了她的笑容。
她柔声道:“娘娘谬赞了,娘娘天生丽质,仪态万千,臣妾只是蒲柳之姿”
宋溶月把手中的粉色菊花递到她面前,沈惜颜木讷的伸手接过,不懂她的意思:“娘娘”
“鲜花配美人,皇宫不比家里,规矩众多”宋溶月说的真诚,笑的温柔,沈惜颜抿着唇,垂下眼眸,手中的菊花开的灿烂。
这皇贵妃一点架子都没有,看起来很好相处。
宋溶月盛情相邀:“不过偶尔一次不守规矩也不打紧,我要去皇后娘娘宫里用晚膳,我们一起”
“可....”
“走了”沈惜颜话还没说完,人便被宋溶月拉走了。
沈惜颜的视线落在拉着她手腕的手上,唇角忍不住扬起。
进了宫就跟透明人一样,和她住在一起的陈苏蕊胆子小,跟她也说不上几句话,孙思琪太高冷了,再加上她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俩人更无话可说,其余两人住在一起早早的处成了姐妹,她也插不进去。
皇后娘娘处事都是按规矩来,根本不主动亲近谁,剩下的更不用说了,宋溶月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手的人。
凤藻宫的石榴树渐渐变得枯黄,石榴也所剩无几,树叶轻飘飘的落下,归于尘土。
宋溶月带着沈惜颜来到了凤藻宫,江茹雪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见宋溶月进来了,赶忙站起来,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
“雪儿”宋溶月小跑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抱怨着:“我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这一个半月我过的有多惨”
江茹雪笑着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沈惜颜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小吃惊,白日请安的时候,皇后娘娘端庄,高贵,特别像九天上的仙子,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她们或多或少都对皇后娘娘心存敬畏,没想到这私下里却如此的平易近人。
宋溶月来到沈惜颜身旁,拉着她的胳膊热情的介绍道:“我今日又带了个人过来”
江茹雪侧头看了过去,是沈惜颜。
沈惜颜大大方方的向前一步,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免了”江茹雪摆了摆手。
她算是看明白了,宋溶月这是又发挥她自来熟的本事了,当真羡慕她这交际能力,她们这阵营看样子又要多个姐妹了。
淋了雨,让她本就没好利索的风寒又加重了。
关于王可欣的提议,在座的七人没一个赞同的。
“你们听我说”王可欣给她们分析着利弊,“我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唯一的姐姐也下落不明,就算死了也不会连累别人”
“可你们不一样”她劝说道,“你们都有孩子,有家族亲人,你们要为他们考虑”
其实她们都知道王可欣说的办法是计划暴露后损失最小的了,可她们怎能忍心用王可欣的命去换孙思琪的命呢?
“那也不行,我们可是一家人,怎会让你独自去冒险?”赵清清握住王可欣的手,一双明亮如清水般的眸子里倒映出王可欣的身影。
“我答应过你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要是事情真败露了,还是让我来吧”
“清清,你和可欣都别争了”薛舒窈眼底一片乌青,神情也有点萎靡不振,“药是我做的,要顶罪也应该由我顶才对”
“我来!”李姝珍一拍桌子,大有豁出一切的架势,“贤妃姐姐有孩子,你要为皓翔考虑,我又没有孩子,我来最合适”
陈苏蕊也争着说道:“我也没孩子,应该我来”
“我来!”
“不行,我来!”
沈惜颜和郑雨薇也加入了这场生死的争夺战。
一时间屋里争论不休,谁都不想看着自己的好姐妹送出性命。
江茹雪开口打断了她们的争吵:“你们都别争了,我是皇后,一切我说了算,我爹是宰相,我还有两个儿子,我这保命的筹码够多,皇上不会轻易对我怎样的”
王可欣的头脑第一次转的这么快:“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背后的家族怎么办?万一皇上一怒之下牵连到他们,你们会安心吗?能安心吗?”
大家都沉默了,她们都家族里也有数百条鲜活的生命,她们不能慷他人之慨解旁人之囊,不能将家族置于险地。
“所以啊!”王可欣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就把这个逞英雄的机会留给我吧,我也想当一次英雄,你们谁都不能跟我抢”
“可欣,这是我们一起的决定,你不能这样做”
赵清清还是不同意,要去也应该是她去,她也没有家族,只有一个女儿,皇上是不舍得牵连自己的孩子的,她相信姐妹们会照顾好她女儿的。
“一个人出事,总比我们都出事来的强,如果注定要有个人出来顶罪,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可欣冲她们微微一笑,笑容恬静,好似昙花一现,只留有片刻的芳华:“我们要往好处想,说不准我们都会没事”
她们争论了大半宿,说什么都不同意让王可欣顶罪的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清晨的太阳冉冉升起,宋溶月站在窗户前,影子投在屋内的金砖地板上,匀称、高挑的身材,每一处轮廓都堪称完美,曼妙的身姿,如同柳树一般婀娜多姿。
宋溶月没有生过孩子,哪怕她今年都二十多了,身段依旧宛若十六七岁的少女。
景泽辰坐在书桌前批改着奏折,他低着头,长睫轻轻垂下,五官俊美的无可挑剔,一双丹凤眼犀利且贵气。
登基四年,周身气场比以前更加强势,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帝王的霸气,叫人从心底里生出敬畏。
宋溶月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两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凑近,凶神恶煞的盯着他:“最后一天了,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去!”
“爱他,不如爱自己和孩子,不如和皇后娘娘好好相处”宋溶月道:“毕竟嫔妃的晋升向来都是由皇后娘娘做主”
听到这话,郑雨薇眼睛一亮,双眸神采奕奕的,是个清秀佳人:“娘娘,您不怪臣妾了”
宋溶月唇角微扬,眉眼漆黑平静,像精心打磨的玉石,晶莹剔透的:“我怪你作甚,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很多事过眼即忘”
郑雨薇脸色笑容绽放,整个人轻快了许多,欢呼雀跃:“谢娘娘”
宋溶月扬眸微笑,提醒道:“以后说话做事都要谨慎,拿孩子争宠这点万不可再做,进了宫,彼此间应当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算计”
“深宫寂寞孤苦,有姐妹,孩子作伴,总好过等一份虚无缥缈的爱”
她的眼睛流光溢彩的,沐浴在阳光雨露中的宋溶月宛若一朵巧嫣盛开的梨花,凝脂欲滴,妩媚多姿。
郑雨薇站起身,对宋溶月恭恭敬敬的俯身一拜:“臣妾明白了,多谢娘娘教诲”
“起来吧”宋溶月把桌上的糕点盘子推到她面前,“尝尝这梅花酥味道如何?”
梅花酥外皮酥脆,馅料香甜,一口咬下去,酥脆的表皮包裹着细腻柔软的豆沙,别提多好吃了,再配上普洱茶,止渴又解腻。
宋溶月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嘴还是比较挑的,她这里的吃食绝对是满宫独一份。
而郑雨薇只是个美人,虽说不曾受过什么苛待,但在饮食方面,只能算上中规中矩。
郑雨薇连吃了两块糕点,有了身孕特别容易饿,她有些期待的问道:“娘娘,臣妾和李婕妤无事时能来娘娘宫里吗?”
宋溶月轻轻一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自然可以”
花开花落,又是一年,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百花迎来了春天,树上的蝉鸣唤起了盛夏,枯黄的落叶带来了深秋,北风吹来了冬天的雪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无聊的日子,守着繁琐的宫规。
这几年发生了不少的事,景泽辰的新政推发的愈发顺利,世家的权利大削,朝堂之上相互制衡,保持在一个比较平衡的状态。
轻摇赋税,惩治贪污腐败,贪污者,根据金额,有抄家,蹲狱,流放,斩首,灭族等等。
重视科举,严厉惩治徇私舞弊的行为,引得文人叫好。
重文亦重武,提高将士的待遇,参军的人数比往年都要多,审核也愈发严格,就算如此新兵的队伍仍旧在不断的壮大。
根据不同的行业制定了不同的方法,一系列的政策让景泽辰在民间声名大噪,人人都在称赞新帝。
江茹雪和宋溶月在民间也颇有贤名,皇后和皇贵妃一同治理后宫,互相信任,互相配合,厚待后宫嫔妃,对每一位孩子都视为己出,整个后宫从未有争风吃醋一说。
贤良淑德,宅心仁厚,这是百姓对顺惠皇后和元皇贵妃的看法。
昭帝二年,郑雨薇诞下一女,取名嫣韵,她也因此晋封为婕妤,封号安,允许她可以自己养孩子。
同年十二月,孙思琪诞下一子,取名皓逸,她被晋封为嫔,封号静。
陈苏蕊也被封了美人,温美人,沈惜颜和李姝珍都赐了封号,淑和容。
现在后宫里已经有六个小孩,四男二女,逗孩子可是她们的人生一大乐趣,景泽辰对几个小孩也是满重视的,至少尽到了一位做父亲的责任。
王可欣和陈苏蕊醉心钻研美食,做好后大的小的一起投喂,宋溶月和薛舒窈经常因为最后一块糖醋排骨属于谁而争论不休。
宋溶月突然提议说:“我们要是宫里混不下去了,就去开个酒楼,雪儿当掌柜,空闲时间酿点美酒,舒窈可以推出你的药膳,美容又养颜,清清和惜颜还有雨薇可以把你们的绣品和字画摆出来,让那些文人墨客鉴赏”
“可欣和苏蕊负责掌勺,酒楼的装修和布局完全可以交给琪琪,我和珍珍谈琴和古筝吸引顾客,酒楼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知心”
“知心?”李姝珍面露疑惑,大家都不解的看着她。
沈惜颜掩嘴轻笑,解释道:“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王可欣灵光一闪:“要我说到时候我们可以弄点大宋的特色菜,来个南北结合”
江茹雪紧跟着接了一句:“酒也可以弄个南北结合,我也可以试试酿大宋的酒”
沈惜颜争着说道:“牌匾的字我来写,我可是会好几种字体”
“......”
十人叽叽喳喳讨论了一下午,桌上嗑了一堆的瓜子皮,盘子里的糕点和水果都消灭了七七八八,茶水更是不知添了几次。
有喜亦有悲。
昭帝三年,仲夏,大晋太后崩逝,整个大晋最尊贵的女人,弥留之际一双浑浊不清的眸子痴痴的看着门口。
她抓着宋溶月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极尽哀求的说道:“永宁公主,大宋....会好好待我的婷婷吗?你的.....父母和....兄长会保....她无虞吗?”
宋溶月泪流不止,喉头梗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点头。
太后无力的放开手,一晃四十五载,她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她曾是江家最不起眼的庶女,姐姐无子,家族为了固宠,从家族里选女子入宫,她因长相貌美被选中,她以探亲的名义进宫,姐姐用尽办法将她引给先皇。
她先后生了两个女儿,其实她也曾有个男孩,只是没能生下来,姐姐病逝后,依靠家族势力,她成了继后,家族让她助景泽辰夺太子之位。
她的小女儿被迫和亲大宋,她身为母亲,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一天,希望晋武帝能收回成命,可还是没办法改变现实,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远嫁。
从江家七小姐,到母仪天下的皇后,再到一国太后,一步又一步,她的人生都被人安排好了,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庶女到太后又如何?一辈子被命运裹挟着向前,她努力对抗命运,奈何命运从不眷顾她,保不住儿子,护不住女儿,看似什么都有,实际上她一无所有。
她是江家七小姐,是孝靖皇后,是大晋太后,唯独不是江芷烟。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过,最终,她带着对女儿的思念,带着对命运的不公,遗憾的瞌上了双眸。
只愿下辈子,不再生于世家大族,不再背负家族荣誉,只为自己而活。
“.......”
昭帝四年,三月,关雎宫里的梨花盛开,翻滚的白浪,引来了蝴蝶,惊动了鸟群。
后宫的嫔妃齐聚关雎宫,百媚千娇,雍容华贵,明眸皓齿,温婉可人.....美人各有千秋,宛如春日里的花朵,一同绽放,当真是赏心悦目。
梨花树下埋花酒,相约明年今日开启。
“哗啦哗啦”屋里响起了摇晃骰子的声音。
十人围坐在大圆桌前,手里“哗哗”的晃动着骰盅,比大小,输的人可要表演才艺的。
桌布是赵清清绣的百鸟朝凤图,花瓶里的百花争艳的花束是孙思琪亲手所插,桌子中间放着王可欣做的鲜花饼,原料是由陈苏蕊提供。
书桌上放着沈惜颜用簪花小楷写的诗词,字如其人,柔美清丽,上面的墨迹还未干,看样子是刚写没多久。
画卷轴打开,上面是郑雨薇只用几笔便勾出的蔷薇花。
屋里陷入了一瞬间的安静,大家都手都握着骰盅,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宋溶月伸出手指:“1—2—3—开!”
“哈哈哈!”陈苏蕊笑的花枝乱颤,早已没了刚进宫的时胆小,谨慎的模样,“三个六,我就不信你们的能比我的大”
江茹雪看着面前的骰子,道:“两个五,一个三”
薛舒窈看见自己的点数差点没晕过去:“一个三,一个一,一个二”
这也太小了,她这些年一心钻研医术,早就把学的琴棋书画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时还真没有能拿出手的才艺,总不能给她们背一段药论吧?
她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一定有人比她的点数小,她的视线对面李姝珍的骰子上。
“三个一,哈哈哈!”薛舒窈幸灾乐祸的指着李姝珍的骰子,笑的前仰后合,“珍珍你怎么比我还厉害”
“珍珍”孙思琪的性格也愈发开朗起来,“你和苏蕊一个最大,一个最小,别说还挺有默契”
李姝珍无语的瞥了她们一眼,三个一怎么了?没见过世面。
赵清清笑的恬静:“珍珍,该你表演了,你准备表演个什么?”
李姝珍想了想,笑道:“古筝”
她调完音,开始弹拨琴弦,古筝音色优美,清雅动人。
曲子旋律高亢激昂,磅礴大气的景象铺面而来。
“阳春白雪”宋溶月手臂撑在桌子上,双手托腮,听的很是入迷,她曾用琴弹过阳春白雪,只是这浑厚的气势用琴可是弹不出的。
拨弄琴弦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自觉间仿佛置身于一副美景当中,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白雪还未消融,明媚的阳光照在白雪上,美不胜收。
李姝珍她本就生的秀丽,肤白如玉,如今她嘴角含笑,唇边还有两个可爱小酒窝,弹古筝时的她,自信又大气,很像一颗经过打磨的珍珠,璀璨夺目。
一曲罢,满座俱静,江茹雪意犹未尽:“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止”
李姝珍腼腆一笑。
“来来来,继续继续”郑雨薇招呼着李姝珍赶紧过来。
摇晃骰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又轮到宋溶月两眼一抹黑了,怎么又是她?
江茹雪看着宋溶月面前的两个二,一个一,摇头轻叹:“月月,你这手气可真够差的”
“你已经弹过琴了”李姝珍眼珠一转悠,故意使坏道,“换一个表演”
宋溶月缓缓站起身:“等我一会,我去换个衣服”
梨花树下站佳人。
雪白的长袖舞衣包裹着她那纤细的身材,长长的袖子轻飘飘的泻于地上,腰间的束腰更显纤瘦的腰肢盈盈一握,妩媚的容颜更是被这身雪白的舞衣衬的艳丽多姿,干净透亮的双眸,魅惑中又平添了一丝清纯。
飘逸的舞袖忽地甩开,宋溶月迈着碎步或前进或后退,婀娜的纤腰前俯后仰,收放自如的长袖在空中流动起伏。
翻飞的舞袖惊落了树上的梨花,花瓣片片落下,伴随着女子的绝世舞姿在空中旋转飞舞。
腰肢柔软无骨,面容妩媚若妖,白衣胜雪,梨花洁白似玉,宋溶月在梨花树下长袖漫舞,舞出一幅摄人心魂的美丽画卷。
“好美啊!”赵清清惊叹不已。
坐在台阶上的的几人如痴如醉的盯着梨花树下起舞的女子,美!太美了!美的有点不真实。
陈苏蕊眼都不舍得眨一下:“月姐姐真是闯入人间的妖”
宋溶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红梅白衣,两抹色彩相撞,产生强烈的色差,少女一袭白衣站在红梅白雪间翩翩起舞。
那年的梅花和今日的梨花一样,片片坠落,只是看舞的人变成了一位玄衣男子,也只有一位玄衣男子,偌大的梅林只有她和他。
少女跳完舞,回眸一笑,百媚纵生,不想一舞动京城,只想一舞惊动你的心。
过了好一会,周烨才大步来到宋溶月面前,他脱下大衣披在宋溶月身上,骨节分明的大手为她系好衣带,他那认真专注的模样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
大衣上似乎还残留着男子的体温,宋溶月长睫颤着,脸上是羞涩的笑意。
周烨的视线落到宋溶月脚上,她穿的是双白色的绣花舞鞋,鞋底轻薄,站在雪地里,难免有些凉。
他将宋溶月打横抱起,身子突然腾空宋溶月下意识的搂住周烨的脖子,周烨低头看着宋溶月的眼睛。
清亮的眸子倒映出少女的容颜,那双黑眸在阳光下如同群星点缀,流动着幽幽星芒。
他一字一句,诉说着不可动摇的信念:“等我回来以后我们就完婚”
宋溶月顿时羞红了脸,把头埋在他颈窝处,男子身上淡淡的乌木香夹杂着冷冽的梅香一起钻进她鼻尖,直叫她浑身发烫。
收尾时长袖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宋溶月低低的轻喃道:“周烨”
那年她十六,他十九,今年她二十四,他二十一,她都比他大三岁了。
景泽辰一把将宋溶月拽进怀里,他的力气很大,拽的又狠,宋溶月被他拽的一个踉跄,撞到他硬邦邦的胸膛,额头磕的生疼。
下一秒,她的身子腾空,宋溶月抗拒道:“你干嘛?!放我下来!”
“能干嘛?”景泽辰脸上笑容玩味,英俊的眉眼低垂,“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景泽辰!”宋溶月被他压在床上,她拼命的抓住自己的领口,厉声质问:“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对我!我不是你发泄欲望的工具!”
“刺啦!”景泽辰粗暴的撕碎她的衣服,咬着她的肩膀,他咬的很重,宋溶月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松开口,满意的看着那枚牙印,笑的凉薄:“身和心朕总得要一样,既然你不愿把心给朕,那就把你的身体给朕”
宋溶月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水滑落。
翌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嫔妃来到凤藻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新人不仅要拜见皇后,宋溶月这个皇贵妃也是要拜见的。
她们等了大半个时辰,依旧没见宋溶月的前来,新人中有能沉得住气的人,也有沉不住气的人。
李姝珍的秀气的脸上渐渐开始浮现出不耐烦,一个被贬妻为妾的人,还是大宋的公主,架子摆的比皇后还大。
她骄横的埋怨着:“这皇贵妃也太不把娘娘放眼里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她还没来向娘娘请安”
“她呀!”郑雨薇阴阳怪气的跟了一句,“她肯定是恃宠而骄,仗着皇上的宠爱就无法无天,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薛舒窈,赵清清,王可欣,三人不约而同的瞥了她俩一眼。
沈惜颜规规矩矩的坐着,腰背挺直,自然大方,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陈苏蕊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孙思琪脸上看不出情绪。
“住口!”江茹雪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动了几下。
她呵斥道:“皇贵妃岂是你们能议论的!皇贵妃有陛下的特许,可以不用请安,你们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吗?”
李姝珍和郑雨薇被吓的身躯一抖,她们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匍匐在大殿中央,牙齿都在打颤:“臣妾知错了,还请娘娘恕罪”
孙思琪捏着手中的帕子,一脸的高冷与淡漠,沈惜颜神色未变,依旧是那副端庄得体的样子,陈苏蕊嘴唇紧抿,藏在衣袖中的手不安的绞缠着。
薛舒窈和王可欣看着她俩的眼神略带怒意,随意议论皇贵妃,当真是让人讨厌,赵清清暗暗观察着几人。
江茹雪轻垂眼眸,淡淡的扫了跪在下面的俩人一眼:“本宫和皇贵妃是姐妹,本宫耳中听不得皇贵妃半句不好,倘若再让本宫听到此类的话,一律按宫规处置!”
“都听到了吗?!”
她的语调不高,看似在询问,实际是在警告。
下方的俩人身躯抖若糠筛,慌忙应道:“听到了,听到了”
江茹雪估摸着宋溶月应该不会来了,她道:“贤妃,惠嫔,宁婕妤留下,其余的跪安吧”
“臣妾告退”
五人行完礼后,依次离开。
屋里也没有外人了,江茹雪恢复平日里的温柔贤淑,温声细语的提醒道:“后宫进了新人,品行怎样你我都不知道,你们都小心点,别吃了亏”
三人颔首,表示知道了。
王可欣嘴里吃着糕点:“放心吧皇后姐姐”
江茹雪看向她,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圆乎乎的小脸,忍不住笑道:“尤其是你”
“我记住了,我会小心的”王可欣随口应道,手里拿着芙蓉糕吃的正香。
江茹雪无奈的叹口气,提醒她也是白搭,她是不会放心上的,转而看向赵清清,清清,你们住在一块,你多看着她点”
“嗯”赵清清微笑着点头。
薛舒窈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月姐姐今日是怎么了?今天新人需要向她请安,她怎么没来?”
江茹雪解释道:“昨个晚上陛下留宿她那里了”
四人心里有数了,没起来,薛舒窈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关雎宫看看她?”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白云懒洋洋的在空中散着步,千姿百态的菊花开的正艳。
关雎宫布置的很是奢华,房间很大,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墙上挂的字画皆是名家所绘,各种古玩玉器,羊绒编制的手工地毯铺满每个角落,春带彩翡翠茶具....门窗上雕刻着精美的图纹,每个细节都在彰显着精巧与华贵。
宋溶月昨晚被折腾了大半宿,今早起来的时候浑身就像散架一样,困眼朦胧,她穿着寝衣,赤脚踩在地毯上,每走一步都是折磨,如果秋词搀扶着她,她怕是要摔倒了,要不是因为太饿了,她才不起来。
景泽辰刚下早朝便来了,身上还穿着朝服,龙袍所用的丝线皆是金线,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衣角涌动着波涛汹涌的明黄。
挺拔的身姿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整个寝殿因他的到来多了几分凝重。
他将宋溶月抱到梳妆台前,吩咐宫女伺候她洗漱,随后进去换了石青色暗花长袍,金色滚边,胸口和肩膀各绣金龙,腰束玉带,凤眸冷傲,深不见底,身上带着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景泽辰换好衣服,宋溶月也洗漱完了,早膳也陆陆续续的摆到了餐桌上。
宋溶月坐在他怀里浑身不自在,她强忍着身上的痛,挣扎着要起来:“你放开我,我自己吃”
“别动”景泽辰用一只手臂,便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她,他用筷子夹了个蟹黄包喂到她嘴边。
宋溶月生气,不肯张口,冷漠的声音从上方响起:“不吃是吗?朕不介意亲口喂你”
她看着嘴边的包子,唇边不禁勾起了苦笑,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从不考虑她的感受,也从不知道尊重是何物,这样的他有什么值得爱的。
他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宠物,只是想征服她,他口中所谓的爱能有几分?
宋溶月神色恹恹,吃的心不在焉的,好困,好累。
李福安走了进来,低头躬腰,眼睛根本不敢随意乱看:“陛下,皇后娘娘带着贤妃娘娘,惠嫔娘娘还有宁婕妤来了”
宋溶月还来不及欢喜,只听他干脆利落的拒绝道:“不见,叫她们回去”
李福安低头称是,后退几步,转过身朝外走去。
“景泽辰!”
宋溶月这一嗓子吓的李福安一激灵,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绊倒,直呼陛下名讳可是大不敬,这阖宫上下也只有皇贵妃娘娘才敢有如此胆量。
宋溶月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她们!”
“今日朕要和爱妃独处,谁都不能打扰到我们”景泽辰拿着勺子优雅的喝着砂锅海鲜粥。
这是大宋的食物,这些年跟宋溶月一起用膳倒是让他习惯了大宋食物的味道。
宋溶月嗤之以鼻:“我不想和你独处”
景泽辰喉结上下滚动,语气狂妄又霸道:“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宋溶月气的火冒三丈,真想一巴掌扇死他。
景泽辰一脸淡定的喂着她吃饭,她这生气的样子真像一只小野猫,当真是可爱的紧。
用完早膳,景泽辰抱着走进内室,房间很是宽敞,香薰袅袅,里面的温度也比外面高上一点,浮雕回纹的架子上挂着大小不一的丝绸浴巾,还专门用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隔出沐浴的区域。
宋溶月神情倦怠,眼眸半眯,昏昏欲睡,景泽辰抱着她坐在软榻上,他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她的寝衣的带子。
“景泽辰!”宋溶月顿时困意全无,他抓住那只解他衣带的手,“你干嘛?现在是白天!”
“朕知道”
景泽辰的胳膊卡住她的腰,防止她乱动,他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把她的上衣给脱了下来,洁白细腻的肌肤上种满了红痕。
“你放开我!”宋溶月咬牙切齿的掰着他的胳膊,身体朝前倾,不顾疼痛的奋力挣扎着。
现在的她浑身酸软,这点力气对景泽辰而言就跟没有似的。
宋溶月挣扎期间景泽辰已经把她身上的衣服剥的干干净净,景泽辰看到她全身的红印与青紫,瞳孔猛的一震,眼神中弥漫出疼惜、愧疚、还有后悔....他又伤到她了。
青天白日的,一丝不挂的被他抱在怀里,宋溶月羞愧的无地自容,她手忙脚乱的用手挡住关键部位。
“别遮了”景泽辰抱着宋溶月走进屏风里面,“你身体的每一处朕都看过了”
宋溶月脸色发僵,该死!真想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屏风里面放了大浴桶,雾气氤氲,水面飘浮着一层红色的玫瑰花瓣,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泡会药浴身上就不疼了”景泽辰小心的把她放入水中。
宋溶月的脚刚接触到水面,水烫的她脚趾瑟缩,条件反射的把脚抬了起来:“烫”
“烫点才有效果,万一再像上次那样发高热就不好了”景泽辰放慢手上的动作,让她慢慢适应水的温度。
昨晚他失了理智,把人折腾的太厉害了,真怕她再像上次一样病恹恹的在床上躺一个多月。
热水烫的宋溶月皮肤红红的,身上的酸痛确实缓解了不少,漂亮的小脸也被热气熏的红扑扑的。
宋溶月侧头,看到了左肩膀上那枚青紫的牙印,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她真的很讨厌他的强势霸道,讨厌他每次都强占她,讨厌他强制的爱。
伤过她又对她温柔以待,这算什么?背井离乡,永困深宫,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她过上了自己曾最讨厌的生活,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大宋最骄傲张扬的嫡公主,活成了大晋深宫中的怨妇。
宋溶月心烦意乱的:“你出去,叫秋词进来”
景泽辰坐在不远处,惬意的品着龙井茶:“朕说了今日谁都不能打扰我们”
宋溶月冷嘲热讽道:“不让秋词和宫女进来,难不成你伺候我洗澡?”
景泽辰放下茶盏,深深的凝视着她,轻挑下眉,腔调散漫:“有何不可”
他把衣袖挽起来,从架子上拿了块小浴巾,半蹲在浴桶旁,用浴巾沾着水为她擦洗着身体。
宋溶月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他这是认真的吗?
普通人家的男子都鲜少有会伺候夫人沐浴的,更别说一国之君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王真的就这样半蹲在她身边,为她洗澡?
要她只是个普通的姑娘,要是她不知情爱,不懂帝王之心的凉薄,没见过深宫的黑暗,她肯定会陷进去。
可她宋溶月的心早就随周烨去了,比起景泽辰的爱她更想要自由,要尊重,她不想当他的玩物,更不想费尽心思的讨好他。
景泽辰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成亲三载,他已经摸清宋溶月的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虽然他知道这一点,但他的脾气也属实算不得多好,俩人的性格都强势,都不肯服软,都不肯低头,一吵架他就控制不住的会伤害到她。
其实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留下她,恨也好,爱也罢,他就是想占有她,想把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
感情褪去,宋溶月心底只剩一片冰冷,只要她还在这深宫中,她就永远都不可能爱上景泽辰,她不想当笼中鸟,金丝雀,她厌恶帝王强势的专横。
宋溶月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混合了雾气的睫毛湿漉漉的:“你要让我泡多久?”
“半个时辰”景泽辰感觉温度不够热了,他拿水瓢往浴桶里舀着热水。
宋溶月出了不少汗,头发湿哒哒的贴在头皮上,口干舌燥的:“我要喝水”
景泽辰给她倒了一杯水。
宋溶月又道:“我要吃水果”
景泽辰吩咐宫人切好送过来,他端着果盘亲自喂她吃。
“.....”
在宋溶月第N次提出要求时,景泽辰终于忍不住了,他黑着脸,从后面捏起宋溶月的下巴。
冷声道:“宋溶月,你还真把朕当奴才使唤了”
宋溶月对上了他的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皮笑肉不笑:“是你说要伺候我洗澡的,陛下,你乃天子,要一言九鼎”
景泽辰用手托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摸着她的脸,沉声道:“朕自然会一言九鼎,今日朕肯定会把娘娘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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