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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大杀四方后,成了战神王爷掌中娇江锦月江心月后续+全文

七月锦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雪初晴,冷白的日光明晃晃地扑洒在雪地上,照出一地碎银子般的流光。江锦月昏昏沉沉,意识模糊,缓缓睁开眼,一阵甜腻的熏香扑鼻而来。猛地起身,针刺般的头晕目眩,纷杂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大片大片地掠过,前尘旧梦乍然浮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前世所有未竟的痛苦与仇恨,倾盆泻下。她,重生了!今日是平阳侯府谢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基本都接到了邀请,这种场合,她原本是不想出现的,但江心月执意要带她来,态度热切又诚恳。席上,她一直谨小慎微,唯恐闹出什么笑话,可到底还是因为打翻了茶盏弄湿了衣衫,江心月赶忙让丫鬟带着她来这暖阁换衣服。江锦月莫名感到一丝不安。暖阁里熏香越发甜腻,这熏香倒像是混了——媚药!剧烈的心跳重锤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她...

主角:江锦月江心月   更新:2025-05-14 2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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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月江心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大杀四方后,成了战神王爷掌中娇江锦月江心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七月锦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雪初晴,冷白的日光明晃晃地扑洒在雪地上,照出一地碎银子般的流光。江锦月昏昏沉沉,意识模糊,缓缓睁开眼,一阵甜腻的熏香扑鼻而来。猛地起身,针刺般的头晕目眩,纷杂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大片大片地掠过,前尘旧梦乍然浮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前世所有未竟的痛苦与仇恨,倾盆泻下。她,重生了!今日是平阳侯府谢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基本都接到了邀请,这种场合,她原本是不想出现的,但江心月执意要带她来,态度热切又诚恳。席上,她一直谨小慎微,唯恐闹出什么笑话,可到底还是因为打翻了茶盏弄湿了衣衫,江心月赶忙让丫鬟带着她来这暖阁换衣服。江锦月莫名感到一丝不安。暖阁里熏香越发甜腻,这熏香倒像是混了——媚药!剧烈的心跳重锤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她...

《真千金大杀四方后,成了战神王爷掌中娇江锦月江心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大雪初晴,冷白的日光明晃晃地扑洒在雪地上,照出一地碎银子般的流光。

江锦月昏昏沉沉,意识模糊,缓缓睁开眼,一阵甜腻的熏香扑鼻而来。猛地起身,针刺般的头晕目眩,纷杂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大片大片地掠过,前尘旧梦乍然浮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前世所有未竟的痛苦与仇恨,倾盆泻下。

她,重生了!

今日是平阳侯府谢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基本都接到了邀请,这种场合,她原本是不想出现的,但江心月执意要带她来,态度热切又诚恳。

席上,她一直谨小慎微,唯恐闹出什么笑话,可到底还是因为打翻了茶盏弄湿了衣衫,江心月赶忙让丫鬟带着她来这暖阁换衣服。

江锦月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暖阁里熏香越发甜腻,这熏香倒像是混了——

媚药!

剧烈的心跳重锤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胸膛,那些被抽筋剔骨的惨痛仿佛还残留在她的五脏六腑,疼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的一生,悲惨、无助、被算计、被操纵、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明明她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明明是江心月的亲生爹娘为了一己之私换了她俩的身份,明明她才是那个被抢走一切的受害者,结果到头来,死的人却是她。

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

强烈的不甘与巨大的愤怒,如同遮天蔽日的大火,在江锦月的心底烧成一片废墟。

指尖用力到发白,紧紧扣在身旁的桌案上,刚养出来的一点指甲,被硬生生拗断,殷红的血珠冒出来,她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一样。

江锦月大口大口喘息着,在毁天灭地的仇恨中,竭力挣出一线清明。

她得离开这儿!

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深吸一口气,江锦月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是谢天齐!

江锦月脚下一顿。

如果她这个时候出去的话,势必会撞上他。

想起那些他带给她的噩梦般的画面,江锦月阖了阖眸,指甲死死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她就绝不会让前世一切重蹈覆辙!

暖阁不大,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江锦月的目光落在了门口的熏香炉上。

一两千金的上等凤髓香也遮挡不了那掺杂在其中的一缕催情香的臭味。

江心月怕酒里的药量不足,竟然在暖阁里也做了布置,当真是处心积虑。

目中微烁,江锦月一个闪身,躲在了门后。

与此同时,谢天齐推门而入。

“心儿……”

他焦切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嗓音微哑,带出丝丝急不可耐的欲望之色。

江锦月屏气凝神,以迅雷之势,举起手中香炉,狠狠砸在了他的脑后。

谢天齐毫无防备,被一击即中,但他却没有立时倒下,甚至还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看袭击他的人。

江锦月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砸向他的头。

谢天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软软倒在地上,身体无力地抽动几下,终于昏了过去。

江锦月居高临下地望向他。

他就那么躺在地上,宛如一团烂泥。

江锦月缓缓拔下头上发簪,猛地刺向他的喉咙。

却在距离他咽喉仅有一寸的时候,硬生生停住。

她还不能杀他。

至少现在不能。

谢家是世家大族,太祖皇帝亲封的平阳侯,谢天齐身为长子嫡孙,早早就被立为了世子,若是今日就这么死了,谢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以她如今的境地,如果查出凶手是她,不会有任何人为她出头。

她不能冒险。

她要活着,她要好好活着。

然后笑着看所有害过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强忍住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江锦月慢慢站了起来。

再过一会儿,江心月就该带着人来“捉奸”了吧?

攥紧手中发簪,江锦月看也没看地上的男人一眼,大步走出了暖阁。


从宋家村到京城,是几十里的路。

江锦月一口气也不敢歇。

因为乌草汁的药效,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等宋老三醒过来,他一定会找人来抓她。

她必须得快点儿,再快点儿,只要找到了她的亲生爹娘,她就安全了,他们会护着她,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伤害她了。

被这样的幻想吊着,江锦月死死咬着牙关,拼命往京城赶去。

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江锦月站在城门口,眼睁睁地看着距离她不足十米的内城门,在她面前缓缓关闭。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哀求守门的兵将放她进去。

大抵看她是个弱女子,城门兵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只是好声好气地劝她明日再来。

可是,她等不到明天了。

因为宋老三已经带着几个乡邻,追了上来。

“死丫头,敢伤老子,还敢跑!看我回去不打断你的腿!”

宋老三像抓猪一样,死死抓着她,他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余残留的血迹,被天边暗黄的月色一照,像狰狞的鬼。

“放开我……放开我!”

江锦月竭力挣扎着,试图向人呼救:“救命!救命!有人要抓我!”

城门兵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走过来驱赶:“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军爷。”

眼看着兵将们围了上来,宋老三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谄媚道:“这个贱丫头是我闺女,她不学好,偷了家里的银子跑出来,我是来抓她回去的。”

他带来的几个村民,也纷纷附和,证实着他的话。

听他们这样说,守门的兵将一时也有些迟疑,毕竟,人家亲爹管教女儿,他们这些外人,的确不好插手。

“不……不是!我根本不是他女儿!”

江锦月急切地否认着:“我是丞相府的小姐!我的亲生父母是丞相和丞相夫人!”

围观的几个小兵闻听此言,却都是皱了皱眉。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丞相府小姐,但眼前这姑娘,衣衫破烂,满面脏污,怎么都不可能是高门大户里的千金贵女吧?

宋老三也看出了他们的怀疑,眼珠一转,张口就道:“军爷,她胡说八道呢!我这个闺女,从小就有癔症,整天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其实就是个疯子!军爷,你们千万别信她的胡言乱语!”

“不是这样的……”

江锦月拼命想要解释,想要证明:“我真的是丞相府的小姐……”

“还发疯!”

宋老三一个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耳畔嗡嗡作响,江锦月只觉眼前一片昏黑,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宋老三趁机给为首的参将手里塞了银子:“军爷,让您看笑话了,这死丫头犯起病来,实在不听话,您看——”

“既然是你闺女……”

参将掂了掂那分量不轻的银锭子,松了口:“那就赶紧带回家,别在这儿又吵又闹的,走吧!”

“是,是!小人这就带她走!”

宋老三感激涕零地道了谢,转头就冲着江锦月粗声粗气:“走,跟我回去,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他拽着她,往宋家村的方向拖去,如同拖一条不听话的死狗。

江锦月整颗心被深深的绝望和恐惧裹了住。

明明她都已经到了京城,明明她就要找到她的亲生父母了——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不……我不跟你回去!我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江锦月猛地挣脱他的钳制。

她想逃!

她要逃!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冲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眼看就要撞在她身上。

好在那车夫见机极快,立马勒紧了缰绳。

马身高高立起,堪堪停在了江锦月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随即,守门的参将认出了马车,瞬时皮子一紧。

他急匆匆地跑到马车前,躬身就是一礼:“末将参见王爷!”

然后,他不等里面的人开口,便立刻吩咐:“快,给王爷开门!”

王爷?

江锦月当即心头一跳。

她虽然不知道马车里究竟是哪位王爷,但一定是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她心里蓦地升起一丝希望。

“王爷,王爷……”

眼看着马车就要离开,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一双手,死死抓着车厢的边缘,如同抓着唯一能救她的稻草,语声哀求:“求求你救救我……”

“他们要抓我回去……”

她颠三倒四地求着他:“我不是宋老三的女儿……我爹真的是丞相,我要回家,我想回家……你帮帮我,好吗?”

止不住的泪水,从她眼里汹涌而出,满心的悲苦,像是上涨的潮水一般,几乎要将她淹没。

马车里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她的一切求救,如同石沉大海。

“大胆!王爷的车架,也敢攀扯!”

这一会儿的功夫,守门的参将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吩咐手下人:“还不快把她拉开!”

立刻有几个小兵上前,粗暴地将江锦月扯了开。

她重重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马车里传来一道懒洋洋的男声,说得却是——

“走吧。”

短短的两个字,却像是宣判了她的死刑,江锦月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她绝望地看着那辆华丽的马车,一步步往她梦想的城门驶去。

眼看着马车即将驶入城门,却突然停了下来。

“这大半夜的,城门口都有人碰瓷,还是碰本王的瓷——”

慵懒的嗓音,再次从车厢里传来,清冽似碎玉投珠:“本王看这京城的治安是越来越不好了。”

“王爷恕罪!”

守门的参将着急忙慌地上前认错:“末将马上就把他们赶走!”

“赶走做什么?把他们都抓起来……”

人声顿了顿:“然后,都送去丞相府。”

“丞相府?”

参将一愣。

“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

参将整个身子都是一抖,当即保证:“末将这就照办!”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宋老三等人全被锁住了。

江锦月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个男人将他们送到丞相府,意味着什么。

她猛地抬头望去,那载着他的马车却已经驶入城门,远远的离开了。


“心月姐姐说得没错,我又不是你们江家的少爷和小姐,自然没有资格领每月一百两的月例银子。”

江锦月语气嘲讽。

“怎么会没有?”

沈静仪像是真的疑惑,喃喃看向江心月。

之前,江心月缠着她要学管家,她就暂且把府里的事儿都交给她了,包括月例银子的发放。

难道心儿竟然没有发给锦月吗?

眼瞅着自己阳奉阴违的事儿就要泄露,江心月顿时有些慌,正想敷衍过去,却被江锦月抢了先:“因为我去领月例银子的时候,心月姐姐曾当着我的面,说我在江家白吃白住,就已经够不要脸了,她还问我,怎么好意思再找她领月例银子?”

这些话,着实难听,书房里一时有些安静,气氛凝滞。

“心儿,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妹妹?”

平日里,江丞相对待女儿,素来是和风细雨的,这会儿,却语气严厉,是真的生气了:“爹娘平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连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都没有!你真是令爹失望!”

江丞相这一番话说得不可谓不重,他人本就端正严肃,此刻板起脸来,更显威严。

江心月当即眼圈就红了。

江慎一看她这样,立时顾不得什么是非曲直,无脑地就开始维护她:“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心儿!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再说,心儿说得也没错,江锦月整天待在府里,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领不领月例银子,又有什么关系?”

他还真是能给江心月找借口啊。

江心月也表现得很感动:“二哥,只有你对我最好。”

偏偏江慎就吃她这一套:“你是我妹妹,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说着,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江锦月:“不就是月例银子吗?以后补给你就是了!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矫情!”

他一如既往地瞧不上她。

活了两世,江锦月早就习惯了他的偏心和贬低,也根本不在意他说些什么,但这一次,她却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惯着他。

“我为什么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二公子难道不清楚原因吗?”

她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一出来,偌大的书房内,大概只有谢天齐和跪在地上的丫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慎最讨厌她拿“身世”做文章,下意识地就要回怼,被沈静仪急声阻止道:“慎儿,别说了!”

对于亲生女儿从小在乡下长大这件事,虽然不是他们的错,但到底有些理亏,沈静仪不想因为她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就再起冲突。

而且,她也不希望江慎和江锦月的关系,再变差下去,无论怎么说,他俩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

“不说就不说!”

江慎虽然一向有些混不吝,但沈静仪的话,却还是听的,遂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江心月眼瞧着他帮不上忙,又唯恐江锦月会不管不顾地揭穿她的身份,只得赶紧将话题往先前的事情上引:“就算锦月妹妹没有领到月例银子,可你刚到相府的时候,阿娘和我,都送过你不少首饰……”

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贼心不死的想将买通婢女的罪名,扣在江锦月头上。

江锦月又岂会看不出她的意图,故意将衣袖往下拽了拽,欲盖弥彰一般。

江心月果然被她的动作吸引,下意识地看向她的手腕。

然后,她便眼尖地发现,江锦月的腕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江心月不由心头一跳。

她记得很清楚,当初,这江锦月刚被认回相府的时候,沈静仪曾经送过她一只玉镯,之后,就被她一直戴在手上,而且好像从来没摘下过,她之前还因此嘲笑过她,说她没见过好东西……

但如今,江锦月手上却没戴那只镯子!

江心月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锦月妹妹,我记得你刚来相府的时候,阿娘曾经送给你一只价值不菲的碧玉镯子,你不是一直当个宝似的戴在手上吗?怎么现在不见了?”

她紧紧拽着江锦月的皓腕,自以为抓到了她的把柄,迫不及待地向着在场所有人展示。

“锦月妹妹,你该不会是把我和阿娘送给你的那些首饰,都卖了吧?”

她兀自揣测道:“然后,用卖来的钱,买通平阳侯府的婢女,给天齐哥哥下药……”

她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连自己都几乎信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心月姐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江锦月缓缓将她拽在自己手腕上的脏手拨了开。


“我好心替你求情,没想到你却如此恩将仇报!”

江心月站在她面前,眼神凶狠,语声一厉:“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打死!”

几个家丁立刻上前,就要将茗香拖走。

“大小姐,你不能这样……”

茗香眼见她要动真格的,顿时吓坏了,一张脸涕泪交加,尽是对死亡的恐惧:“我欺负二小姐……对她不尊不敬,都是听你的吩咐啊……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对我……救命,救救我……”

江心月气得咬牙切齿,还要忙着向身边的人解释:“爹爹,阿娘,你们别听她胡说!她都要死了,还要故意污蔑我,当真是可恨!”

沈静仪跟江丞相自然也听到了那丫鬟的话,心里难免有些犹疑,但看着江心月急得快哭了的样子,终究还是相信了她。

“我们相信你。”

沈静仪轻轻拍了拍她,柔声安抚道。

“没错,心儿怎么可能会是她说得那种卑鄙小人?”

江慎更是从来没有怀疑过。

江心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冲着江锦月挑衅一笑,不过因着心有余悸,到底没多大敢明目张胆。

江锦月也回了她个盈盈浅笑。

江心月没想到她还能笑得出来,脸色立刻一沉。

江锦月倒不是在强撑。

她本也没有期待过,单凭一个丫鬟的三言两语,就能把江心月定罪,所以,当听到江家父母同儿子,仍是一如既往地站在江心月一边,她也谈不上失望或者生气。

她只专心地望着门外。

茗香已经被按在了条凳上,此刻,两个壮实的家丁,分站在她身体两侧,正挥舞着膀子,将手中的木板,一下一下,重重打在她身上。

就像前世,她诬陷槐夏偷了她的发簪,撺掇谢天齐,将槐夏活活打死时那样。

天道好轮回,如今,被打的人,换成了她。

“二小姐,二小姐……”

茗香看到了江锦月,徒劳地向她求饶:“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江锦月置若罔闻,只冷冷站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话。

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夹杂着凄厉的惨叫,不断从茗香口中泄出,她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鱼肉,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绝望而痛苦得承受着一切的折磨。

江锦月静静听着她的惨叫声,看着她浑身上下被鲜血染透,一瞬间,心中尽是快意。

前世,她作为陪嫁丫鬟,跟着江锦月一起嫁到了平阳侯府,之后,便趁机爬上了谢天齐的床。

江锦月不在乎她的背叛,只是她不该连槐夏都不放过!

这一世,就让她尝尝被活活打死的滋味吧。

欠了槐夏的,如今就当还回来了。

而那些欠她的,她也要一一讨回来!

屋外,茗香的惨叫声渐次弱了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管家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回来禀告说,人已经死了。

江慎满脸嫌恶,吩咐:“赶紧把她扔出去,找个地方埋了,省得脏了相府的地儿。”

几个家丁得令,立即将她往外拖去。

江锦月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尸体,像一只死猪一样被拖拽走,心里一片平静。

地上的血渍,很快被冲刷干净,仿佛先前的一场杖杀,从来没有发生过。

“家中出了这样的恶仆,让小侯爷见笑了。”

江丞相自己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颇有些心累。

“江伯父言重了。”

谢天齐赶忙劝慰道:“相府家大业大,府中下人众多,难免会有不良之辈,江伯父别太在意了。”


“天天在老子眼前骚晃,老子早就想办你了!”

宋老三死死压着她,双眼通红,满满都是淫邪之色。

“阿爹,你别这样……我是宋余,我是你女儿啊……”

巨大的恐惧与无尽的恶心,交织在一起,江锦月强忍住胃里的阵阵翻涌,剧烈挣扎着,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谁说你是我闺女?”

喘息粗重,宋老三被劣酒冲昏了的脑子,此刻早已被兴奋完全占据,口无遮拦地将埋藏了十几年的最大秘密,一朝吐尽:“我的亲生女儿正在丞相府享福呢,你不过是你娘从丞相夫人那儿顺来的假货罢了!”

如一道惊雷,蓦地在江锦月耳边炸响,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身子僵硬,甚至一时忘了挣扎,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响的,只有一句——

她不是他们的女儿!

难怪!

难怪她跟同一天出生的双胞妹妹,长得完全不像;难怪从小到大,他们对宋清妍和宋斐然都是宠爱有加,却独独对她非打即骂;难怪宋老三可以不顾伦理,毫无顾忌地对她动手动脚……

一切的偏心和虐待,终于在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原来,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啊!

一瞬,江锦月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她想哭,又很想笑,荒诞到了极致,只剩密密麻麻的悲哀,如潮水一般,层层叠叠地漫延上来,几乎将她淹没。

宋老三趁着她失魂落魄的功夫,却越发起劲儿地撕扯起她的衣服,整个人兴奋得像发情的兽。

“你娘说等过一阵子,就赶紧把你嫁出去,免得夜长梦多!呸!老子好歹养了你十几年,与其便宜别的野男人,不如先让老子尝尝鲜,快活快活……”

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口臭,针扎一样喷洒在江锦月的颈畔,偌大的院子里,回荡的尽是宋老三急不可耐的喘息声。

江锦月拼命躲避着他的触碰,冰冷的指尖,在地上抠出道道血痕,终于被她抓到了掉落在旁的竹签子。

那是她之前偷偷用竹片磨的,上面涂了能使人短暂麻醉的乌草汁。

屏住呼吸,江锦月一个用力,签子狠狠刺进了宋老三的右脸。

“啊!”

宋老三陡然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从她身上滚落,右脸被尖锐的签子扎了个窟窿,正汩汩往外冒着血珠。

沾血的凶器,犹在江锦月的手里紧紧攥着,她怔怔望着疼得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心头一片慌乱和茫然。

这已经不是宋老三第一次对她欲行不轨了。

随着自己渐渐长大,江锦月敏感地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最近这半年,他更是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三番五次地对她动手动脚。

她曾经向李秀娘求助过,可是,她那个所谓的娘,不仅没有帮她护她,反而抄起鸡毛掸子将她抽了个半死,一边打,一边还一口一个“下贱胚子小骚货”地骂她。

她恨她“勾引”了她的丈夫,哪怕她是他们名义上的女儿。

那日被打到皮开肉绽的惨痛,仿佛还残留在江锦月的体内,至今想起,仍让她颤栗不已。

面前,宋老三的惨叫声已经弱了下去,江锦月知道,这是乌草汁的药效发作了,再过一会儿,他便会彻底昏过去。

她逃过了这一劫。

可然后呢?

等他醒过来,他还是会像今天一样骚扰她、强迫她,李秀娘也会一如既往的骂她、打她。

就像是一场无休止的轮回,她会永远被困在宋家这座牢笼里,从深渊坠向更深的深渊,等待她的,只有一个结局——

死亡!

不,她再也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她要逃!

逃离宋家的魔掌。

可是,天大地大,她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丞相府——

对,丞相府!

宋老三说过她是被李秀娘从丞相府偷来的。

所以,她其实是丞相家的女儿吗?

心口重重一跳,江锦月从心底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没错,她是有亲生爹娘的,她的亲生父母,是当今丞相和丞相夫人!

她要去找他们!

匆匆收拾了个小包袱,江锦月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然后,怀揣着满心的欢喜与希冀,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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