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毅然选择了神经外科,专攻脊髓损伤康复。
3我抓起桌上的神经刺激仪冲进夜色中。
书房的门虚掩着,他坐在轮椅里,身形修长。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专注而深邃。
那副被岁月精雕细琢的眉眼越发好看,却总笼着一层阴郁。
我敲了敲门:“江先生!”
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你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淡而疏离,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我的心猛的一沉,可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
“这是最新型号的神经刺激仪,我托导师从德国带回来的”说着,我把手中的神经刺激仪放在他的桌上。
他连眼皮都没抬,修长的手指继续翻动着文件“我不需要,拿走。”
“是我……做错了什么?
惹您生气了吗?”
我迟疑的问。
钢笔突然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他缓缓抬头,漆黑的眸子里凝着寒霜。
“宋瑶!
你以为你是谁?
你只不过是我众多资助者中的一个,你有什么资格惹我生气?”
血色瞬间从我脸上褪去,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原来……竟是这样吗。”
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走出大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很多画面。
那年冬天发烧,是他连夜派私人医生来宿舍看我。
我第一次主刀实验手术,是他为我推掉了董事会议,一直陪着我。
在他书房整理资料睡着时,是他温柔的为我披上毛毯。
难道这些都是资助者的义务吗?
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我抱住发抖的肩膀。
突然笑出了声。
雨幕中突然亮起两道暖黄的车灯,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司机老陈举着伞探出身:“宋小姐,雨太大了,我送您回去吧。”
我摇摇头,“不用了。”
老陈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楼上。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二楼落地窗前,一抹熟悉的剪影正靠坐在玻璃窗后。
明明隔着雨幕和距离,我却仿佛能看清他扣在窗框上的指节已经泛白。
“真的不用。”
我把湿透的刘海别到耳后,挤出一个笑,“我想走走。”
转身时听见老陈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是车门关上的闷响。
背后传来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那辆黑车始终以五米的距离缓缓跟着。
车灯在雨夜里划出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