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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未止,手语里的光与影林小满鲁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个不会说话的——陈雨欣,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宋砚突然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耐。
陈雨欣撅了撅嘴,甩着马尾辫离开。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林小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震耳欲聋。
“发什么呆?”
宋砚又用课本敲她的头,却比往常轻了许多,“数学作业借我看看。”
她把本子推过去,不经意间看见他草稿本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扎着马尾,穿着白校服——和她今天的打扮一模一样。
宋砚慌忙合上本子,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看什么看?
丑八怪。”
这句话像把刀,轻轻划过心口。
林小满低头翻开英语书,却发现书页间夹着一片干枯的桂花——那是去年秋天,她在操场角落捡的。
那天她蹲在桂花树下捡落花,宋砚和几个男生打完篮球经过,他的汗水滴在她手背上,带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
“林小满,捡垃圾呢?”
他笑着踢了踢她的塑料瓶,“要不我把球衣送你?
卖废品能换俩钱。”
周围响起口哨声。
她攥紧瓶子站起身,看见他球衣背后印着的数字“17”,突然想起许迟说的十七年蝉。
那时她以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地下的蝉与天空的距离,永远无法跨越。
午休时,林小满躲在操场的香樟树下吃午饭。
铝制饭盒里装着妈妈早上做的青菜豆腐,还温着。
她听见远处篮球场上的喧闹声,宋砚的笑声格外清晰,像夏天的骤雨,热烈而短暂。
“躲在这里偷吃好东西?”
许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男生手里抱着个纸箱,额角沁着汗珠:“帮老师搬教具,热死我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从纸箱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肉包子,“分你一个,我妈说早餐要吃好。”
她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饭盒。
许迟却直接把包子塞进她手里:“尝尝看,我家楼下老夫妻俩卖的,肉馅里加了马蹄,可好吃了。”
他忽然凑近她,“放心,没毒,我早上刚买的。”
包子的热气扑在脸上。
林小满咬了一口,面皮松软,肉馅里果然有脆脆的马蹄粒,混合着酱油的香味。
她想起今早妈妈忙着摆摊,连热乎的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喉咙忽然有些发紧。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许迟忽然开口,眼睛
就等着和你爸一起滚蛋吧!”
走廊里只剩下蝉鸣声。
宋砚忽然蹲下身,双手抱住头:“对不起......我太没用了,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他的声音闷在臂弯里,“其实我早就知道陈叔叔和你爸爸的事,当年我爸为了升职,帮他们......”林小满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起宋砚爸爸常来她家菜市场买鱼,总是笑眯眯地夸她懂事;想起陈雨欣爸爸的豪车曾停在学校门口,司机递来的巧克力她从来不敢收。
阳光透过窗户的铁栅栏,在地面切割出冰冷的线条。
“小满,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宋砚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但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从第一次看见你在操场捡桂花时就开始了......别说了。”
许迟的声音打断他。
男生轻轻揽住林小满的肩,将她护在身后:“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愈合,不是靠几句话就能抚平的。”
他看向宋砚,目光里带着罕见的严肃,“你该做的,是面对自己的过错,而不是用新的错误掩盖旧的。”
宋砚站起身,校服下摆沾着走廊的灰。
他将雏菊放在林小满掌心,花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这花叫玛格丽特,花语是‘暗恋’。
不过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雏菊的清香混着汗水味。
林小满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初一时的秋天,他在操场教她打篮球,阳光穿过他的发丝,落在她手背,像片金色的叶子。
那时她以为,这就是青春里最温暖的光。
三天后的傍晚,林小满在实验室找到许迟。
男生正在打包模型零件,桌上摊着那张纽约机票。
她拿起机械蝉胸针,别在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去纽约吧。”
许迟猛地抬头:“可是......你的梦想不该被我束缚。”
她用手语说着,指尖划过他眼底的犹豫,“就像十七年蝉,只有飞向天空,才能发出最响亮的鸣叫。”
“那你呢?”
许迟抓住她的手,“我怕......怕再也见不到你。”
她轻轻抽出被握住的手,在他掌心写下:“我们都要成为更好的自己。”
字迹未落,眼泪已砸在他手背上。
窗外的香樟树被晚风吹得沙沙响,像无数只蝉在为他
亮。
林小满攥着冰袋站在门口,看见他额角的冷汗,忽然想起上周他偷偷放在她抽屉里的创可贴——那时她被陈雨欣用圆规扎破手指,他趁没人注意时,把整盒创可贴推到她课本下。
“哑巴你来干嘛?”
宋砚别过脸,声音里带着不耐,却在她递来冰袋时,乖乖地伸出手。
校医出去拿绷带的间隙,医务室里只剩下蝉鸣声。
林小满摸到口袋里的护嗓糖,犹豫着掏出一颗,放在他掌心。
<糖纸的脆响让宋砚猛地抬头。
她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倒影,穿着洗旧的蓝白校服,马尾辫上别着他去年圣诞节扔给她的塑料发卡——那时他把发卡混在雪球里砸她,笑她“戴塑料花比村姑还土”。
“谢......”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手指紧紧攥住糖果。
窗外的香樟树影在他脸上晃动,像无数只想要触碰却又缩回的手。
傍晚的操场浸在暮色里。
林小满抱着作业本路过器材室,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陈雨欣的高跟鞋尖敲着地面:“你最近对那个哑巴也太关心了,别忘了,我们才是......够了,我说过别提以前的事。”
宋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林小满攥紧作业本,指甲陷进纸里。
她忽然想起今早许迟说的话:“周五有模型展,一起去吗?”
那时他眼睛里的光,像点燃的火柴,照亮了她整个清晨。
“林小满!”
陈雨欣的尖叫刺破黑暗。
女生踩着高跟鞋走来,口红在暮色中像滴血的伤口:“偷听很爽吗?
哑巴果然喜欢躲在阴暗角落。”
她忽然伸手扯住林小满的马尾,“离宋砚远点,不然我让你连摆摊的妈都养不活——放开她!”
宋砚的怒吼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他冲过来推开陈雨欣,却在转身时,看见林小满眼里的恐惧——那是他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这样的神色,像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幼鹿,清澈的瞳孔里盛着即将决堤的泪。
“小满!”
许迟的声音从跑道尽头传来。
男生抱着模型箱跑过来,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覆盖在宋砚身上。
陈雨欣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走远,留下一串尖锐的声响。
“没事吧?”
许迟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尖,“我买了奶茶,草莓味
鱼刺卡在喉咙里。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许迟发来的模型设计图:“这次比赛主题是‘光’,你说用光纤做蝉翼怎么样?”
配图是只振翅的机械蝉,翅膀里缠绕着细小的光导纤维。
第二天清晨,林小满在科技馆门口遇见宋砚。
男生站在雨里,头发和校服都湿透了,手里攥着个礼品盒:“给你的......道歉礼物。”
她转身想走,却被他拦住:“求你了,就听我说一句。”
宋砚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熬了整夜,“当年把你锁在厕所的人......是我出的主意。”
雨声突然变大。
林小满觉得指尖发冷,仿佛又回到那个深秋的傍晚,陈雨欣笑着对她说“宋砚在天台等你”,却把她推进了空无一人的厕所。
“我那时......”宋砚的声音被雨声撕碎,“我以为欺负你能让自己显得......很酷。
但后来发现,我只是害怕面对自己的......”他突然撕开礼品盒,里面是支全新的钢笔,笔尖刻着细小的蝉纹,“这支笔是德国进口的,笔尖很软,不会划破纸......够了。”
许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男生撑着伞走来,校服外套披在林小满肩头:“比赛要开始了,走吧。”
他看向宋砚,目光冷静如冰,“有些错误,不是用物质就能弥补的。”
模型比赛的现场,光纤蝉在聚光灯下振翅。
林小满调试着控制器,看见许迟袖口沾着的胶水痕迹——昨晚他们在实验室待到凌晨,他为了粘好蝉翼上的光纤,指尖被烫出好几个泡。
“五、四、三......”主持人倒数的声音里,蝉翼突然亮起蓝紫色的光。
观众席传来惊呼,林小满听见评委席有人说:“这简直是会发光的生命。”
许迟忽然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看,你的光。”
颁奖典礼结束时,暴雨已经停了。
林小满抱着奖杯站在科技馆门口,看见陈雨欣的跑车停在路边。
女生摇下车窗,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举起张照片:“想知道你爸爸为什么离开吗?
要不要看看这个——陈雨欣,你闹够了没有!”
宋砚的怒吼从车内传来。
林小满看见他手里攥着张泛黄的报纸,头版标题是“医生误诊致女童失声,家属索赔百万”。
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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