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差点摔在地上。
顾寒走过来,捡起骨笛,递回给我:“很好,继续。”
他的手搭在我肩上,轻轻揉了揉,像在哄一只听话的狗。
我僵住不敢动,心跳快得像擂鼓。
他满意地笑了,转身走出屋子,留下我一个人对着那根骨笛发呆。
我盯着它,心里涌起一股恶心......这不是技艺,是亵渎。
从那天起,日子变了味。
顾寒不再带回猎物给我煮汤,而是扔来一堆人骨,命令我做更多的笛子。
他的要求越来越苛刻,每支笛子都要更精致,音色要更诡异。
我的手指因为长时间雕刻磨出了血泡,皮裂开时疼得钻心,可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冷冷地说:“做得不好,就重来。”
白天,他逼我坐在工作台前,晚上,他拖我去废墟深处。
那里满是断墙残瓦,风吹过时呜咽得像鬼叫。
他让我吹奏那些骨笛,笛声在夜空中飘荡,低沉阴森。
不一会儿,黑暗里就亮起红色的眼睛......异兽来了。
它们咆哮着冲向我们,爪子刨着地面,溅起尘土。
我的嘴唇干裂,肺里像烧着火,可顾寒站在我身后,低声说:“吹,继续吹。”
他的语气里有种奇怪的兴奋,像在看一场好戏。
我不敢停。
笛声越响,异兽越狂躁,它们离我们越来越近,血腥味呛得我喘不过气。
就在一只异兽扑向我时,顾寒动了。
他的长刀闪过一道寒光,动作快得像风,异兽的头颅应声落地,血喷了我一身。
他转过头,冲我咧嘴一笑:“看,你的笛声真有用。”
我喘着气,喉咙火辣辣地疼,手里的骨笛滑落,砸在地上发出脆响。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他,心里翻涌着恐惧和愤怒。
夜里,他把我锁在屋子里。
铁链套在手腕上,冷得刺骨,咯得我睡不着。
他坐在床边,手指滑过我的脸,语气温柔得像从前:“你太珍贵了,不能跑。”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我不敢看,只觉得心跳得像要炸开。
我攥紧拳头,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停下手,笑容慢慢消失,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因为你是我的。”
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你的笛声,你的技艺,甚至你的命,都是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