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把奶油抹在他鼻尖上。
相框玻璃碴扎进脚心，血珠滴在姜意的笑脸中央，像给她点了颗朱砂痣。
发霉的蛋糕在餐桌上发绿。
奶油表面凝结着水珠，顺着瓷盘边缘滑落，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的斑点。
林起抓起蛋糕往嘴里塞。
巧克力碎屑嵌进牙龈。
霉菌的酸味混着腐坏的甜腻。
让他想起游戏里姜意坠井时，井底飘上来的水草味道。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严瑶发来的定位显示在医院，备注是 “过敏急诊”。
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小红点，突然想起那时姜意坠井后，她也发过同样的定位。
酒瓶滚到墙角时撞碎了姜意的保温杯。
内胆碎成锋利的冰花，混着没喝完的红枣枸杞茶。
林起记得她总说胃寒，冬天要把保温杯焐在胸口。
他觉得家里静的可怕。
心中还是不想相信姜意已经不在了。
他反复地看着手机，希望能弹出那个游戏。
他想回到那个游戏，扭转这个结局。
可什么都没有。
他眼泪止不住地流，身体都在颤抖。
他想，他是爱姜意的。
只是日子越过越平淡的时候，严瑶回来了。
她就像平淡生活里暖色的光，让他鲜活起来。
严瑶就像姜意曾经那样。
需要他保护，楚楚可怜。
每一次他照顾严瑶，为了她不顾一切的时候，都感觉像是回到了大学的时候那股和姜意在一起的少年滋味。
可没想到，这一次，他错过了姜意最需要他的时候。
想到这，林起止不住开始发抖。
如果那个游戏是真的，那。
那条选项，他选择了继续约会，如果选择另外一个，姜意是不是就有救了？
林起狠狠摔碎手机。
“破游戏，有种你就出来，让我再玩一次！”
可回应他的，只是静悄悄的空气。
林起疯了似的把家里能摔的都摔了。
他发疯都想要再进那个游戏一次。
于是他试了很多办法。
他在街上故意横穿马路，却被紧急停车的司机一脚踹飞。
“不要命了？
别想碰瓷！”
他试着吃很多安眠药让自己陷入那个梦境。
可只是昏睡三天，醒来还是无尽的懊悔。
他甚至想过要跳进姜意摔死的那个井里，可那里戒备森严已经被团团围住。
一切都不行。
一切都回不到过去。
林起就这样关在家里十天半个月，每天喝酒度日。
头发已经长到肩膀。
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