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比了个手势 “嘘”。
跟着林砚往晒谷场走。
他的影子斜斜地铺在黄土路上,我的影子挨着他的,像两棵歪歪扭扭的小树苗,在风里晃啊晃。
李大爷的公羊正在啃草。
林砚撸起袖子。
“准备好了吗?”
他转头看我。
“要是我赢了……愿赌服输。”
我把竹篮放在石磙上。
“不过先说好,不准用投行那套歪门邪道。”
他凑近我耳边,呼吸带起的风卷走我鬓角的碎发:“放心,我只用追妻的正道。”
公羊突然发出“咩咩”的叫声,打断了我到嘴边的反驳。
林砚已经大步走向李大爷,白衬衫在风里扬起一角,像面小小的白旗。
2. 晒谷场对决李大爷的公羊“咩咩”叫着刨地,蹄子扬起细尘。
我瞅着怎么和许明远那个装货一模一样呢?
还好此时我没在吃瓜。
“小林啊,”李大爷吧嗒着旱烟袋。
“咱爷俩比喂羊,你输了就给我家孙女填志愿,咋样?”
周围立刻响起哄笑。
王婶抱着针线笸箩凑过来,老花镜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哎哟,老李这是给小林下套呢!
他家那只老山羊能吃两斤黑豆!”
林砚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捏起一把玉米粒,任由公羊用潮湿的鼻尖蹭他掌心:“不如换个比法——教公羊认人。”
他转头看我。
“沈念,把你的草帽给我。”
我挑眉递过草帽。
林砚将帽子放在晒谷场中央,退到三步外,冲公羊轻轻拍手:“过来。”
公羊甩着尾巴原地踏步,鼻孔喷出粗气。
李大爷笑得直拍大腿:“城里小伙儿懂个啥?
我这羊只认自家人——”话没说完,公羊突然晃着脑袋走向草帽,毛茸茸的下巴蹭过帽檐。
林砚从裤兜掏出颗花生,递到羊嘴边:“ good ”林砚回头,露出得意的笑容。
靠,又被他装到了。
王婶的针线笸箩“哐当”落地:“妈呀,这羊咋真听他的?”
“因为帽子上有沈念的味道,我和沈念昨天去给她砍了一周的草”林砚用手帕擦着手,目光扫过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绕回来,呆立在摩托车旁的许明远。
“动物对气味最敏感。”
许明远的新媳妇突然指着我的竹篮,她的布包带子上沾着星点蜂蜜。
“这瓜好红啊,我在县城超市见过,二十块钱一斤呢。”
不要瞎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