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郁离这回没跟以往一样只顾着诉委屈,反而真心的和她这二哥商量起了事情。郁别给的提议不说多好,但也叫人寻不出错处来。“二哥聪颖,可惜早早被黄氏断了科举路。”郁离惋惜地喃语,“不然二哥不会比大哥差。”私底下她不愿意唤嫡母为母亲,只称呼她的姓氏,二哥和她都受过黄氏的搓磨,二哥还好些,不过是引着养恶习。但她是实实在在的受规矩,黄氏喜欢端着她慈悲的假面,说女儿家的一手绣活最要紧。她才六岁就不得不挑着灯绣花样,一双手常年见不得好,到了快议亲的前两年才叫人把她的手养回来。大哥,郁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想起了珩止道长的那双眼眸。情绪不显,却那样的冷凛,是习惯在云端之上的俯瞰。任务三失败,现下发惩罚光环。本次惩罚光环为病若西子光环,惩罚时间一个月。病若...
《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郁离这回没跟以往一样只顾着诉委屈,反而真心的和她这二哥商量起了事情。
郁别给的提议不说多好,但也叫人寻不出错处来。
“二哥聪颖,可惜早早被黄氏断了科举路。”郁离惋惜地喃语,“不然二哥不会比大哥差。”
私底下她不愿意唤嫡母为母亲,只称呼她的姓氏,二哥和她都受过黄氏的搓磨,二哥还好些,不过是引着养恶习。
但她是实实在在的受规矩,黄氏喜欢端着她慈悲的假面,说女儿家的一手绣活最要紧。
她才六岁就不得不挑着灯绣花样,一双手常年见不得好,到了快议亲的前两年才叫人把她的手养回来。
大哥,郁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想起了珩止道长的那双眼眸。
情绪不显,却那样的冷凛,是习惯在云端之上的俯瞰。
任务三失败,现下发惩罚光环。
本次惩罚光环为病若西子光环,惩罚时间一个月。
病若西子光环:您叫人怜,让人悯,您病弱又无助,请您要小心……
您身上加持的惩罚光环:虫母光环(6天)、病若西子光环(30天)。
“咳!咳!咳!”郁别兀然侧偏过身子,用袖子掩住半张脸。
她好似被凭空抽去了一股生机,浑身虚弱的厉害,脊背都撑不住地往下坠。
妖物!真是妖物!
郁离惊然之下摔了手中的茶盏,“二哥!”
文娥忙不迭地扶着郁别,却发现掌下的瘦削身体在此不住地轻颤,“二爷!”
“快去唤府医!”郁离离座,急慌地叫人。
郁别眼神都快溃散了,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身上黏腻,心里怒不可遏。
“不必。”郁别强撑着挺直腰身,抬起头,惨白的面色令她诡艳又孱弱,她摇头,“我最近一直病着,总不见好。午时又忘了喝药,一时眼前发昏,倒是吓着了侧妃娘娘。”
她语气温然平静,郁离心里信了大半,秀美的面上还残留着余悸,“总不见好哪成啊?王府的府医定比二哥府上的好,还是唤来给二哥诊诊脉吧。”
郁离是浸泡在内宅手段中出来的人,她不禁想,是否是黄氏在二哥幼时下了药。
正在郁别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拒绝时,小齐子来了,弯腰行礼,“奴才见过侧妃娘娘。”
他转身对着郁别谦恭道,“王爷在前院等郁二公子您呢。”
“呀!”小齐子看清郁别后惊呼出声,“一会儿子不见,郁二公子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郁别忍受着身子的极度不适,耐着性子将先前同郁离说的再和小齐子说了一遍,“……,不必请府医,待我回府喝完药就会好上许多。”
其态堪怜,其形楚楚,小齐子一个断了孽根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意。
他轻柔着嗓音,“王爷等的急,奴才叫人抬轿来,您宽着心肠就成,王爷那边不会怪罪的。”
郁别这次没拒绝,她真的快走不动道了,“劳烦齐公公。”
小齐子心里瞬间熨帖起来,亲自扶起郁别,“奴才当不得您的谢。”
…………
璋王听见外头落轿的声音,哼笑一声,娇狂,还真敢坐轿来。
父皇凛冬霜雪般的人物竟也会看中郁别这样除了皮相一无所有的人。
圣上从高台落了凡俗,添了人的几缕劣性,仿佛没有那样高不可攀了。
他是人啊,他不是没有情爱,只是寻常人得不到罢了。
璋王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座椅的扶手,他想更大不敬的腹诽,又凭生一股瘆然,他对父皇的畏惧太深,埋在骨子里拔也拔不掉。
小齐子扶着郁别进来,“奴才见过王爷。”
郁别一路上适应了很多,她离了小齐子的搀扶,跟着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璋王停了手上动作,眼眸里闪烁过一抹幽深,他状若担忧地皱眉发问,“快坐,这些日子你病了?”
谁家病了不是更憔悴,郁别倒是反添了几分风扶落柳的姿容,难怪惹了圣心。
郁别还没说话,小齐子就替她将之前的一番话说了,十分殷勤。
璋王是真的想笑出声了,小齐子什么性子他哪会不知,在他面前一副卑顺的模样,在旁的人面前性子可傲着呢。
本事大些好啊,大些好!
“下官谢过王爷关怀。”郁别恭恭敬敬,后惭愧地说,“要不是身子不争气,下官万不敢在王爷府中坐轿。”
她掀起眼脸,眉梢眼角都泛着病态的红,荏弱昳丽。
璋王奇异地心软许多,生得好的很多,好成郁别这样的还真就独一份儿。
可惜呀,本王不好男色。
“本就是本王吩咐小齐子的,含瑛你安心即可。”璋王勾起唇角,宽慰郁别。
郁别去岁加冠自然有字,含瑛,郁含瑛。
郁别再次称谢,唇色又白了几分,她现在只想回府躺着,太难捱了。
她得去找珩止道长,一个月她万万承受不住!
“离儿和本王感情甚好,含瑛你也算得上是本王的舅兄。”璋王一字一句都含着亲近之意,“一家子说什么两家话。”
郁别哪称的上是璋王的舅兄,这是明晃晃的抬举。
“王爷折煞下官了。”郁别起身拱手又行一礼,“下官要不是仰仗着侧妃娘娘和王爷哪有今日的体面。”
“下官愿为王爷肝脑涂地!”
璋王信步而行,亲自搀郁别起身,朗笑出声,“哪里就到了这么重的地步,本王今日唤你前来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郁别面色装作感动,“王爷您说,下官一定会办的稳妥。”
璋王要用她是一件好事。
“把你府中后院养的人都遣散了吧。”璋王话毕,眼前的郁别陡然间瞪圆了一双凤眼。
郁别是真不解,口吻疑惑,“下官领命,只是这是为何?”
“本王得了消息,佑王笼络了几位御史,打算攻讦你私德不修,违抗当朝官员不得狎妓的律法。”璋王神情为难,“你是本王侧妃的同母亲兄长,如果你被定罪,本王也会受牵连。”
理由给的正当又合情理,郁别信了,忙做下保证,“下官回府就立马遣散后院的人,并且这段时日安分守己!”
这段时日,璋王眼神耐人寻味,你怕是以后都偷不得半点腥。
“你瞧。”郁别伸出袖子,袖口上有水痕,“我还不小心打湿了袖口。”
李方朔没生出怀疑,口吻紧张了起来,“冬天夜里本就寒冷,含瑛别染了凉气。”
“不碍事,只是表层湿了,里头还干燥着。”郁别回道。
佑王可不是愿意干等着的人物,站起身子往璋王走时的方向行去,“都随本王来。”
璋王那般气怒,想必是有失颜面之事,他可得好好宣扬宣扬,越多人看见越好。
佑王出声,众人不敢不从,他们动身,婢女下人们也都掌灯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东方偏房走去。
等到了,便发现璋王正叫侍卫砸门。
门被砸开,他们在后头翘首往里面探,联想到璋王说的青楼妓坊,原以为里面是污秽艳情的一幕,可结果叫人瞠目结舌。
血!都是血!
庄潇身姿摇晃地立在中间,手里攥着一个往下滴血的烛台,平日里温厚良善的君子,此刻笼罩着被血色衬托出的戾煞之气。
“啊!”有胆小的看清了地上黑壮婆子的惨状,尖叫着后退,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
哐当一声,烛台落到地上,庄潇跪下行礼,高声道,“下官被人算计下了春药,随后被斟酒的婢女带到这间屋子里,这个婆子欲对下官行不轨之事。”
“下官恳请两位王爷查明真相,揪出幕后之人!”
璋王凝看向旁边报信的侍卫,一脚将他踹翻到地,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查!”
任务四已完成,您成功改变了庄潇的命运,间接拯救了更多人。
此次不予下发惩罚光环,且发放系统私自赞助的奖励。模糊一次珩止的探查,保住宿主女扮男装的秘密。
排查到夜半,众人依旧不能离开,只因给庄潇斟酒的婢女服毒自/杀,线索到这里断的差不多了。
黑壮婆子又被废了口舌和手脚,叫人无从查起。
在璋王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算计之事,却揪不出来,璋王已然是怒不可遏。庄潇不是白身,他不给个交代,这桩案刑部是要管的。
“郁二公子可知道些内情?”佑王质问郁别,“你之前醉酒离开,也是在这第二间偏房休息。”
话落,众人目光蓦地盯向郁别,郁别伸手,筝儿搀扶她起来。
身段病瘦,青鸾色斗篷披在她身上,令人恍惚怀疑她是否会被厚重的斗篷压垮,她现在瞧着实在虚弱,全靠她的婢女扶着。
亦艳亦嗔的面上竟然呈现了几分委屈,她抬袖轻抚自己的眼下,姣好的凤眸都染上了几分雾气。
丈夫不垂泪,她这副情态委实失了男儿风骨,可她是荒唐惯的人物,风骨之类的早就被扔的一干二净。
“佑王到底是哪里看不惯下官?”郁别嗓音哽然,浓睫轻抬望着佑王有些愕然的脸,“您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下官,下官人微言轻都忍下了。”
纤白的手掌抚上微痛的心口,她用袖子掩面咳嗽几声,姿态倚风绵无力,病怨愁哀。
郁别该手上捉一副帕子,泣泪遮面时或会更美,佑王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一点。
“可您要把害人的名头安在我身上,是要冤杀了下官吗?”郁别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庄潇,口吻带愤,“您问问庄大人,他可曾在偏房见过我?!”
“我那时头闷胸堵,早早离开了偏房。”
佑王不知为何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看向郁别,只得璋王对庄潇发问,“含瑛所说可是真?”
里面的平榻上一人侧卧一人正襟端坐,他下意识的以为侧卧之人就是圣上。
待他看清楚,他愕讶地发现坐着的人才是圣上,而侧卧之人是一个肌雪骨秀的青年公子。
披着烟青色的袖衫,发也未束冠,斜斜一个眼神看向他,拖拽出一抹清绝之姝艳。
这一须臾,卢院使喧嚣的心神沉寂下来,真是足以慰藉岁月的盛貌。
“院使。”嗓音淡漠,是圣上的声音。
卢院使垂首回神,视线恰好落在圣上随意搭在青年公子腰间的手,“是,下官在。”
郁别瞧清了卢院使穿的衣袍,快速的坐了起来,五品的院使,她问,“您是卢院使还是燕副院使?”
不管是哪一个,都够骇人的,她对珩止的权势有了一个更清晰直观的了解。
卢院使恭笑着回,“卢院使。”
“珩止你太小题大做了。”郁别把珩止还放在她腰间的手扒拉下来,“把卢院使都请来了。”
她心很惶急,就算她对那药丸再有自信,这会儿也不得不紧张起来。
那药丸说是药,其实更近于毒,服下后会呈现虚弱的男子脉象。但只服用一次,后续再及时服下解药就无碍,郁别轻易不会危害自己的身子。
“你总不见好。”云清珩收回手臂,语调清然,把她的手搁在旁边的小几上,话对着卢院使说,“过来给他诊脉。”
卢院使提着药箱拿出绸布脉枕,郁别把手放上去,卢院使心中犹豫,片刻后还是拿出了一方薄丝帕覆在郁别的手腕上。
不愧是院使,就是讲究,连男子都要覆帕,郁别苦中作乐地感慨。
卢院使开始诊脉,郁别半敛眼睑,面上若无其事,背地里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
“咦……”卢院使正肃起面孔,细细把起来,郁别呼吸都停滞起来,她没有看到一旁目光凛厉的云清珩。
有古怪,很古怪,云清珩这般想。
“这位公子无事,就是身子虚乏,平日里该适时补一补。”卢院使给出结论。
他抬眸瞧郁别面色,又觉得不大对劲,看着太病弱了,可诊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
“开一些进补的方子吧。”云清珩出声。
“是。”卢院使恭顺回答。
…………
卢院使被丁肃领去隔间用笔墨开方子,他心神有些不宁,或者说是难以置信,写字的手腕都在抖,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皇室秘闻!
圣上在金屋藏娇,还是一个男子,卢院使脑海里浮现出容止病艳的郁别。
他第一次知道病和艳是能一齐出现在一个人的面上,蹙伤眉头,幽苍森美。若是灯盏再昏暗些,他会认为郁别是不容目窥的鬼魅,冲着人的心来。
丁肃接过卢院使写好的方子,语气算不上好,“咱家相信卢院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是今天你的目光太放肆了。”
卢院使讷讷说不敢,丁肃哼了一声,叫人领他出府。期间筝儿小跑着要给卢院使荷包,他不敢收,只说丁肃已经给过了。
“给我家二爷看病,怎还好意思叫你家主子出银钱。”筝儿旋即要把荷包塞给丁肃。
“你家二爷和我家主子关系匪浅,何苦分那样清。”丁肃没收,他是真看不上这点。
正屋里头待用了晚膳后,云清珩说今夜要留宿。
郁别惊地用袖子掩着嘴咳嗽了声,袖子放下后是一张带着羞赧的脸,“珩止可是要同我一个屋子,我叫婢女去铺新被褥。”
郁别缓缓走到云清珩左侧,随着她的动作水波层层漾起,她同他一样坐下,伸展手臂,喟叹般说了一声舒坦。
头微微仰起,从云清珩的角度能清晰地将她姣丽的侧颜收入眼底。
水汽将她的墨发打湿,一缕缕的沾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蜿蜒出艳色,活像水底妖魅现了世。
郁别回转身子,将双臂上下交叠地放在池台上,自己的脸枕靠上去,脸往云清珩的方向侧,“能有什么原因,我身子太消瘦,不大好看,不想叫你看见。”
语调很清软,跟含着水意似的,黑亮明灿的一双丹凤眼直直看着他。
她其实很懂自己的皮相出色,更不耻于利用。幼时就会利用这一点去府中厨房讨自己吃不上的点心果子。
云清珩心软了一瞬,觉得此事没什么好计较的,反正以后再见也是一样的,“嗯。”
“过来。”云清珩手臂往她方向伸。
郁别没拒绝,和昨夜一样坐在他怀里,云清珩感受到奇怪的触感,垂眸看去,又瞬间抬眸。
“你那处到颇为伟岸。”云清珩嗓音有几不可察的凝滞,最终还是松了手叫她离开怀中,坐到另一侧。
明知道郁别是个男子,在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时候,还是不适,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郁别看珩止变了脸色,心里乐开了花,语气含着自得,“我身子虽弱,该有的男子气概可一点都没落下。”
怕是珩止心里已经埋下了膈应,想必以后都不会真的想和她行床中之事。
她和任何一个男子一样熟稔地和云清珩说起荤话,“想当初我十八岁的时候醉酒,收了第一个通房……”
郁别话越说越长,越说越沉浸,“但那通房私自怀孕,母亲震怒,以败坏家中风气为由给她灌了药赶了出去。自那以后我就再没收过通房,省的她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未娶正妻就差点闹出来庶出子嗣,郁尚书也气的动用了家法,板子加跪祠堂,郁别这回可真是天大的无妄之灾。
怀孕是真怀孕,可她一个女的醉酒之后也变不成男的,那女子算计她,第二日早上衣裳凌乱地哭哭啼啼。
郁别自己衣裳到还好,主要是筝儿守的好,那女子在筝儿出去端醒酒汤的短短空隙里只来得及扒了她的外袍,泼出水痕,缩进她怀里,营造出两个人已经交/欢的假象。
这事虽然荒唐憋屈,可郁别想着能稳固自己的男子身份也就捏着鼻子收了她为通房,有野心的婢女处处皆是,也不稀奇。
万万没想到那通房想叫她当绿王八,给她和不知名的奸夫养孩子,真当她是面团捏的人!
云清珩突兀问了郁别一句,“那毕竟是你的孩子,你现在可有后悔?”
不能人道就意味着再不能有子嗣传承。
郁别哼笑一声,敛眸说道,“没什么可后悔的,只要我想,自会有子嗣。”
她想到那通房就气愤,面上带出几分,就显得格外言不由衷。
云清珩见郁别强撑着男子脸面,心头泛起怪异的怜悯,也没拆穿其不能人道的事实,或许郁别那般厌恨嫡母也有这件事的一份缘故。
他想,没脱衣裳恐怕也是郁别的心理作祟,真是可怜见的。
他唤了婢女叫端酒来,郁别眼眸亮了亮,含着期待,她是喜酒的。最近筝儿管得严,她只有上次文宴饮了一杯,还因心中揣着一心向善系统的任务,半点滋味都没品出来。
从暗探呈上的消息来看,郁别病势一日比一日凶猛,却一直只找一位大夫看病,这很奇怪,不符合郁别贪生怕死的本性。
“我已经差人去请太医,等会儿就到,叫他给你仔细看看。”云清珩说道,他会些浅显的病理,但论治病还是得叫太医来稳妥。
郁别一个激灵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还未开口说拒绝就被制止。
“听话。”云清珩半垂眼眸,嗓音重了些,一种琢磨不透的威严就叫郁别噤了声。
他在郁别面前算得上温和,可郁别总是无端生出畏怕,她明白,是压得人难以喘息的深不可测。
“哎。”郁别只得先应下,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筝儿反应快。
她轻轻挣脱开云清珩的怀抱,把筝儿叫进来斟茶,对她说了声,“珩止请了太医为我诊脉,你去准备个荷包,等会儿给太医。”
筝儿垂头答是,过会又进屋送瓜果点心,“二爷,您今早上说想吃的奶皮酥。”
各式各样的点心,奶皮酥一小碟子,最上头的一块分外的小。
郁别拿了吃,咬到了里面藏着的药丸,心里大叹一口气,幸好幸好!
一扭头就撞进了云清珩那双拢着冷凛的眼眸,心又猛地高高提起。
郁别挥手叫人退下,自个缩进他怀里,拿了一块新的奶皮酥用帕子托着奉到他眼前,“珩止,可要吃一块?”
“我不喜甜食。”云清珩拒绝道。
来的太医名头很大,是太医院卢院使,正五品的医官,只为皇庭服务。
今儿卢院使被丁总管派人提溜到郁别府上时,心里还在稀奇地嘀咕,圣上何时有了这样小的府邸。
“府上的人都不知道圣上的真实身份,你也别说漏了嘴。”丁肃给卢院使提了一个醒。
“丁总管放心,下官绝不会走漏风声。”卢院使想这是哪种形式的微服私访?访到人府上去了。
丁肃把卢院使带到后院正屋,门口立着筝儿,他疑惑道,“筝儿姑娘怎么在这吃风,郁二公子哪舍得叫姑娘你守门?”
守门的自有其他的婆子婢女,筝儿不用伺候郁别的时候是可以回自己屋子的,或者在隔间候着。
筝儿面色僵硬地笑笑,装作无意地看了眼丁肃身后的太医,青色练鹊绣纹的圆领衫,又看到他腰封质地,竟是个五品的太医!
也不知道那药丸顶不顶用,别被这太医诊出来二爷是个女子。
“我吹风醒神罢了,丁肃你带着这位太医进去吧。”筝儿手脚有些不灵光的为他们开门打帘。
卢院使瞧了筝儿一眼又一眼,她直称了丁总管的名讳,好大的胆子,不过转念一想,她也不知道丁总管的真实身份。
掰扯来,其实丁肃这个名挺常见的,丁这个姓在元城附近是大姓,名叫丁家村的村都不下四个,只能以县名为划分。中山县的丁家村、盘县的丁家村……
大兴朝又推崇恭俭庄肃的崇高品德,以这四个字为名的比比皆是。待丁总管做到内侍总管的位置上后,有同名人想改名奉承他,被御史一封奏折告至圣上面前。
丁总管因这件事被罚了两年的俸禄,挨了五个大板,后面也没人再敢改名字了,反正除了圣上也没人敢直呼丁总管的名,改不改都无事。
卢院使进去后是熟悉的素寒梅味道,他瞥了眼屋内的金莲缠枝三足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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