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
许尔晴本来是在刺余时,余时这突兀的回答,倒令她一愣。
“哼,你骗谁?我也认识不少医生,据我所知,相当一部分医生在那方面都很开放。你都33了,这八年你的需求总得解决吧?你这都做不到坦诚,干嘛打听我的经历?”
许尔晴很快反应过来,喋喋不休地指责余时说谎。
“你要验证吗?”余时盯着许尔晴,缓缓问。
许尔晴惊呆了,脸又迅速地烧了起来,只是和刚才的火辣辣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你吃错药了吧你!”
以往都是许尔晴主动撩拨,今天余时竟直入主题,吓得许尔晴转身就想赶紧离开这间办公室。
但许尔晴的左手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拉住。
许尔晴停下,红着脸,不敢转身。
“我已经坦诚了。该你了。”余时在许尔晴身侧温声道。
手心的温暖虽然令人很想卸下心防,但许尔晴依然沉默不语。
“那我问,你答。”余时牵着许尔晴的手,没有其他动作,仅柔情注视着许尔晴:“八年前,你为什么要辞去实习,转行当律师?”
许尔晴蹙眉,扭头看向余时,目光十分锐利:“你查我?”
余时默认。
许尔晴恼怒地抽回手:“那你不都知道了吗?”
许尔晴的手从余时的手中抽走,余时留恋地感受着指间残留的余温。
见许尔晴反应激烈,余时斟酌着开口:“我查到的材料上写,你辞职的原因是,你的经理对你进行了……强暴?”
问完后,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许尔晴一直垂眸望着地板,余时看不见她眼里的情绪,就当余时以为许尔晴生气了时,许尔晴却抬起眼皮,冷冷回答:“正确来说,应该是……强奸未遂。”
即便已从材料中得知,但听到许尔晴亲口说出这个词时,余时仍然重重吸了口气。
“那时我家人都去世了,整个人很颓废,入职时他是我的经理,亲自带我,教得很认真、很耐心,平时对我也是照顾有加。”
“直到一天晚上,他带着我在公司加班到凌晨,整层楼最后只剩我们两个人,他开始跟我谈心,接着动手动脚,我骂了他,他却直接扑上来……”
“后来,我的尖叫声惊动了巡视的保安,他才被抓住。”
“我报了警。但经理是董事长的亲戚,公司要保他,停了我的工资,还逼我写谅解书。”
“当时,我几乎身无分文,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透顶,世上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所以我就上了顶楼天台,打算跳下去。”
余时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又抓住了许尔晴的手。
许尔晴扬起嘴角,冷冷一笑:“学长,你又在可怜我了。”
余时惊愕,许尔晴却不在意地勾勾唇,继续平静地叙述:“我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诺姐。她们律所也在那栋楼。她让我下来陪她聊天,还把自己的蛋糕分给我吃。”
“听完我的遭遇后,她留了自己的名片,说可以帮我做法律援助。”
“后来,她免费帮我打官司,还帮我找了份薪水不错的工作。最后那个经理判了三年。在打官司的过程中,我自学了法律,过了法考,进了诺姐所在的律所工作。”
“两年后,我跟着诺姐出来单干,合伙开了律所。直到去年,诺姐想回来照顾父母,我才跟着她从深港市回到了西海。”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执着于帮晚雪学姐讨公道了。”
因为被救赎过,所以想把这份救赎传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