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拒绝,“行舟会照顾我。”
他站在原地,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直到行舟推着我转过楼道,我还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沉甸甸地烙在背上。
后来周望川又来过几次。有时带一包红糖,有时是几贴膏药。
有次下暴雨,他在楼下站了一夜,第二天清早就发着高烧被同事架走了。
渐渐的我发现我逐渐记不清周望川了。
第一次意识到,是在某天我指着楼下站着的人问行舟。
“这个人是谁,他在等人吗,为什么一直站在我们楼下。”
孟行舟瞪大双眼,反问我,“你不记得他了吗。”
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是认识他的。
我能准确记得所有人,他们说我唯独忘了他。
最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说我忘了某个人,却没人能说清那人是谁。
我似乎记得我是与谁做了交换,我想或许这就是交换的代价。
某天,孟行舟突然捧着我的脸端详:“晚晚,你最近怎么老盯着无名指发呆?”
我茫然低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反复摩挲左手的无名指,好像这里曾经带过什么东西,可我明明,从未戴过戒指啊。
我对他笑:“你说呢,我总觉得我无名指缺点东西。”
他害羞的抱住我,说快了快了。
没过多久行舟向我就求婚了,我很开心。
遇见那个男人的下午,我正在试婚纱。
橱窗外站着个高大身影,阳光给他轮廓镀上金边。
“晚晚...”他隔着玻璃唤我。
我礼貌地微笑:“同志,我们认识吗?”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时孟行舟冲出来拽住他:“周望川!你答应过不再出现!”
周望川。
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三天后,我在木棉树下等孟行舟时,他又来了。
这次他穿着便装,手里捧着个褪色的向日葵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