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种了一大片,你等着,我去给你摘。”
我愣了一瞬,这是第一次季望川主动要送我花。
我用力压下眼底的潮意,扯出灿烂的微笑。
“好啊,我等你。”
季望川出门了,我伸手描绘他的背影。
就当是我自私一回,我伸手摸了摸肚子,感受着孩子的存在。
明天,我就痛痛快快的斩断第二根红线。
3
季望川出门后,我看见地板上有个东西,似乎是他落下的。
我强撑着下床,扶着墙壁慢慢挪。
是张照片。
我弯腰捡起,呼吸瞬间凝滞。
是刚刚季望川说的照片。
照片上的宋清秋做着鬼脸,季望川侧脸望着她,眼里盛满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我恍惚想起前世金婚纪念日,我穿着新做的旗袍,小心翼翼地问:“望川,我们拍张合照好吗?”
他头也不抬的拒绝:“没必要。”
他似乎忘记了,五十多年来,我和他从没有过一张合照,就连结婚本上的照片都是合在一起的单人照。
我梦寐以求的,她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孟同志?”护士的呼唤让我回神,“你腿还没好,怎么下床来了,我扶您回去吧。”
我点点头。
我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能等来季望川的向日葵。
担心他出事,我托护士帮我问问他的行踪。
护士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他没事,季同志一直都呆在宋清秋同志的病房,两人可开心了,病房一直传出笑声。”
“你不是明天做流产手术吗,还是赶紧休息吧。”
我的笑容僵在原地。
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季望川从不对我说谎,除了宋清秋的事。
我和季望川一年前就订婚了。
但我从来没有阻止他去找她。
只是最近宋清秋的爸出了政治错误,而季望川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