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他背上涂抹药膏的李凤秀,没好气地说:“谁让你嘴贱的,现在知道疼了?敢当着老爷子面骂老爷子的大爷,你是怎么这么有种的?连二伯他们都被你惊到了。”
李凤宁唉声叹气道:“那真的是我下意识的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李凤秀细心地替他涂抹好药膏,缠好纱布后,笑着说:“还好伤不重,用不了几天伤口就会复原了,你呀,还是管好你这张嘴吧,小的时候,你就是我们当中受家法的第一人,长大了还不改。”
李凤宁掀了掀眼皮说:“李凤秀,我小时候受的那些家法,不都是因为我给咱俩报仇而受的?话说回来了,你那时候白长那么大个了,那几个王八犊子来欺负咱俩的时候,你就会哭。”
李凤秀脸一红,伸手打了李凤宁一下,“你姐姐我可是淑女中的淑女,哪跟你一样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坏蛋。”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李凤宁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李凤秀下楼后,李凤宁趴在床上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会儿。。
就在李凤宁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李凤宁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看到乔翩翩正扶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往里面看。
“小气鬼,想看就进来看,不用站外面偷看。”李凤宁有气无力地对乔翩翩喊了一声。
乔翩翩抿了抿嘴,期期艾艾地走了进来,搬了张小板凳坐下后,才出声反驳道:“谁想看你这个讨厌鬼啊,我只是路过而已。”
李凤宁眼角噙着笑说:“那行吧,刚好你来了,帮我个忙。”
乔翩翩警觉地问:“什么忙?”
李凤宁指了指床角的被子:“帮我盖一下被子,有点冷。”
“你自己没长手啊!”乔翩翩下意识地顶了一句。
李凤宁一翻白眼,指着上身缠的纱布,说:“你看我这样子能动弹吗?”
乔翩翩撇撇嘴,还是站起身走向床边。
她轻轻拉起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给李凤宁盖上。
盖完被子后,乔翩翩重新坐回小板凳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凤宁则闭上眼睛,眉头时紧时松。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吸声和外面佣人们清扫积雪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那样子对你的长辈们?”乔翩翩打破沉默问道。
“你想知道?”李凤宁睁开眼,斜了她一眼,问道。
乔翩翩认真地点头说:“想。”
李凤宁看着乔翩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很久之前,这座院子里只有我和李凤秀在这里住,别的院子里的人看我俩就像是在看两个留守儿童,再加上,我们俩不喜欢和他们玩,所以,他们就经常跑过来欺负我和李凤秀,并且以此为乐。”
李凤宁顿了一下,眼神深邃地说:“李凤秀是个眼泪苞子,挨打了只会哭,而我不一样,我每次被他们群殴后,都会报复回来,基本上每一个揍过我的人,都会有很惨的下场,但他们有大人撑腰,我每次报完仇后,都会被我的姑姑或者伯伯狠揍一顿。
有一次,二房的那个李凤勇把李凤秀最喜欢的一个布娃娃给撕碎了,李凤秀为此哭了整整一天,当头晚上,我就去给李凤秀报仇了,我提着一桶子汽油,翻墙到二房院里,把李凤勇住的那间小楼给点着了,如果不是佣人们发现得及时,李凤勇估计就真的要被烧死在里面了,他爸李云龙为此拿着军刀满院子追我要砍死我,后来我被李三思施行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