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书网 > 其他类型 > 作精美人在哥哥死对头怀里要抱抱无删减+无广告

作精美人在哥哥死对头怀里要抱抱无删减+无广告

一朵辛夷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探究性的目光有如实质,卫芷兰羞惭,她曾说卫昭会给她流光锦,这下谎言当场被拆穿。恒氏忙打圆场:“我与兰儿不缺这些,熹光便全给了她。”弟媳林氏笑道:“别说熹光疼爱她,我也喜欢,有什么好东西,自然紧着她。”江夷欢点头:“卫昭确实最喜欢我,我困了,卫昭说我得多吃饭多睡觉,多长点肉,他才更疼我。”众人一言难尽,瞧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卫昭竟然好这口?江夷欢转身进了寝屋,瘫倒在榻上。“朱弦,这榻真大,卫昭与我同睡,都绰绰有余。”朱弦嘴角直抽,“江姑娘,老夫人并不喜欢你,你别犯傻。”“我晓得,她凶得很,一点都不慈祥。”“那你还——”“她是老祖母,我总得顺着她吧?不然她骂我怎么办?”朱弦愣住:“....姑娘别怕,老夫人不敢骂你,她有事要求大公子。”“什...

主角:卫昭江夷欢   更新:2025-05-13 16:1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昭江夷欢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美人在哥哥死对头怀里要抱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朵辛夷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探究性的目光有如实质,卫芷兰羞惭,她曾说卫昭会给她流光锦,这下谎言当场被拆穿。恒氏忙打圆场:“我与兰儿不缺这些,熹光便全给了她。”弟媳林氏笑道:“别说熹光疼爱她,我也喜欢,有什么好东西,自然紧着她。”江夷欢点头:“卫昭确实最喜欢我,我困了,卫昭说我得多吃饭多睡觉,多长点肉,他才更疼我。”众人一言难尽,瞧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卫昭竟然好这口?江夷欢转身进了寝屋,瘫倒在榻上。“朱弦,这榻真大,卫昭与我同睡,都绰绰有余。”朱弦嘴角直抽,“江姑娘,老夫人并不喜欢你,你别犯傻。”“我晓得,她凶得很,一点都不慈祥。”“那你还——”“她是老祖母,我总得顺着她吧?不然她骂我怎么办?”朱弦愣住:“....姑娘别怕,老夫人不敢骂你,她有事要求大公子。”“什...

《作精美人在哥哥死对头怀里要抱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探究性的目光有如实质,卫芷兰羞惭,她曾说卫昭会给她流光锦,这下谎言当场被拆穿。

恒氏忙打圆场:“我与兰儿不缺这些,熹光便全给了她。”

弟媳林氏笑道:“别说熹光疼爱她,我也喜欢,有什么好东西,自然紧着她。”

江夷欢点头:“卫昭确实最喜欢我,我困了,卫昭说我得多吃饭多睡觉,多长点肉,他才更疼我。”

众人一言难尽,瞧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卫昭竟然好这口?

江夷欢转身进了寝屋,瘫倒在榻上。

“朱弦,这榻真大,卫昭与我同睡,都绰绰有余。”

朱弦嘴角直抽,“江姑娘,老夫人并不喜欢你,你别犯傻。”

“我晓得,她凶得很,一点都不慈祥。”

“那你还——”

“她是老祖母,我总得顺着她吧?不然她骂我怎么办?”

朱弦愣住:“....姑娘别怕,老夫人不敢骂你,她有事要求大公子。”

“什么事?”

“她娘家人惹到了太子,被收押入狱。老夫人想请主人替他求情。”

江夷欢钻进被窝,“没用的,老夫人求他没用。”

卫昭不补上一刀,老夫人就该念阿弥陀佛。

朱弦眼睛瞪得溜圆,江姑娘挺了解主人嘛。

江夷欢睡着后,她左手和右手玩牌,幻想自己在赌场把把赢,她发了横财,连卫昭都敬她三分,跪下向她借钱......

她给自己整兴奋了,嗄嘎嘎狂笑。

没听到江夷欢痛楚的哼唧声。

眼见天黑透,她才收起骰子,停止幻想。

“江姑娘醒醒,起来用晚饭。”

江夷欢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朱弦掀开被子,却见褥子上浸出大片血迹,江夷欢的呼吸极弱。

她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报于恒氏。

恒氏吓得半死,揪住卫芷兰,颤抖道:“兰儿,你是不是嫉妒江夷欢,给她下了剧毒?”

卫芷兰震惊道:“母亲,哥哥那么维护她,我哪敢害她?”

恒氏眼前一阵阵发黑,赶紧请来大夫。

大夫诊脉后,皱眉道:“江姑娘身体虚弱,气血两亏,月信又来得猛,夫人多给她补补,不然还会出事。”

这明显是长期吃不饱所致,精神又紧张。

恒氏不禁心疼,着人去炖温补的膳食汤水,衣不解带的守着她。

小姑娘要是有个意外,她不敢想象儿子的脸色。

直到五更天,江夷欢才睡醒,她脸色苍白,“咦?夫人怎么在这里?天也黑了?”

恒氏抱着她,“小祖宗啊,你吓死我了。”

好汤好水养了三四日,江夷欢的气色才好起来,她扒拉朱弦:“卫昭何时回来?”

“快了,就这两天。”

“姐姐,我能不能出去玩?我一到京城,就被卫昭给抓走了,好想出去看看。”

朱弦思忖一会儿,不能出院子的禁令,是指在私宅,如今在卫府,应当可以吧?

见她松口,江夷欢高兴得直蹦。

恒氏允许她出门,但让女儿陪着,“你们一道去,好有个照应。”

卫芷兰哪肯去?但想到哥哥冰冷的样子,只得捏着鼻子同意。

京中铺子她熟,带着江夷欢一间间逛过去。

江夷欢双眼放光,激动得直转圈。

“哇,绿宝石好漂亮!比绿帽子还绿!”

“哇,这件衣服贵死人了!比我还值钱!他们为何不去抢?”

卫芷兰嘴唇直哆嗦,跟她一块出门,实在丢人现眼。

江夷欢又眼巴巴的望着一处酒楼,“朱弦姐姐,我想——”

朱弦尴尬,“江姑娘,我的钱全赌光了,还欠梁剑不少钱,就等着发俸禄。”

江夷欢扒拉卫芷兰,“芷兰,咱们去酒楼用饭吧,你先付钱,回头我让卫昭给你。”

“你想得美!我哥哥又不是你的钱袋子!”

裴念芳从对面铺子出来,身后婢女拎着东西,她惊喜道:“芷兰!你也出来了?”

“念芳!” 卫芷兰高兴回应,又沉下脸,“我母亲让我带她玩。”

裴念芳瞪向江夷欢,蛮横道:“吴州来的小村姑!上次是你害芷兰被骂!你哥哥是罪犯,你是狐媚子,你就会勾引卫将军,让他为你出头!”

江夷欢躲到朱弦身后,“才不是我的错!是你们先嘲笑我,你还把我锁在楼上,你还掐我,掐得我手臂好疼。”

她一副快要吓哭的样子,“......朱弦姐姐,我好害怕,我带你逃跑吧,我最会逃跑了。”

朱弦冷笑:“有我在,你跑什么跑?”

江夷欢不确定道:“那,那你帮我摁住她,我掐回来?”

朱弦:“.......”

嗯?嗯?转变有这么快吗?

裴念芳一听,哪里肯依?

“小狐狸精,你敢对我动手试试?我哥哥是刑部侍郎!”

江夷欢板着小脸:“刑部侍郎又如何?卫昭随便一个职位,就能压死你哥哥!卫昭说了,他的就是我的!我们是一家!”

“朱弦,你帮摁住她!我再给你半匹流光锦!一见到她,我就想起以前被欺负的日子,我快憋死了!”

朱弦利落的摁住裴念芳,罢了,就让江姑娘高兴下,她做囚徒也不容易。

江夷欢压住上扬的嘴角,在裴念芳手臂上拧了一下。

“裴姑娘,咱们扯平了。不对不对...你上次还将我关到楼上,我也得关你一回!”

她朝四周望了望,指着一栋最高的建筑,“朱弦,咱们把她关到那里!”

朱弦慌了:“你别乱来啊,那是先帝为章德太子建的思子台,擅入者杀!”

裴念芳气急败坏,“你拧了我,还想把我关到皇家禁地?我要把你们送进刑部大牢!”

一道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要送谁进刑部大牢?”

卫昭一身玄青衣袍,包裹着修长的身躯,眉目灼灼如电,立于她们身后。

裴念芳:“......”

朱弦:“......”

江夷欢蹦跶两下,冲上前抱住他。

“卫昭,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你快瞧瞧,我是不是更漂亮了?”

卫昭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把她拉下来,“你这是又跟人闹上了?没吃亏吧?”

“没有没有!我没吃亏,卫昭你最好了!朱弦也很好!但裴姑娘想把我送进大牢!”


卫芷兰呆了呆,“你住嘴!陛下都不直呼哥哥的名讳,你怎敢?你哥哥犯下重罪,我哥哥就该将他千刀万剐!”

“就是,只将他流放,太便宜他了,该让他受十八般刑罚!”

江夷欢垂下头,有些难过,“......你们,你们别那么讨厌我哥哥嘛。”

“我们当然讨厌他!他在囚车上游街那日,我还让家仆朝他扔过臭鸡蛋!”

“我也是,我让人往他身上扔胡饼,你们猜怎么样?他居然吃了下去!”

江夷欢眼泪一串串往下掉,哥哥不是说,他在京中人见人爱吗?

见她哭,众人才稍稍住嘴,裴念芳打量着她的衣服,“春衫不重彩,你什么品味?”

江夷欢呜呜哭,朱弦姐姐快来,有人质疑你的品味。

“你在乡下平日都做些什么?是抚琴,还是点茶,还是焚香?”

“......我,我会养鸡养鹅,会挖野菜,还会抓鱼。”

厚道些的姑娘掩嘴忍笑,不厚道的哄然大笑。

江夷欢悲戚戚:“卫小姐,是你领我过来的,我被她们欺负,你就不管吗?”

“你哥哥害我哥哥差点没命,你所受的委屈又算什么?” 卫芷兰反讽。

裴念芳眼睛一转,“江姑娘,这真怨不得我们,谁让你哥哥犯案呢?我们都是正义之人,理当讨厌他。”

“我哥哥一没贪钱二没残害百姓,他就是想杀卫昭,你们至于吗?” 江夷欢眼睛通红。

裴念芳哼道:“好吧,我们暂且不与你计较,我带你登楼观湖景,好让你开开眼界。”

朝卫芷兰递个眼色。

江夷欢想拒绝,却被裴念芳强行架走,这姑娘力气不小。

“卫昭,卫昭!”

裴念芳扭住她的手腕,拧她胳膊,“别喊了,他听不到的。”

此时,卫老夫人院中,婢女嬷嬷们忙成一团,顺气的顺气,递水的递水。

卫昭安之若素。

“老夫人,你别动怒,大公子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昭儿啊,你妄顾孝道,就不怕你父亲找你算账?”

“父亲离京赴任,两年后才回来,祖母就等着吧。”

“我是你祖母,便是打你骂你,那也是长辈之诫!为点小事,你记恨我多少年了?”

卫昭拂袖而去,傻子才听她训诫。

行走到湖边,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停下脚步凝神,声音好像是从高处传来的。

他脸一沉,快步朝凌云阁走去,那里是观湖胜地。

凌云阁最高层,楼梯处大门被上了铁锁,江夷欢站在上面惶然无助。

裴念芳与卫芷兰把她带来此处,她才看一眼湖面,她们就推开她跑了,还将她锁在这里。

附近没有仆从,她急得呼喊卫昭的名字,“卫昭,卫昭!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回答她的,是豆大的雨珠,凉凉的砸在脸上。

卫昭赶到时,她的衣摆已经湿透,嘴唇冷得发白。

见卫昭出现,她喜极而泣,“卫昭,你可算来了!楼梯口的门被锁了,我下不去!”

卫昭张开双臂,沉声道:“跳下来!”

他担心自己找人走开后,这姑娘又要嚎叫。

江夷欢望着下面,腿有些软,但她还是翻过栏杆往下跳,心似要从胸口蹦出来。

风声从耳畔而划过,凌空感让她紧张到发抖。

稳稳落在卫昭的怀抱里,温暖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红着眼睛,抱住卫昭的脖子,“......卫昭,她们害我!”

怀里的身体发抖,抱他抱得死紧,卫昭侧过头,静静道:“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呜呜,你妹妹的朋友强拉我来这里,说要和我做朋友,却趁我不注意,落锁后就跑了。”

卫昭没说话,带她去见卫芷兰。

卫芷兰镇定自若,她道:“哥哥,我好心带江姑娘玩,她却骂你害她哥哥,她恨死你了。”

“.....是吗?”

“是,我为安抚她,便将她带去凌云阁观景,可她却对我发脾气,又哭又闹的,我怕惊扰客人,便将门锁住,本想请哥哥发落,哪知她却先告状,此事宾客与仆从皆可做证。”

她自认这番话滴水不漏,且还有人证。

“是啊卫将军,江姑娘好生无礼,她说谎,是她闹事在先。”

“对对,她说很讨厌你,想逃回乡下挖野菜。”

姑娘们纷纷帮腔。

“没有,我没有说谎!卫昭,你得信我, 我才不想离开你呢!”

卫昭望向仆从,“你们呢?你们怎么说?”

“回大公子,就是咱们小姐所说的那样。”

“我再问一遍,果真如此?”,卫昭扫视众人,“在开口之前,先掂量好,骗我是什么代价。”

他没什么凶狠的表情,语气也算平静。

方才还说得起劲儿的姑娘们都哑了,仆从也不敢吱声。

江夷欢将头枕在他胸口,闷声道:“卫昭,我没骗你,我说的才是真相,你得信我,咱们的关系多特殊啊。”

卫昭点头:“我信。”

卫芷兰慌了,“哥哥,你别听她瞎说,她哥哥是害人精,她也是,你怎么能收留她?要不你把她交给我,我来处置,好不好?”

“你住嘴!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你就等着跪祠堂吧!”

卫昭着人将事情告诉恒氏,便带江夷欢匆匆离开。

回到私宅,江夷欢精神松下来,“卫昭啊,我还是喜欢这里,有吃有喝,也没人欺负我。我以后就待在你的牢笼里,哪都不去。”

卫昭还要进宫,他道:“睡你的吧,方才在马车上,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江夷欢扯住他,“我马上就睡,待我睡醒后,能不能得到一些漂亮的布料?”

“不行,你是我的囚徒,是我的人质,别对我提无理的要求。”

卫昭走了。

朱弦发愁,江姑娘真能惹事。

“姐姐,你能给我一些漂亮的布料吗?”

“不行,你是囚徒,是人质,别对我提无理的要求。” 朱弦复述主人的话。

江夷欢接连被拒绝,怏怏不乐的爬上床榻。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闯祸了?” 朱弦突然开口。

钻进被窝的江夷欢打个激灵,“什么祸?!”


朱弦再不敢丢开她,紧紧跟着。

公主府园中植满芍药,开得正是时候,如有烟雾笼罩。

姑娘们在害羞的笑,手上还拿着剪刀,对着芍药花跃跃欲试。

江夷欢奇道:“朱弦啊,她们想做什么?是要偷花吗?”

“大长公主说芍药有情,允宾客每人摘一枝,送给喜欢的人。”

江夷欢一听,蹭蹭跑到芍药花丛,嘴里念念有词:“我要挑最漂亮的,送给我最喜欢的人。”

视线落在一枝粉色复瓣芍药上,花朵大而密实,层层叠叠,漂亮极了。

她刚伸出手。

一把剪刀也随即伸过来。

剪刀主人她认识,是傅惜容。

两人都愣住。

傅惜容上次被她挟持后,许久没出门,但大长公主家的宴会她不愿错过。

来了后小心避着,哪知却冤家路窄,又碰上了这瘟神。

江夷欢毫不退让:“这是我先看中的。”

傅惜容抖了抖,想到自己还关在牢里的哥哥,咬着唇退让,她怕,她真怕卫昭。

江夷欢顺利摘走花,高高兴兴的走向朱弦。

傅惜容捏紧剪刀,一个乡下的姑娘,就任由她欺负吗?

有人拍拍她,是裴念芳。

她同情道:“傅姑娘,你哥哥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别难过。”

傅惜容不领情,“裴姑娘,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同你哥哥登门道歉,真是没骨气。”

裴念芳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她怒道:“就你有骨气!你方才怎么不同她争呢?”

两个姑娘互瞪着,身后有人道:“三皇子到!”

三皇子含笑而来,脚背还在疼,硬生生忍着。

“傅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本王有东西赠于你。”

他手里拿着枝大红芍药,桃花眼里情意流转,傅惜容哪稳得住心神?

三皇子这是,这是...看上她了?

姑娘们不禁羡慕,傅惜容除了爱占便宜,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怎么突然得了三皇子喜爱?

大长公主府,有处隐蔽的花厅,皇帝身着夏衣,与乔少卿对坐。

“听说爱卿在查吴州乡试案?”

“是,那些寒窗苦读的穷苦书生,被人冒名顶替,多年努力付诸东流,微臣自当尽力,还他们公道。”

皇帝苦恼道:“唉,治天下真难啊,这事情一桩接一桩的,朕好累啊。”

乔少卿暗想,陛下啊,那是你能力不大行吧?

当年章德太子治国,人家把朝政治理得井井有条, 游刃有余。

“有忠臣良将,陛下何愁治不好国家?”

皇帝拂然,“良将?你说卫昭?他射伤朕的儿子,朕却只能忍着,当作不知!朕后悔让他做太子少傅!朕真想,真想......”

他以前觉得太子温柔敦厚,所以偏爱太子,但最近更喜欢三皇子,至少三皇子敢与卫昭对着干。

乔少卿讪笑,陛下若敢动易储之心,卫昭作为太子少傅,他绝不答应。

另一边,摘了芍药的江夷欢笑个不停,举着花朵:“朱弦,我要把它送给卫昭!”

朱弦有点失望,啥?竟然不是给她的?

江夷欢将花放在脸前,一时分不清谁更美。

崔景之站在不远处,他旁边男子惊艳道:“崔兄,这姑娘实在美丽,你要不要去和她背诗?背着背着,你们就能......”

你们就能钻到隐蔽处,做些不大见得人的勾当。

崔景之慢条斯理道:“她是江千里的妹妹,不想着替哥哥报仇,却委身于卫昭,做了他的金丝雀,我瞧不上这等姑娘,要不你去?”

罗长风来了兴趣 ,江千里的妹妹?江千里傲得很,他妹妹倒懂得变通。

他采下一朵雪白的芍药,上前递给江夷欢。


少女头发漆黑,睫毛浓密但不翘,直挺挺的,肌肤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就是格外瘦弱。

还没等他发话,江夷欢就挨挨蹭蹭的坐在他旁边,像只摇头摆尾的小奶狗,讨好道:“卫昭~”

“不要直呼我名讳。”

“好吧,卫昭。”

卫昭眉头微皱:“你哥哥江千里,实在不是个东西,我猜他流放途中不会老实,所以将你接来。他若犯事,我便折磨你。接你来不是让你享福的,你想的好东西统统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囚客而已。”

江夷欢泫然欲泣,“卫昭,你还搞连坐?”

“我就搞连坐!如果你哥哥老实些,我就不动你。你平日就待在院中,别想逃跑,明白吗?”

江夷欢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他。

男子神姿高迈,剑眉星目,就算是随便坐着,也能看出宽肩窄腰,以及修长的双腿。

“明白,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卫昭颌首,“去吧。”

这只呆头鹅舟车劳顿,定然累得不轻。

衣袖被两根柔润的指尖扯住,少女脸上浮起绯色,“一,一起吧,你陪我睡,我给你脱衣服。”

朱弦捂脸,方才提醒过她的话,全扔到脑后了吗?

卫昭霍然起身,揪起她的衣领,本想将人扔出去,哪知 ‘嘶拉’ 一声,衣领断开,小姑娘摔在地上。

捏着半截衣领,怎么就断了呢?

江夷欢趴在地上痛呼,赖着不肯起来。

他又去拉她的衣袖。

嘶拉——

手里是一大团线。

小姑娘又哭了,“卫昭,我是你煮熟的鸭子,你还怕我跑不成?到了晚上,我任你为所欲为,但别毁了我的衣服,统共就两套。”

卫昭:“......”

朱弦解释道:“公子,江姑娘的衣服又旧又薄,经不起你辣手...经不起拉扯。”

江夷欢抱住膝盖,扬起半截皓腕,“赔我衣服,呜呜,哥哥,你在哪里?”

她头发乱了,脸上沾着泪水,衣服乱成一团,可怜得很。

卫昭有点尴尬:“你从吴州来,那里盛产丝绸锦缎,你为何还要穿粗衣?”

“我在乡下养有十只芦花鸡,五只鸭子,两只大白鹅,养了大半年,被官差抓走,连个蛋都没给我留。我没力气种田,只能挖野菜吃,后山的野菜快被我挖光了。你说这是为何?是我天生爱吃野菜吗?”

“你还要养鸡挖野菜?江千里俸禄不少,他没给你钱用?”

“给了一点,可我还要接济瞎眼的老舅公,不够花。”

“江千里这个废物,连妹妹都养不起。”

“别这么说,我哥哥做官前,日子还过得去。他长得英武俊俏,有富贵妇人图他身子,他便半夜陪宿,换我日日好食。”

朱弦大为震惊,江千里是出了名的寒门贵子,清高无暇,还干过这些事?

卫昭不由想到江千里说爱慕他的话,更加反胃。

正待说什么,外面有嬷嬷进来,远远行礼:“请大公子安,大公子好气色。”

“何事?” 卫昭神色无波。

“明日老夫人办花朝宴,请了许多世交姑娘,也请大公子前去热闹。”

“你转告祖母,让她少拉皮条,积点德吧。”

嬷嬷老脸一臊,“大公子这话说的,老夫人是你长辈,她是关心你。”

“我与祖母说过,婚事不劳她费心,她偏要撮合,这不是拉皮条,还是什么?难不成是人伢子?或是拐子?”

嬷嬷气得直叹,大公子嘴毒起来,六亲不认。

留意到地上的江夷欢,“这位姑娘是?”

江夷欢扒着卫昭的小腿,“嬷嬷好,我叫江夷欢,是卫昭的,是卫昭的——”

说不下去了。

嬷嬷懂了,大公子收了个鲜嫩外室?还让人家趴着服侍他?花样真多。

讪笑两声:“姑娘好颜色,真真叫人喜欢。”

匆匆告退而走。

卫昭挪挪腿:“你松手。”

江夷欢松开手。

转为抱着他劲瘦紧实的腰。

平日京中姑娘们再狂热,也只敢眼神骚动,哪有直接上手的?

卫昭怒了:“朱弦,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弄走!明天我就杀了她!”

朱弦拉走江夷欢,将她塞进客房,门随之落锁。

“江姑娘,你是重犯家属,是主人的囚徒,别再惹他!”

江夷欢哦一声,缩在榻上自言自语:“哥哥你等我,只要卫昭不杀我,我就能捞你回京。”

卫昭在书房忙碌,直到日落。

晚间无论点多少盏灯,光亮总不如白日,卫大公子爱惜眼睛,不再看书。

困意涌上来,刚想眯一会儿,忽听有人道:“来人啊!着火了!快救火!”

仆从在大喊:“大公子,有歹人纵火,客房那边火势最大!”

卫昭脸一沉,客房住着江夷欢。

赶到时,屋子已被光火包围,仆从们只顾扑火。

他喝道:“你们是傻的吗?为何不去救人?”

仆从们面面相觑,“大公子,这,这——”

里面有哭腔传来:“卫昭,卫昭,你快来救我!我不能出去!我没穿衣服!”

卫昭快步迈进去,里面火势更大,眼看要烧到床上。

姑娘用锦被遮住身体,呜呜道:“我的衣服放在置物架上,被烧毁了,姐姐们不在,外面全是男丁,我不敢出去。”

她圆润晶莹的肩膀滑落,锦被遮不住风致。

卫昭用锦被将她卷起来。

朝外面喝道:“统统转身闭眼!违令者杀!”

仆从哪敢不照做。

客房全着了火,只有他的主院防守森严,没烧起来。

将人抱到主院右厢房。

江夷欢从锦被里钻出来,“卫昭,卫昭?”

“你叫魂呢?消停会儿!” 卫昭的心情并不美妙。

火是江千里同伙放的,他们打着诛卫昭,清君侧的名义,多次行刺他。犯案者大半落网,还剩几个漏网之鱼,净做些黑夜放火的勾当。

江夷欢怯声道:“......我,我问你借件衣服穿,行不行?”

卫昭抬眸,又僵硬避开。

忘了她只着轻薄内衫,几乎遮不住身体。

江夷欢捂脸,仿佛后知后觉,“按理说,我这副样子被你看到,是不是没法活了?”

卫昭脱下外袍将她遮住,“这就没法活了?”

他道:“在任何时候,你的性命都比声名重要,若有人笑你侮你,杀了便是。”

江夷欢哭泣,“......呜呜,我哪敢杀人?在乡下时,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养的家禽被抢走,种的豆苗也被拔光,我害怕,只能躲着不出去。现在连件衣服都没有。”

卫昭微怔,她在乡下经常被欺负?


裴念芳无语凝咽,想起自己被朱弦摁住教训的画面。

听哥哥说,傅家的二愣子被送去京兆府,与重刑死刑犯关在一处,天天被殴打,她庆幸自己上门道歉了。

王姑娘拿起樱桃毕罗递给江夷欢:“江姑娘尝尝,是否合你口味。”

江夷欢来就是为樱桃毕罗,双手抓着就吃。

贵女们窃笑,什么吃相?

有人揶揄道:“江姑娘,我们听念芳说,你会挖野菜,还会抓鱼。王家就有湖,你下去给我们抓一条?”

江夷欢恼了,愤然道:“凭什么?我在吃毕罗,你却叫我下水抓鱼,你怎么如此刻薄?”

朱弦笑出声来。

那姑娘脸上挂不住,“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你哥哥是罪犯,还是卫将军的仇敌,他指不定哪天就把赶走。”

江夷欢最怕被卫昭抛弃,她眼睛一红,巴巴望着王姑娘,“.....姐姐,你,你看她们。”

王姑娘有点不悦,“江姑娘年纪还小,你们这般逗她,好玩吗?”

她用帕子包住两个毕罗,“江姑娘,我带你去湖边玩,不在这里了。”

“好啊。” 江夷欢一手抓一个毕罗,蹦蹦跳跳而走。

王家的湖是人造湖,上有曲桥,旁边有假山,景致倒也不错。

湖对面站着一男一女,男子面如冠玉,眉宇间风流俊美。

江夷欢啃着毕罗,“姐姐你看啊,那男的是谁?”

王家姑娘脸微红,低声道:“他是崔丞相家的公子,擅长作诗。”

只听崔公子吟道:“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旁边女子对曰:“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他们含笑凝望,欲说还羞,像是互有情意的璧人。

王姑娘变了脸色。

江夷欢疑惑道:“这不是《古诗》吗?我在学堂偷听过,崔公子和姑娘搞奸情时,还背诗啊?”

王姑娘:“......”

对面男女察觉有人靠近,看过来。

男子视线落在王姑娘身上,忙拱手为礼,王姑娘别过头去。

江夷欢夸赞道:“崔公子,《古诗》你背的挺熟。”

崔公子扫过她手上啃了一半的毕罗,皱眉道:“你是——”

“我是江千里的妹妹,如今跟着卫昭。”

崔公子拂袖色变,“我知道你!你哥哥是响当当的男儿,最痛恨卫昭,你作为他胞妹,为何要委身于仇敌?”

他本以为江夷欢是被迫的,哪知舅父乔少卿告诉他,傻姑娘情愿得很,对卫昭特别满意。

“我在乡下每天只吃一顿饭,卫昭虽然把我骗到京城,但他每天让我吃三顿,外加一顿宵夜,我为何不能委身于他?你既是我哥哥的朋友,为何不帮我呢?”

崔公子说不出来话,僵着脸:“卫昭把你哥哥流放,你就不恨他吗?你不想报仇吗?”

王姑娘冷了脸:“崔景之你住嘴!那是你们男人的恩怨,别再牵扯小姑娘,她已经被她哥哥连累,你还嫌不够?”

她素来温柔,鲜少有厉色,崔公子愣住。

崔景之身边的女子笑道:“王姑娘生气了?我与崔公子只是在对诗,你们明年就要成亲了,可不能有误会。”

江夷欢讶然,“崔公子,你是王姑娘的未婚夫啊?那你还与别的姑娘幽会?”

崔公子张张嘴,“不是幽会,我们就是起了诗兴,吟对几句罢了。”

王姑娘更怒,什么叫起了诗兴?以为她瞎吗?

江夷欢咬着樱桃毕罗,“幸亏你们没有起了淫兴,不然就要当场解衣了。”

崔公子:“......”

王姑娘:“......”

王姑娘拉走江夷欢,“我们走,别理会他们。”

崔景之是她未婚夫,却在她家宴会上,与徐姑娘眉来眼去,她哪能不气?

那女子追上来拉她,“王姑娘,你们这么一走,可就要陷我于不义了,必须得说清楚。”

王姑娘性情虽然温柔,却也有几分烈性,用力甩开她,“徐姑娘,是你不义在先。”

徐姑娘大概没想到会被甩开,一个没站稳,跌进湖里。

王姑娘脸色大变,糟了!哥哥最近刚疏浚过湖水,还加深了两尺,掉到里面十分危险。

“崔景之,你别愣着啊,赶紧去救她。”

崔公子也慌了:“好,好,我马上去救她。”

他脱去外袍,扑通一声跳进湖里,嘶,好凉的水啊。

王姑娘在岸边紧张得要死,“崔景子你别愣着,快救她上来啊。”

崔景子也想,但他动不了,腿抽筋了,徐姑娘还在拼命扑腾,“救我!救我!”

王姑娘急得大喊,但仆从们都在宴厅侍奉,一时没人过来。

江夷欢也找不到朱弦,八成又去如厕了。

见王姑娘快急哭了,她纵身跳进去水里,先救起徐姑娘,再救起崔公子。

给王姑娘整得不哭了,傻住。

等朱弦赶到时,江夷欢累得脸色发白,倒在岸边不起,身上披着王姑娘的外袍。

宴厅的卫老夫人听说后,差点蹦起来,老天啊,就不能让她消停会儿吗?

王夫人赶紧给江夷欢准备热水,让她沐浴换衣。

面对卫老夫人的斥责,她生生受着,江姑娘今日帮了大忙,不然崔公子他们淹死在湖里,王家如何收场?

江夷欢胸口疼得厉害,耳边是老夫人的骂骂咧咧声,呕吐起来。

雨珠如丝线般,在廊下织成透明的帘子,青石板上被砸小坑洼。

寿春殿里的太子神色凝重。

“少傅,父皇最近在抓一旧臣,你猜是谁?”

“是谁?”

“孙峻臣。”

“酷史孙峻臣?章德太子的属下?他不是死了吗?”

孙峻臣性情阴沉孤僻,曾任职大理寺,发明过上百种酷刑,犯案者无不闻风丧胆。

先帝嫌他狠毒,不待见他,甚至动了杀心,最后还是章德太子保下他,引导他走正途。

章德太子死后,此人与妻子也自焚于大火中。

“有人密报,他们夫妻当年是假死脱身,还带着一个幼儿出逃。”

卫昭吃惊:“......什么?”

“孙氏夫妻并生养过,那孩子应该是章德太子遗孤。”

殿里气氛一时沉沉。

章德太子有三子一女,他们死后,先帝为了弥补,将他的三子一女分别封为亲王与公主。

如果孙峻臣带走的是男孩,也就是某位亲王,陛下哪能睡得着觉?

无论是朝中,还是民间,都有拥护章德太子者。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