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李子攸轻哼一声，单挑一边眉示意楚婉说话。
“婉婉，算了，野猫没人教很正常。”
纪念诚率先开口劝慰一旁不知是气还是其他情绪导致一直没开口的楚婉。
“嘴巴放干净点，第一印象很重要，在这点上你不如你哥的一根。”
纪念诚的含沙射影他听的一清二楚，但凡多去各个院系里多了解一下小光的人都不会说出野猫没教养这种话。
小光对人从来都是它不喜欢你就会警告，如果无视的话就会用爪子挠一下，还不死心的话它干脆就跑了。
至于这次为什么没收力，李子攸不清楚，他也只是觉得小光单纯就看纪念诚不爽。
真实原因其实就是纪念诚身上一堆其他女人的味道，小光在他靠近的时候闻到了。
猫的嗅觉灵敏度大约是人的20倍以上，小光一闻这些气味，就知道纪念诚烂人的属性。
“你什么意思？”
纪念诚听到有人明牌拿自己和他亲哥做对比，而且还是一个他打心底看不上的替身说出的话。
“字面意思，你哥纪念仁追求欧阳教授虽然不太优雅，但气度始终没变，你，也就那样。”
楚婉和纪念诚注意的点完全不一样，女的不理解不太优雅的含义，而男的只听到了最后那四个字。
其实还有一点没说，李子攸在看出纪念诚什么弔样的时候，就多少猜到他应该是从小到大被自己亲哥压一头。
本来是做人留一线，但楚婉不合时宜的连叫两声，他干脆就来精准礼仪了。
现在纪念诚脸上的表情跟一潭死水一样阴沉的时候，李子攸知道他猜对了。
别人都不给面子了，他凭什么好言好语，必须精准而优雅。
“既然你说小光是野猫，小心得狂犬病，死前都在流口水。”
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不管是同一只，还是记忆中那只猫的孩子，他都有必要说回去。
他还真不信纪家真能手眼通天到弄死自己的程度，大不了毕业就回去跟爷爷学道术和制作竹笛，继承衣钵活出潇洒自在。
李子攸是很典型的可以对自己在乎的人适当忍让，外人直接重拳出击的人，从他和楚婉谈恋爱的时候就可看出一二。
现在都已经分手了，爱归爱，但从关系上已经是外人了，该不给面子是一点不给。
更何况李子攸才22岁，对方再敢逼啰嗦直接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李子攸见对面的一男一女不开口了，他才懒得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果断转身离开。
楚婉这才从错愕中惊醒，她从来没见过李子攸这一面。
在她的记忆里，李子攸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和善的男孩，即便脸上已经很不舒服了也不会口无遮拦的骂人。
她也是在这一刻才发觉自己从来没了解过李子攸，那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温柔转变成了最该出现的年轻气盛。
一种虚幻感让她不自觉的看向旁边的面色阴沉的纪念诚，她第一次产生了动摇的想法。
因为这个国庆的时间里，她再蠢都架不住纪念诚热情过头的样子。
有种打牌先扔炸，打团先开大的迫不及待，这和她记忆中完美的纪念诚出现了裂痕。
感情从来都是如此，美好的幻想一旦出现一点细微的裂痕，那么名为白月光的气泡也会被慢慢戳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