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乍见欢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之后,她妈就带着她进了沈家。人人都说,她妈不要脸,爬了老爷子的床,三十五岁跟了七十岁的老头,图的就是钱。是啊,她妈就是图钱,图养活女儿的钱。谁都可以指责,谁都可以奚落,谁都可以瞧不起。但是,闻溪不能。闻溪从小就知道,妈妈不要脸地进了沈家,是为了给她挣一条活路。“小溪,你跟夫人认错,说你再也不敢了,快说啊!”闻姝之逼女儿表态。闻溪麻木了,十岁之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历历在目,地下室的床永远阴暗潮湿,她能拥有今天的一切是踩着她妈的命才有的。而踩着她妈的命,也仅仅成了沈家供养的金丝雀。她和沈砚知之间,隔着门第,隔着阶层,隔着一整个浩瀚的银河。永远无法突破。“我……”“她有什么错?!”闻溪刚出声,沈砚知突然横插进话来,“你们事情都没搞清楚就...
《乍见欢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那之后,她妈就带着她进了沈家。
人人都说,她妈不要脸,爬了老爷子的床,三十五岁跟了七十岁的老头,图的就是钱。
是啊,她妈就是图钱,图养活女儿的钱。
谁都可以指责,谁都可以奚落,谁都可以瞧不起。
但是,闻溪不能。
闻溪从小就知道,妈妈不要脸地进了沈家,是为了给她挣一条活路。
“小溪,你跟夫人认错,说你再也不敢了,快说啊!”闻姝之逼女儿表态。
闻溪麻木了,十岁之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历历在目,地下室的床永远阴暗潮湿,她能拥有今天的一切是踩着她妈的命才有的。
而踩着她妈的命,也仅仅成了沈家供养的金丝雀。
她和沈砚知之间,隔着门第,隔着阶层,隔着一整个浩瀚的银河。
永远无法突破。
“我……”
“她有什么错?!”闻溪刚出声,沈砚知突然横插进话来,“你们事情都没搞清楚就下定论,法官判案都得听被告辩解,你们光听周家之言,就判闻溪死刑了?”
闻姝之吓得腿软。
稍稍心软的杨从心又一下紧绷。
就连沈开远,重重地放下茶杯,一脸的怒色。
他一下飞机就接到了老周的电话。
老周支支吾吾,说找个时间见面谈。
而周时与就在边上哭。
他们夫妻倒时差都顾不上,立刻去见了老周一家。
周时与亲口说,沈砚知背着她,带闻溪去了港城过年,还为了闻溪,把沪城吴家的儿子送进了监狱。
他当时就气晕了。
“你是不是跟她在港城呆了七天?!”
伴随着艰难的吞咽,沈砚知喉结滚了滚,“……是!”
“你是不是不想跟周时与订婚?”
“是!”
听到儿子坚定利落地说是,沈开远气得拿起茶杯,狠狠地朝他头上砸去。
“咣当”一下,茶杯落地,茶水茶叶洒了沈砚知一脸一身。
刚好砸中眉骨处,破了一个口子。
杨从心立刻上前查看,“你说归说,别砸东西啊,砸脸上会破相的。”
闻溪吓坏了,看着沈砚知眉毛上面流出来的血,她豁出去,认错就认错吧。
“先生,是我做错……”
“你别说话!”沈砚知的声音盖过了闻溪的。
要是认了,这辈子都别想再见面。
沈开远硬,沈砚知同样硬,挺直脖子就是不肯妥协,“我带闻溪去港城,和我不想订婚是两码事。”
“你还敢狡辩?!”沈开远吼声如雷。
杨从心挡在父子之间,推着丈夫的胸膛不让他近身。
沈开远工作太忙,给家庭的时间太少,平时在工作中雷厉风行,又是钢铁一样的纪律和作风,难免会带到家里。
沈砚知从小就怕他。
孩童时期调皮,只要父亲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动。
后来父亲越做越大,越来越忙,威严感也越来越强。
沈砚知对父亲,更多的是一种敬畏。
“不是我在狡辩,闻溪差点被吴峰强奸,吴家和周家关系好,周家想当和事佬,我没同意。”
沈开远、杨从心,还有闻姝之,三脸震惊。
老周没提过这件事。
“事发经过有港警记录在案,闻溪自卫反击伤了吴峰的命根子,吴家想私了,一直在找闻溪要谅解书,我不同意。父亲,母亲,你们是没看见闻溪遭受迫害的视频……”
闻溪缩在那里,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出院后他们没提过这件事,沈砚知一直陪着她,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提。
接打电话也避着她。
他替她屏蔽掉关于这件事的一切。
现在才知,沈砚知在背后做了这么多。
杨韶柏和宋蔚两夫妻来了。
杨韶柏挺拔英武,一身板正的西装,看上去风尘仆仆。
宋蔚高挑靓丽,一身灰色苏力羊驼绒大衣,亦是挺阔有型。
一个严肃,一个高冷。
这两人在外形和气质上十分登对。
但这眼神,总是貌合神离。
“伯父、伯母,这镯子是我托砚知在机场买的,知道砚知回国,机场正好有T家的专柜,我就让他顺便带了。”
沈开远半信半疑,韶柏和砚知从小一起长大,帮着圆谎也不是不可能。
杨韶柏转头看着宋蔚,见她久不出声,很难得地露出拜托的眼神。
“是啊,我是收到过韶柏送的一个礼盒,但没拆过,”宋蔚高冷,说话的语气就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感觉,“闻溪生日那天,我来得晚,随手拿了一份礼物,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女人看珠宝的眼神,往往比看男人更加毒辣,杨从心很快就看到镯子内侧还有刻字。
用指腹一摸,粗糙感十分明显。
“S……W……?”字母很小,杨从心让沈开远看,“是不是SW?”
沈开远扶了扶眼镜,眼神细致又锐利,“是SW。”
“是宋蔚的名字,”沈砚知反应快,“韶柏的心意,在专柜现场刻的。”
杨韶柏一脸尴尬。
宋蔚则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老两口一看小两口这互相不对付的表情,替他们惋惜。
早就听闻他们夫妻不和,包办婚姻,没有感情,结婚至今都没同床。
杨夫人为此还跟杨从心诉过苦,抱怨自己儿子不开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为此杨从心也有所担心,万一砚知和周小姐结婚后也这般貌合神离,那真是害了他们一辈子。
所以她是建议让他们走相亲的模式,先熟悉,好歹建立一些感情基础,再顺理成章地结婚。
像杨家那样逼儿子逼得太紧,适得其反。
“那这镯子闻溪真不能收,”杨从心将镯子归还给宋蔚,“这是韶柏对你的心意,你收好。”
宋蔚摇摇头,走到闻溪跟前,拉起她的手,直接将镯子戴在了闻溪手上,“送给我就是我的,我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
闻溪错愕地看着宋蔚。
除了婚姻,她真的可以做主,想干嘛,就干嘛。
宋蔚依旧高冷,但眼里含了笑意。
是一种善意。
“我不喜欢玫瑰金,闻溪手白,小姑娘戴玫瑰金最合适了。”宋蔚大大方方,“如果你介意刻字,可以去专柜磨掉。”
闻溪不知所措,有惊恐,有无力,更有感激和感动,杨韶柏和宋蔚定然是知道真相的,他们都在帮她。
见状,杨从心无奈地叹气,“那你就戴着吧。”
闻溪受宠若惊,“谢谢夫人,谢谢杨太太。”
时间不早了,杨韶柏和宋蔚讲明“真相”便回去了。
杨家离得不远,沈砚知送他们到门口,“我欠你们一份人情,改天请你们吃饭。”
宋蔚是真不在乎,摆摆手,直接走了。
杨韶柏重重拍了一下兄弟的肩膀,匆匆说了一句“你真是好样的”,然后紧跟着宋蔚走了。
沈砚知驻足原地,目送他们。
是啊,他真是好样的。
明明已经规划好的人生,非要开小差。
天寒地冻,北风吹在脸上,像带锯齿的刀在脸上划,生疼生疼的。
杨韶柏快步追上宋蔚,看她单薄的身子,他主动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宋蔚转头看他,衬衫西装,他这才叫单薄。
“你不冷啊?”
“这几步,马上就到了。”冷啊,但可以忍。
宋蔚没拒绝,“谢了。”
杨韶柏全靠一身正气御寒,“应该是我谢你,愿意帮这个忙。”
“举手之劳。”
“其实我也是才知道他们的关系,搞半天,原来是家里的。”
“怎么,经常帮沈公子圆谎?”
“那倒没有,就这次,”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可能以后?”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如果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我。”
杨韶柏倒是挺意外的,他是一小时前才接到沈砚知求助电话的,他没问题,但要他开口找宋蔚帮忙,说实话,挺难。
好在宋蔚没多问,爽快答应。
“没想到你这么热心。”
宋蔚忽然转头,看着他一笑,“也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我没有走成的路,他们能不能走成。”
杨韶柏一怔,心尖被狠狠触动。
直到许多年后,他依然忘不掉当时宋蔚的这个笑容。
看似冷漠,却饱含深情。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对宋蔚有了好奇。
——
京大这次动作很快,连夜发了开除潘某的公告。
本来之前耍无赖的事就想给她记过处分,这下,连开会商量都免了,直接开除。
闻溪搬回了宿舍。
这是沈开远和杨从心慎重考虑之后做的决定。
沈砚知马上要议亲,顺利的话,结婚、生子也就是这两年,如果家里住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漂亮姑娘,儿媳也会有想法。
闻溪一回来,殷如意和郭晓稚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怪不得沈博士在讲座上要看你笔记本,原来你们是亲戚。那他到底是你的谁?表哥?舅?叔?”
这个问题,闻溪很难回答,“我说他是我大侄子,你们信吗?”
“咳,关系都不能透露吗?”
“说不清。”
“行行行行,知道你们家低调,不过话说回来,大侄子可太帅了,单身吗?”
闻溪苦笑,也很遗憾,“轮不到你们,他家已经看好人了。”
殷和郭默契地抱头痛哭三秒钟。
闻溪被这滑稽的画面逗笑了,心尖那股酸楚冲淡不少。
更没想到,“大侄子”从此就成了沈砚知的代号。
正说着,楼下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音乐。
是随意弹拨的和弦,像在测试。
紧接着,突然一串高亢激昂的电子音响起,旋律还是《情非得已》。
而且巨响!
殷如意大胆猜测,“秦怀?”
郭晓稚点头,确定以及肯定,“秦怀!”
闻溪掐住了人中。
女生楼沸腾了。
秦怀换了装备,一把电吉他,还插了音响。
别说整栋楼,全京大都能听到。
这次他学乖了,不表白,也不喊闻溪名字,就是演奏,激情地演奏。
如今,她的眼泪一样落进了他的心里。
一旁的宋蔚很知趣,“我先出去,你们聊聊。”
“不必,”沈砚知异常冷静,哪怕心里已经一片汪洋,面上依然瞧不出一点,“我马上走,麻烦你陪着她。”
“好……”宋蔚欲言又止,一直没见到杨韶柏。
沈砚知站起身,闻溪一下反握住他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
害怕、煎熬、胶着,于她而言,这是一种逾距。
沈砚知与她十指交扣,将掌心的温暖传递给她,也将那份安全感传递给她。
“乖乖的,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
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
周文礼和方蕾,王家和吴家的父母,以及另外几位的家人,都连夜赶到港城。
厅里的大圆桌坐满了人,也算是另外一种团聚了。
吴家父母来势汹汹,带了律师团。
周家当和事佬。
沪圈抱了团,联合围攻沈砚知。
周时与特别活络,以沈太太自居,喊谁都是叔,“吴叔叔,吴峰的手术很顺利,这条命总算保住了,这是最大的幸运。”
吴母哭得双眼红肿,又心痛又愤怒,“命是保住了,命根子毁了,他以后就是个废人,这件事我们绝对会追究到底,以命抵命!”
“过年出来玩玩,下这么重的手,伤人命根那是要断子绝孙的,以命抵命都便宜她了。”
“港城警方也弄不灵清,跟我们没纠葛的呀,这么多人拘留起来,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大除夕的要吃年夜饭的呀,来这里讨晦气。”
场面一度很混乱,妈妈团七嘴八舌,都在担心自家的宝贝儿子。
周时与:“各位叔叔阿姨,我先跟你们道个歉,闻溪是我们带去的,平时文文静静一姑娘,我们也不知道她杀戮这么重。”
方蕾十足的官太太架势,拉了拉女儿,“时与,轮不到你道歉,吴家要的也不是道歉,只要沈家不包庇,公事公办就行了。”
吴父当众拍桌,“沈公子,说句话吧,难道沈家真要包庇?”
沈砚知宛如一尊雕像,背脊挺直,双手微微握拳置于桌上,几乎没换过姿势。
“包庇?”凉薄的声音被压得极低,他克制到了极点,“吴家不包庇才是,今天聚在这里,我也只求个公事公办。”
厅里忽然就没了声音,没人再开口。
这时,杨韶柏带着一队人进门。
四位穿制服的港警,为首的那位是警司。
七位律师,其中三位是大律师。
现场的气氛,严肃到令人窒息。
杨韶柏坐在沈砚知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旨在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各位,这是在游轮上调取的监控,有完整的事发经过,大家先看看吧。”
厅内主灯熄灭,幕布落下,清晰的监控画面,多角度,全方位,展现得淋漓尽致。
闻溪好端端在整理渔具,吴峰过去搭讪。
没说几句,吴峰突然捂住闻溪的嘴把人往客房里拖。
那边看戏的,还在拍手叫好。
闻溪朝他们伸手求助,他们无一人制止。
这一段,沈砚知之前就看过,当时他就下定决心绝不私了。
而后面的,是新发现。
吴峰在客房里架设了拍摄机器,不大的房间,没有死角,拍得一清二楚。
闻溪全程都在反抗,短短十来分钟,她经历了炼狱般的折磨。
吴峰穿的是泳裤,脱的时候费了点时间,闻溪就是趁这个时候从他身下溜走,跑向了门口。
门开了一瞬,吴峰从身后扑来,直接关门反锁。
全程,在场的人看得面目凝重。
情书??
讲座那天,秦怀给她递了一张纸。
她还没看就被沈砚知没收了。
她以为他早扔了,没想到,居然藏了半个月。
拆开文件袋,里面只有一张纸。
——“闻溪你好,我叫秦怀,经济系大三学生。你可能不认识我,没关系,从这一刻开始就认识了。为了让你更了解我,我请你吃饭。”
沈砚知作了批注,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小趴菜。
字体大,笔锋烈,能看到情绪。
闻溪感觉自己更冷了,牙齿都在打颤。
撕碎,揉团,垃圾桶。
这间商务套房有很多沈砚知的生活痕迹,书桌的笔筒里有钢笔,拖鞋和洗漱用品都不是酒店一次性的,衣柜里也有好几套他的衣服。
包括内衣裤。
他不回家住的时候,就住在这儿?
闻溪的视线落在衣柜里那套叠放整齐的女士内衣上。
是浅肉色的套装。
带蕾丝的。
简单中透着一点小性感,又纯,又欲。
闻溪没看错,跟她那晚穿的那套一模一样,他要扯不扯,就挂在她身上,中途肩带被他咬落了,他还咬着挂回去。
他不喜欢直白的赤裸,他喜欢犹抱琵琶半遮面,露一半,遮一半。
除了这套内衣外,闻溪没看到其他女人的痕迹。
天全黑了,雪还在下。
整个城市仿佛都处于一片宁静之中。
沈砚知开会延时了,八点才急匆匆地回到房间。
进门,里面悄无声响,他下意识一阵慌乱。
看到椅背上晾挂着的外套,他又安下心来。
沈砚知扯着领带径直往卧室走,把刚刚被惊扰起身的揉着眼睛的女孩,压了回去。
“啊!”闻溪惊吓出声,只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没看清人,“沈砚知?是你吗沈砚知?”
“嗯。”
低沉的声音,沙哑疲惫。
闻溪短暂地松了一口气,是啊,他的房间,除了他,没别人了。
可是,她又立刻提高了警惕。
隔着棉被,男人的坚挺似要穿透而来。
困兽出笼般的饥渴,迫不及待的汲取,沈砚知一点一点拉走隔在两人之间的阻挡。
卧室里没有开灯,光源来自外面客厅,幽幽的暗光刚好可以看到身体轮廓,若隐若现,你追,我逃。
他低估了自己。
一碰她,所有的隐忍和克制统统变成了笑话。
闻溪完全清醒了,掰他的肩膀和脸,“你……你相亲不顺利吗?”
沈砚知没有停,但很好奇,“为什么这么问?”
“顺利的话就不会找我。”
沈砚知没接话,将她的手腕压到了头顶。
安静的房间,只剩浓重的呼吸声,和湿黏的水声。
是浓烈的刺激,更是雄性的勃发。
闻溪难受得胸口发堵,他不给回应,更不会给承诺,他只是把她当成空窗期的泄欲工具。
他回国,必定和国外的感情分干净了,相亲又不顺利,他自然要找人。
找别人当然不如找她。
她干净、安全、听话、胆小,嘴巴又紧……
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十岁进沈家,那时刚上大学的沈砚知也只在节假日回家,后来出国留学,鲜少回来。
别说交流,他们连见面次数都很少。
可他丰神俊朗的长相,高大挺拔的身型,身上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浩然正气。
威严、冷峻,又神秘。
让她猝不及防地沦陷,情不自禁地臣服。
“我在万柳买了套房子,你搬过去住,”沈砚知握住她的脚踝,架到他的肩上,“那里隐蔽,离京大也近。”
闻溪双目赤红,是动情,亦是难堪。
接受了,就是明码标价的包养。
“在办过户手续,可以写你名字,我让中介联系你……”
“我不要!”闻溪打断。
她不愿意接受这种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关系。
暧昧的姿势,激动的情绪,让她不受控地微微发抖。
特别是腿。
沈砚知这时候极有耐心,一下一下讨好似的安抚她,“那先写我,什么时候想要了,过户给你。”
“我不要,夫人会发现。”
“随你……”
“沈砚知。”
“嗯?”
“你什么时候结婚?”
“八字没一撇。”
“那相亲呢?你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
闻溪问得直接,沈砚知也没有避讳,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的人生,从出生那一刻就规划好了,学习、工作、婚姻,都有最好的安排。
他从小的教育就是服从,服从家族,服从父母。
他是独子,祖祖辈辈累积下来的财富和权势,所有的一切,将来都会由他一人独享。
是无上的荣耀。
亦是禁锢的枷锁。
他没有资格追求自由的灵魂,他没有资格任性。
……
第二天,闻溪上课差点迟到。
张教授的课,迟到了要写三千字的检讨。
今天的课比较特殊,不在学校教室,而是在动物园。
张教授带着其他学生进行实地考察,吩咐闻溪和殷如意两个女生在门口等园方的负责人。
雪后户外寒冷,闻溪后悔没穿沈砚知为她准备的外套,北风一阵阵刮,冻得她舌头都在哆嗦。
等了一会儿,路上开来一辆敞篷跑车。
红色的车身在一片白雪的映衬下,尤其惹眼。
殷如意无情地吐槽,“这天气还敞篷,司机不怕脑子进风?”
闻溪也觉得好笑。
可等到跑车开近,停到跟前,她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秦怀从车上下来。
跑车惹眼,他的头发更惹眼。
染发了,火焰红。
“闻……啊!”
刚出声,脚底大概踩到冰,他整个人往后摔了个大屁股蹲。
殷如意爆笑,闻溪也没忍住。
她一下想起了沈砚知的批注——小趴菜!
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摔倒已经很丢脸了,绝不能再喊疼。
秦怀站起身,手一挥,“不疼,一点都不疼呵呵呵……好巧啊,你们去哪?我送你们。”
闻溪有点尴尬,“我们跟张教授做项目,就在这。”
“这儿?动物园修缮和改建?”
“嗯,我们在等负责人。”
秦怀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搓搓手,准备握手,“幸会幸会,我就是你要等的人,我们太有缘了。”
“……”
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啊,我杀人了……”闻溪丢掉了那把刀。
王一野都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游轮立刻返航,消息全面封锁。
那帮沪圈富二代终于见识到了京圈太子爷的威力。
医院,急救室。
吴峰已经推进去三个小时,生死未卜。
闻溪在病房,宋蔚陪着,刚做完详细的验伤检查,被打和抓的轻微伤。
外面是周时与和沈砚知的吵架声。
周时与一点不怕事情闹大,嚷得整个病房区都能听到。
“吴峰是吴家的独子,你想想如何向吴家交待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保得了她吗?”
沈砚知声音克制,“有你什么事?”
“怎么没我的事?你不认我,那我也是吴峰的朋友,更是目击证人,我亲眼看到闻溪一刀捅进了吴峰的肚子,肠子都露出来了,我能作证!”
沈砚知真的无语笑了,“捅哪了你知道吗?”
“致命部位,闻溪就是故意杀人,就算吴峰命大,她也是杀人未遂。吴家上市公司,市值上百亿,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闻溪就等着牢底坐穿吧。你还想保?你就不怕牵连沈家吗?沈叔叔最怕惹官司,你敢惹上头?”
沈砚知咬牙切齿,“你是疯了吗?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可都是为了你啊!我爸和吴叔叔熟,让我爸出面,我保证不会牵连到沈家。但是闻溪,保不住!”
沈砚知不是不辩,而是,周时与一整个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根本辩不明白。
这时,手术医生来了,听到一些周时与的话,便劝慰,“不至于不至于,没有伤及要害。”
“那捅哪了?”
“断了的子孙根顺利接上,至于后面如何,要看恢复情况。”
周时与:“……”
沈砚知谢过医生,然后扭头对坐在角落惊魂未定的王一野说:“你,把这根搅屎棍带走。”
“你骂谁搅屎棍?”
沈砚知看她一眼都嫌脏,“王一野,聋了?”
王一野利索起身,求爷爷告奶奶地把沪上千金拖走了。
随后,沈砚知走到病房门口,轻轻拧开门锁。
闻溪不敢出声,只视线追随着他。
“这个疯婆子,低估她了,”沈砚知不屑地冷笑,“沪上千金,沪上皇,沪上一霸,呵,名号真多,全是唬人的。”
旁边的宋蔚问道:“沈公子,闻溪不会坐牢吧?”
“坐牢?那是吴峰该坐的。”
沈砚知平静而又从容,走到床边,坐下,握住闻溪的手,“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人欺负。”
那一刻,闻溪慌乱不安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她流着眼泪,哽咽道:“沈先生不喜欢惹官司……会不会……会不会连累沈家?”
沈砚知心痛加剧,但面上依然不显,只是握住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些,“官司是一定要打的,不怕,你才是受害者。”
“可是夫人说过,在外面一定要低调,不能惹事,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闻溪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像连串的珍珠。
沈砚知想起,大学时,一次回家,小闻溪大概练舞偷懒,被母亲罚加练。
她一边跳,一边哭。
黄昏斜阳,她在金色余晖之下翩翩起舞,像一只发光的精灵。
那时闻溪十四岁,穿着练功服,扎着丸子头,全身牛奶白的肌肤泛着润玉的光泽,刚发育的少女身材,纤细、玲珑、妙曼。
那件练功服真的很紧,她并腿站立时,两片屁股蛋露着恰好的弧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一转身,姣好的面庞似披着圣洁的光,那晶莹的泪珠甩落,正正好落进他的心里。
沈砚知当时莫名地心跳加速,眼睛完全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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