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初夏朱志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闺蜜是一对,我重生你俩别哭田初夏朱志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苏苏不姓苏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办事员这么问,恰好旁边有个认识他们的街道办工作人员来递政审材料,证明她跟朱志国是未婚夫妻。一听他们是未婚夫妻,办事员将朱志国的体检材料和身份证明材料收了,登记后把户口本原件还给了田初夏。“哎呀,你说说,要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像这两位同志一样觉悟这么高,咱们的工作可就好做喽!”办事员一边在材料上盖章,一边跟旁边的同事感慨。田初夏趁机道:“同志,您看,他的安置费和报到通知单我今天能顺便带回去吗?”办事员略一犹豫,在一张单子上涂改了几笔,把朱志国的通知单递给她:“这是朱志国同志的通知单,你领回去也好,省得我们再通知。”然后又数出朱志国的安置费:“干脆,安置费你也代领了吧,小同志,希望你们到了那边好好劳动,为祖国的乡村建设奉献青春热血!”“预祝...
《渣夫闺蜜是一对,我重生你俩别哭田初夏朱志国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办事员这么问,恰好旁边有个认识他们的街道办工作人员来递政审材料,证明她跟朱志国是未婚夫妻。
一听他们是未婚夫妻,办事员将朱志国的体检材料和身份证明材料收了,登记后把户口本原件还给了田初夏。
“哎呀,你说说,要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像这两位同志一样觉悟这么高,咱们的工作可就好做喽!”
办事员一边在材料上盖章,一边跟旁边的同事感慨。
田初夏趁机道:“同志,您看,他的安置费和报到通知单我今天能顺便带回去吗?”
办事员略一犹豫,在一张单子上涂改了几笔,把朱志国的通知单递给她:“这是朱志国同志的通知单,你领回去也好,省得我们再通知。”
然后又数出朱志国的安置费:“干脆,安置费你也代领了吧,小同志,希望你们到了那边好好劳动,为祖国的乡村建设奉献青春热血!”
“预祝你们婚姻幸福,早日为国家添一个新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田初夏笑眯眯答应着,又鞠躬感谢她的鼓励。
办事员对田初夏印象很好。
看办事员心情不错,田初夏又报了王慧芳的名字,说她们是发小,她想把王慧芳的安置费和通知单也代领了。
这次办事员丝毫没有犹豫,找到王慧芳的名字,让她签了个字就把王慧芳的安置费和通知单也给她了。
毕竟,征集这一批知青耽误的时间可不短了,他们也想赶紧收尾。
就这样,兜儿里揣着三个人的安置费总共四百一十四块钱,田初夏出了知青办。
一出门,她就看见田立冬把自行车护在身后正跟一个人理论:“不行,等我二姐出来再说,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小同志,这车真是我的,不信你问这个小姑娘,刚才她都看见了。”
林惟钧看向旁边的小四,谁知小姑娘却突然低了头:“我——还是等我二姐出来再说吧!”
小小年纪还挺谨慎,
林惟钧无奈笑笑:“你个小机灵鬼儿,行,那就等你二姐出来再说!”
“立冬,甜甜!”
听见田初夏的声音,两人立刻转头,惊喜地喊了一声二姐。
男人也随着她们转过头来,田初夏一愣:林惟钧?
这真是太巧了,她“抢”的车子竟然是林惟钧的。
林惟钧不应该在红石大队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而且,看他的气色看着也不像是个白血病人。
也是,按照前世的时间线这会儿他的病情还没恶化,也许他自己还不知道。
看到林惟钧,前世在红石大队的那些事立刻浮现在田初夏眼前。
说起来,下乡那会儿若不是林惟钧几次相助解围,她田初夏根本不可能囫囵个儿回到绿城。
只可惜,林惟钧得了白血病,没等到平反就死了。
如果说她此来要向朱志国和王慧芳报仇,那这个林惟钧,就是她要报恩的人。
不过,现在他们还是陌生人,她不能贸然跟一个陌生人说你有白血病及早去医治这样的话。
更何况,这个年代白血病根本没得治。
田初夏心里一阵悲伤。
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同志,真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着急了,这才,这才借了你的车。”
一个“借”字她说得十分没底气。
田甜虽然年纪小,但刚才一起找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了,否则他也不知道带着小姑娘来这里找姐姐。
所以林惟钧压根儿就没想追究“抢”车的事,就想把车要回去就行了。
现下面对真诚道歉的田初夏,他反而显得有些不自在,回身看了一眼田立冬,道:“你看,我就说这车子是我的吧。”
“对,对不起!”
田立冬脸一红,小声道歉。
“大哥哥,对不起!”
小四甜甜也学着样子给林惟钧道歉。
她刚才也不是故意不承认车子是他的,就是想等二姐出来当面有个交接。
两个小的道歉态度也都这么好,林惟钧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坏人似的,赶忙道:“不不不,是我不好,我刚才说话声音太大了!”
一个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对着两个小丫头道歉,莫名有些搞笑。
林惟钧一张脸涨红,推起自行车就走。
刚走了两步,他又折返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丝巾递给田初夏。
“这个,刚才你掉的。”
丝巾叠得板板正正,田初夏心里一动,接过丝巾说了声谢谢。
林惟钧忽然道:“同,同志,你这丝巾是在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块。”
“丝巾是志国哥给我姐的订婚礼物,绿城买不到。”
田立冬抢答。
小四拉了拉三姐的袖子,抬头瞅了一眼林惟钧。
林惟钧尴尬地笑笑:“哦,这样啊,那,打扰了!”
说罢推起车又要走。
田初夏叫住了他:“同志,你要不嫌弃,这块丝巾可以卖给你!”
林惟钧惊讶地回头。
田初夏笑笑:“刚才小妹瞎说的,丝巾就是个朋友送的,反正我也不喜欢,你要的话一块钱卖给你!”
这么好这么新的丝巾一块钱?
林惟钧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真的要一块钱卖给我?”
田初夏点头,把手里的丝巾往他那边递了递。
“那,那就谢谢你了!”
林惟钧接过丝巾,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给田初夏。
末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莫名其妙解释了一句:“我,我是给我妹妹买的,他下个月生日。”
田初夏一愣,实在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只道:“哦,这个还是新的,今天第一次戴,她一定会喜欢的。”
“哎呀,姐,咱们赶紧回家吧!”
他们这里说话,田立冬突然喊了一声。
“奶奶得不了准信儿肯定还在家折磨咱妈呢,咱们快回去救妈妈呀!”
她这么一说,小四又快急哭了。
“二姐,咱们快回去吧,他们都欺负妈妈!”
对林惟钧略微一点头,田初夏一手拉起一个就要往家跑。
“同志,同志!”
林惟钧在后面喊她。
“唉,叔知道你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三年了,你也该往前看,你——”
“吱!”
赵新民话没说完,被叶勋辰突然的急刹车生生截断。
赵新民一惊,忙问咋回事儿。
小张也醒了,立马警觉起来:“首长,叶大哥,出什么事了?”
说话间叶勋辰已经打开了车门,头也没回,道:“路上有东西,叔,你别下车,我去看看。”
小张按了按腰上的家伙,跟着叶勋辰下了车。
赵新民往前面路上看了看,车灯下,路面上好像确实有那么小小一团什么东西。
坐车久了,下去活动活动也好。
赵新民是老革命,什么场面没见过,于是也下了车跟过去查看情况。
叶勋辰的手电筒照在路中间的那团东西上,心口突地一跳:“首长,是个孩子!”
一听路上的是个孩子,赵新民紧走几步上前查看。
“首长,是个小姑娘,看样子也就六七岁。”
小张补充道。
赵新民朝地上打量过去。
借着手电的光芒,只见路上躺着的孩子一动不动。
孩子嘴角、手上、脚上都有伤,尤其是手腕上的伤比较严重,血把手腕都糊住了,看不清到底受的什么伤。
叶勋辰一根手指伸到孩子的鼻子下面探了探,不由抬高了声音:“还有呼吸!”
“快,把孩子抱到车上!”
赵新民一声吩咐,小张已经把孩子抱了起来。
“把孩子放车子后座上,让她躺平!”
赵新民脚步不停,指挥着小张。
小张脚步一顿,有些犹豫:“首长,这孩子——”
这孩子浑身泥污不说,身上还沾着血,把她放后面,首长还怎么坐。
赵新民明白他怎么想的,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孩子要紧,快,把孩子放好,反正也快进城了,我凑合能坐下就行。”
小张还在犹豫,叶勋辰催促道:“小张,听首长的,咱们首长的作风你还不清楚?”
小张这才赶紧把孩子抱进了车里,小心将她在后座上放平。
“首长,要不您坐前面吧?”
小张道。
赵新民一把将他拉开,坐进了车里。
“你别婆婆妈妈了,快,勋辰开车,开快点儿,直接去军区医院。”
一听这话,小张赶紧自觉回了副驾驶位置坐好。
叶勋辰重新发动车子,这次,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速行驶。
赵新民担忧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小女孩儿,他掏出自己的帕子,从随身的水杯里倒了点儿水蘸湿帕子轻轻擦拭孩子的小脸儿。
又蘸了水轻轻抹在孩子的嘴唇上。
孩子始终没醒。
赵新民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三人都没再说话,夜深沉,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
……
田初夏已经沿着熊瞎子河走了很久了,手电筒始终没离开河面,河面上一点点动静她都没放过。
而且,但凡看见河面上有什么物体,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一次次提心吊胆地寻找,又一次次怀着侥幸且喜悦的心情上岸。
她的衣服始终湿淋淋的。
也许,小妹根本没来过河边,甚至,更好的结果是小妹已经回家了。
田初夏看着黑乎乎的河面发呆,不行,她不能再这么找了。
她记得戒指农场里好像有几条狗,狗的嗅觉比人灵敏得多。
田初夏挑选了一只看起来最健硕的中华田园犬出来,准备牵着狗去砖瓦窑那边让狗闻闻小四的血,然后循着气味寻找小四。
“甜甜!”
“甜甜!”
田初夏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呼唤声,秦建军他们也寻到河边来了。
林惟钧的这种行为也正说明他不是那种随便占人便宜的人。
但他为啥还要让小四给自己一块男士手帕呢?
田初夏心里一动,将手帕打开,只见手帕折进去的一边写着两行钢笔字。
因为小四小心收着手帕,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上面写的是蒙山公社红石大队的地址,地址很详细,连他住的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最后是林惟钧三个字。
地址写得这么详细,田初夏看着只想笑。
这是暗示自己给他写信吗?
嘁!想不到这人还有这样的小心思。
见田初夏半晌没说话,小四仰头看着她,眨巴着大眼睛问:“二姐,林大哥写了什么呀?”
田初夏敲了她小脑袋一下:“你偷看了?”
小四摸摸脑袋,委屈巴巴道:“我没看,再说了,我就是看了也认不全上面的字啊!”
“嘿嘿,二姐,林大哥到底写的啥,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不说出去!”
田初夏想了想道:“他就说谢谢我把丝巾卖给他呀。”
小四嘴巴一撅,哼了一声:“你骗人,我刚才都看见了,上面有大队俩字,是不是林大哥的地址啊?”
“你个小鬼头,懂得还挺多。”
“嘿嘿,二姐,你不是让我跟三姐学认字嘛,我说的对吗,是不是大队?”
“二姐,林大哥是不是让你给他写信啊?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二姐,我觉得林大哥比那个朱志国好,二姐,你要不要给林大哥写信啊?”
田初夏听着小家伙儿小嘴儿吧儿吧儿的,忍不住揪住她的小辫子,道:“哎,小四,我怎么才发现,你小小年纪怎么跟个长舌妇似的。”
“操闲心小心掉头发!”
小四哼地扯过自己的小辫子:“你不说拉倒,反正我觉得林大哥挺好的,等我上学识字多了,我给林大哥写信。”
“呦呦呦,我们小四有出息了,人家给你几颗糖你就觉得人家是好人了,小心被骗!”
“哼,你小瞧人,不理你了!”
小四气鼓鼓的转身往回跑。
田初夏笑着在后面追她:“哎呀,追上啦,看看谁的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子啊,哈哈哈哈!”
两姐妹嘻嘻哈哈回了家。
小四自去跟盛秀芝睡,田初夏把林惟钧的手帕重新叠好,连同他给的那张十元的纸币一起夹进了自己的日记本里。
深夜,家里人都睡着了,田初夏脑子还很清醒,主要是兴奋。
重生第一天,只是短短一天时间自己就做了这么多事。
三妹不用去下乡了,妈妈也拿回了棉纺厂的工作,大姐也不用再跟家暴男绑在一起,一天时间,她改变了全家的命运走向。
与此同时,她还给朱志国报了名,他下乡已成定局。
至于下乡后怎么办,田初夏一点儿也不担心,毕竟,她是重生回来的,就像是事先拿到了未来剧本。
想起下乡后的事,田初夏脑海中又浮现出林惟钧的样子。
自己该怎么提醒他让他赶快去医院检查身体呢?
如果白血病是他的命中注定,恐怕就是现在去体检也无济于事。
要是自己有什么灵丹妙药就好了。
灵丹妙药!
田初夏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农场,暂且就叫它戒指农场吧!
心念一动,田初夏进入了戒指农场。
农场里依旧是一幅欣欣向荣的画面,在这里,时间像是停滞了。
田初夏惊奇地发现,自己拿走的碘酒和消炎药又自动补齐了,还有鸡圈里的鸡蛋。
她不仅卖了一篮鸡蛋,还送了秦二婶二十个鸡蛋,但是现在,鸡圈里的鸡蛋像是一颗也没少过。
因为这个发现,田初夏喜出望外。
这个农场太神奇了,难怪姥姥说戒指是宝贝。
田初夏环顾四周,视线落在流过农场的那条小溪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田初夏总觉得这条小溪好像比初见的时候变宽了。
都说水是生命之泉,不知这个神奇农场的泉水会不会也有神奇的作用,田初夏掬水在手喝了几口。
她决定再见到林惟钧的时候想办法让他也喝一些这里的山泉水,希望这里的泉水可以对他的健康有帮助。
在农场转了很久,田初夏发现农场外面只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农场的牲畜家禽发出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是不是喝了泉水的缘故,田初夏非但不困还越发清醒了。
眼看天要亮的时候,田初夏偷偷出了门,她从农场的厨房里拿了十个大包子出来,用油纸包着回了南屋。
幸亏她有准备,刘桂萍第一次揽做饭的活儿,早上起来很晚。
等她起来准备烧饭的时候,田初夏母女几人已经出了门。
今天田初夏她们要陪着大姐去办离婚手续,这么重要的事当然不能迟到。
张大发也很守时,八点钟准时到了民政局。
看着张大发走路奇怪的姿势和脸上头上的伤,盛秀芝她们这才明白了昨晚田初夏说的那句她已经替她们出气的那句话。
怕影响闺女办离婚手续,盛秀芝强忍着没上去抓张大发的脸。
七十年代,离婚的人本来就少,田春来和张大发是那天唯一一对办理离婚的。
民政局的人见他们小两口还年轻,田春来又抱着孩子,不由多劝了两句。
张大发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田春来态度坚决。
这时候离婚还没有什么狗屁离婚冷静期,民政局的人见劝说无效,也就给他们办了手续。
手续办好,几人走出了民政局。
看着田家母女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张大发心里又恨又气。
“田春来,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一个女人,离了婚还带着个拖油瓶,哼,我看以后谁会要你!”
盛秀芝一把把大闺女拉到自己身后,道:“张大发,你个腌臜玩意儿,臭嘴快给我闭上吧!
我闺女就是一辈子再不嫁人也没关系,有我养她们娘儿俩一辈子!”
“倒是你,你做的那些事你爹妈要是知道了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
田初夏道:“张大发,你有时间奚落我姐还不如操心你自己,一千块钱,你可只有三天时间!”
老扑街作者驾到!
半架空哦宝子们,咱又不是纪实文学,细节控北鼻可以移步了......
绿城妇幼保健院,大龄孕妇田初夏醒了。
……
“医生怎么说?”
“他们问我保大还是保小?”
“啧,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就该再用点儿力,一尸两命省了这么麻烦!”
“也怪我,来的路上就不该开那么快!”
田初夏:“!”
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丈夫朱志国,另一个是她的发小兼闺蜜王慧芳。
两人压根儿没想到田初夏会这么快醒过来,谈话还在继续。
“你怎么回医生的?”
“我说保大!”
“你,朱志国,你果然还是舍不得她!”
“慧芳,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问过了,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怀了。你想啊,我和她这辈子没孩子,她娘家又没人,最后这夏鑫集团不还都是咱们浩浩的嘛!”
“志国,还是你想得周全,我跟儿子以后就靠你了。不过,我不许你以后再跟她同房!”
王慧芳语带撒娇。
说罢,又朝病床的方向哼了一声,悻悻道:“田妖怪,看在你当年跟我一块儿下乡还救过我一命的份儿上,就先留你一条贱命!”
朱志国道:“你呀,就是单纯。当年她下乡可不是自愿,是我偷偷把她的材料交上去的。”
“那会儿我不正在考机械厂嘛,知道你要下乡,我就骗她说也给她争取了一个名额,这才拿到了她的材料。”
“你身子不好,人又单纯,她性格泼辣力气大,让她跟着去照顾你我才放心嘛。”
“志国,你对我太好了!”
接着是一阵不可名状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真相犹如当头一棒,打得田初夏呆若木鸡。
当年,因为三妹的事她去知青办交涉,到了才知道自己早就在下乡名单上,连插队落户的通知单都下来了。
知青办的人说给他交资料的人自称是她堂哥,她还以为是田卫国搞鬼,着实跟二房大闹了一场。
呵,想不到,给她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的竟然是当时快要跟她成亲的贱人朱志国。
在山里两年,田初夏身子亏损严重,婚后一直怀不上孕。
朱志国是独生子,媳妇不孕这些年他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还以为朱志国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呢,呵,原来,王慧芳那个便宜儿子竟然是朱志国的种!
怪不得!
自己这是被吃绝户了,而且,还吃得这么迫不及待。
这要都能忍,那她就不是田初夏了!
长长吐出一口气,田初夏翻身起来,一眼瞧见自己的风衣就搭在床头。
这年头还没有网上支付,她出去谈生意都是拎着现金,外面不太平,所以她总是随身带一把qiang防身。
现在,这件风衣口袋里就放着那把她托人从香江买来的袖珍手qiang。
下乡的时候田初夏去民兵靶场练过射击,买qiang后还专门花钱找人教过qiang法,所以……。
田初夏的速度很快,直接朝那对还抱在一起的狗男女连开两qiang。
朱志国和王慧芳都被击中要害,两人倒在地上的时候眼睛还睁得大大的,身子蛆虫一样蠕动。
“哈,哈哈哈哈!”
田初夏爆发出一阵狂笑,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泪水模糊了双眼。
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但她已经没有力气想后面的事了,她太累了,她要好好休息了……
“初夏,初夏,田初夏!”
耳边有人叫她的名字。
田初夏迷迷糊糊睁开眼,茫然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王慧芳!
田初夏瞬间清醒。
王慧芳竟然没死?
不,这不是被自己打死的王慧芳,眼前的王慧芳看起来只有一二十岁的年纪。
王慧芳见她迷迷瞪瞪的,撇了撇嘴:“真有你的,看个电影都能睡着!”
看电影?
田初夏抬头四顾,这才发现她们果然是在电影院,就连朱志国也在,一个同样看起来只有一二十岁的朱志国。
可他们刚才明明在医院,她开qiang打死了这两个人啊,怎么会——
田初夏抬起握qiang的手,年轻的手上空空如也,但中指上却出现了一圈殷红色印记,那里本来戴着姥姥临终前给她的一枚红宝石戒指。
姥姥曾说这枚戒指是宝贝。
莫非戒指真的是宝贝,把她带回了过去?
又或者,这只是一场梦?
回头瞅了王慧芳一眼,田初夏卯足力气朝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嘶!手疼,不是梦!
田初夏笑了,不是梦就好!
这种狗男女,一qiang打死太便宜他们了!
王慧芳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一张脸登时火辣辣地疼,捂着脸喊道:“田初夏,你疯了,为啥打我?”
田初夏耸耸肩:“做梦了,梦见你是贱人,对着贱人我手痒,没忍住!”
王慧芳气得跺脚,回头冲旁边的朱志国撒娇:“志国,你看她,你也不管管!”
“初——”
“朱志国你闭嘴!王慧芳,朱志国都跟我定亲了,你还这么跟他说话,要不要脸?”
“你——我——志国——”
王慧芳委屈地哭了。
“田初夏,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说话怎么这么没素质?慧芳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一边责备田初夏,朱志国已经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王慧芳。
田初夏冷冷地看着眼前两人,其实,朱志国一直很照顾王慧芳,甚至可以说有些偏爱王慧芳。
可是,田初夏从来没往别处想过,她自己不也一直扮演着保护王慧芳的角色吗?
呵,王慧芳还真是……只要演得好,生活没烦恼。
视线落在王慧芳脖子上的粉色丝巾上,田初夏直接给气笑了。
丝巾在朱家给她的定亲礼里面,王慧芳看见了说自己喜欢,她家姐妹多,她从来没戴过这么好的丝巾。
朱志国就说反正她不喜欢粉色,不如让王慧芳先戴着。
死他全家!知道她不喜欢粉色还买粉色的,说白了就是给王慧芳买的呗!
这样的丝巾要是拿到黑市上卖,少说也能卖个十块八块的,当然不能便宜这个绿茶婊!
田初夏伸手把王慧芳脖子上的丝巾拽了下来。
她力气大,拽丝巾把王慧芳拽了个趔趄,然后拿上丝巾背上挎包扬长而去。
因为报考机械厂,朱志国最近一直让田初夏帮他复习文化课,除了几本课本,朱志国的各种材料包括证件照也都在她这里。
朱志国不是偷偷交她的材料让她下乡吗?那她就把他的材料也交上去。
两qiang,死得那么痛快太便宜他们了!
上辈子她在山窝窝里受的苦,她要加倍还给他们!
李嫂笑着答应了,陶锦绣一行人才往外走。
大人们一走,赵子龙就更加活跃了。
田立冬喂小四吃饭,赵子龙跟在旁边捣乱,也要田立冬喂他,李嫂接过他的筷子作势要喂他,赵子龙吓得赶紧夺过筷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秦建军和秦爱军跟在众人后面往外走,两人故意落在最后。
“哥,你听见了吧?人家给吴局长打过电话了,你说,这个吴局长是咱们想的那个吴局长吗?”
“我看是,这里可是军区医院,小四住的还是单人病房,这可不是一般人住得了的!”
“刚才我可是听见了,盛阿姨说什么首长,我看,救小四的人身份不简单。”
“那,咱们还去吃饭吗?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初夏救过那个赵子龙。”
“人家是冲着初夏才请吃饭的,咱们跟着去多给初夏丢人啊,还是别去了。”
“是,咱们跟着不合适,还是跟初夏说一声先回去吧!”
“初夏,初夏!”
两人在后面小声喊田初夏的名字。
田初夏回头见他俩远远落在后面,干脆跑了过来:“建军哥,爱军哥,跟上啊,你们跟着忙活一夜肯定饿了,等会儿好好大吃一顿!”
田初夏双眼亮晶晶的,这年头儿,军区医院的伙食肯定是最好的。
“初夏,我们,我们就不去了吧?”
“就是,你们去吧,人家请你吃饭,我们跟着去对你影响不好!”
田初夏脚步一顿:“哎呀,两位哥哥,你们想多了,走,一起去——”
田初夏拍拍自己的口袋:“有钱!”
这时候,陶锦绣注意到田初夏落后了,站住脚回头招呼她:“初夏,来,到阿姨身边来。”
又瞅了秦建军和秦爱军一眼:“还有你们哥儿俩,小伙子大长腿怎么走这么慢,快跟上!”
“哎!”
哥儿俩笑着答应一声,随着田初夏跟了上去。
进了食堂,田初夏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里根本没办法让她付钱,都是用统一的票来买餐。
陶锦绣看她目瞪口呆又沮丧的模样,瞬间明白了,笑道:“傻丫头,这里可用不着你掏钱。”
小张和一个餐厅服务员忙前忙后,先是给几人安排了座位,很快,各种吃的喝的摆满了两张桌子。
最后,陶锦绣又招呼小张坐下跟他们一起吃。
没看见食物前盛秀芝和田献忠都觉得自己没心情吃,但眼看着面前摆了这么多好吃的,两个人瞬间觉得肚子饿了。
秦建军和秦爱军都已经开始偷偷咽口水了。
机械厂食堂都算是伙食好的,但跟这里一比简直就差到姥姥家去了。
“今天都是自己人,咱们没那么多客套,来,开吃吧!”
陶锦绣快人快语,“初夏,来,你带个头儿,都别客气!”
来都来了,田初夏自然不客气:“好,你们不饿,我可是饿了,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先夹了一根大油条,一下咬掉小半根。
陶锦绣满眼看着田初夏,心里更喜欢她了。
现在的姑娘少有像田初夏这么爽快大方的,真是对她的脾气。
田初夏开了头儿,其余的人也都吃了起来。
吃了饭,陶锦绣知道他们还有事忙,就没再留他们,让小张开车送他们回去。
哪知几人刚从食堂出来就看见了叶勋辰。
原来,是赵新民交代他把田家几人送回去。
盛秀芝觉得过意不去:“妹子,叶同志,送回去就不用了,太麻烦你们了。”
陶锦绣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道:“傻姐姐,这怎么能一样,勋辰开的可是军区大院儿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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