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短信:“五灵归位,业火将起。
但你知道吗?
三年前的暴雨夜,苏晚在临死前,用你的名字刻下了逆转咒印……”凌晨三点,林砚之站在雾河岸边,掌心的银珠突然发烫。
他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左眉尾的疤痕竟在发光,与珠子上的“砚之”二字连成一线。
身后传来脚步声,穿红雨衣的小女孩递来半块发霉的月饼,包装纸上印着“1912年雾河书局特制”,背面用朱砂写着:“守镜人若死,五灵俱灭;守镜人若生,业火焚身。”
他突然想起《雾河异闻录》的最后一页被撕掉了,或许真正的结局,不是献祭,而是替换——用守镜人的命,换五灵的存续。
而苏晚,那个从小就相信“雾河有灵”的女孩,早已在三年前就做好了选择:她成为金灵祭品,却在最后一刻,把逆转的钥匙,藏进了刻着“砚之”的灵珠里。
河水突然沸腾。
五座古桥方向同时亮起红光,五芒星阵列在河面展开,中心位置,当年苏晚沉尸的金灵桥遗址,浮出块刻满梵文的石碑。
林砚之握紧银珠,听见周明宇在身后大喊“站住”,却还是迈出了脚步——他必须知道,苏晚用生命守护的秘密,究竟是救赎,还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
当脚尖触到河水的瞬间,银珠突然炸裂。
碎片划破掌心的刹那,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闪过:十年前的槐树巷,抱着旧书的苏晚对他笑;三年前的雨夜,她塞给他的棒棒糖,糖纸内侧其实写着“别追了,是我自愿的”;还有刚才沈巍说的“穿红雨衣的小女孩”,那个左眼下方有火焰胎记的孩子,分明是苏晚小时候的模样。
河水漫过膝盖时,林砚之终于明白。
所谓的“五灵献祭”,从来不是杀戮,而是传承。
陈立夫、张海、李芳,包括苏晚和沈巍,都是自愿成为灵珠容器,为了净化被污染的雾河。
而他,作为守镜人的后代,才是整个仪式的核心——不是祭品,而是钥匙。
身后传来小女孩的笑声。
穿红雨衣的身影站在桥头,摘下帽子,露出与苏晚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左眼下方多了块火焰胎记。
她举起手中的棒棒糖,糖纸在火光中飘向河面,上面的数字0317,此刻竟变成了“砚之”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