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幼荷韩擎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取豪夺:年下疯批偏要强制爱 全集》,由网络作家“与风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呦,这就是那个名满京城的相府千金白幼荷?”白幼荷闻声,轻轻侧身转过去,看了一眼面前女子,屈膝行礼:“幼荷见过大嫂。”眉目凌厉娇艳的女子闻言一愣,盯着她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少夫人?”白幼荷神情淡淡道:“闺中便听闻嫂嫂美貌冠绝,如今这院中女子只有嫂嫂一人担得起冠绝二字,幼荷便斗胆猜了猜,没想到竟猜对了。”长房夫人左娉婷微微愣了一下,勾唇一笑,得意看了一眼旁边穿得花红柳绿的女子。她旁边红裙绿衫,身材婀娜娇小,像个小狐狸一般妩媚的女子,想必就是长房的侧室了。那侧室听了,只是抿着唇不说话,一双狐狸眼上下打量着白幼荷。她打量了几眼白幼荷,挑着眉柔声问道:“怎的今日夫人敬茶的日子,侯爷也不回来?莫非夫人昨晚还没见着侯爷?”白幼荷正要给韩擎开脱,...
《强取豪夺:年下疯批偏要强制爱 全集》精彩片段
“呦,这就是那个名满京城的相府千金白幼荷?”
白幼荷闻声,轻轻侧身转过去,看了一眼面前女子,屈膝行礼:“幼荷见过大嫂。”
眉目凌厉娇艳的女子闻言一愣,盯着她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少夫人?”
白幼荷神情淡淡道:“闺中便听闻嫂嫂美貌冠绝,如今这院中女子只有嫂嫂一人担得起冠绝二字,幼荷便斗胆猜了猜,没想到竟猜对了。”
长房夫人左娉婷微微愣了一下,勾唇一笑,得意看了一眼旁边穿得花红柳绿的女子。
她旁边红裙绿衫,身材婀娜娇小,像个小狐狸一般妩媚的女子,想必就是长房的侧室了。那侧室听了,只是抿着唇不说话,一双狐狸眼上下打量着白幼荷。
她打量了几眼白幼荷,挑着眉柔声问道:“怎的今日夫人敬茶的日子,侯爷也不回来?莫非夫人昨晚还没见着侯爷?”
白幼荷正要给韩擎开脱,忽然闻到一阵浓郁的香粉味,一回头,只见一群女子已经走了进来,中间还簇拥着一个相貌俊逸风流的公子。
而堂前,大公子也已经扶着老夫人,随着韩老将军走进来,在厅堂坐定了。
白幼荷心中一颤,侧眼看了看身旁。
韩擎还是没来。
她要成了新婚第二日独身一人给公婆敬茶的“侯府夫人”了,当真是可笑,若是叫人传出去,她就会成为京城最近最大的笑柄。
毕竟整个京中贵女,最近可都等着看她这个“贵女典范”的笑话呢。
白幼荷眼神沉了沉,众人尽在厅堂两侧坐好,众人看着她,神色各异。
她抬头看了一眼堂上,老夫人正皱着眉看她,脸色十分冷淡。而韩老将军也是正襟危坐,闭目不语。
白幼荷此前听说,韩擎娶自己这件事,是背着韩老将军做的。
他是未跟父亲透露分毫,便向皇帝请旨。待父亲在朝堂之上震惊得嘴都合不上,皇帝已经大笑着应允了。
听闻韩将军大怒,连以父母的身份去为他提亲也不肯,最后韩擎愣是自己去了一趟白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堂上鸦雀无声,竟没有一人问韩擎在何地。
白幼荷咬了咬唇,看了一眼身后的管家,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管家有些为难,可看她眼神坚定,便开口道:“吉时到——请三少夫人行敬茶之礼——”
左娉婷坐在一侧,唇角轻蔑地勾了勾。
白幼荷拿了下人送上来的茶水,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她咬着牙正要跪,身后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子桀骜轻佻的声音:“怎的也不等等你夫君?”
众人皆向外看去,韩擎长腿迈过门槛,走了进来,随手拿了一旁下人奉上的茶,同白幼荷一起跪在了老将军和夫人面前。
白幼荷微微一怔,没有说什么。转过头向前看去,只听韩擎在身侧道:“儿子同新妇给父亲母亲敬茶。”
白幼荷同他一起低下头磕头,又起身将茶奉上。
韩母接过她的茶,浅浅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韩夫人年过五十,似乎是常年操劳体弱的缘故,脸上已经有了些皱纹。她蹙着眉看着白幼荷,唇抿得紧紧的。
忽然,她伸手拉过白幼荷的手,将手上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撸下来,套到了白幼荷手上。
白幼荷一惊,便要跪下道谢,刚跪在地上要开口,便瞧见韩夫人眼圈骤然一红,豆子大的泪水便一颗颗掉下来。
韩夫人拉着她的手揉搓,颤声道:“这么乖的孩儿,怎的命这样苦,刚出嫁就没了娘……”
白幼荷睁大了眼睛,感受到一颗的泪水砸在她手背上,连忙有些无措地拿了帕子给韩夫人拭泪。
韩老将军怒目道:“在这堂上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平白让儿媳看了笑话!”
白幼荷忙道:“老夫人慈母之心,幼荷心中感激……”
韩夫人擦了眼泪,眼角又有了点笑意,低头道:“乖儿媳,我的镯子都收了,怎的还不改口?”
白幼荷脸色一红,堂下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正妻脸色均是一变。
韩夫人祖母乃是当年宫中极受先帝偏疼的平溪公主,她的身份自然也是金尊玉贵,早便听说韩夫人手上那个通体透碧的翡翠镯子,乃是平溪公主在韩夫人出嫁时亲赐的嫁妆之一。左娉婷嫁入韩家时候,也得过一个,水头同这个一样好。
这镯子,二公子的夫人就没有,老夫人看不上哪个,看得上哪个,如今也显而易见了。
而二公子的那位夫人,也只是眼神暗了暗,低着头没有说什么。
韩擎在一侧眼神也是微微一滞,神色中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白幼荷原本并不难过,可韩夫人这一哭,她心里也抽紧了一下,好像这两个月生生咽下去的委屈和苦楚,顿时又酸涩地返回喉咙口,她嗓子一紧,有些哑地道:“……娘。”
老夫人心疼地看着白幼荷,多乖巧端庄的姑娘,上上下下无一处不合她的意。她从前进宫同公主说话,便见过白幼荷一回,早早地看上了。原想着若是能嫁与自己二儿子做正房该多好。
只是从前,整个京城都将白幼荷与方雁迟视作金童玉女,两人虽没有成亲,但也是众人公认必将喜结连理的,她便也没有多少奢望。
只是没想到,白家一朝倾倒,反倒是韩擎闷声不吭地自己去提了这门亲事。
韩将军得知此事后大怒,痛骂自己儿子夺他人之爱,乃是无义之徒,又说他是在没有自知之明,白家就算如今跌入泥中,白家大小姐也不是他韩擎能配得上的,白家这淌浑水,更不是他们如今的韩家能够淌得起的!
“自己得了个爵位,便自觉平步青云,目下无尘,这桩婚事早晚毁了你!”
韩擎当时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完了便行了个礼离开了将军府,自行筹备着婚事。
韩夫人到底心软,心思也单纯,只觉得既然婚事已成,白幼荷又是世家清白的女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韩夫人抚着白幼荷的背哭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开口道:“你瞧我,光顾着哭,忘了地上凉,竟还叫你跪着,快起来,同为娘进后厢好好叙一叙。”
白幼荷点点头,又向众人行了礼,这才被几个丫鬟簇拥着,随韩夫人进了后厢房。
韩将军看着堂下这几个儿子和这些不省心的妻妾,气就不打一处来,挥了挥手道:“无事就散了吧。把门带上。擎儿,你留下训话。”
韩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同情地看了三弟一眼,带着妻妾一溜烟地跑了。
韩擎微微有些困惑,可总觉得他老爹脸色不善,待外面的门刚刚关上,韩擎就感觉一道冷风嗖地从自己耳边擦过来。
他下意识一躲,一盏茶水咣当一声扔到了他身后,碎片和茶叶顿时溅了一地。
韩老将军指着自己的儿子,手指发颤,声若洪钟:“你还敢回来!”
他自幼跑去山里学武,别说穿衣吃饭了,便是砍柴挑水也要自己做,衣服破了也要硬着头皮自己补,到了军营里更加是一切从简从速,根本没过几天被人伺候的少爷日子,也不习惯被人伺候着。
况且,那是白幼荷。
他见不得她太低服做小,他希望她稍微放肆点儿,像新婚第一夜她敢扇他一巴掌,他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带劲。
白幼荷手指微微僵了一下,有些讪讪地放下来,点了点头:“好。”
他生气了。
她没再多说,这一趟出来他们没带贴身的下人,庄子里的仆从丫鬟也都是左家原来放在这儿的。外面候着几个丫鬟,见韩擎出去了,便想着进去伺候白幼荷梳洗,没想到她自己简单拿素玉簪子绾了个清爽的发髻便出来了。
一身浅碧色素衣,脸上也是干干净净不施粉黛,好像山林里的仙女,又带着几分清冷与端庄,把几个小丫鬟看得都有些呆滞。枕水庄偶尔会接待左家的贵客,她们昨日便知道这一次来的是侯爷夫妇,本以为白幼荷会是个穿金戴玉的贵妇人,没想到如此朴素。
白幼荷见几个小姑娘在那里看着她发愣,淡淡笑了一下:“不必了,唤人去准备早膳吧。”
其中大一点的小丫鬟开口道:“回夫人,韩二小姐方才来过,命奴婢与夫人说一声,她备了药膳温着,请夫人醒了去用就好。”
白幼荷这才想起来刚才韩泠来过,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又问道:“二小姐带过来的客人是何人?”
小丫鬟道:“回夫人,是商家的六少爷,少爷这几日正好在晴柔庄里住着,素与二小姐有些交往,今日听说二小姐来,便也跟着来了……”
白幼荷微微挑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被几个小丫鬟引着往用膳的林间小厅走去,尚未走到目的地,远远地便听见韩泠大嗓门道:“怎的是哥哥先过来了,嫂嫂还睡着么?”
曲径通幽,白幼荷一绕进小竹林,就看见小亭里,韩擎坐在那里,脸色不善地抬头看着他的妹妹。
韩泠正抱着手臂瞪他,转身瞧见白幼荷来了,脸上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嫂嫂,你不来,他不让我吃饭。”
白幼荷看了韩擎一眼,韩擎淡淡道:“大早上就去敲门要见嫂嫂,见不到你吃得下去么?”
白幼荷哄道:“听侯爷说昨日泠儿被夫子留了,可是因着什么?有没有被打了手板?”
大夏贵胄的家塾之中,一般也会给族里女孩子单独开一堂课,识得几个字,学一学女德女训,简单些的文章诗词。白幼荷十三岁以前在自家家塾念书,后来进了宫便同公主一起念书。家里夫子十分严格,若是背书背的不好,女孩子也是照样打手板的。
韩泠看着她:“打手板?那倒是没有,只是叫我抄了许久的书,今日手还痛呢。”
说罢把手放在白幼荷手里:“嫂嫂你看,这里都起茧了。”
韩擎在一边看她卖乖,白幼荷还真吃这一套,托着她的手轻轻揉半天,忍不住转过去不再看。
他怕他看多了想打人。
那双手刚刚还握着自己的手,如今又要碰上别人的了,哪怕是女子,是自己的妹妹,他也觉得不干净,要将她的手弄脏了。
当然不能因为这个发作,旁边的商小少爷方才跟韩擎刚刚寒暄过,如今看着两个女眷说起小话来,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二小姐跟夫人如此亲近,倒不像嫂嫂,简直将侯爷夫人当做亲长姐似的。”
白幼荷十年间养成的习惯,让她在清晨自然地醒了过来。
可这一次,她眼眶发疼,头也昏昏沉沉,她支着手臂要起身,腰间顿时传来一阵酸软,她手肘没撑住,一时间又重重倒回了床上。
门外等候伺候的丫鬟们似是听见了声音,便推了门走进来。
几个小丫鬟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人手里颤颤巍巍地端着一桶热水,放在了浴桶旁边,怯怯地向她行礼:“奴婢伺候夫人沐浴更衣。”
白幼荷按着太阳穴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带头的丫鬟开口道:“回夫人,刚过卯时三刻,夫人若是困倦,还可再睡一会儿。”
白幼荷没有赖床的习惯,想着今日还要去给韩擎的母亲,韩老夫人敬茶行礼,万不能耽误了。便咬着牙坐起来道:“不必了,替我将带铜锁的箱子最顶上那套衣服拿出来,头面也要红檀木箱子第一层的那一套。”
丫鬟各行各事,穿粉衣的一个走到她面前,跪着将沐浴前穿的里衣奉上来。
白幼荷正要掀开,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 僵了一下,沉声对面前的几个小丫鬟道:“你们先去外厅候着,我不习惯沐浴时有旁人。”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但还是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看着几个人落下了室内的锦帐,她才缓缓把被子掀开,
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闭眼抬头。
红痕斑驳,触目惊心。
她咬了咬牙,站了起来,伸手拿了架子上的里衣要穿,只觉得腿根有些发热,侧过头在铜镜里看了看,瞧见腿根那一处淡淡红了一片,她本就肤白胜雪,这一红便十分明显。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只是没想到他说的罚是这样……
她不想看,求韩擎吹灭烛火,他偏不准。
待她清洗完毕,自己穿好了里衣,这才叫一众丫鬟给自己穿外衣梳头。
几个小丫鬟簇拥在她身边,白幼荷侧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忽然开口问:“侯爷呢?”
“回夫人,侯爷一早就去校场跑马了,”一旁给她簪花的小丫鬟开口道:“咱们侯爷的规矩,只要在京中,便日日要去校场跑马练兵,日日是卯时便起。侯爷嘱咐奴婢跟夫人说,他辰时便去韩将军府,夫人自行坐轿去便好,外头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如今因为韩擎有了爵位,又不想影响家中长兄继承父亲爵位,便已经从韩将军府中分家出来,自立了忠勇侯府,所以她要拜见公婆,还要坐着轿子去三条街外的韩将军府才行。
然而听闻小丫鬟的话,白幼荷也微微一怔,她此前在闺阁中听说韩家这一代都是纨绔子弟,韩擎虽有战功,但在京中也是懒散放纵得很,没想到倒是个对自己有规矩的。
白幼荷点点头,心中对他的厌恶少了那么……万分之一,她是个极有规矩的人,自然也喜欢瞧着别人勤进,便开口道:“侯爷每日除了清晨练兵,还做什么?”
“余下的……”小丫鬟一时有些语塞:“便是回来歇息,午睡,午后同韩家几个哥儿出门,或是赴旁的公子少爷的宴席……”
白幼荷心中一阵沉默,原来此人就早晨勤勉这么一会儿。
她忽然想起方雁迟来,他自进了宫里太学,就以勤学出名,平日里受宫中夫子赞赏诗文更是常事,还与几位皇子十分亲近。京城之中的闺阁女子,没有一个没读过方雁迟的诗文,他才华本就横溢,自己却从不松懈,日日勤学。
哪怕偶尔来白家赴宴席,也常留在白家的书房里不愿出来,一门心地准备着科考。
从前她还与他约定,日后要陪他一同去看榜,庆祝他高中。只要他中了,他便立刻向父母请求,去白家提亲,光明正大的迎娶她。
可是,就差了那么一年,白家因为外姓王谋反的事被牵连其中以后,方家立刻就成了锯嘴葫芦,决口不再提早已定好的婚约…
而方雁迟也毫无音讯,往日里总是送来的书信诗笺,也再没有送到过她手中。
一双软嫩的小手按在白幼荷眉心,轻轻揉了揉,白幼荷思绪被拉回来,侧眸看了一眼。
是给她画眉的小丫鬟,眼睛和脸皆是圆圆的,十分讨喜。小丫鬟声音有些稚嫩地道:“夫人模样好看,莫要皱眉。”
白幼荷苦笑着勾了勾唇角,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荔儿,”
白幼荷点了点头,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小心地将衣领又拉高了些,堪堪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从衣装到头面首饰,都是她母亲白夫人生前便为白幼荷准备好的,原本是打算穿着去见方家夫妇。
那时候母亲一边为她选锦缎,一边满眼期盼地看着她说:“崇文考取功名,又有了孩子。如今你也要嫁到这样好的人家,娘这一生也算死而无憾了。”
白幼荷当时捂住母亲的嘴巴不许她说死字,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在外姓王谋反案东窗事发之时,听闻她大哥白崇文被暴怒的皇帝定下了死罪,竟因悲痛过度一命呜呼。
不过两日后,韩擎便上门提亲。
白幼荷在后厢听着,心中无限不愿,可大嫂抱着刚刚足月的孩子跪到了她面前,声泪俱下的恳求她嫁给韩擎,救救白家。
最后连她的父亲也痛斥她幼稚天真,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顾整个白家的生死。此事不仅是白崇文一人受到牵连,白家两个侧室生的儿子白崇礼,白崇思也已经入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一大家子的妻妾跪在她面前,而她年迈的父亲只是恨恨地看着她,最后颤着声音道:“幼荷,你娘若是知道你不愿救你大哥,你如何对得起她?”
这是射入她心脏的最后一箭,她点了头。
可韩家,是当今京城之中最为人诟病的一家,虽然韩老将军承袭了祖辈的一个爵位,可在朝期间天下太平,作为武将,他又不善左右逢源,在朝中很快成了边缘之臣,既然不受皇帝重视,也没进入朝中忠臣的眼。
可他一生虽庸碌,倒也没有让人诟病之处。
最让整个京城看笑话的,是他这一个妇人,三个儿子,和大公子二公子那一堆莺莺燕燕的正妻妾室,将整个韩府搞得名声颇差。
白幼荷在闺中时,同要好的贵女一起闲谈,便听闻韩府长幼倒置,韩大公子的正妻跋扈专横,连老夫人都要欺压,妾室又狐媚,甚至做出过在府中与下人淫乱之事。
韩二公子就更不要提,因为自少年时便风流多情,又有些诗文的歪才,常年留恋于花楼勾栏之中,勾栏中不少淫诗艳曲都是出自他手。
韩二公子自己,更是游遍江南四处寻美妾,如今除了那个可怜的正妻,四个妾室没有一个是正经人家的女子,都是风月女子,四人将正妻欺压得抬不起头,而二公子自己又放任不管。
而韩家小妹,更加是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一个女子自幼便和男子一般四处去野,不仅常常夜宿在外,抛头露面,还曾因醉酒与男子大打出手,是以明明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仍然没有一家敢来提亲。
而她白幼荷,如今已经不是昔日的宰相嫡女,而是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韩擎,自古女子嫁后能不能过得好,三分是夫君的维护,七分是娘家的底气。
而她如今,背后已经没有丝毫的底气,她的父亲已经“主动”告老还乡,哥哥还在大牢之中等候发落。
而从昨夜那些折辱来看,韩擎也并不尊重自己,只是将自己看做一个玩物而已,连亲自陪她回去敬茶的心思都没有,自然不会维护她。
白幼荷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她今日去,保不齐要被这些人为难,然而就算为难,也要去。
不仅如此,还要抬着头去,她家虽然倒了,她的脊梁骨却还没倒,她识礼守矩。进退有据,总不会叫人看轻了。
这么想着,她努力挺起脊背,步伐从容地走进了门口备好的轿子。
***
韩将军府,正堂。
白幼荷微微蹙眉,有些着急地侧身看向门外,低声问旁边的荔儿:“……侯爷还没到?”
荔儿也是一脸焦急,小声道:“奴婢方前去问过了,侯爷的副将说侯爷操练完将士,一时起兴,又带人去后山猎野物去了,没说何时回来。”
白幼荷心里微微一沉,
过门第二天来敬茶,身边竟连夫君的影子都没有,韩擎竟然连这一点点脸面,都不给她。
当真是半分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她正心思思忖着一会儿如何为韩擎开脱,身后忽然传来几个女子的笑声。
“呦,这就是那个名满京城的相府千金白幼荷?”
方雁迟也是一愣,他抬头看了半天,才认出面前人是是谁,一张已经染了红晕的脸更加显露出怒意:“……韩擎?”
韩擎骤然伸手拎过他的衣领,咣当一声将他按在一旁的门上,震得那门一阵颤抖。
他低头凑近了道:“你和那小蹄子三个月前就勾搭上了,就在这落霞楼,白幼荷她蠢不知道,你当其他人不知道?京中这些公子哥儿,哪个说起此事不是当白幼荷是个笑话?那时候你和白幼荷婚约尚在,白家也没卷入谋逆一案!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你可曾顾忌过半分她的脸面?”
方雁迟眼里满是怒意,伸手要掰开他手上的钳子,可那双手竟然像铁打的一样按得极死,几乎要将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他咬牙道:“与你何干?我纳了白幼薇,照样能娶白幼荷,若非是你,她如今早就风光地嫁到方家了?你当真以为把人娶了就算赢了?韩擎,你永远都是那个脑子里狗屁不通的蠢货。”
韩擎看着他,舌尖舔了舔侧边的犬齿,沉声道:“方雁迟,你喝了二两马尿,连惹我的胆子都有了。”
方雁迟忽然心头一阵怒意,抬手就要冲韩擎鼻梁上打过去,可拳头尚未触及到他半分,韩擎忽然退了半步,下一秒,他小腹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整个人骤然间被踹出去半个长廊的距离,这一脚力道狠得吓人,仿佛当真是照着要他命来踹的。他躺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阵漆黑,天旋地转。
韩擎远远地看着他躺在那里挣扎,整个人突然腰不酸腿不疼了,神清气爽起来。
他挑眉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了,长廊里仍旧充斥着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声音,他回到韩铎的隔间里,韩铎已经抱着那晴娘亲上了,百忙之中看了一眼韩擎,瞧着韩擎拿了大氅起身要走。
“老三,去哪儿啊?”
韩擎语气里带了几分愉悦:“回家。”
***
白幼荷住处,外室里正守夜的小杏,在睡梦中被开门声惊醒。
她连忙睁眼,一看竟是侯爷。
她连忙起来把外室的灯点了:“侯爷您回来了。”
韩擎虎着脸,咳了一声,有些僵硬地问:“夫人睡了没?”
小杏开口道:“回侯爷,方才奴婢要去熄灭烛火,夫人说不用,如今也不知睡没睡。”
韩擎点点头:“你先下去吧,这儿有我就不用守夜了。”
小杏犹犹豫豫地点点头,便准备走,走了两步,忽然一咬牙一闭眼,掉头回来,扑通一声给韩擎跪下了。
把韩擎看得一愣,便听那小丫鬟声音发颤地道:“侯爷,我们大小姐自幼娇生惯养,不会伺候人,也不会甜言蜜语,可小姐心慈,并非是那般不讲道理的女子!奴婢请侯爷善待小姐,不要再为难小姐了……”
说到最后,哭腔已经清晰可见,她今日是亲眼看见白幼荷被拽进马车,出来时候又衣衫不整,眼尾通红。
她怎么能不心疼呢,那可是她们下人手生了冻疮,都会亲手给她们涂药的白幼荷啊。
韩擎神色有些复杂,冷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杏抹了抹泪,这才起身走了,开门时还怯怯地看了韩擎一眼。
韩擎坐在外厢之中,一时间竟不知到底要不要进去。
他想着,也许白幼荷已经睡了,他就进去看一眼就走。
这么想着,便往内房中走去,一重重锦帐遮着,他撩开最后一层,才发现白幼荷绣床边点了琉璃罩蜡烛小灯,昏黄的烛光照在室内,白幼荷披着一件大氅,里面穿着白色的里衣,手里拿着一卷书。她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如绸缎般垂下来,不施粉黛,素白的脸越发温柔动人。
白幼荷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两人一对视,脸色都有些僵硬。
他低声轻了一下嗓子,刚要说话,便听白幼荷柔声道:“……是我不好。”
韩擎微微一怔,意外极了。
白幼荷把手里的书放下,抬头看着他道:“白日里侯爷帮我,我原是十分感激。可后来忙着白家的事,一时间倒将侯爷给忘记了,倒叫侯爷自己在马车里等了那么久。”
韩擎原本以为她能跟自己解释方雁迟的事,结果只是解释个她为什么“把自己忘了”。
她以为自己因为这样愚蠢的原因动怒?
他眼神越听越冷,最后只是淡淡看着她。
白幼荷咬了咬唇角,等着他说话,等了良久,忽然听到他凉凉的轻笑了一声。
他垂着修长的眸子,眼尾带着三分醉意,眼神却冷静得异常,语气不急不缓地道:“夫人上一次认错是什么时候?”
白幼荷眼神忽然一颤,
“既然知道错,也应该还记得本侯的规矩。”他坐在那里,肩背笔挺,微微偏头看她,眼神冷得像是在看一样漂亮的瓷器,欣赏,喜欢,想要拥有再让它有裂痕,偏偏没有半分情谊。
正如白幼荷对他那样,
他想起方才那小丫鬟跪在地上的样子,想必白幼荷对她们不错,她对谁都好,看谁都温柔,唯独对自己,从一开始就带着一股隐忍住的厌恶。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微微偏头,似笑非笑:“要罚。”
白幼荷长久地沉默下去,她真是千不该万不该给这个混蛋认错,他根本就不讲一点道理,所作所为全是他任性而为,在他眼里,自己哪是个可以讲道理的人,分明只是玩物而已。
她忽然觉得很可笑,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方雁迟伤她更深,还是韩擎对她更差。这两个人以全然不同的方式在毁灭她,她逃出了一个,便又落入另一个手中。
***
不管昨晚什么时候睡,第二天早上,韩擎都能准时醒过来。他睁开眼,感觉到胸口上贴着一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白幼荷纤细的手臂。
手臂放在自己胸口上,她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自己怀里,眼尾还是发红的。韩擎轻微的动了一下,她微微蹙了蹙眉,下意识地往自己怀里钻了钻。
醒着时候恨不得离自己八百丈远,睡着了倒有了点依赖的意思。
他犹豫了一会,试着慢慢将她的手拿开,指尖刚碰到她手背,白幼荷忽然颤了一下,眼里许是昨晚蓄下的一颗泪这会儿落下来,小声哼了一句:“不要。”
韩擎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他的心脏无声地抽紧了一下,但很快被自己调整好。
这一天,韩擎破天荒地起晚了没有去校场,到了下午才过去检查新兵的训练。
西山校场,所有驻军的将领还是头一回瞧见他们侯爷迟到,神色还特别和蔼,看着简直有点毛骨悚然。
这小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啊?平日里恨不得给所有人练趴下,如同一个虐待狂,新一批来的新兵都说他们侯爷适合去刑部大牢挂个职,碰上嘴严的囚犯就拉来咱们校场练三天,什么话都得招了!
结果今日不但没有为难人,还早早地让他们散了。众将领一看他今日这么好说话,赶紧乘胜追击,准备跟他要点好处,安排几个亲信进军营。胆子最大资历最老的莫副将在旁边搓着手道:“侯爷,今日天儿这么好,一会儿晚上咱们去醉芳楼摆一桌,好好乐一乐?”
韩擎淡淡摇头:“晚上得陪夫人吃饭。”
昨晚似乎不小心将她伤着了,上午找了郎中来买了不少药,他逼着亲手给人抹了才来,还叫她不许自己动手,他晚上回去再给她涂。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来这位夫人深得他心,如今新婚燕尔,这才心情大好,
虽喝酒没喝上,然而能趁着他心情好这几日松快松快偷偷懒,也是一件难得的美事。
韩擎到了府门口时也已近黄昏。侯府里传来饭菜的香气,韩擎下了马,让小厮牵着马去喂,便走进院中。
刚一进院门,便瞧见荔儿迎面冲自己走过来,向自己行了个礼。
韩擎低头问她:“夫人在屋中呢?”
荔儿笑得小脸圆圆,眼睛弯弯:“回王爷,大小姐今日来府中了,上午把夫人接走了,说去将军府玩几日,特意叫我等侯爷回来,告诉侯爷一声。”
韩擎声音忽然冷了几分:“几日?”
这一句话把荔儿吓了一跳。忙缩了缩脖子道:“奴婢,奴婢只是传大小姐的话……”
韩擎黑着脸,心想这侯府是姓他韩擎的韩,还是韩泠的韩?怎么她说要带人走,你们就放人?
他一肚子气,又不好跟这么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发脾气,四处看了一圈,忽然开口对旁边的小厮道:“把马给我牵回来,再叫人跑一趟醉芳楼,把老子那几个副官都给我叫出来,让他们都别吃了!”
小厮赶紧点点头,刚要走,回头又问:“侯爷,将几位副官爷叫出来去哪儿呀?”
“还能去哪儿?都回校场训练,练到死为止!”
韩将军府,韩老夫人房中。
厅堂中间的八仙桌上,摆了满满登登数十盘糕饼点心,还有各类茶饮补品。韩泠一边吃,一边听着韩老夫人拉着白幼荷的手絮叨。
韩老夫人听下人说昨日白幼荷在白府受了委屈,心疼了一夜,一大早便早早地命人去买吃食,煲汤,又打发了韩泠去侯府接白幼荷过来。
她太知道她小儿子什么德行了,虽然心肠不坏,但嘴巴最硬,又不会哄人。白幼荷受委屈,估计他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安慰人。
还得是她,亲手养育过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经验丰富,知道怎么安慰她家囡囡。
韩老夫人拉着白幼荷的手拍着道:“韩擎这孩子自幼就叫人不省心,成日里上蹿下跳,不是这里伤一块,就是那里磕破了,我这个做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原本寻思着,他长大了就稳当了,结果到了十三岁,跟着他爹去校场看练兵,偏叫一个老教头看中了,
那老教头似乎是什么华山……嵩山,还是什么山的学武出身,在他们军中练了一辈子兵,原打算那一年便告老不干了,偏偏看中了擎儿,说想带擎儿回山里历练几年。囡囡,你别光听着,吃一些,一会儿都叫泠儿吃了,这可是娘专为你买的。”
白幼荷拿了一块糕饼,继续听老夫人道:“老侯爷不同意,可擎儿非要去不可,在家里又是不吃饭又是不说话,最后没有办法,只得随他去了。他这一去就是三年,刚回来不过几个月,西北又打起来了,我家那老头子非说机会难得,愣是准了三皇子殿下把人带走了,这一走,又是三年!
这三年,我这个做娘的提心吊胆,晚上做梦都是他掉脑袋的场景。那可是战场啊,岂能叫为娘的不忧心?”
韩泠在一旁听得翻白眼:“你就不能盼着我哥点儿好?”
韩老夫人瞪她一眼:“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韩泠耸耸肩,继续吃她的桃花酥,白幼荷垂着眸子,淡淡道:“旁的人瞧着侯爷建功立业,母亲自然只盼着侯爷平平安安。”
韩老夫人一拍白幼荷的手:“正是如此!泠儿,你瞧你三嫂,最懂我心。如今擎儿回来,又是他命里有福气,娶来你这样一个十全十美的好夫人,若他有一日负你,为娘的第一个不同意!别说是小妾,便是半个也不能进侯府的门。我倒要看看,这男子不娶小妾,难不成能死?我家夫君一辈子没再纳过半房,如今也是活得好好的!”
白幼荷听着,心下了然,想必是韩老夫人听说了白幼薇的事,这才说这些来宽慰自己。她心想,就算韩老夫人向着自己,韩钺若真想纳侧室,也是拦不住的,况且,她也没有要拦的意思。昨日的事,比起方雁迟纳不纳妾,她更在意她娘亲的遗物和嫁妆有没有叫人拿走。
但她还是笑了笑,真诚地对韩老夫人说:“有娘偏疼幼荷,昨日的那些便不算什么。如今幼荷是韩家人,从前的事,娘不嫌弃,幼荷已经感激不尽。”
韩老夫人听她这样懂事,难免又一阵心疼,拿了各种糕饼给她吃,只说她太瘦,身子骨太弱。
吃了糕饼,又吃午饭,生生将韩泠与白幼荷吃撑了,韩泠便带着她在偌大的将军府里散步消食,这散步她才发现,将军府的确是比侯府人多得多,地方也大上不少。
韩家是五簪缨世家,韩家太祖爷更是跟着先皇打天下的功臣,故而曾经极其气派,荣宠一时无二。只是后来到了这几代,逐渐地没有名将出来,便显得有些衰落了。
如今看着这周围的草木,倒是隐隐能窥见当年的大手笔,白幼荷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将军府也不是不能多住下一房,为何韩擎偏要独往外立一个侯府?
她一边走一边思忖,还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便隐隐约约听见前面假山后,有个女子正在大声说话,那声音清脆爽快,十分悦耳。她侧头看了一眼韩泠,韩泠笑道:“定是大嫂在训下人呢,走,去看个热闹!”
***
“西郊四处庄子,分别是一百八十亩,七十二亩,一百零五亩,九十七亩,各庄上都有拿账册的账房先生月月按人头收租收粮,每个月到你这里汇总成册,一月错月月错,这三个月前的错,你如今叫本夫人找出来了,你才想起来错了,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问题?差了这么多银子,难道你能赔给韩家?月末韩家给各处发的工钱赏钱,拿你的人头去垫么?!我这是看在刘老先生举荐你的份儿上才用你,瞧你算的这都什么糊涂账!”
左娉婷一账本拍到那个账房先生脑袋瓜上,厚厚的账本一声闷响。那中年先生根本不敢抬头了,连声认错,只说自己该死。左娉婷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妩媚的眼睛里此刻尽是怒气,一抬头见白幼荷与韩泠两人来了,好歹收了半分,可脸上依旧不好看,抬抬眼算是打了招呼。
韩泠狗腿子一般凑上去给左娉婷揉肩:“什么事儿把我韩家的顶梁柱,精明能干的韩府第一美人我大嫂气成这样?”
左娉婷看她那个谄媚样儿,忍不住一笑,瞪了那个账房先生一眼:“还不是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这下可好,这一个错就要几个账房先生找上半日,谁知道他还有哪处有纰漏?没准这上面桩桩件件都有漏洞,全让你们这些人中饱私囊了!今儿下午我就要派人去庄子里问,给佃户的赏钱是不是也让你们全吞了!……”
她俩说话间,白幼荷看着摊了一大桌子的几本账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忽然轻声开口道:“今年二月这一项似乎也不对,这几本同总账这本对不上。”
众人都向她看去,左娉婷一愣,叫人递了白幼荷指着那本过来,扔在那新来的总账房先生面前,抱着手臂下巴一抬:“现在就给我对这一笔!”
那账房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半天,众人都等得伸长了脖子过去看,只见那先生算盘越打脸上汗珠子越多,最后扑通一声跪下了:“小的该死!……”
众人纷纷看向白幼荷,把白幼荷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我只是随便一看,歪打正着而已,这东西原不该我过目,大嫂莫怪。”
左娉婷倒是不恼,反倒像发现什么新鲜物一样看着白幼荷,这账本上的数都极为繁复琐碎,平日里她查账都要拿算盘珠子打半天,没想到白幼荷低头看了几眼就看出来了。
她抬眸道:“你会数术?”
白幼荷道:“幼时……在宫里陪公主伴读,倒是跟着学了一些。”
左娉婷笑起来,抬头对着众人道:“你瞧瞧,到底是宫里教出来的,就是与我们这些酒囊饭袋不同。”
白幼荷心里一惊,只有些后悔自己嘴快,正思忖着怎么赔礼,便听左娉婷对韩泠说:“跟侯爷说一声,他这个夫人借我几日,这账如今要彻底重新算,若是有幼荷这个本事,定然事半功倍。”
韩泠很不情愿地“啊”了一声:“可我还想着明日带嫂嫂上山采野花去呢。”
左娉婷拿手里的笔杆子那头点了一下韩泠的鼻尖:“嫂子不白借你的,幼荷帮嫂嫂把这个急救好了,我左家在西山那边的温泉山庄,如今在我名下,那边山清水秀,温泉也养人,到时候你带三弟妹去玩儿,想玩几天都成,吃喝都包在嫂子身上。”
她语气虽强势,却也干脆好听。韩泠一听有这等美事,摘花就暂且搁置了,抬头拉过白幼荷:“行,那我就把我三嫂借给你了,大嫂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白幼荷在一旁听着这俩人把自己讨价还价地借来借去,有些哭笑不得,只在一边柔柔地抿着嘴笑。左娉婷这才想起来问问白幼荷愿不愿意,抬头道:“幼荷,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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