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同伟侯亮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祁同伟,在官场大放光彩祁同伟侯亮平小说》,由网络作家“师言道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卧槽,亲上了,猴子真勇猛!”“啧啧啧,真不愧是‘汉大三杰’,太震撼了~”“有亿嗦亿,猴子口味忒重了亿点吧?”“确实!璐璐老师虽然曾经与历史教授吴惠芬老师,被评为汉大校花,两朵金花!但时过境迁,岁月是把杀猪刀,女人过了三十呐,那就是明日黄花喽~”“这……这璐璐老师少说比侯亮平大一轮生肖吧?”“猴子,我敬你是一条汉子,牛啤!”“……”围观学生又是一阵唏嘘惊呼声。祁同伟看着侯亮平真跪了梁璐。嘴角45°∠上扬。泛起了一抹深邃邪凛的笑意。难道重生开局截胡钟小艾……让侯亮平跪梁璐……这就是逆天改命,胜天半子吗?不!以我祁厅的荣光,重活一世。去™逆天改命,胜天半子!我就是天!我要重洗汉东这副牌。既然——在权力的游戏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命若蝼...
《重生:我,祁同伟,在官场大放光彩祁同伟侯亮平小说》精彩片段
“卧槽,亲上了,猴子真勇猛!”
“啧啧啧,真不愧是‘汉大三杰’,太震撼了~”
“有亿嗦亿,猴子口味忒重了亿点吧?”
“确实!璐璐老师虽然曾经与历史教授吴惠芬老师,被评为汉大校花,两朵金花!
但时过境迁,岁月是把杀猪刀,女人过了三十呐,那就是明日黄花喽~”
“这……这璐璐老师少说比侯亮平大一轮生肖吧?”
“猴子,我敬你是一条汉子,牛啤!”
“……”
围观学生又是一阵唏嘘惊呼声。
祁同伟看着侯亮平真跪了梁璐。
嘴角45°∠上扬。
泛起了一抹深邃邪凛的笑意。
难道重生开局截胡钟小艾……
让侯亮平跪梁璐……
这就是逆天改命,胜天半子吗?
不!
以我祁厅的荣光,重活一世。
去™逆天改命,胜天半子!
我就是天!
我要重洗汉东这副牌。
既然——
在权力的游戏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命若蝼蚁。
那么,唯有不再成为棋子,才能不命如草贱!
既然——
我们没有一个好的老子,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
个性对于我们而言,是个很奢侈的东西。
那么,重生却给了祁厅逆风翻盘的资本。
对,没错!
弃仕途,踏上当兵入伍!
从军,在这个时代,很大程度上,靠实力说话。
在部队——
没有官场的尔虞我诈!
没有那么多权谋争斗!
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
大多数情况,仍是遵循野性生存法则——
能者上,庸者下
你行,你上!
假若,重生那一瞬,萦绕的诡异信息——
什么爷爷镇国大元帅、家父赵蒙生、奶奶吴爽之类。
就是祁厅最真实的身世之谜。
那么,当兵从军,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在这一瞬。
祁厅从未有过的人间清醒。
心不死,则道不生。
祁同伟两世为人。
无论是人情练达。
还是对人性洞察。
都看得更透彻,悟得更透。
这一世,绝不躬身事权贵!
更不可能巴结诸如李达康那样的货色……
前世,为了更进一部,各种讨好、献殷勤李达康。
结果呢?
省委常委会议上。
李达康直戳祁同伟的脊梁骨。
以一种嘲讽鄙夷的姿态声称——
“对于祁同伟同志,我并没有任何误解……”
“我可以很负责地跟大家说,这位同志就是靠吹吹捧捧上去的。”
然后,就把当时还是公安局政保处处长的祁同伟,给赵立春哭坟的事当众说了出来。
而当时为了巴结空降省委书记沙瑞金……
祁同伟跑去陈岩石所在的敬老院,打算“狙击”沙瑞金。
最终呢?
沙瑞金直接给了祁同伟定性——
“省公安厅厅长本应承担重大责任,可这位同志却跑到陈岩石的敬老院挖地,实在不像话。”
“如果今年农村基层评选劳模,我就投他一票!”
“好同志啊,干农活是一把好手!”
李达康立即附和:“瑞金书记这个提议非常好,我赞成,我也投他一票!”
李达康看似一句无关痛痒的附和支持。
实际上,他那点小九九一览无遗。
以打压祁同伟,力捧沙瑞金,踩着祁同伟,向沙瑞金递上了“投名状”。
甚至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站在沙瑞金这一边!
哪怕当时高育良明确指出——
“达康书记,你应该明确一点,你当时是市委书记赵立春的秘书。”
高育良这话有何深意呢?
一方面,他是在警告李达康,你身上一直带有赵立春秘书的身份印记。
如今的行为无异于背叛阵营,这在官场是大忌!
另一方面,他也是在提醒李达康,赵立春同志虽然已经离开汉东省,但仍然是在位。
你未免太过急功近利,想要改换门庭。
我们或许应该更多考虑到赵立春的感受。
李达康竟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难道他不顾虑官场的规矩吗?
其实不然。
自从吕州月牙湖美食城的项目后。
李达康与赵立春派系的关系就开始疏远。
他只是保留了“前秘书”的头衔。
而赵立春也早已离开汉东省。
所以,李达康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背叛。
李达康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为了攀附上沙瑞金这样的政治资源。
他只能顺着沙瑞金,批判祁同伟。
顺势依附支持沙瑞金。
踩祁同伟,获得沙瑞金的好感……
这,就是官场的所谓“人情世故”。
呵呵!
去尼玛的事权贵!
祁同伟一想到前世的种种恩怨。
他胸腔里热血沸腾……
燃起了一股深深的怨念。
去™靠吹吹捧捧上位!
诚然。
无可否认。
祁同伟的晋升之路虽然有贵人相助……
如早期的岳父梁群峰和后期的老师高育良。
但更多的是自身的努力!
梁群峰的帮衬……
那是他出卖灵魂,揉碎尊严!
摒弃了少年的孤傲,惊天一跪梁璐,换来的!
若没有那一跪,梁群峰会帮自己吗?!
显然不会!
祁同伟近乎拼尽了性命扫毒、缉毒!
功绩,斐然。
他所获得的一切权势、地位。
本就该属于他的!
彼时。
汉东大学政教楼。
政法系主任办公室。
窗户边。
一袭黑色衣装,儒雅的法学教授高育良。
他戴着一副黑框近视眼镜。
温文尔雅,学识渊博。
有着为人师表、行为世范的底蕴。
“小兔崽子们,真够折腾的!”
高育良炯然深邃的神眸。
瞥了一眼操场上的一幕。
他轻吁一口气,喃喃自语地道。
一旁。
穿着质朴,却透出成熟美妇十足韵味的、历史教授吴惠芬……
她伫立眺望着操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她听高育良开腔说话,紧蹙眉宇。
侧脸,看向高育良。
温婉恬然笑道。
“育良,看见了吧?”
“同伟这孩子,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说好的,他重返母校,是为了向璐璐下跪表白求婚的。”
“瞧,他怎么……怎么转而告白钟小艾了呢?”
“他这……这不是戏耍璐璐,把感情当儿戏吗?”
“他怎能这样啊……”
高育良微微浅笑,意味深长地道。
“惠芬,你错了!”
“幸好,祁同伟没有向梁璐下跪,否则,一个孤傲少年的尊严碎灭!”
“你想想,当年,梁璐倒追了他两年,他都一再拒之于千里之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反过来求婚梁璐?”
“当初,以品学兼优的祁同伟,我汉东大学政法系最优秀的学生,其他同届学生,至少分配县市级以上公、检、法部门……”
“唯独他却被分配去了林城市一个无名乡,担任司法所助理,这又是为什么?”
“当然,我去找了群峰书记反映这件事,结果群峰书记的说辞是什么?”
“我清晰的记得,他说,汉东公检法需要接班人,需要年轻人。”
“祁同伟是优秀,但需要基层历练,不妨让祁同伟下沉,扎根基层磨砺,为将来政法系统储备干部人才!”
“多么无懈可击,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有句话叫‘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
“可,当把金子扔进茅坑里,和一堆又臭又硬的石头堆在一起,他还会发光吗?”
“迟早激情磨灭,光芒黯淡,只会成为茅坑里的石头!”
“好在祁同伟这小子,不服输,不甘心。”
“向组织部申请,调离了乡镇司法所助理职位,去了林城市禁毒大队。”
“可问题又来了……”
梁璐依偎在侯亮平的怀里。
心里颇有几许触动。
稍微对侯亮平有一丢丢改观,但不多!
奈何。
梁璐、侯亮平还沉浸在……
以权力打压报复祁同伟爆爽的美梦中。
却不知祁同伟已然扛匾跪军区……
那惊天一跪,汉东天倾了。
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
正酝酿着,迅猛蔓延席卷汉东。
甚至会,震惊全国……
汉东省。
首府京州。
一条从汉东大学……
延伸到郊区东南军区的交通枢纽主干道。
车牌号为“汉A00001”政府公务车。
驰骋在暴雨中。
由于接连暴雨,内涝积水。
交通逐渐拥堵。
车辆缓慢迤逦前行……
驾驶座上。
钟正国的秘书夏懿紧握方向盘。
保持高度警惕,精力集中。
生怕出现剐蹭、追尾什么的交通事故。
毕竟。
违抗了钟正国的命令。
没有送钟小艾、钟小雅回学校、回家。
而跑来接送钟家双胞胎姐妹……
来劝说祁同伟别跪军区!
万一出了差池……
夏懿回去也不好交差。
他略微侧脸。
对副驾驶的钟小雅说了一声。
“小雅,雨太大了,内涝积水严重,车辆拥堵了,估计没那么快到得了!”
钟小雅紧蹙眉,但事已至此。
只好劝慰道。
“这该死的天气,还真是急死个人!”
“懿哥,你开车别急,稳当点。”
夏懿点了点头,“好!”
钟小雅又是侧转身。
看向后排座椅——
温文尔雅,面容和蔼慈祥的高育良教授。
“高老师,抱歉啊,火急火燎地把您喊出来,遭罪了!”
高育良和颜悦色,温和道。
“小雅,没事儿,不急!”
“再说了,同伟是我的学生,发生这样的事。”
“作为老师,我也该去劝诫阻止的。”
沉吟片刻。
钟小雅疑惑地问道。
“高老师,按照法律界定,祁学长这样跪军区,会触雷吗?”
“会不会被法律制裁?”
“最后落下蹲监狱,踩缝纫机什么的?”
高育良微微一笑。
深邃而焕发教授渊博学识的眼孔。
充满了智慧的光芒。
他耐人寻味地道。
“怎么说呢?”
“从严格冰冷的法律条文界定……”
“同伟这样做,必然是存在法律风险的。”
“军区,何等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军事重地,岂容僭越?”
“但,我在课堂上,给你们上课讲法学……”
“经常给你们以‘法外狂徒张三’作为案例!”
“也总是强调这样一句话……”
“法律是最低的道德,道德是最高的法律。”
“公平和正义是司法的灵魂,是我们永远的追求。”
“但正常的社会并不是黑白分明、非此即彼的……
有时善与善也会发生冲突。”
“法律要倾听民众的声音,但要超越民众的偏见。”
“法律是对自由的捍卫!”
“在秩序中才有真正的自由~”
“如果自由不加以限制,一定会导致强者对弱者的剥削。”
“不要对人性抱以过高的期待!”
“永远要警惕人性深处的幽暗。”
“法治的前提就是对人性败坏的假设。”
“同伟不是法盲,他懂法。”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
“他是我执教这么多年,教过的众多学生当中,是最有天赋的学生。”
“他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因为他受到了权力打压!有压迫,必有抗争!”
“我们不能以一个正常冷静的上帝视角,去批判,去界定!”
“而要以‘法外狂徒张三’的视角,从人性深层次剖析崩坏的秩序!”
“这也是我经常说的……”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犯罪分子,孤立无援无路可走!”
“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律师要为犯罪分子辩护。”
“至于同伟勇猛跪军区,会不会受到法律制裁……”
“他真当咱们军区是他家后花园?当军区是开封府吗?他要干嘛?”
陆崇仁脸上划过一抹凄然,低沉地道。
“关键这一次重返军区,他是……扛匾跪军区!”
刘纲、侯国华再次炸裂,疑惑。
“啥?扛匾?扛什么匾?拉横幅?”
陆崇仁掷地有声地道。
“‘特等功’功勋牌匾!”
刘纲、侯国华当场语塞。
亦是犹若遭遇晴天霹雳,怔住了!
陆崇仁毫不犹豫,一拂袖,下令道。
“行了,事已至此,没法回避了!”
“即刻下令,紧急集合全军区将士,迎功勋军魂,敬英烈!”
“若是他真是特等功勋之后,必须帮他伸冤,彻查到底!”
“不管涉及什么级别的官员,英烈军属,岂可受辱!”
“莫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再寒心!”
“老侯,你去向高士巍首长汇报!”
“老刘,你去下达紧急集合命令!”
“我先去军区门口,稳住情况!”
刘纲、侯国华听得头皮发麻。
二话不多说。
齐声铿锵答道。
“是!”
旋即。
三人肃穆,火急火燎。
令行禁止,果断采取行动!
彼时。
“淅沥沥、哗啦啦!”
“轰隆隆~”
“咔嚓嚓!”
天幕苍穹,惊雷滚滚。
闪电仿若将天地撕裂。
倾盆暴雨。
席卷汉东这一片富饶大地。
烟雨朦胧。
那些高楼大厦,犹若执勤站岗的不屈战士。
远在东南军区之外,屹立,巍峨。
随着一辆从暴雨中颠簸疾驰而来的出租车。
抵达了军区门外车道旁。
徐徐停下。
“咔嚓!”
车门打开。
祁同伟下车。
他一把撕扯,拽下了衣衫。
袒露着健硕上身。
魁梧,挺拔。
手臂虬枝般肱二肌。
腹部,八块腹肌。
浑然堪比特种兵的完美腱子肉身段。
强壮体魄。
足见。
祁厅自幼习武国术,很有成效。
搭配那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绝世颜值。
但凡被那些青春花季少女看一眼……
定然被燃爆荷尔蒙。
绝对迷倒万千少女!
他赫然扛起那一块“特等功”功勋牌匾。
径直走向军区门口。
不远处。
岗亭执勤警卫手握81式突击步枪。
看见扛匾重返军区的祁同伟,一脸懵。
当然。
他意识到……
祁同伟到军区绝非闹事的,是无害的!
无非就是受了冤屈。
申冤无门,跑来跪军区鸣冤而已!
可。
他袒露上身,扛起那块牌匾,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块匾等于鸣冤拉横幅那种吗?
警卫疑惑之余。
唯有保持绝对警惕。
观察着祁同伟的一举一动。
然而。
下一瞬。
警卫炸裂了,彻底站不稳,懵了!
因为……
当祁同伟抵达了军区门口时。
他肩扛“特等功”牌匾,提高了嗓音。
高呼一声。
“冤枉啊!”
“我要伸冤!”
“我要当兵!”
话音未落。
“扑通!”
双膝一软,扛匾跪军区!
他以河东狮子吼般,高声呐喊。
“解放军叔叔,政府啊!”
“我不要这块破牌子,只求一个公平!”
这一跪,天地惊,鬼神泣!
这一跪,军魂荡,英灵哭!
这一跪,汉东的天,塌了!
“轰隆隆!”
“咔嚓嚓!”
苍穹之巅,雷轰!
天地之间,电闪!
天怒,神怨。
犹若万千军魂英灵哀嚎。
天地浩荡,澎湃磅礴。
这一跪,不卑不亢,挺直了脊梁!
这一跪,绝非躬身事权贵,而是控诉不公!
执勤警卫震慑,心惊。
他手持81式自动步枪,飞奔而来。
原本枪口,指向了祁同伟。
声色俱厉地叱喝警告道。
“祁同伟同志,我军区首长已关注你跪军区鸣冤事件!”
“军事重地,请你别再闹腾,请你速速……离开。”
然而。
雨帘朦胧,迷糊的视线下。
当“淅沥沥哗啦”的雨水。
冲刷着祁同伟肩头那一块牌匾。
赫然映入执勤警卫眼帘。
三个熠熠夺目,璀璨军魂英灵的鎏金大字——
特等功!
惊吓得执勤警卫双腿发软。
慌忙,收聚了81式自动步枪。
“啪!”
一个标准军姿立正。
惊恐之下,高声道。
“敬礼!”
抬手敬了一个军礼。
旋即。
不再警告,不再驱赶祁同伟。
转身,飞奔回岗亭。
立即拨通内部电话。
向指挥署,副司令部陆崇仁汇报……
祁同伟拥有了这一块特等功牌匾。
堪比手握尚方宝剑。
上斩昏君,下斩奸佞。
是底气,是杀手锏!
他心下暗忖,梁群峰,你个老阴比!
总是暗地里背刺!
暗戳戳以那点小小的权力耍任性,打压我!
这一回,看你如何应对?
该轮到我强势反击了!
洗干净脖子,等着倒台吧!
哼!
拒绝我当兵入伍的申请!
妄想将我降职——
放逐回那个一眼望得到头的青禾乡司法所!
前世,我最大的失败……
就是选择向权力屈服。
没有深扒身世之谜!
汉大惊天一跪,梦碎了!
那个指天呐喊豪言壮语……
“逆天改命,胜天半子”的孤傲少年。
尊严碎了一地!
凄苦、屈辱、躬身事权贵!
狼狈卑微的一生仕途!
在外人看来……
他那一跪……
跪出了一个省公安厅厅长!
值!
可。
不经历他人苦……
莫劝他人善!
莫议他人甜!
祁厅那一身孤傲……
彻底葬送在梁璐的石榴裙下!
悲剧的婚姻!
畸形的仕途!
若非祁同伟从警……
玩命化身“魔警疯警”!
何来步步高升?
若非有恩师高育良多番提携,推荐。
何来平步青云?
当孤鹰岭那一枪,饮弹自尽。
祁同伟明悟了。
亦或。
从多番与梁璐争吵、冷战。
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
他早就大彻大悟了……
汉大操场那一跪,错得多么离谱!
一步错,步步错,终身错!
重生一世……
祁同伟人间清醒。
拒跪梁璐!
揭晓身世之谜。
开启一段波澜壮阔,汹涌磅礴的从军之旅……
扛匾跪军区——
绝不向权力低头!
绝不向权力屈服!
这一刻,终于来了
浩瀚,呐喊。
“我要伸冤!”
“我要当兵!”
“解放军叔叔,政府啊!”
“我不要这块破牌子,只求一个公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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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东省。
首府京州。
汉东大学。
教师单身公寓。
梁璐伫立在窗户前。
那一双黯淡无光的大眼珠子。
远眺着窗外瓢泼暴雨。
嘶吼、惊心的电闪雷鸣。
令她心扉凌乱。
她低语轻吟——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祁同伟,究竟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如此铁石心肠!”
“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心狠?”
“同伟,回来吧,我心里只有你,谁也替代不了!”
“我……我真的好想你来爱我,宠我!”
“我一次次憧憬着,和你颠鸾倒……”
屋外,春雨。
屋内,涟漪。
写尽了周董的——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诗意画卷……
任由侯亮平如何犯贱下跪。
如何一次次卖命地伺候梁璐……
让他成为“上梁君子”!
如何沦为梁璐的奴隶,裙下之臣……
但是。
在梁璐心里,始终是祁同伟!
祁同伟,是她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侯亮平,一条替代了“自给自足”的舔狗……
“喂,指挥署副司令办公室,什么事?”
陆崇仁顺手,从办公桌上,拿起话筒,接听电话。
“首长好!这里是岗亭警卫处,军区门口出……出了点状况……”
电话一端。
执勤警卫支吾着汇报道。
“有一个年轻的小同志,正……正在跪军区鸣冤!”
陆崇仁炯然深邃的眼孔,瞳孔微缩。
透过窗扉,瞥了一眼窗外。
“轰隆隆~”
“咔嚓嚓!”
“淅沥沥、淅沥沥!”
雷电交加,暴雨倾盆。
他低沉地问道。
“雷电暴雨跪军区鸣冤?什么情况?”
执勤警卫唯有战战兢兢地继续汇报。
“首长,我……我也不太清楚,他说,他想当兵,但有人剥夺他服兵役权利。”
“无处伸冤,只好跑来咱军区下跪鸣冤了!”
陆崇仁“呃”了一声。
虽然心里“咯噔”一下。
但心下暗忖,哪有人这么小题大做。
况且,军区又不是包拯的开封府,鸣个屁的冤。
“胡闹!”
“听好了,去询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只要他不胡搅蛮缠,不扰乱军区秩序,不挑衅军区威严,好言劝离,不可粗鲁!”
“告诉他,军区不是司法机关,有何冤屈,让他去司法机关。”
“维权,要走合法途径。”
“如果他不听劝,实在要跪,让他跪!”
执勤警卫恭敬答道。
“是,首长!”
挂断电话。
陆崇仁看向一旁听了些端倪,吃怔的刘纲、侯国华。
刘纲率先问道。
“老陆,出什么事了?”
陆崇仁并未在意,轻然笑道。
“执勤警卫汇报,说有一个小同志,要当兵,被人权势打压,剥夺他服兵役权利,于雷电暴雨中跪军区鸣冤。”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话音未落。
侯国华先入为主,“瞧瞧、瞧瞧,新兵招募在即,马上有人为了进部队,不走寻常路,哗众取宠来了吧!”
刘纲则剑眉微沉,“老陆、老侯,依我愚见,恐怕此事非同小可。”
“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军区门口看看,具体什么情况吧?”
陆崇仁摆手,轻微摇头。
“罢了!”
“老刘,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如今,招募新兵在即,又是大军区军演对抗、打造狼牙特种兵接踵而至。”
“我们还是集中精力,忙活这些事,比较重要!”
“你想想,真想当兵入伍的,谁会剥夺他服兵役的权利。”
侯国华附和应道。
“就是!”
“要么多半是脑子有问题的,要么是做戏,作秀。”
刘纲只好作罢。
“那行吧~”
陆崇仁将话题重新回到了下一个议题——
“这一次全军区军演红、蓝对抗,也是为了选拔组建狼牙特种大队人选,摸个底!”
“这个狼牙特种兵,势在必行,为了强军强国,加强国防军事实力。”
“必须打造一支国之利刃,国之重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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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伸冤!”
“我要当兵!”
东南军区门口。
瓢泼暴雨,电闪雷鸣。
祁同伟依旧跪在军区门口。
那挺拔魁梧健硕的身子骨。
犹若傲然于山涧之巅的苍松。
任由风吹雨打,坚韧不拔,屹立不倒。
执勤警卫再次扛着81式自动突击步枪飞奔过来。
朝着祁同伟继续劝诫道。
“小同志,别吵嚷嚷了!”
“我已经请示汇报军区首长了!”
“军区首长指示,若是你有冤屈,维权走合法途径,去司法机关!”
“快走吧!别跪了!”
祁同伟心里比谁都清楚。
去司法机关起诉梁群峰吗?
那可是堂堂政法委书记!
有用?!
那他来跪军区干嘛!
显而易见。
他这样冒着暴风雨跪军区……
依旧无果!
不拿出定海神针,是震慑不住所有人的!
祁同伟抬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雨水。
他看向执勤警卫,理直气壮地道。
“解放军叔叔,若是走司法程序有用的话,我何必来跪军区?”
“烦请向首长汇报,我孤立无援,斗不过人家滔天权势。”
“恳请军区首长,为我做主,替我主持公道”
执勤警卫有些烦躁地摆手。
“罢了、罢了,你不听劝,首长说了,你要是想跪,那你跪着吧!”
说完。
转身,走回了岗亭。
不再搭理祁同伟。
祁同伟嘴角泛起了一抹邪凛狞笑。
丝毫没感到委屈。
相反。
他心里盘算着——
等我扛起了特等功牌匾,再跪军区。
恐怕,汉东的天都该倾了!
到那时,无需祁同伟去揭晓,他是否是——
爷爷赵山河,奶奶吴爽,父亲赵蒙生。
血缘关系!
自然有人去鉴定真伪!
彼时。
汉东大学。
女生公寓。
钟小艾正手里捧着钱钟书的围城,津津有味的品读着。
她咀嚼着最为经典那一句话——
“婚姻就像围城,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她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了祁同伟魁梧健硕的身影。
她脸上浮现起一丝,情窦初开,青涩懵懂初恋的笑靥。
璀璨绚烂的笑靥,如春天里盛放的桃花般。
她美眸亦是透过窗扉,眺望了窗外雷电暴雨。
春雨,润万物。
亦是淋湿了校花钟小艾的心扉!
荡漾起了春潮……
泛起了对祁同伟思念的无尽涟漪!
同伟,你好吗?
你在哪儿?在干什么呢?
同伟,你说,未来我们的婚姻,会像围城里所述吗?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可,如果我们都走不进婚姻的殿堂,岂不是孤魂野鬼吗?
我……想你了!
你也像我一样,想我吗?
“哎,小艾,快,跟我走!”
正当钟小艾春心萌动,思念祁同伟之时。
双胞胎姐姐钟小雅火急火燎,走进寝室。
不由分说,拉着钟小艾的手。
就往寝室外跑。
钟小艾一愣神,吃怔地疑惑问道。
“姐,发生什么事了?去哪儿?”
钟小雅紧蹙眉宇,低沉凝重地道。
“去东南军区!”
钟小艾更是一脸狐疑。
“嗯哼?这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我们去东南军区干嘛?”
钟小雅只好如实相告。
“是妹夫!祁同伟学长!”
“他……他出事了!”
钟小艾犹若遭遇了晴天霹雳,脑袋“嗡嗡”作响。
“啊?这……”
“姐,同伟他……他出啥事了?”
“你别吓我,好端端的,同伟他……”
钟小雅轻微叹道。
“刚才,学校新闻专业的同学,去了一趟东南军区采访。”
“回来的路上,在军区门口看到了一个人,于暴风雨中跪军区!”
“他们随手拍了一张照片,给我看了。”
“那个跪军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祁同伟!”
钟小艾彻底懵了,震惊无以复加。
“什么?这……怎么可能?”
“无缘无故,同伟去跪什么军区?他疯了吗?”
钟小雅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暂时还不知道!”
“但听新闻专业的同学说,他们看到祁学长跪军区鸣冤,叫嚷着什么‘要伸冤,要当兵’!”
“我估计啊,他是被人欺负了,多半和梁璐有关系!”
不等钟小雅说完。
钟小艾脸色骤变,情急地支吾道。
“不!同伟、同伟……不可以!”
“走,姐,我们马上去东南军区!”
说着。
她早已撒开了步履,飞奔冲出了公寓。
“小艾,你慢一点儿,等等我!”
钟小雅没辙,只好叫嚷着,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校门口,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于暴风雨中驰骋狂飙,驶往东南军区……
“我祁同伟这一生,扬言要逆天改命,胜天半子!”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审判我!”
“侯亮平,你够资格吗?”
“你是否有想过,假如一切可以重来……”
“我出身显贵,娶妻钟小艾,结局是否不一样?”
“猴子!你、我!恩怨已清!”
“去尼玛的老天爷!”
“砰!”
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
2016年,秋。
孤鹰岭,木屋。
枪响,一枪爆头。
脑浆迸裂,鲜血飞溅。
祁同伟,别称“祁厅长”。
生于1970年,卒年46岁!
生命划上了句号。
亦或。
带着深深遗憾与怨念的省略号“……”!
解脱了!
死于曾经梦想与荣耀开始的地方……
倒地那一瞬。
昔日的人和事浮光掠影。
如旧电影闪过脑海——
“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的恩师育良书记;
仕途佛系却心系宇宙……
最后被罢免降职少年宫看星星的“宇宙区长”孙连城;
分分钟能把相亲对象……
送进去踩缝纫机的黄金圣女陆亦可;
“每天都是羡慕侯总的一天”……
陶醉在外教石榴裙下……
疯狂学外语的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陈清泉;
“竖起尾巴当旗摇”……
专听指示办事的公安局光明区分局局长程度;
精致利己主义者……
心理极度扭曲畸形病态的梁璐;
耙耳朵软饭王侯亮平等……
随即。
耳畔响起熟悉的童谣——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
我高兴地说了声,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
“……”
那一首童谣萦绕之际。
仿佛身躯灵魂飘浮而起。
又是一段诡异的声音。
汹涌澎湃,涌入耳畔——
“英雄在权力面前是拗不过的,英雄在权力面前是什么?是工具!”
“在权力的游戏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命若蝼蚁。”
“有时候,我们不是赢在起跑线上,而是赢在转折点上。”
“……”
“同伟,醒醒!”
“你是否有想过,你的身世之谜?”
“你爷爷赵山河,是走过草地,跨过雪山,扛过枪,上过战场杀过鬼子的英雄,被授予镇国大元帅功勋……”
“你奶奶是‘贵妇人’吴爽,你父亲是上将赵蒙生,还有你外公是李……”
“赵家血脉,乃英雄之血,岂可跪梁璐?孤傲少年,岂可为区区权势折腰?”
“去京州郊区,被称为‘汉东版京城81号’——
废墟赵家老宅神龛[kān]下,有‘上斩昏君,下斩奸佞’的尚方宝剑!”
“那儿有你想要的‘秘密武器’‘杀手锏!’”
“赋予‘越活越年青’国术宗师体魄,醒来吧!”
“别急着踏入仕途,先去当兵入伍,开启你逆天改命,胜天半子之旅!”
“……”
“抱歉!你调任帝都的申请,组织上不能予以审批通过!”
“我们尊重每一位守护一方平安的英雄,但并不意味着,一级战斗英雄,就是任意妄为的通行证!”
“所以,目前你只能继续在林城禁毒队,担任队长……”
“……”
1993年,春。
春寒料峭,百花争奇斗艳。
汉东省。
首府京州。
汉东大学。
操场上。
“祁学长,来都来了,跪一个!”
“芜湖,一跪抱得美人归,迎娶璐璐老师白富美,赚麻~”
“卧槽!忒浪漫了,祁学长何许人也?
堂堂‘汉大三杰’之首,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才华横溢,校草级风云人物!”
“手捧玫瑰花,操场上摆上的心型玫瑰花环,这样的告白方式,绝对在汉大风靡盛行。”
“桀桀桀,祁学长这一跪,凭着璐璐老师的父亲……
乃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梁群峰,他还不是仕途亨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跪出省厅级,包圆!”
“跪一个!跪一个!在一起!在一起!”
“……”
少年祁厅,帅!
站在汉大操场上的祁同伟……
像是遭遇了一个闪电霹雳般。
耳畔萦绕着聒噪的怂恿煽动声音。
他虎躯一震,炯然如炬的神眸。
深邃的眼孔,瞳孔微缩。
什么情况?
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
难道和“达康书记的化身”、绰号“汤姆丁”的丁义珍一样……
给干到非洲去了吗?
等等~
周围环境,有一种久违的熟悉即视感。
斑驳的墙体。
有着90纯真年代专属的灰白色……
这里是……
汉东大学?!
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
操场!!!
政教楼上的日历大摆钟赫然显示——
1993年2月14日13:14!
雾草~
这尼玛是……
重生?!
一语成谶[chèn]?!
而且是他孤鹰岭扫毒身中三枪,成为一级战斗英雄。
却连申请调任岗位,都遭拒绝……
心灰意冷之时。
转过来深深的领悟,多么痛的领悟——
“改变我命运的不是知识,是权力!哪怕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要胜天半子!”
于是乎。
才有了重返汉东大学校园,追求梁璐。
惊天一跪——
跪碎了祁同伟的一身孤傲!
跪塌了祁同伟的男人尊严!
从此。
在汉东有一个为了追逐权力……
卑躬屈膝,躬身事权贵!
只为“进部”的苟延残喘的……
“权力游戏”的棋子祁同伟!
那一跪……
不是浪漫的告白,不是求婚梁璐。
而是向孤傲少年,向权力屈服……
彻底改变了祁同伟命运齿轮!
围观的汉大学生继续鼓噪。
包括侯亮平、陈海、钟小艾等人。
侯亮平腆着那一张欠扁的马脸……
声音最大。
“祁学长,是男人,就跪!”
“璐璐老师那可是我们汉大女神。”
“娶了璐璐老师,你赚大发了!”
陈海嗤之以鼻,冷哼一声。
“渣男!真下头!”
显然。
因祁同伟与他姐陈阳告吹……
他心里嫉恨祁同伟。
青春版校花钟小艾,靓!
钟小艾微蹙眉宇,神色微凝。
此时,青春靓丽的钟小艾,被称之为“汉大校花”。
颇为倾城倾国,国色天香之貌。
她看着这一出闹剧……
沉默,不语。
祁同伟逐渐缓过神。
清醒意识到……
孤鹰岭那一枪自尽,是干重生了!
回到了1993年……
那一年,他年仅23岁,重返少年,意气风发,风华正茂……
那一年,他还没跪梁璐,高育良还是儒雅的法学教授……
那一年,他孤鹰岭扫毒身中三枪,成为一级战斗英雄,却连申请调任岗位,都遭拒绝……
关键融合了一堆诡异的信息……
譬如:什么爷爷镇国大元帅,奶奶“贵妇人”吴爽,家父赵蒙生之类。
什么赋予“越活越年青”国术宗师体魄……
并且,指引祁同伟当兵入伍之类!
还有什么“汉东版京城81号”赵家老宅,神龛下藏有什么秘密武器、杀手锏……
去™贼老天!
既然让我重生,跪梁璐?!
我跪你大爷!!!
站在祁同伟面前的是——
那一身颐指气使,高高在上。
官宦之家千金大小姐范十足的梁璐……
“祁同伟,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今天只要你肯给我下跪,告白求婚,我可以考虑答应嫁给你!”
“来,跪吧!”
祁同伟:“……”
前世一个拐点,驶入了梁璐这只破鞋的阴沟。
惊天一跪,梦碎了!
孤傲少年选择了向权力低头。
重生一世的祁同伟……
重返少年纯真年代。
他再次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
岂能重蹈覆辙……
况且。
按照万千重生者法则,总有一波福利。
譬如:那一段诡异的信息……
爷爷镇国大元帅赵山河,奶奶“贵妇人”吴爽,父亲赵蒙生!
若是再加上,什么外公李云龙之类。
甚至还可以截胡钟小艾……
嘶~
那这一世,妥妥稳辣!
至于梁璐?
呵呵!
他近乎差点吼出了前世的口头禅——
“我就是看见你松弛的皮肉就想吐!”
跪?!
跪你忒娘的西瓜皮!
“呵呵!梁璐老师,麻烦你搞清楚状况!”
“堂堂七尺男儿,膝下有黄金,顶天立地,铮铮铁骨!”
“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高堂。”
“岂会跪你?!你配吗?”
梁璐怔住了。
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盯着祁同伟。
“祁……祁同伟,你……你说什么?”
“是你舔着那张狗脸,说你爱我,说你要向我告白,下跪求婚的,你要反悔吗?”
“我郑重警告你,喜欢我的人,追求我的人,绕地球三圈半,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想好了再说,否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重返少年的祁同伟……
睥睨之姿,桀骜狂放,飒然恣意地道。
“荒谬!”
“若是我今天骨头软了,向你跪了,那才是我一生耻辱,悔恨终生!”
“梁璐,听好了,从现在起,你我恩断义绝,我与你断绝一切关系,从此分道扬镳。”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
其余围观师生,震惊,讶异。
“啊?这……什么情况咧?这是……”
“不是吧?祁学长反悔了?不是说好下跪告白求婚吗?”
“我裤子都脱了,结果你说,你来大姨妈了?”
“不能够吧?祁校草这么言而无信?他在搞什么?”
“噗嗤,我就说嘛,好马不吃回头草……
当年,璐璐老师倒追祁学长两年,都被拒之千里之外,他怎么可能向璐璐老师告白求婚呢!”
“还真别说,璐璐老师为了让祁学长爱上……她,爱……上她,那真是费尽了不少心计。”
“……”
祁同伟对围观者议论,熟视无睹,充耳不闻。
的确。
梁璐被前任渣男伤过,她心理极度扭曲畸形。
用时髦的话说,叫偏执的病娇!疯批!
为了让祁同伟接受她的爱。
她采取了不少疯狂且极端的行为——
譬如:
三尺白绫上吊三次!
玻璃渣割腕自杀两次!
服过安眠药自尽一次!
甚至服用敌敌畏、六六六粉农药各一次!
她创造了堪称“不死神话”的体魄!
当然。
以祁同伟前世娶了梁璐……
他更明白,他和梁璐的婚姻,比坟墓更黑暗地狱!
梁璐处于三四十岁的年龄……
女人嘛~
正所谓三十如虎,四十如狼。
如此虎狼之年。
梁璐对祁同伟那绝对是近乎疯狂的攫取、压榨……
比起前任渣男追求梁璐时……
说和她牵手,她以腱鞘炎疼得厉害,拒绝!
说和她Kiss、打啵,她以亲亲会怀孕,拒绝!
说和她拥抱,她以接触异性,全身起红疹,拒绝!
终究。
最后那个前任渣男在临行出国留学前夕……
强行与梁璐发生了关系!
硬生生把梁璐肚子搞大!
然后。
前任渣男丁旗以庚款留学生身份……
去了美国留学深造,攻读博士学位。
[PS:“庚款留学生”,即在中国“庚子赔款”后,美、英、法、荷、比等国相继与中国订立协定……
退还超过实际损失的赔款。
退还款项除了偿付债务外。
其余悉数用在教育上。
华夏每年向上述国家输送相应的留学生。
庚款留学生由此产生。]
那一段不幸的初恋,造就了梁璐畸形扭曲的心理!
用比较时髦的称谓叫:
极致偏执占有欲的病娇!疯批!
前世的祁同伟深受其害。
尤其是梁璐仗着父亲梁群峰的权势,压制祁同伟。
多少人看到祁同伟,都说他是靠梁群峰上位。
更甚者称之为……
那一跪,跪出了个省公安厅厅长,值!
放忒娘的隔世屁!
祁同伟的一切荣誉,那都是靠玩命换来的!
穷极一生,都没能赢回尊严~
“哎,祁学长,我说,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这时。
侯亮平往前一步,嚣张跋扈。
指手画脚,对祁同伟施以舆论谴责。
“整个汉大师生都传开了,你重返母校,就是为了向璐璐老师下跪,告白求婚。”
“关键时刻,你却反悔当怂包吗?”
“你倒是说说,你这是几个意思?”
祁同伟犀利如剑的眼神。
激射向侯亮平。
他孤傲凛然斥道。
“侯亮平,闭上你的臭嘴!”
“我祁同伟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这般蝼蚁解释?”
“我作何抉择,关你侯亮平屁事!”
“你骨子里都散发着奴才相,这么喜欢跪舔梁璐的臭脚,那好啊,你跪!”
狂傲,霸道,威慑!
既然重生了……
祁同伟必然不会敛聚锋芒。
尤其是对待侯亮平这个……
前世靠跪舔钟小艾,吃软饭上位的小卡拉米!
当然。
祁同伟就在刚才重生那一瞬……
炯然如炬的目光。
落在了人群中的钟小艾!
他立即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截胡钟小艾!
有机会撞❤钟……
力挺钟小艾!
旋即。
祁同伟手捧鲜花,径直走向钟小艾。
站在钟小艾面前。
闪烁着那一双澄澈神眸。
凝望着钟小艾。
“小艾学妹,能否帮我一个忙?”
钟小艾一愣神,“啊?”了一声。
她惊讶的表情,眨巴着美眸,凝望着祁同伟。
迟疑之下,支吾着说道。
“祁学长,我……你……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祁同伟很绅士风度,抬手指向操场正中央……
摆放成“❤”型玫瑰花环处。
“请你随我过来!”
钟小艾“怦怦怦”心跳加速,如小鹿乱蹿。
虽然她仍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祁同伟要做什么。
但她仍是依言,跟着祁同伟踱步站在了操场中心。
站在了“❤”型花环核心位置。
“祁学长,啥事啊?”
钟小艾一脸狐疑,又是低吟问道。
其余围观师生也是愣神,窃窃私语,议论着。
“嗯哼?祁学长在搞什么鬼?不是要向璐璐老师表白求婚吗?”
“对啊,他怎么喊校花钟小艾做什么?”
“芜湖,该说不说,祁学长和钟大校花郎才女貌,挺登对、挺般配的,难道……”
“我去!不会吧?莫非祁学长要向钟大校花表白吗?”
“……”
在众目睽睽之下。
祁同伟无限深情,炯然炙热的眼神。
与钟小艾四目相对。
他“咳咳”清了清嗓子。
几乎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晰,朗声说道。
“小艾,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嫁给我吧!”
说话间。
单膝下跪,以告白求婚的方式。
公然表白钟小艾。
所有人都傻眼了,惊呆了。
钟小艾亦是被震惊得捂住了嘴,是惊喜,是惶恐。
“啊?祁学长,这……你……我……”
谁敢相信,祁同伟并没有向梁璐下跪……
竟然一转身,告白钟小艾。
梁璐绿了,侯亮平绿了!
“我滴个乖乖咧,原来,祁学长是酝酿着,向钟大校花表白啊?”
“天呐,忒浪漫了吧!啊啊,要是祁学长向我表白,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妈耶,太意外了,太惊喜了!难怪有人传言,钟小艾暗恋祁学长呢!”
“……”
“不是,祁同伟,你玩呢?!”
正当钟小艾犹豫迟疑。
是否答应做祁同伟女朋友之时。
侯亮平腆着那张马脸,走上前。
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质问道。
“当年,陈阳学姐频频向你示爱!”
“你装傻充愣,辜负了陈阳学姐一片痴情,暂且不提。”
“今日,明明是你叫嚷着,要向璐璐老师下跪告白求婚!”
“你非但食言不说,更是故技重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戏弄璐璐老师。”
“却是觊觎校花钟小艾的美色,转身向她表白!”
“你这算怎么回事?”
“你可真是彻头彻尾,渣到骨子里的渣男!”
梁璐更像是被侮辱了。
曾几何时,她多么的骄傲。
总觉得,自己魅力四射。
绝对是秒杀全校雄性师生的女神!
可。
祁同伟拒跪她,一转身告白钟小艾?!
这还得了!
有一种被侮辱的炸裂!
她蹦跶上前,本来压制的病娇!疯批!属性爆棚。
彻底暴露了!
她瞪大了眼睛,对祁同伟以河东狮子吼地斥道。
“祁同伟!”
“你是我的!你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谁敢当你的女人,我弄死谁!”
“你该清楚,我曾为了让你爱上我,上吊、割腕、服安眠药、喝农药自杀。”
“那么,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你把我逼急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我宁愿亲手毁了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
“大不了我与你同归于尽,这样,这一辈子,我们永远在一起,谁也休想把我们分开!”
“钟小艾,你不可以答应做祁同伟的女朋友,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番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偏执病娇的爱!
疯批式的狂热!
震惊,惊悚!
令人匪夷所思。
一时之间。
尴尬的氛围。
令人窒息。
压抑,凝重。
诚然。
钟小艾何许人也?
目前,其父亲钟正国时任汉东省委书记。
用不了多久,那都是帝都的官。
而钟小艾堪称京圈小公主的存在。
她岂会受梁璐的威胁。
她往前一步,伸出了玉手。
搀扶起祁同伟。
澄澈的美眸。
泛起了感动、惊喜的泪水。
她秋波婉转,颇为哽咽激动地颔首。
脉脉含情地朗声答道。
“祁学长,我答应你!”
震撼,炸裂!
所有人都噎住了!
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他们不在乎谁对谁错。
一看,校花钟小艾答应了祁同伟的告白……
立即欢呼鼓噪,激昂手舞足蹈。
“在一起!在一起!”
“抱一个!抱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
更是令所有人羡慕到质壁分离,嫉妒到面目狰狞。
猛然。
钟小艾一下子扑进了祁同伟的怀抱。
她踮起脚尖。
火热的朱唇。
深深吻住了祁同伟的唇瓣……
祁同伟如同在梦境般。
难道,这就是重生者的福利吗?
桃花运都这么旺盛?
截胡钟小艾顺利到令人眩晕!
毕竟。
祁同伟截胡钟小艾的这个时间点……
钟小艾仍是完璧之身,黄花闺女,一血尚存!
但凡情到深处,真情流露。
有朝一日。
定要夺了她的一血,一夜十三郎……
祁同伟毫不犹豫。
探手紧紧搂抱着……
钟小艾盈盈一握的纤腰。
两人深情拥吻。
情定汉大操场!
侯亮平气得咬牙切齿,张嘴谩骂。
“祁同伟,真渣男!恶心!反胃!”
梁璐也是气急败坏,直跺脚。
张牙舞爪,扑向了祁同伟、钟小艾。
“不!不不不!”
“祁同伟,你……你不可以和钟小艾在一起!不可以!”
“除了我,你不能爱上别的的女人!不准!不许!”
她完全是疯狂,撕扯拽向祁同伟、钟小艾。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扇出了回音,仿佛响彻整个汉大校园般。
祁同伟松开了与钟小艾拥抱。
将钟小艾紧紧护在身后。
他扬手一巴掌,扇在了梁璐的脸颊上。
“梁璐!”
“别犯贱了!”
“收起你的病娇!疯批!”
“你口口声声所谓的爱,不外乎是你偏执占有欲,征服欲作祟!”
“你无非就是因为初恋前任渣男,侵犯亵渎了你!”
“把你肚子搞大,让你怀孕妊娠,之后渣男前任出国留学。”
“你被迫堕胎,造成了习惯性流产,从此不孕不育症。”
“然后,你就像疯魔一样,倒追我两年,我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了你。”
“你就像是扔不掉的牛皮糖,一个劲往我身上贴!”
“用你偏执占有欲的爱,强加在我身上。”
“你以为这是爱吗?”
“我告诉你,这是强盗逻辑!这是耍流氓!”
“我早就受够了你的病娇!你的疯批!”
“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再打扰我和小艾在一起!”
“听懂了吗?”
全场震惊,诧异!
梁璐摸着发烫的脸颊,印着一个巴掌印。
听着祁同伟的叱喝。
字字诛心。
梁璐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心碎了一地!
她眼泪夺眶而出,她恶狠狠瞪了瞪祁同伟。
又是瞪了瞪钟小艾。
“祁同伟、钟小艾,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侯亮平更是嚣张跋扈,颐指气使地指着祁同伟。
“祁同伟、钟小艾,你们太过分了!”
“钟小艾,你横刀夺爱,你怎么那么犯贱,那么臭不要脸?”
“你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往祁同伟这个渣男怀里蹭了?”
“你会遭报应的,你迟早也会被祁同伟给渣的!”
“等祁同伟渣癌犯了,必然对你弃之如敝履!”
一番话,激怒了钟小艾。
钟小艾往前迈出一步,对侯亮平气息全开回怼斥骂道。
“侯亮平,你贱不贱呐!”
“华夏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偏练剑!
上剑不练练下剑,铁剑不练练银剑!
恭喜你终于练成了人剑合一的效果——剑人!”
“我钟小艾选择和谁在一起,关你屁事!”
“我就要做祁同伟的女朋友了,关你屁事!”
“我钟小艾小暴脾气还就上来了,这一辈子,就认定了!”
“祁同伟,是我钟小艾非嫁不可的男人,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唯一的老公!”
“怎么了?你咬我啊!”
“你就是缺根筋的智障脑残!”
“你一个劲替梁璐打抱不平,你那么喜欢跪舔梁璐的臭脚!”
“来,拿出你的勇气,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你学学祁同伟,跪梁璐,告白求婚啊!”
辱骂,回怼!
激将,诛心!
钟小艾的气场,彻底碾压了侯亮平。
更甚者,直接强势震慑了梁璐。
“啪啪啪!”
“说得好!真不愧是我们钟家的血脉!”
鼓掌声,一声喝彩叫好。
一抹近乎与钟小艾一个模子里……
刻出来的倾城倾国的美女。
从围观学生之间……
婀娜多姿,迤逦款身走来。
顿时。
围观的学生一阵唏嘘,哗然一片。
“哇塞,钟小艾的双胞胎姐姐钟小雅?!”
“啧啧啧,该说不说,钟氏姐妹作为我们学校的校花,当之无愧!”
“芜湖,钟小雅性格比钟小艾更劲爆火辣,她来了,恐怕还有好戏看!”
“天呐,钟小艾、钟小雅真漂亮,真不愧是校花!”
“……”
钟正国,生于1948年,时年45岁,娶妻燕卿芸,育有两女一子。
双胞胎女儿,即:钟小雅、钟小艾。
儿子钟斌。
而燕卿芸的燕,则为燕双鹰的燕!
即:是燕双鹰与余茹萍之女,生于1949年,时年44岁。
换言之。
钟小艾的外公,乃“半人半鬼,神枪第一”的燕双鹰!
足见,钟家的权势。
那么。
钟小艾为何有一个双胞胎姐姐——钟小雅呢?!
原剧人民的名义中……
那个喊钟小艾“小姨”……
喊侯亮平“小姨夫”的刘珊!
其母正是从未露面的“钟小雅”。
也是此时突然出现……
令所有汉东学子震惊狂欢的……
除却钟小艾之外。
另一个足以媲美钟小艾的校花——钟小雅!
论颜值,论气质。
钟小艾、钟小雅彼此不遑多让。
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钟小艾一看到钟小雅来了。
恬然喊了一声。
“姐,你怎么来了?”
钟小雅打量了几眼祁同伟。
又是视线落在钟小艾身上,释然浅笑。
“我若不来,你不是受人欺负了么?”
旋即。
她摆出一副宠妹狂魔的“御姐”范儿。
沉下脸来,声色俱厉地斥道。
“侯亮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嘲讽数落我妹妹小艾?”
“呵呵!”
“真是荒谬至极!”
“你拿陈阳跟小艾比吗?”
“是,众所周知,当年陈阳对祁同伟暧昧不清……”
“甚至都传言着,祁学长人生当中,第一双回力球鞋,都是陈阳买来送给他的!”
“包括陈家对祁学长照顾不少。”
“有人就说了,祁学长对陈阳的情意装傻充愣!”
“指责祁学长忘恩负义,白眼狼!”
“我清楚的记得,祁学长回答过这个问题……”
“他是这么说的,‘吃不饱饭的穷孩子,哪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贫寒之家的孩子,多么朴素!多么淳朴!多么至真至纯!”
“事实上,这已经说明问题了,陈阳成了祁学长心中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再者说了,假若,陈阳真有那么在乎祁学长,真有那么喜欢祁学长,那么问题来了……”
“她为什么大学一毕业,弃祁学长而去,直奔帝都呢?”
一番灵魂拷问。
引人深思!
围观的汉大学子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有道理哎~”
“还得是钟小雅校花冰雪聪颖,智慧过人,一语道破玄机!”
钟小雅并未理会其余围观学生的议论。
她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梁璐。
“再说你!梁璐老师!”
“以祁学长当年汉东省高考状元,考入汉东大学政法系,非常优秀吧?”
“在大学期间,祁学长担任学生会主席,以优秀大学生毕业。”
“按照我们汉东大学政法系毕业的学生,分配至少都是县市级以上公、检、法部门单位吧?”
“可是,为什么偏偏最优秀的祁学长,却被分配去了林城市管辖治下的无名乡司法所担任助理呢?”
“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动用了关系,权力小小的任性,打压了祁学长呢?”
“梁璐老师,想必不用我挑明,你比谁都更清楚,这是谁搞得鬼吧?”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你深爱祁学长?”
“难道你不感到羞愧?不感到羞耻吗?”
“凭什么,要祁学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你下跪?”
“你是什么货色,难道你心里没点数?你配吗?”
“你承受得起祁学长惊天一跪吗?”
诚然。
钟小雅何其高明。
虽然只字未提,是梁璐她父亲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的梁群峰……
以权力打压了祁同伟!
但,指桑骂槐,那完全就差直接点名梁群峰了!
“侯亮平,你不是喜欢蹦跶,喜欢仗义执言,扮演正人君子吗?”
钟小雅又是剑指侯亮平。
“行啊,今天,你就当着汉大全校师生的面,你来跪梁璐啊,你敢跪吗?”
“要是不敢,麻烦闭上你那张臭嘴,别犯贱!懂?”
炸裂,震撼!
全校师生都惊呆了!
钟小雅气场太强悍!
完全镇压全场!
侯亮平骑虎难下。
他扁着嘴,一咬牙,一跺脚。
“跪就跪!谁怕谁!”
那些围观学生一看有热闹看……
祁同伟表白钟小艾成了……
这要是侯亮平下跪告白求婚梁璐……
那绝对成为汉大校史上里程碑的炸裂!
于是乎。
那些学生一个劲地叫嚷,怂恿煽动起来。
“侯亮平是男人的话,跪一个!”
“就是,不管咋说,猴子,你现在是学生会主席,拿出点男子汉气概,别怂!”
“哟西,猴子,跪璐璐老师,成就千古佳话!”
“猴崽子,今天你要是敢跪璐璐老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哥!”
“……”
侯亮平咬牙切齿,走上前刚欲跪梁璐。
作为发小、死党的陈海,立即走上前来。
拉拽着侯亮平,劝诫道。
“猴子,他们那是激将法,别冲动!”
“慎重,三思啊~”
侯亮平昂首挺胸,一把甩开陈海拉拽的手。
他摆出大义凛然的姿态。
铿锵有力地道。
“陈海,今天我侯亮平还真就咽不下这口恶气。”
“我小暴脾气上来,我高低给你们打个样,我侯亮平不是懦夫!”
“我还真就跪璐璐老师,向她告白求婚。”
说话间。
他来到梁璐跟前。
二话不说。
“扑通!”
单膝下跪,对梁璐朗声道。
“璐璐老师,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愿意嫁给我吗?”
梁璐傻眼了,惊呆了!
她捂住嘴,讶异支吾着道。
“侯亮平,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病吧?”
“我……”
本来,梁璐打算拒绝侯亮平的。
可转念一想。
虽然侯亮平比起祁同伟差远了。
没有祁同伟帅,也没有祁同伟有才华。
但,至少侯亮平比祁同伟年轻啊~
关键有一个小奶狗慰藉自己……
那总比自己夜深人静,寂寞难耐之时。
自己动手强吧!
尤其是以梁璐这个年纪的女人……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处于虎狼年龄……
脑海里盘旋着,都是祁同伟在宠幸她。
一个劲地叫嚷着。
“同伟,亲老公,好老公,快来宠我,快来爱我,做冲师逆徒吧!”
今天已经是崩溃到极点。
完全是稀碎!
祁同伟告白了钟小艾……
想必,他也不大可能宠爱自己了!
假若,趁着侯亮平向自己下跪告白……
接受了侯亮平!
那么,也可以向祁同伟宣告——
她梁璐不是没人要!
以她的魅力,手指头稍微勾一勾……
分分钟征服比祁同伟更年轻的侯亮平!
以后,也能让侯亮平成为与她深夜促膝长谈的伴侣……
绝对是一举多得!
念及此。
加之,此时那些围观学生已经疯狂了,尖叫着,呐喊高呼道。
“答应他!嫁给他!在一起!”
“天呐,在一起!在一起!”
“答应他!在一起!”
“……”
梁璐紧咬朱唇,怨念的眼神,狠狠瞪了祁同伟一眼。
随即。
她走上前,拉着侯亮平。
颇为情绪激动地道。
“侯亮平,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我答应你了,你快起来吧!”
侯亮平惊喜的起身,上前一把搂抱着梁璐。
给了梁璐一个风骚的公主抱。
并且在那些学生的叫嚷鼓噪下——
“啊!太浪漫了!亲吻她!”
“抱一抱!亲一亲!”
“亲一个!亲一个!”
侯亮平低头,深深吻住了梁璐的唇瓣……
“入了禁毒大队,好小子被冠之以‘疯警’‘魔警’,为了剿灭孤鹰岭毒贩窝点,孤身从后山悬崖峭壁攀爬进村。”
“被毒贩发现,身中三枪,险些要了他的命。”
“而他联合禁毒大队,里应外合,清剿了孤鹰岭村毒贩窝点。”
“荣获一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结果呢?”
“他向上级递交申请,调离岗位,去帝都,遭拒绝!”
“他跟我抱怨过,他说‘英雄在权力面前是拗不过的,英雄在权力面前是什么呀,只是工具!’”
“他还说‘改变我命运的不是知识,是权力!’”
“他之所以言之返校,下跪求婚梁璐,无非是向权力屈服,向权力低头。”
“一旦他真跪了,那他这一生,都抬不起头,都会选择屈服在权力面前。”
“不再是昔日那个意气风发,扬言要‘逆天改命,胜天半子’的孤傲少年了!”
“作为他的老师,我看着同伟,都是心碎的,都是心疼的!”
“贫寒山区农村的孩子,省高考状元,谁能想到,他为了改变命运,付出了多少。”
“可在权力面前,梦想破灭,理想崩塌!”
“这,难道不是我们作为老师,最大的悲哀吗?”
“我们吃了一辈子粉笔灰,无非就是想桃李满天下。”
“可现实……”
高育良侃侃而谈,是悲怆,是愤慨!
更多是控诉!
是无力!
吴惠芬读懂了高育良的心绪。
她莞尔一笑,宽慰道。
“育良,我能理解你护犊子的心情!”
“可,我们能做什么呢?又能改变得了现状吗?”
“你说,同伟拒跪梁璐,是拒绝向权力屈服……”
“那,他跪钟小艾呢?”
“难道不是吗?”
高育良深邃地微笑道。
“截然不同!”
“听一些学生底下议论过,钟小艾暗恋祁同伟,早就倾心相许。”
“而同伟呢?”
“他和我说过,很多人都误以为,他的初恋女友是陈阳,实则不然。”
“而是比他小一届的钟小艾!”
“从钟小艾入学那一天起,那一份懵懂的情愫,都根植于他心里了!”
吴惠芬瞪大了眼睛,震惊,诧异。
“天呐,育良,这你都知道?难怪你被称为汉东大学,最受欢迎的法学教授。”
高育良耐人寻味地道。
“孟子·尽心上写道:‘君子有三乐……
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
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我亦是想效仿板仓杨昌济先生,‘自闭桃源称太古,欲栽大木柱长天’!”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么,一个人的成长,最难渡劫的,当属‘情关’‘情劫’。”
“唯有度过情劫,人才能真正成长。”
“所以,我仍是比较注重观察,我那些学生的情感问题。”
吴惠芬对高育良肃然起敬,更是倾慕自己的丈夫。
“育良,能做你的学生,真幸福!”
言语之间。
她美眸中,秋波婉转。
不免想起当初,高育良研究生毕业,留汉东大学任教。
那样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年轻讲师……
而醉心于历史学的吴惠芬……
作为高育良第一届学生的她,机缘巧合下。
与高育良因那一本黄仁宇写的万历十五年结缘。
情窦初开,倾心相许。
从一开始秉烛夜谈万历十五年。
到逐渐情到深处,真情流露。
上床,更深入交流……
探讨起了万历十五年……
影响人类繁衍生息的高深话题!
之后。
吴惠芬怀孕了!
高育良娶了她。
十月怀胎,孩子分娩出生。
即:他们的爱情结晶——女儿高芳芳!
吴惠芬沉吟片刻,翘首好奇地问道。
“育良,你是否有想过,离开三尺讲坛,步入仕途政坛呢?”
高育良神色微凝,释然笑道。
“正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若是时机合适,有从政为官的机缘,未尝不可。”
“当然啦,教书育人没什么不好,但政坛对于我来说,更加海阔天空嘛!”
吴惠芬趁机补充道。
“那好!”
“你也知道的,我和璐璐是好闺蜜、好朋友。”
“之前呢,她跟我提了一嘴,说她爸……”
“就是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的梁群峰。”
“说目前处于改革开放高速发展阶段,汉东省的政坛仍是欠缺干部人才,尤其是懂法学的。”
“就想让我问问你,是否有从政的意愿。”
“如果有这方面考虑,群峰书记可以在省委常委会议上,推举、推荐。”
“便于省委组织部考察、考察。”
“还说,目前汉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是空缺的。”
高育良默然颔首,不语。
炯然如炬的目光,又是看向操场上。
半晌。
吴惠芬又是幽幽地问道。
“育良,那你说,同伟表白了小艾,他想干嘛?”
“难道要借助钟正国的权势,仕途亨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高育良微笑着,唏嘘轻叹道。
“坦诚讲,比起当时刚进汉大那会,同伟长大了,更懂事了,更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了~”
“真要我说,他有什么想法,我还真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这小兔崽子,时常出其不意,不按常规套路出牌,给人以惊喜。”
“再等等吧,他回了母校,处理完了私事。”
“他一定会来找我聊聊的。”
吴惠芬点头,沉默。
此时。
汉东大学操场上。
当侯亮平对梁璐那一跪……
颠覆了多少人认知。
多少人世界坍塌了!
“啪啪啪!”
钟小雅嗤之以鼻,淡然一笑。
鼓掌叫好。
“侯亮平,你还真跪!”
“果然,瞧你那一脸奴才相,天生吃软饭的耙耳朵嘴脸!”
钟小艾翘首,眨巴着美眸,婉转秋波。
凝望着祁同伟,无限温柔地道。
“祁学……咳咳,同伟,闹剧结束,我们走吧!”
祁同伟从纷乱的万千思绪中回过神。
他飒然恣意地笑道。
“好~”
“好不容易回一趟母校,我先去看望一下高老师吧!”
钟小艾“嗯嗯”点头。
她顺势挽着祁同伟的手臂。
如温顺的羔羊般,依偎在祁同伟的肩头。
祁同伟自然毫不客气。
探手搂着钟小艾盈盈一握的纤腰。
钟小艾娇躯轻微一颤,仿佛一股电流,激荡……
但,她身体很实诚。
一副娇羞中,却又很享受。
陶醉在祁同伟的爱河宠溺……
钟小雅也懒得和侯亮平、梁璐扯皮废话。
她亦是走上前来。
与祁同伟、钟小艾走在汉东大学的林荫校道上……
“哎,祁学长,从现在起,你可就是我妹夫了!”
钟小雅摆出一副大姨子的架势。
御姐范地对祁同伟说道。
“你可不许欺负小艾,否则,我可绝不轻饶了你!”
祁同伟心间感慨万千。
重生回到1993年,多么纯真的年代。
钟小艾、钟小雅这一对双胞胎校花姐妹……
那都是隶属于那种——
亲个嘴,都担心怀孕的纯洁无邪的大家闺秀!
很纯,很暧昧。
重生,真好!
祁同伟拍着胸脯,打包票地憨然笑道。
“那个,咳咳,大姨子,你放心,我宠爱小艾都不够,哪舍得欺负她呢!”
钟小艾撅起了樱桃小嘴,嘟囔道。
“就是,姐,同伟那么好,他怎么会欺负我?你别杞人忧天啦~”
钟小雅咂吧着嘴,“呃?大……大姨子?”
“不是,妹夫,你这改口挺顺溜啊~”
祁同伟理直气壮地笑道。
“你都喊我‘妹夫’了,那我肯定喊你‘大姨子’,这叫规矩嘛!”
钟小雅一摆手,落落大方地笑道。
“哈哈哈,无所谓啦,大姨子就大姨子!”
“对了,妹夫,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还是说,继续回林城禁毒大队吗?”
祁同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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