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连忙去喊让人太医。
夏云道:“我去请皇上。”
期冬也着急,一时乱了思绪,“行,那你快去。”
今夜,本来是叶贵人侍寝。
夏云一路小跑到倾云宫,李得玉心有不安,过去询问,“夏云姑娘,可是宋小主出了什么事?”
夏云哭着点点头,“我家小主晕过去了。”
“呀。那我去通禀皇上。”
李得玉急忙进殿:“皇上,曦云宫的小宫女来传话,宋婕妤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晏沂脸色凝重,没多想径直往外走去。
叶贵人也云里雾里,下意识地抓住皇上的胳膊,诺诺地开口,“皇上您要走了吗?”
晏沂拧着眉心,甩开她的手,“宋婕妤有恙,朕自然要去。”
说罢,没有停留,快步离开了她的烟碧阁。
琥珀不明所以地进屋,“小主,皇上怎么走了?”
叶贵人攥紧帕子,绣着莲莲的帕子被揉得皱成一团,她冷笑,“曦云宫的宋婕妤来请走皇上了。”
她好不容易侍寝一回。
曦云宫的那位平日里占着皇上还不够吗。
怎么就碰巧今日身子不适,还晕了过去。
她咬牙道:“你去让人盯着曦云宫,有任何动静随时告诉我。”
她倒是要看看是真病还是假病。
“是,奴婢这就去。”
晏沂目光沉沉地望着远方,宫人紧跟在他身后,夏云将情况简单地复述。
“她从前来月事也会这般严重?”
“回皇上,上一回没有这么严重。”
小主进宫不到三个月,夏云不清楚从前小主的情况,但上一回来月事,小主虽然难受但也不会呕吐晕倒。
很快就到了曦云宫。
屋内燃着熏香,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呕吐气味。晏沂走到床榻旁,她面无血色,唇色苍白,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虚弱。仿佛,仿佛,她马上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太医正在给她施针。
“小主方才又吐了,还说了不少胡话。”期冬在夏云身旁,小声地抽泣道:“其他方法对小主都不管用,太医只能尝试施针。”
晏沂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眉头久久未施展开。
“怎么回事?她好点了吗。”
太医道:“回皇上,小主前几日被球踢到了腹部,冰敷了半日,腹内受凉,又恰逢月事,才会有如此严重的反应。微臣已经给小主施针止痛,现已并无大碍。”
归根结底,还是那颗球惹的祸。
不等他松口气,太医又道:“还有件关于小主身子的事,微臣想单独与皇上回禀。”
晏沂点头,走到殿外,“什么事?”
“微臣发现,小主的脉象虚浮,身子极为虚弱,气血不足,也有…宫寒之症。”
这代表着云姝难以受孕。
晏沂喉咙发紧,“这宫寒之症,可还有法子医治?”
“回皇上,想治愈宫寒之症非一日之功。加之小主平日里喜食寒凉之物,使得寒气在体内积聚已久。微臣可开些温宫散寒、调理气血的药方,小主长期调养,想必能顺利怀上龙嗣。”
“那她的身子,朕就交给你了。”
林太医神色凝重,“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晏沂回到屋内,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
次日清晨。
琥珀在叶贵人的耳边低语道:“奴婢打听到了。宋婕妤是月事腹痛,昨夜林太医也在曦云宫待到了今早的卯时。”
叶贵人饶有些不可思议,“月事腹痛?这也敢惊动圣驾?她这么矫情?”
哪个女子没有月事,来月事前都会多少有些不适,可哪有人像她这般,不仅兴师动众的请太医,还将皇上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