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振中赵秀梅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断亲后囤满空间去下乡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宇宙无敌大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在林场,他冻伤脚那次,就是这姑娘偷偷塞给他半管冻疮膏。后来听说她爹是大学教授,被打成黑五类。她跟着下放,没熬过第一个冬天。是个可怜人。也是吃了时代的亏,要是熬过这些年,就能迎来春天了。可惜没等得到。徐清雅突然抬头,眼圈红红的。这姑娘,怕不是想家了吧?林振中想都没想,抓了把大白兔奶糖推过去:“吃点甜的,心里就不苦了。”徐清雅愣住了,手指头缩了缩。“拿着吧。”林振中又掰了块酱牛肉夹在烧饼里递过去:“路上还长着呢,饿着多难受。”徐清雅愣了两秒后,慌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带了干粮的......”她掀开包袱皮,露出两个黑乎乎的窝窝头。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有定量的,哪儿能吃别人的东西?她多吃一口,别人就少吃一口。林振中直接把烧饼塞她手里:“都是...
《重生70:断亲后囤满空间去下乡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前世在林场,他冻伤脚那次,就是这姑娘偷偷塞给他半管冻疮膏。
后来听说她爹是大学教授,被打成黑五类。
她跟着下放,没熬过第一个冬天。
是个可怜人。
也是吃了时代的亏,要是熬过这些年,就能迎来春天了。
可惜没等得到。
徐清雅突然抬头,眼圈红红的。
这姑娘,怕不是想家了吧?
林振中想都没想,抓了把大白兔奶糖推过去:“吃点甜的,心里就不苦了。”
徐清雅愣住了,手指头缩了缩。
“拿着吧。”林振中又掰了块酱牛肉夹在烧饼里递过去:“路上还长着呢,饿着多难受。”
徐清雅愣了两秒后,慌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带了干粮的......”
她掀开包袱皮,露出两个黑乎乎的窝窝头。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有定量的,哪儿能吃别人的东西?
她多吃一口,别人就少吃一口。
林振中直接把烧饼塞她手里:“都是下放的知青,互相帮衬着点。”
“万一以后我要是缺个针头线脑的,也好意思找你帮忙不是?”
姑娘手指头绞着衣角,鼻尖红红的。
但酱牛肉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肚子不争气地跟着“咕”了一声。
“那...那我掰一半......”她声音比蚊子还小。
“全吃了!”林振中又摸出个煮鸡蛋:“看你这小脸瘦的,跟猫儿叼了似的。”
“刚下放,想家很正常,吃饱了肚子,可就不想家了。”
徐清雅眼眶发红,这才捧着烧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油汪汪的酱肉混着芝麻香在嘴里化开,她眼眶突然就湿了。
多久没尝过肉味了?
自从爹被下放,家里连玉米面都得数着粒吃......
林振中看着她小口小口啃烧饼的样子,心里直叹气。
这世道,真是......
时代的一粒沙,落在每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
不过前世他咋没注意到原来这姑娘长得这么秀气呢?
正看着徐清雅,猛地,他视线里闯进来一双“狗爪”。
肥硕的手就要往他包袱里钻!
啥玩意!
现在贼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林振中惊呆了,直接一巴掌拍在这手臂上:“干什么?偷老子东西?”
“哎哟!”周富贵捂着手背跳起来:“你他娘的敢打我?”
林振中把包袱往怀里一搂:“打的就是你这贼手!”
什么狗屁玩意!
来就偷他东西?
刘丽娟立马尖着嗓子喊:“谁偷你东西了?我们富贵哥是看得起你!”
“就是!”周富贵梗着脖子:“都是下放的知青,互相帮衬怎么了?把你那肉饼给我吃一个!反正你带的多。”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把周围知青都看傻了。
吃屎的横着拉屎的?
想白吃别人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林振中气笑了:“我认识你们?自个儿吃东西的时候没想着别人,现在倒来要我的?”
“呸!”刘丽娟翻着白眼:“小气吧啦的!我们可是大城市来的,吃你口饼是给你脸!真把饼子当个宝贝了!”
“就算放在桌子上,我也不带看的!”
车厢里顿时炸开了锅。
“嚯!这俩人可真够不要脸的!”
“自己带那么多好东西不舍得吃,专要别人的?”
“大城市来的就这德行?”
“啧啧,那饭盒里白面馒头还冒着热气呢......”
周富贵脸上挂不住,一脚踹在座椅上:“神气个屁!小地方来的土包子,也就最后吃顿好的!”
“等到了屯儿里饿肚子,可别来求老子!”
刘丽娟扯着他袖子坐下,还不忘回头啐一口:“穷酸样!”
闻言,林振中也乐了:“啊对,我穷酸样,也不会跟讨口子似的去舔着脸找人要东西啊!”
两个人脸上挂不住,翻了个白眼装睡。
林振中懒得搭理这俩活宝,转头看见徐清雅捧着烧饼不敢动,小脸煞白。
“吃你的。”他把鸡蛋往她手里一塞:“甭理这俩神经病。”
徐清雅低头咬了一小口,突然“噗嗤”笑出声。
“笑啥?”林振中莫名其妙。
姑娘抿着嘴摇头,麻花辫一晃一晃的。
阳光从车窗斜照进来,正好落在她发梢上,金灿灿的。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
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市的繁华变成了低矮的平房,又慢慢变成了开阔的田野。
远处能看到农民们弯腰在田里劳作,偶尔有老黄牛慢悠悠地走过。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味、煤烟味和食物气息的特殊味道。
阳光透过脏兮兮的车窗照进来,能看到空气中飘浮的细小灰尘。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打破了车厢的平静。
“我的钱!我的钱不见了!”
一个扎着两条小辫的姑娘慌乱地翻着自己的包袱,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周围知青都转过头来。
那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一看就是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
“多少钱啊?”有人问道。
“三十块钱......是我妈偷偷塞给我的!”小姑娘声音都发抖了:“这可是我们家三个月的菜钱啊......”
车厢里顿时议论纷纷。
这年头三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
一丢就是这么多钱,难怪这小姑娘要哭鼻子了。
周富贵和刘丽娟对视一眼,眼睛一亮。
“肯定是有人偷的!”周富贵突然站起来,指着林振中大声说:“我看就是他!小地方来的,手脚不干净!”
“没错!”刘丽娟立刻附和:“我刚才就看见他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物色下手对象!”
林振中差点气笑了:“老子坐这儿动都没动,比你们还先上车。要偷也是你们这些后上车的嫌疑大。”
“冤枉啊!”
林援朝哭嚎着扑上来,“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赵秀梅也瘫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喊:“我们是被冤枉的!肯定是林振中那小子干的......”
林振中冷笑一声:“关我什么事?我昨天夜里睡得好好的,倒是你们俩,大晚上的不睡觉,能一块儿看着我偷东西了?”
“谁知道你们俩出去干什么了?”
林援朝听到这话,脸色更是惨白起来,指着林振中喊道:“你个瘪犊子玩意!你存心的!这铜块是不是你放我屋子里的!你说!”
“铜块在你屋子里被翻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对了王科长,这俩满嘴谎言,我看这会计的工作,也不用给赵秀梅留着了!”
赵秀梅瞪圆了眼睛,破口大骂起来:“你放屁!”
“闭嘴!”王超峰一脚踹开林援朝:“到现在还敢胡乱攀咬!带走!都给我带走!”
几个保卫员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两人往外拖。
林援朝裤子都尿湿了,一路哭爹喊娘的喊冤枉。
赵秀梅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一样尖叫着。
等两人被拖走后,王超峰转过身,满脸歉意地对林振中说:“林同志,今天这事是我们保卫科工作失误,差点冤枉了好人。”
林振中淡淡一笑:“王科长秉公执法,我理解。”
王超峰叹了口气,拍拍林振中的肩膀:“你是个聪明人,不愧是烈士子女。一个人在城里不容易,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林振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科长,还真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哦?什么事?”刚才差点冤枉了烈士子女,王超峰自然是想弥补的。
只要不过分,他都能答应。
林振中压低声音道:“我父母走了这些年,一直想为祖国建设出份力。这次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我寻思着不如干脆响应号召下乡去。”
王超峰眉头微皱:“你要下乡?那你的工人名额......”
“我想把这个名额转让出去。”林振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王科长,您应该需要这个名额吧?看看要不要给收了?”
王超峰瞳孔猛地一缩,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确实有个远房侄子一直在托他找工人名额,这事他从来没对外人提起过!
“你、你怎么......”
“王科长在城里这些年,肯定也有不少人托您办事的。这名额对我来说没用,给王科长倒还能成全一桩美事。”
林振中笑了笑,继续说道:“要是您需要,连厂里分给我的那间房子也可以一并转让。”
王超峰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工业券五十张,现金六千,外加四百斤全国粮票。”林振中报出早已想好的价码。
这价格放在外边,都是很公道的。
现在名额难找,在黑市上,一个留城名额能抵得上一个万元户了!
就这,都还争着要。
王超峰在心里飞快盘算着。
这价格确实合理,最重要的是,这年头工人名额有价无市,想买都买不到!
“成交!”王超峰一把握住林振中的手:“我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一会儿给你准备好。”
“成!”
送走王超峰,林振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他后来才知道,王超峰为了这个远房侄子的事没少操心。
总归是要把名额卖出去的。
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要求人,也好找王超峰说事儿。
他把屋子收拾好后,就朝着供销社走去。
既然打算下乡了,就得多囤点东西。
现在有灵泉空间在,里边儿足足十亩地,把手上的现金和粮票全都换了才行。
到时候免得在林场那边没吃食。
本来就是荒年,家家户户缺衣少食的。
乡下就更夸张了。
每家每户都数着定量过日子。
他多买点,总归是好事。
“同志,我要一台红灯牌收音机。”他指着柜台里最贵的那款。
售货员大姐惊讶地推了推眼镜:“小伙子,这可要一百二十块钱,还得要五张工业券呢!”
“我知道。”
林振中爽快地数出钱和券。
这玩意儿在乡下可是稀罕物,能换不少人情。
接着他又买了十条大前门香烟、两瓶茅台酒、二十斤大白兔奶糖。
这些都是硬通货,在村里比钱还好使。
“劳动布来三十米,解放鞋十双。”
他要的东西,都是乡下最稀缺的。
到时候不管是转手,还是做人情,都好用。
最关键的还是粮食。
他拿着手里的钱和票,直接要了五十斤富强粉、一百斤玉米面,又买了二十斤腊肉、十斤香肠。
“小伙子,你这是要开代销点啊?”售货员一边打算盘一边打趣。
林振中笑而不语。
前世在黑河林场饿得啃树皮的滋味,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尝了。
最后,他咬咬牙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
这年头看不到时间,到了乡下要办事儿,还是有块手表的好。
回到家中,林振中开始整理行装。
下午,王超峰果然如约而至。
“都办妥了。”王超峰递过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剩下的四十张工业券,五千五百现金还有三百斤全国粮票。你点点。”
林振中简单清点后满意地点头:“多谢王科长。”
“房子手续已经办好了,你随时可以搬。”王超峰欲言又止:“不过......你真要下乡?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林振中望向窗外,眼神冰冷而坚定:“必须去。”
有些债,得到乡下才能讨回来。
不过现在还得先收点利息才行。
前世林援朝一家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他,就是因为林家老太太偏心。
他爹排行老大,从小就不受待见。
三叔家仗着老太太宠爱,处处压他们一头。
记忆里浮现出三婶那张刻薄的脸,还有老太太骗走抚恤金时假惺惺的眼泪。
“那笔钱,可是用我爹娘的命换来的......”林振中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他下乡后才知道,那笔抚恤金全被老太太补贴给了三叔家。
林援朝能这么嚣张,就是靠这笔钱在厂里打点关系。
“既然这么喜欢占便宜......”林振中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纸笔:“那就让你们占个够。”
他熟练地模仿厂办的笔迹,伪造了一份“特殊人才留城推荐信”。
和他刚才亲手教给王超峰的差不多。
不是内行人,压根看不出来。
“不是想要名额吗?我‘送’你们一个更大的。”林振中冷笑一声,把仔细将推荐信折好,正准备出门,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林振中这才慢悠悠开口:“马哥消消气,砖瓦钱我放您桌上了。”
马庆宝立马变脸,笑出满脸褶子:“兄弟办事儿敞亮!”转头冲民工们瞪眼:“都愣着干啥?给林同志装车!”
七八个灰头土脸的民工呼啦啦围上来。
脸上笑的跟花儿似的。
“林同志,我来帮你装!”
“这俩瘪犊子狗眼看人低,您可千万别见怪啊!”
张建军冲林援朝啐了一口:“哼,看到没?我林哥的砖,你碰了我们可都嫌晦气!什么狗屁玩意也敢来碰瓷我林哥了!”
拖拉机突突突发动起来。林振中跳上车斗,冲马庆宝摆摆手:“谢了马哥,改天请你喝汾酒!”
“好说!”马庆宝踹了脚瘫在地上的林援朝:“还不滚去搬砖!这个月指标完不成,老子扣你工分!”
赵秀梅突然蹦起来,指着拖拉机骂:“你等着!我这就去公社举报你搞腐......”
“啪!”
这次是张建军甩的耳光。
小伙子劲儿大,直接把赵秀梅抽了个趔趄:“再敢瞎咧咧,俺把你嘴缝上!人长得丑就算了,嘴巴还脏!”
“马厂长,我看这人就该去茅坑里洗洗嘴巴!”
拖拉机冒着黑烟蹿出厂门。
后视镜里,林援朝正被马庆宝拎着耳朵往窑洞拖,赵秀梅坐在地上捂着脸干嚎。
张建军乐得直拍大腿:“哥,你看他俩像不像耍猴戏的?”
林振中摸出根大前门点上,眯眼望着远处冒烟的砖窑。
青瓦在车斗里叮当响,混着柴油味儿的风刮得人脸生疼。
拖拉机很快就回了村子里。
带回来的木料已经在晒谷场放好了。
林振中站在晒谷场上,烟头在指尖忽明忽暗。
拖拉机突突突卸下最后一车青瓦,跟旁边摞成小山的松木料堆成个“品”字。
“哥!”张建军捧着黄历本颠过来:“老孙头说后儿个宜动土!”
黄历边角都卷了,红笔圈着“甲子日”三个字。
林振中瞥了眼西边晚霞:“那就后儿个!”
天刚蒙蒙亮,晒谷场就热闹起来。
老木匠刘大炮带着俩徒弟蹲在木料堆前,糙手摸着松木纹路直咂嘴:“这料子油性足!十年以上的老松!”
“嚯!还藏着枣木呢!”掀开油布角吓一跳:“这料得留着打炕柜!”
林振中拎着铁皮暖壶过来:“刘叔看着用,管够!”
太阳刚露头,十来个帮工的爷们儿就忙开了。
刨子推过松木的沙沙声混着斧头劈柴的咚咚响,刨花卷儿跟雪花似的铺了满地。
“起!”
八个壮汉喊着号子竖起房梁。
红绸布往梁头一扎,二踢脚噼里啪啦炸得满屯子响。
看热闹的娃娃们捂着耳朵往草垛后窜,鼻涕泡儿都乐出来了。
刘大炮叼着旱烟管在木料堆里挑挑拣拣:“松木打门窗,枣木做家具,桦树皮留着糊房顶......”
他徒弟王瘸子抡斧头劈料子,汗珠子顺着腱子肉往下淌:“师父,这枣木太硬!”
“你懂个屁!”刘大炮烟杆敲徒弟脑门:“枣木越硬越出活儿!”
说着抄起墨斗在木板上弹线,老花镜滑到鼻尖。
“振中呐,炕柜给你雕个五谷丰登?”
“您看着来!刘叔的手艺我信得过!”林振中正跟泥瓦匠对烟,回头应了声。
瓦刀敲得青砖叮当响。
老师傅把砖缝抹得溜直,抹子一刮跟尺子量过似的。
张建军光着膀子挑水和泥,裤腿溅满泥点子还傻乐:“哥!咱家墙比支书家还厚实!”
第三天晌午,三间大瓦房已经支棱起来了。
青瓦在日头底下泛着油光,松木窗棂飘着树脂香。
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林振中啐了一口,突然抓起块石头往右边一扔。
“哗啦——”
石头砸在灌木丛上的声响果然吸引了对方注意,三个人同时朝那边开枪。
就是现在!
林振中猛地跃起,连开三枪。
第一枪打中最右边那人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倒地!叽里咕噜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旁边的两人撒腿就跑,第二枪打空了!
林振中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塞子弹打出第三枪。
第三枪击中中间那人的大腿!
三人一下子倒了俩,在林子里鬼哭狼嚎起来。
“操!点子扎手!”剩下那个见势不妙,转身就往林子深处跑。
“军子!拦住他!那人有问题,说不定是敌特!”
“来了!”张建军从侧面扑出,一铁叉戳在那人屁股上。
那人吃痛转身,举起枪就要开枪。
千钧一发之际,林振中一个飞扑将张建军撞开,同时扣动扳机。
“砰!”
子弹正中那人手腕,手枪“当啷”掉在雪地上。
“捆起来!”林振中一脚踢开手枪,从腰间解下麻绳。
张建军动作麻利,三两下就把三人捆成了粽子。
林振中扯下他们的帽子塞进嘴里,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哥,你看这个!”张建军从其中一人怀里摸出个小本子。
林振中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公社粮仓位置和民兵布防情况,还有手绘的地图。
“妈的,真是敌特!”林振中咬牙切齿:“这是冲着咱们的粮食来的!”
最年长的那个敌特突然挣扎起来,眼神怨毒地盯着林振中。
林振中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帽子:“说!谁派你们来的?”
“呸!”那人一口血痰吐来:“土包子,等着挨收拾吧!”
林振中冷笑一声,从对方腰间摸出把匕首:“嘴硬?待会儿看你还硬不硬得起来!”
他转头对张建军说:“去,把老赵头他们叫来,再把牛车赶过来。这三个王八蛋,得押回公社好好审审!”
张建军刚要走,林振中又喊住他:“等等!先搜搜他们身上还有啥!”
这一搜可不得了。
除了地图和笔记本,还搜出了炸药和雷管!
“好家伙!”张建军吓得手直抖:“他们这是要炸粮仓啊!”
林振中脸色阴沉如水:“看来是盯上咱们这批粮食了。要不是今晚撞上狼群,还真让他们得手了!”
老赵头带着人匆匆赶来,看到这场面也惊呆了:“这...这真是敌特?”
“千真万确!”林振中把证据一一摆出来:“您看这地图,连咱们公社的哨岗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
“想祸害咱们屯儿!”
“天杀的!”老赵头气得直哆嗦:“绑严实了!到时候带回去,这可是大功一件!”
众人七手八脚把三个敌特捆在牛车上。
临走前,林振中突然想起什么,又返回林子深处搜查。
果然,在一棵老松树下发现了个油纸包,里面装着引狼用的血腥诱饵和信号弹。
“果然是他们引来的狼群!”林振中咬牙切齿:“这是要制造混乱,好趁机下手!”
但粮食耽误不得,先把粮食交了先。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车队就重新上路了。
老赵头甩着鞭子,把牛车赶得飞快:“都打起精神!今儿个得把粮食一口气赶到粮站!不能出岔子!”
众人也都绷紧了神经,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那三个敌特被五花大绑扔在最后一辆牛车上,由林振中和张建军亲自押送。
“哥,你看这仨瘪犊子。”张建军用铁叉戳了戳其中一个敌特:“长得人模狗样的,净干些缺德事!”
林振中看着几个保卫员气势汹汹地朝屋里走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屋子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林援朝和赵秀梅还不忘在一旁冷嘲热讽:“一会儿你就等着滚蛋吧!人赃俱获,看你怎么狡辩!”
就在此时,屋子里传来喊叫声:
“找到了,找到了!”
两人面色都跟着一喜,得意洋洋的看着林振中。
“你等着吧!完犊子了!”
说完,两个人就急吼吼的朝着屋子里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不忘不干不净的。
“王科长,你看吧,我就说这小子不老实吧!”
“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这小子就是缺钱了,偷机械厂的东西去卖!”
“中饱私囊,可是大罪!千万不能放过他!”
王超峰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振中一眼,领着三个人往屋子里走去。
一个保卫员从床底下拖出个铁盒子,兴奋地大喊。
林援朝和赵秀梅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王超峰接过铁盒,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见状,林援朝还不忘冲着赵秀梅使了个眼色,赵秀梅赶紧上去开口:“王科长,您也别太生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放屁!你自个儿看看这是什么!”谁知,王超峰却是怒不可遏,恶狠狠地瞪了赵秀梅一眼。
赵秀梅还是林振中的未婚妻呢!
落井下石倒是头一份!
两人都跟着一愣,齐齐朝着盒子里看去。
里面赫然是一本烫金的荣誉证书,上面印着“革命烈士”四个大字。
“这是......”
王超峰双手微微发抖,翻开证书,里面记录着林振中父母为抢救机械厂火灾英勇牺牲的事迹。
屋子里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报告科长,其他地方都搜过了,没有发现铜锭。”几个保卫员陆续汇报。
林援朝脸色刷地白了,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猛地刹住。
赵秀梅也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俩刚才亲手放进去的!
咋就变成荣誉证书了?
那铜块去哪儿了?
王超峰小心翼翼地将证书放回铁盒,转身怒视林援朝和赵秀梅:“好啊!你们竟敢诬陷烈士子女!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科长,我们......”林援朝还想狡辩。
“闭嘴!”王超峰厉声喝道:“这件事我一定要上报厂党委!你们等着受处分吧!”
处分?
这可咋整?
林援朝脸色白的不像话,他还想着留城呢,真要是挨了处分,哪儿还能留下来?
他可不想在乡下砍木头!
林援朝额头冒出冷汗,急忙辩解:“王科长,这肯定是林振中搞的鬼!铜锭绝对被他藏起来了,我们亲眼看见的!”
赵秀梅也尖声附和:“对对对,这小子狡猾得很!”
林振中冷笑一声,锐利的目光直刺赵秀梅:“你是我未婚妻,怎么帮外人说话这么起劲?”
赵秀梅脸色变了变,随即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是为民除害!大义灭亲!你个小偷做了坏事,还不让人举报了?”
“究竟是谁偷的还不一定呢。”林振中慢悠悠地开口:“王科长,他们这么急着栽赃我,怕不是自己心里有鬼?”
王超峰闻言,眉头紧锁。
厂里丢铜锭的事才刚发现,保卫科都才得到消息,这两人怎么就知道了?
还言之凿凿地来举报?
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要不是林振中干的,那就是这俩人在搞鬼!
保不准就是自个儿贼喊捉贼!
“你们两个都说亲眼看见林振中偷铜锭。”王超峰沉声问:“那现在东西呢?”
“肯定被他藏起来了!”赵秀梅急道:“我们真真切切看见的!”
林振中嗤笑一声:“我看你们自己心里才有鬼。铜锭在我这没找到,但确实丢了是事实。你们敢让人搜你们的住处吗?”
赵秀梅被激得脸色涨红:“怎么不敢?搜就搜!”
这铜锭是他俩拿的不假,可也是亲手放在林振中家里的!
他们就算是搜,能搜出什么东西来?
林援朝心头猛地一跳,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可还没等他阻拦,王超峰已经挥手:“走,去他们住处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林援朝住处走去。
林援朝后背直冒冷汗,铜锭明明是他亲手藏在林振中床下的,怎么会变成荣誉证书?
难不成真是这小子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啊!
赵秀梅不是说,这小子从不怀疑她吗?
现在要是从他屋里搜出来......
想到这里,他双腿发软,差点绊倒。
赵秀梅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脸色刷地白了。
一行人刚走到林援朝家门口,王超峰就瞥见林援朝两条腿直打哆嗦,脸色煞白得跟纸一样。
“林援朝同志,你这是怎么了?”王超峰眯着眼睛问道。
“没、没什么......”林援朝强撑着笑容,大冬天的,额头上却渗出豆大的汗珠:“就是有点头晕......”
赵秀梅也慌了神,赶紧上前扶住林援朝:“援朝哥身体不舒服,要不改天再......”
“改什么改!”王超峰厉声打断:“现在就搜!”
几个保卫员立刻冲进屋内,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
林援朝和赵秀梅站在门外,像两只待宰的鸡,浑身发抖。
林振中轻笑一声:“咋的?做贼心虚了?”
此言一出,林援朝心里不好的预感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小子以前哪儿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肯定有鬼!
“报告科长!”一个保卫员突然从床底下拖出个麻袋:“找到了!”
林援朝闻言,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麻袋他见都没见过!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他赶紧喊起来。
“你急什么?”林振中冷笑一声,悠悠然道:“莫不是你这麻袋里装的就是铜块?”
王超峰闻言,拧着眉头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打开麻袋一看,里面赫然是机械厂丢失的三块铜锭,每一块都刻着厂里的编号。
真真是赖不得的!
人赃俱获!
“好啊!”
王超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个人怒道:“人赃俱获!还敢栽赃烈士子女!”
“你们俩,好得很!”
“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人家振中偷了东西!他爹娘都是为了机械厂牺牲的烈士!你们俩呢!”
“要不是沾了振中的光,这城里早没你们俩的住处了!”
“现在还恩将仇报,诬赖别人!好歹毒的心肠!”
“来人,把这俩给我抓起来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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