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长宴苏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主动嫁残废将军后,百姓们懵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朱莉安女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莺也不气,将披风挂在衣架上,坐在床边去脱鞋,“若要廉耻就睡不到你啦。”她笑意盈盈地转头打量他,“毕竟小将军英明神武、秀色可餐……”“够了!”谢长宴被说得脸又红了,撇过头不看她。苏莺脱掉棉袄上了床,“哪里够呀?你上次可是……”“苏莺!”他打断她,以防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苏莺笑着去搂他的腰,谢长宴不想理她,从床头摸出一本话本子看。话本子是苏莺买的,明明她之前都懒得看,如今谢长宴翻开,她却非要将脑袋靠在他怀里与他一起看。谢长宴无奈,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搂她,另一只手翻书。话本子讲的是一个富家公子和青楼女子的爱情故事。看到青楼女子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书生,因此郁郁寡欢,在书生总算赚够了钱想为她赎身求娶她为妻时自杀,苏莺往谢长宴的口中塞了一颗橘子...
《我主动嫁残废将军后,百姓们懵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苏莺也不气,将披风挂在衣架上,坐在床边去脱鞋,“若要廉耻就睡不到你啦。”
她笑意盈盈地转头打量他,“毕竟小将军英明神武、秀色可餐……”
“够了!”谢长宴被说得脸又红了,撇过头不看她。
苏莺脱掉棉袄上了床,“哪里够呀?你上次可是……”
“苏莺!”他打断她,以防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苏莺笑着去搂他的腰,谢长宴不想理她,从床头摸出一本话本子看。
话本子是苏莺买的,明明她之前都懒得看,如今谢长宴翻开,她却非要将脑袋靠在他怀里与他一起看。
谢长宴无奈,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搂她,另一只手翻书。
话本子讲的是一个富家公子和青楼女子的爱情故事。
看到青楼女子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书生,因此郁郁寡欢,在书生总算赚够了钱想为她赎身求娶她为妻时自杀,苏莺往谢长宴的口中塞了一颗橘子糖,评价道,
“我就不会这样想。”
谢长宴于是瞧着她,指望她说出些高谈阔论,苏莺却道,
“以你我为例,外人都觉得我与你是高攀了,我却不这样认为。”
“我能和你这样好的人在一起,是因为我有本事,我才不会自卑呢。”
“……”谢长宴因方才指望她说出些高谈阔论而后悔,忍不住反驳她,“我还没和你在一起呢!”
“我知道啦,我们是雇佣关系,但是你能找到我这样好的女人,你也应该骄傲啊!”
她理直气壮地胡诌,谢长宴说不过就去捏她的脸,苏莺于是也去捏他的,两人闹着闹着便滚到一起去了,苏莺故意用柔软去蹭他的胸口问他,
“还有力气吗?”
谢长宴不说话,她于是给他算,
“现在是戌时,我亥时才睡,还有一个时辰,去掉按摩的时间……”
她还未算完,便已被谢长宴压在了身下。
他细细吻她的脸、脖颈,苏莺却不许,她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主动去吻他的唇。
这件亵衣有些大,她在腰间系了一条绸缎的腰带,谢长宴如同拆礼物一般将她拆开。
据说许多男人在这种事上都是十分粗鲁、不会顾及女人感受的,谢长宴却总是极尽所能地讨好她。
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她给他的一个时辰,他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浪费。
结束时已连按摩的时间都没有了,苏莺窝在他怀里不太想动,将方才江鹤安说的话当做趣事讲给他听。
谢长宴搂着她思索了片刻,“这孩子的心智果然异于常人。”
见她不懂,他为她解释,“屋子暗,你提出要开窗子,大概率是不被允许的,但是你若先提出要拆房子,他们便愿意开窗了。”
他还想提醒苏莺,那孩子智多近妖,要小心些,苏莺却已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他叹息一声,忽然担忧起,待他去世,以苏莺傻乎乎的性子,该如何在这乱世生活下去?
……
翌日一大早,苏莺将谢长宴和开窗大师——江鹤安小朋友一起抓起来给她打下手。
这两位一个是声名赫赫的小将军,一位是权势滔天的武王世子,此时却全都乖乖巧巧地待在厨房里,为苏莺剥葱、剥蒜、烧水、添柴。
苏莺一边切菜一边吩咐,“谢长宴,将厨房那边的那块羊肉给我拿过来。”
谢长宴才推着轮椅朝着苏莺指的方向走,便见原本正在洗菜的江鹤安忽然站起身,“嗖”地一下到了那边,讨好地将那块肉递给了苏莺。
“连你早上喝的粥都是我熬的,怎么样,好不好吃?”
她说得轻松,谢长宴却莫名难受,他紧握着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若是从前那个风光霁月的谢小将军,此刻能许诺给她荣华富贵,能支持她做想做的事情,可如今的谢长宴只是个双腿残疾的罪人。
苏莺却不会有他这样的苦大仇深,她眨着那双盈盈的桃花眼看他,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厉害?其实你也很厉害,别的残疾就那样躺床上等人照顾,你还会帮我干活、洗菜摘菜,能自己照顾自己。”
“所以……”她更凑近了他,她的桃花眼与他的凤眸对视,“到底要不要陪我一起去信国公府嘛?”
苏莺在这件事上格外有耐心,她足足磨了四日,谢长宴才勉强答应陪她去信国公府。
她选了个暖和的日子出门,谢长宴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于是苏莺起了个大早为他化妆:
皮肤用锅底灰抹得黑了些,脸上点了几颗痣,换了件破旧的下人衣服,虽化得丑了些,仔细看却仍能看出其清秀俊美。
谢长宴推着轮椅跟苏莺一起出门。
今日天朗气清,满街的冰雪已有消融的迹象,苏莺穿了一件素白的棉袄,肩膀背了个白色的小布包,她也给自己化得黑了些,五官却依旧漂亮,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眸,一眨一眨,灵动得好似黑夜里的星星。
两人走在一起,登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谢长宴不满道,
“为何不化得再丑些?这样出门也未免太过招摇。”
苏莺将刚在街边摘的一枝红梅塞到他手里,理直气壮道,
“我们是去给人家做饭,又不是去倒人家胃口,万一到了信国公府,信国公看见我们长那么丑,一口都吃不下,那不都毁了?!”
谢长宴无可反驳,苏莺又嘱咐他,
“你到了信国公府就说是我弟弟,天生残疾,因为娶不到老婆所以每天待在我身边给我打下手,知道了吗?”
“凭什么要我当你弟弟?”谢长宴瞧着苏莺那张年轻明媚的脸,“我比你要大上两岁,我要当你哥哥。”
苏莺却不同意,“我都给人当十几年妹妹了,我可不要再当了,你又没当过弟弟,就试试嘛。”
“不要,要当就让我当你哥哥,想要我当你弟弟门都没有!”
两人就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半天,谁也不肯让谁,最终苏莺“勉为其难”道,
“行了行了,不若这样,我们两个装作夫妻,谁也不占谁便宜,怎么样?”
她将胳膊搭在谢长宴的肩膀单手搂住他的脖颈,装作很为他着想的样子。
谢长宴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只能勉为其难道,“好吧。”
然而下一刻他便后悔了。
——苏莺直接搂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脸上快速亲了一下。
这个吻很轻,却足够让人脸红心跳,“你忽然亲我干嘛?”
苏莺得逞般地笑,“我是你娘子呀,我亲我相公很正常吧?”
“苏莺!”他红着脸叫她,苏莺却又抓住了他的手,“我是你娘子,你没看人家感情好的夫妻都是牵手的吗?”
她指着旁边的一对夫妻给谢长宴看,对方果然牵着手,两人面上都带着笑和对方谈话。
谢长宴不说话了,苏莺的手柔软,却不算细腻,有些凉,想起她来月信时的疼痛难忍,他思索片刻,用大手包裹住了她的手。
苏莺拿了副筷子塞到他手中,又将装馅的盆推到他面前,
“不是给我包,你自己包了自己吃。”
谢长宴将筷子扔到面板上,像极了和家长闹脾气的小孩子,“不要!”
他出生在谢家最荣光的时候,自小便被父母如珍似宝地抚养大,虽学武也吃过不少苦,却是为了保家卫国,后来从军,过了一阵子风餐露宿的生活,然而就算再艰苦,吃食也有后厨负责,轮不到他这个主帅亲自掌勺。
别说下厨,若不是今日被苏莺强行推来,谢长宴连厨房都没进过。
苏莺也不急,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那你包给我吃。”
谢长宴气急,“凭什么?”
苏莺答得理直气壮,“你吃了我给你做的饭,所以你也得给我做。”
他反驳,“那我还吃了二十多年厨子做的饭呢!难道我还要一道一道给他们做回去?”
“那不一样。”她认真地与他解释,“那些厨子是你聘来的,他们给你做饭,你给他们钱,合情合理。”
谢长宴,“你不也是我姑母聘来的?”
苏莺解释,“你姑母是让我来给你生孩子,又没让我给你做饭,你若是不想包馄饨,我也可以现在就推你回屋,咱们两个继续去生孩子。”
“苏莺!”谢长宴简直快被苏莺这些惊世骇俗的言论给气死了,“够了!”
他是真的生气,脸被涨得通红,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苏莺也怕把他给气坏了,许久没说话。
空气忽然寂静了下来,只剩炉火燃烧的“噼啪”声,苏莺去拽谢长宴的袖子准备哄他,谢长宴却忽然转过头,气哄哄地拿起筷子,略显暴躁地开口,“怎么包?”
苏莺眨了眨眼,想问他“不生气啦?”却终究没敢问出口,只握住他的手,将一片馄饨皮放入他的手心摊开,随后自己也拿了一片,拿起了筷子教他,
“你学着我的动作做就好了,很简单的。”
她教得很认真,谢长宴听着她娇媚的声音莫名消了气,开始认真学,可是从前极擅舞刀弄棒的那双手在这种事上却莫名不听使唤。
他瞧了眼苏莺包的,各个又鼓又漂亮,简直比酒楼里包得还要好,又瞧了瞧自己包的,又瘪又丑,瞧着就是不太好吃的样子。
不能接受自己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谢长宴一边盯着苏莺包馄饨的手使劲儿瞧,一边闷头使劲儿包,竟也包出了几个能看的。
他颇为满意,暗暗记下了那几颗馄饨的样子,准备留给自己吃。
待到全部的皮都包完,苏莺煮了一锅开水,将馄饨下入锅中,水很快煮沸,一个个馄饨飘在水面,确认熟透了,苏莺用漏勺将馄饨捞出来,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连谢长宴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将馄饨装进食盒,坚持要去自己选定的小院吃饭。
谢长宴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也懒得和她犟,苏莺便又从厨房拿了个细长的小瓶子,看样子从前是个盐瓶,如今被闲置了。
她让他拿着瓶子,在路边折了些梅,把盐瓶当成花瓶插了进去。
此时阳光正足,有光透过琉璃窗子落在两人吃饭的餐桌上,桌子正中心放着插着梅花的小瓶子,谢长宴吃了一口热腾腾的馄饨,纵然他对吃食一直没什么讲究,却也被好吃到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苏莺手艺好得惊人,也不知她是如何调馅料、和面的,总之做出来的馄饨鲜美得很,连谢长宴起先包的那几个不好看的都好吃。
吃过饭,苏莺将食盒收好,又搬了一张小床放在阳光下。
她去扶谢长宴上床,谢长宴刚吃过饭,肚子有些撑,不太想动弹,于是问,“做什么?”
“晒太阳。”苏莺理所当然。
“不要。”他懒得陪她折腾,将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并不配合。
她也无所谓,将他的轮椅也推到阳光下,自己躺在小床上,盖着毯子晒太阳。
炉火正旺,阳光透过琉璃窗暖洋洋地晒在身上,谢长宴眯了一会儿,周身的阴鸷散去了大半。
他扭头去看苏莺,女人原本用袖子遮住了眼睛,现今袖口滑落了大半,露出一截光洁纤细的小臂搭在额头,红唇微抿,毯子紧裹在身上,隐约能瞧见凹凸有致的身段,原本吵闹的人在此刻是难得的安静,竟是已经睡着了。
阳光让女人原本便妩媚的容貌变得更明艳,谢长宴瞧着她,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不过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一炷香后,苏莺醒了,强行将他推出门,逼迫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亭子被锯成一块块木头。
谢长宴强烈抗议,然而抗议无效,这个女人我行我素到了极点,总之要么陪她在这里锯亭子,要么回去和她生孩子,两害相较取其轻,最终他还是孤坐在暖阳里,瞧着她锯亭子。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流浪的小橘猫,不停地“喵喵”叫着,苏莺难得丢下手中的锯和木头跑去厨房拿了些肉馅和热水,将橘猫诱到了谢长宴身旁。
橘猫就那样在谢长宴的身旁大吃大喝了起来。
谢长宴见过许多王公贵族养猫,那些猫各个被养得膘肥体壮,毛发锃亮,不像眼前这只,身材瘦小,明显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皮毛也分外干枯,让人没有想摸的欲望。
苏莺却爱不释手地摸着橘猫的小脑袋,橘猫吃饱了,满足地“喵”了一声,毫无戒心地将肚皮露出来给她摸。
谢长宴瞥了一眼橘猫,又看了一眼苏莺,脱口而出,“你也喜欢猫?”
“是啊。”她回答得很自然,随后疑惑地问他,“还有谁喜欢猫?”
“江蔻,她也喜欢猫,还养了一只蓝眼睛的波斯猫,总喜欢追着我挠。”
谢长宴的语气有几分怅然,他是在怀念那段双亲健在、自己也还健全的日子,然而这种怅然却被苏莺误认为是对江蔻的想念。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谢家出事,谢长宴理所应当会和江蔻成亲生子,两人郎才女貌,会成为京城人人称赞的佳话。
苏莺倒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她想起了之前那两个丫鬟说的话,好心劝慰他,“你好好养好身体,蔻蔻郡主对你一往情深,万一以后还有机会呢?”
“有病吧!”谢长宴又莫名炸了毛,“谁要和她有机会啊?”
他有些嫌弃地皱起鼻子,“你们这些女人都麻烦得很,我宁愿去出家做和尚,也不想和你们这群麻烦的女人在一起!”
苏莺早习惯了他的傲娇,随意应了一声便换了个话题问他,“可爱吗?”
原本还生气的谢长宴便这样莫名被她转移了注意力,又去看那只小橘猫。
橘猫在她的抚摸下将眼睛闭起来了,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谢长宴瞧了一会儿,下了定义,“蠢。”
也不知是说人还是猫,又或许都是,明明说出的话满是嫌弃,凤眸又忍不住往苏莺和小猫身上看。
苏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谢长宴自然而然地将这一声当成揶揄,不停地冷哼着抗议。
她好笑地瞧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好心提醒,“你脸红了。”
“我那是被冻的!冻的!”谢长宴提高了音量,不想再在苏莺这里丢面子,又道,“天快黑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他急匆匆地推着轮椅往回走,怎么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谢长宴沉默片刻,“我叫林海陪你去。”
林海便是之前伺候谢长宴出恭的小厮。
她提高了音量,“他连伺候你都不尽心,怎么可能尽心保护我?”
他不说话,苏莺假装不高兴,“你送我礼物,你自己都不陪我去,那这礼物有什么意思?”
说完她一把将谢长宴推开,背对着他躺回被窝,不再理他了。
明明方才凑上来的人是她,如今嫌弃的也是她,偏偏还分外理直气壮。
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静,耳边只剩屋外“呼呼”的风声,谢长宴并不是个很会哄女人的人,许久后才试探着叫她,“苏莺?”
并没有回应。他凑过去看,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睡着了。
苏莺原是想用生气来威胁谢长宴,在她很小的时候,娘亲不高兴便会沉默着不理爹爹,爹爹总挺不过一炷香便会回去哄娘亲。
她还在心中数着时间,谁知数着数着便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也不知道昨晚谢长宴到底低头了没有。
今日风和日暄,晴雪初霁,谢长宴穿了一件白衣坐在桌前喝粥,他生了一副仙姿玉貌,身姿挺直,若非仔细观察,只会以为是位健全的小公子。
苏莺今日来了月信,便熬了红豆山药圆子粥,谢长宴并不知这是补血养颜的,足足喝了两碗。
他这人其实很好糊弄,当初苏莺没来的时候,被府内的下人如此怠慢也并不生气,也或许是心存死志,对待一切便都淡然了。
苏莺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人,今日吃过饭却窝在床上看书,谢长宴瞧了瞧外面明媚的天气问她,“今日怎么不去忙?”
她将书翻到下一页,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看,“今天肚子痛啊。”
“病了?”他将轮椅推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烫,苏莺为他解释,“是来月信了啊。”
“啊?”待他反应过来,脸已红了,“要紧吗?要不要看大夫?我该怎么照顾你?”
苏莺觉得好笑,放下书本,将身体挪动到床边凑近他眨了眨眼,“你若真想照顾我,不若过两天陪我去信国公府如何?”
谢长宴依然坚定,“不去。”
又一次被拒绝,苏莺并不气馁。
她心态总是很好,遇到什么事都不生气、不难过,这样的人却比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更难缠,谢长宴有时候瞧着她的笑脸,心脏便会莫名地难受,连他自己都做摸不清这种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晚上苏莺身体冷,贴着谢长宴的身子取暖,扯过他的大手紧贴他的小腹。
谢长宴并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就要起身去给她叫大夫,却被人拽住了。
他回头,便见到苏莺那张笑盈盈的脸,“不必叫大夫,你答应陪我去信国公府我就好了。”
“苏莺!”谢长宴终于见识到了她的诡计多端,躺在床上再不理她。
苏莺脸皮厚,又嬉笑往他身边凑,她凑过来一点,谢长宴便往边上挪动一点,直到无处可挪,她才心满意足地趴在他胸膛,手指轻抚着他胸前的伤疤轻声开口,
“我十几岁的时候为家里人洗衣服做饭,家中没有那么多柴,多数时候都用半凉的水,那时候穿的也薄,慢慢便落下了点病根,也看过大夫,大夫说只要好好调养就并不要紧,也不会影响生育。”
她说完,又笑着看他,“从前每次来月信便疼得地都下不了,后来调养了一年,如今只是怕冷,比从前好多了呢。”
苏莺笑够了,喝光了自己的红糖姜茶,就去给他煎药。
白净的瓷碗,里面装着漆黑难闻的药汁,苏莺端着它来到了谢长宴床前,眨着眼问他,
“你是想自己端着一口气喝掉,还是想让我一勺一勺喂你?”
谢长宴抿唇抗拒,“我不喝。”
“这么怕苦呀?我方才去厨房给你翻了几颗蜜饯,吃上就不苦了。”
苏莺说这话时樱唇微勾,桃花眼里浮现出几分温柔,声音也软了不少,从各方面看都像极了哄小孩子。
她生得太美,光瞧她垂着眸子静坐在那里都忍不住让人心跳加速,谢长宴还算坐怀不乱,却也对她时不时露出的温柔难以抵挡,若是从前与他玩儿的那些狐朋狗友,早死在这坏女人身上了。
他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冷哼道,
“你说谁怕苦?大夫早说过我的毒药石无医,喝这些又没什么用。”
“就算治不好,喝了总会好过些的。”她瞧着他,难得真诚的开口。
谢长宴却照旧抿唇,同她做无声的抵抗。
二人对峙了许久,还是苏莺先败下阵来,将药搁在桌上问他,“想吃什么?”
他依旧不说话,苏莺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脸笑道,
“就算不吃药,也总要吃饭吧?你把自己饿死了,我的一百两银子找谁要去?”
总不好让她一直下不来台,谢长宴正好饿了,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煮些粥就好了。”
苏莺应下了,将碗收好,出门去厨房为他煮粥。
今日的将军府莫名比前几日热闹许多,苏莺走在抄手回廊中,听到有奴仆欢喜道,“蔻蔻郡主来看小将军了!”
“真的吗?那我们的日子又要好过了!”
王府里仅剩的几个奴仆奔走相告这个喜讯,在他们口中,蔻蔻郡主便是个拯救凡人的仙女。
苏莺一路听着他们赞扬江蔲的声音到了厨房,厨房内,春桃正欢喜地准备出门,和苏莺正巧撞了个满怀。
苏莺每次做完饭都会给春桃分一些,因此她往常见到苏莺总要兴奋一阵,今日却匆匆从她身旁走过,走到一半才想起要跟苏莺解释,
“今日蔻蔻郡主来,每次蔻蔻郡主来都会给我们赏钱,我要快些去,莫要把我落下了。”
苏莺笑着冲她点头,春桃与她挥手告别便跑没影了。
她淘了米,切了些肉,加了水煮在一起,待到锅里的粥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冒泡,才盛了出来,装进了食盒里。
她拎着食盒往清晖园走,路上碰到许多行色匆匆的奴仆。
这座沉寂许久的将军府终于有了些生机,虽然不是为了谢长宴。
有丫鬟与另外一名小厮说悄悄话,“你刚瞧见蔻蔻郡主,你再瞧她,像不像?”
那小厮偷瞄了苏莺一眼,脸忍不住有些红,却还是道,“有五分相像,单看眉眼,有七分呢,不过我觉得还是苏莺姑娘更好看。”
丫鬟气得踹了小厮一脚,“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蔻蔻郡主出身高贵,温柔贤淑,对将军好,对下人也好,哪里是她能比的呀?”
苏莺听着两人的小话,面上的表情不变,只继续往前走。
前面就是清晖院了,从前的清晖院死气沉沉,下人都不喜欢去那里,也少有人去打扫,院内永远都只有冷风声和院内堆满了雪的老树。
今日却来了八九个人侍候,苏莺认出来,府内仅剩的下人全部都在此了。
今日阳光好,谢长宴的窗户也被开了一半,透过窗户,能瞧见江蔻穿着一件珊瑚绣珠牡丹衣,墨发间着了一支珍珠点翠丁香钗,气质温婉大气,虽只能瞧见一个侧脸,周身却是让人难以直视的矜贵无双。
而她身旁的谢长宴虽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神色落魄,却生了一副谪仙的面容,气质也非凡人能比拟,两人在一起,宛若神仙眷侣。
此时江蔻正从手边的食盒内拿了一盅汤,细白的手指拿着汤匙盛起一勺喂给谢长宴。
苏莺还没辨认出谢长宴喝没喝,春桃便瞧见了她急忙跑了出来,将她拉到角落低声道,“方才我走得太急忘了告诉你了,蔻蔻郡主对小将军一往情深,你的身份又比较尴尬……”
她说得隐晦,苏莺不是不识趣的人,只笑着点头,将食盒递给她,“这是我刚熬的肉粥,可以分给你的朋友吃。”
“今日我恰巧还有些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做,便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春桃有些感激地瞧着她。
……
将军府立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苏莺一出门,便感受到了耳边的热闹。
她穿过车水马龙的官道拐进一条略显破败的小路,快步行了一个时辰,才行到了一个破落的小院门口。
和将军府的磅礴大气不同,小院的围墙低矮坑洼,简陋的木门在寒风中摇摇欲坠,还未进门,便听到内里苏晚撒娇的声音,
“娘,天这么冷,水这么凉,你舍得叫女儿大冬天洗这么多衣服吗?怕是连手都要生了冻疮了,你看外面哪家公子会要一个手生冻疮的苦命婆啊?”
李春梅对待苏莺总是严厉得很,面对苏晚这个亲女儿却明显多了几分亲昵和宠溺,“你不洗,难道要我给你洗?”
苏晚道,“咱们可以把苏莺叫回来叫她给咱们洗嘛,她说要去做丫鬟,可是做丫鬟哪儿有什么前途嘛?还不如回来伺候咱们呢,她不在,女儿可是要累死了。”
“没出息的东西,净想着眼前那些蝇头小利!”
李春梅瞪了苏晚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被门外的年轻男声打断,“莺莺,你回来啦!”
说话的男人披着一件白色的大氅,里面穿着一身清雅的白衣,面上被冷风吹得有些红,却依然掩饰不住出其眉似远山、目若清渊、玉树临风。
是苏尧。他刚下学回家便瞧见苏莺孤身站在门口,欢喜地叫了一声。
若说从前的谢长宴是一把锋利的宝剑,矜贵张扬,那苏尧便是一根挺拔的竹,清雅出尘。
苏家原有六口,上个月苏老太太去世后,现剩五口:父亲苏清河,母亲李春梅,大哥苏尧,小妹苏晚和养女苏莺。
苏尧小跑着过来为苏莺开门,“外面多冷啊,快些进来。”
平心而论,苏尧这个养兄待苏莺极好,这种好,甚至超过了对他的亲妹妹苏晚,这也是苏晚讨厌苏莺的原因之一。
苏莺小时候很想读书,她知道家中条件不允许,便去偷偷翻苏尧的书本看,苏尧发现后并不生气,反而夸苏莺聪慧有志向,甚至时不时带她出门,将自己在课堂所学的悉数教给她。
二人从前十分亲近,这种亲近一直到苏莺十四岁,她发现苏尧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异样,神态也越发亲昵,好几次他靠近她的脸,都近得像要亲上去一样。
苏尧的床单湿的次数也越发多,苏家的家务一向都是苏莺做,他却从不让苏莺为他洗床单,苏莺很不解,直到有一次全家都去灯会,苏尧借口在家温书未去,李春梅走到一半才发现忘了带钱,差苏莺回家去取,苏莺便撞见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她看见苏尧正对着她的画像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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