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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香冷不丁凑过来,神情中藏着几分神秘。
“姐姐,你可知道家主最喜欢吃什么,经常去逛哪个园子?”
铜匕“啪”地砸在地上,我揪住她衣裳:“你打听家主做什么?”
袖香被我吓了一跳。
实在不怪我反应大,之前同屋的春桃就是如此。
今日说送醒酒汤,明日道换熏香。
日日留心家主什么时候用膳,爱饮什么茶。
我并非阻拦袖香求个好前程,实在是夫人面上慈和,内里肮脏。
前些日子刚抬出去具草席裹着的尸首。
那姨娘口吐白沫,脖颈上的掐痕紫得发黑。
如今袖香竟也动起这心思,叫我如何不急?
“你想都别想,离我远些!”
我甩袖便走,袖香在我身后紧追不舍:“姐姐,你怎么就恼了?
可是因为我打听家主?
“莫不是……姐姐心里也惦着家主?”
我猛地刹住脚,扭头瞪她:“傻瓜,我惦记的是你啊!”
袖香先是一怔,继而眼波流转:“我就知道姐姐心里装着我。
她俯身凑近,吐气如兰拂过耳畔:“既然姐姐这般在意,那往后我眼里只看姐姐,再不问旁人,可好?”
说着,眉眼弯作月牙,一脸甜蜜样。
我弯腰捡起块胡桃壳砸她:“没羞没臊!”
这丫头闪身躲过,还惊醒了墙角里打盹的波斯猫。
毛团儿竖起耳朵,“喵呜”一声窜上房。
7 梦中惊魂袖香向来干活麻利,手脚勤快又机灵。
近日夫人瞧中了她,将她调到家主院里去当差。
我知道,夫人是瞧她生得粗实,放在家主身边才安心。
可之前袖香向我打听过家主,总归是存了别样心思。
何况家主平日里见惯了这些柳腰莲步的,保不齐想尝口山野粗茶。
我越想越心焦。
“姐姐的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
袖香忽然凑过来,狡黠地笑了笑:“我与管家说好啦,不换房,夜里照旧回来暖姐姐的被窝。”
“谁、谁担心这个啊!”
不知为何,我的脸红得发烫。
好吧,我承认我好色。
袖香这种细糠,那老登吃得明白嘛。
夜里,我又陷入了梦魇。
梦中,袖香被夫人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婆子团团围住。
木棍狠狠地抽在她身上,凄厉的惨叫在我耳边回荡。
鲜血汩汩流,她的身子渐渐瘫软下去……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心脏“砰砰”直跳。
伸手往旁边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