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公司组织了可携带家属的团建活动。
同事们都带了自己的家人,我带了我的妈妈和哥哥一起前往。
我哥在酒店电梯帮一个醉酒的女同事挡开骚扰者,还好心扶了她一把。
可同事却指控我哥摸了她的胸部和下体,污蔑他猥亵。
网暴铺天盖地,我哥失去工作,我妈心脏病复发,抢救无效去世。
而那同事却讥讽道:“白痴,被骂怕什么?
黑红也是红,白送的流量都不要!”
没多久,天道好轮回,轮到她被网暴了。
1、经理找我时。
我正为了季度报告里最后几个搞不定的数据心烦。
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忍,嘴唇动了动。
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让我务必挺住。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只当又是办公室里那些关于我哥“非礼”女同事的风言风语在作祟。
我还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经理,您就放心吧,清者自清,我绝不会让私事耽误工作的。”
然而,当我冲到医院停尸房。
看见母亲毫无血色地躺在那里时,我才骤然领悟到经理那句话的分量。
我掀开那层白布,露出了母亲那张熟悉又苍白的脸。
眼泪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突发的急性心脏病夺走了她的生命。
我从未如此憎恶“突发”这两个字。
我从小失去了爸爸,如今妈妈也不在了。
几天前,公司聚餐时。
妈妈还和同事的家属们相谈甚欢,说特别高兴能来参加这次团建。
短短几天,她却成了一具失去温度的躯体。
被困在这个冰冷、逼仄的地方。
我应该更早留意到的。
当她听到那些污蔑的指控,脸色骤然煞白的那一刻,我就该警觉。
一向那么阳光乐天的妈妈,承受了整整一个礼拜的网络暴力,却依然对着我强颜欢笑。
我真是不可原谅。
哥哥也低着头流着泪。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扶那个女的了……”我拍了拍哥哥的肩膀。
“这不是你的错。”
我们给妈妈办了葬礼。
说是葬礼,其实更像是一场只有我们兄妹二人的告别。
灵堂里除了我和哥哥,就只有两个闻讯赶来的远房亲戚。
他们表情尴尬地坐在角落,待了不到十分钟就匆匆找借口离开了。
妈妈生前那么爱热闹,喜欢和街坊邻居拉家常。
可如今……竟没有一个人过来看她。
看着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