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的庭审记录:“证人谢九当庭翻供,收受被告二十银元,原告谢氏(妹)败诉,当夜自缢于——”文字在这里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照片的扫描件——泛黄的照片上,一个穿长衫的男人站在刑场边缘,手里举着的正是九叔现在戴的斩首刀玉坠。
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1932年6月15日。
“原来是这样。”
林小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六月十四婚礼,六月十五行刑,所以新娘的妹妹。”
她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打断。
供桌上的电子蜡烛全部熄灭,唯有油纸伞下的空间亮起诡异的青光。
伞骨上的银铃无风自动,发出不成调的丧乐。
最下方刻着“谢氏”的铃铛突然炸裂,飞出的碎片在阿Ken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第一个祭品。”
纸扎店老人幽幽地说,“当年谢九作伪证害死的妹妹,现在要来收利息了。”
林小碗跌跌撞撞地退到化妆镜前,右肩的胎记灼痛得像是被烙铁烫过。
镜面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每一道裂缝里都渗出黑色的黏液。
当她下意识用手去擦时,指尖却穿过了镜面——那根本不是镜子,而是一层薄薄的水膜!
“过来——”一个沙哑的女声从镜子里传来。
林小碗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扭曲变形,渐渐变成庭审画面里那个穿旗袍的女子。
更可怕的是,镜中人的右手举着一份泛黄的契约,纸页上密密麻麻按着血手印。
“看清楚。”
,镜中人将契约贴在镜面上,“这才是真正的冥婚契。”
林小碗瞪大眼睛。
契约的抬头写着“丁丑年三生三世婚书”,条款里赫然列着:“阳世证人需轮回三世每世需献祭活人一名第三世以转世新娘为祭”她的视线下移,在契约末尾看到了两个并排的签名——左边是曾祖父的毛笔字,右边则是——她自己的名字!
笔迹和她昨晚签的直播合同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
林小碗尖叫着后退,后背撞上了供桌。
鸳鸯枕从桌上滚落,枕套破裂处露出里面缠绕的头发——那些发丝突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在空中组成一行字:“第三世林小碗”祠堂的角落里,阿Ken的状态越来越诡异。
他的皮肤开始呈现纸扎人特有的灰白色,嘴唇却染上了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