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机械表泛着冷光。
他面前摆着杯咖啡,杯底压着张便利贴——是我三年前写的“少熬夜”。
“苏晚学姐!”
有学妹递来话筒,“能分享下坚持的动力吗?”
我望着台下的江砚,他正举着手机拍我,镜头上粘着片枫叶贴纸。
阳光穿过他指间的戒指(那是用我们第一个项目奖金买的银戒),在地面投出小小的光斑:“我的动力......是知道有人在等我一起看日出。”
裴沉舟的咖啡杯突然倾斜,褐色液体在雪白的桌布上蔓延,像极了那年他围巾上的污渍。
他起身时太过仓促,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所有人都转头看他。
散场时暴雨突至,我在礼堂门口撞见淋得透湿的裴沉舟。
他攥着把伞,却固执地不肯打开,任由雨水顺着下巴滴落:“林知夏......是我姑姑的女儿。”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那天在图书馆,我是想告诉你......够了。”
我打断他,摸出手机给江砚发消息,“过去的事,没必要再说了。”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把我嵌进骨头:“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没看懂你的心意,怪我让你等了那么久......”他喉结滚动,“但我发誓,和林知夏真的只是兄妹。”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江砚的身影出现在雨幕里。
他举着伞跑过来,卫衣帽子滑下,露出额角新撞的淤青——那是昨天替我搬服务器时磕的。
“姐姐,”他把我护在伞下,目光扫过裴沉舟攥着我的手,“该回家了。”
裴沉舟的手慢慢松开,伞骨在掌心压出红痕:“苏晚,我......裴学长,”我深吸口气,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生活里了。”
江砚的手轻轻覆上我后背,带着体温的掌心隔着衬衫传来,像块暖玉,“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很温柔,很明亮,最重要的是......他看得懂我的心事。”
裴沉舟的脸色瞬间苍白。
他望着江砚替我别好被风吹乱的发卡,望着我们交叠的手,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原来......是我输了。”
暴雨冲刷着地面,我转身时,听见他在身后轻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咖啡是你送的,书签是你夹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