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我对面看书,而我不敢说‘我爱你’。”
江砚沉默着替我收好卡片,忽然握住我冻得发紫的手:“去看雪吧,图书馆要闭馆了。”
他的掌心带着体温,裹着我往天台跑,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像无数只振翅的蝴蝶。
天台的雪已经积了半寸,裴沉舟的脚印在风里渐渐模糊。
江砚掏出手机,调出他编的“雪景特效”:屏幕上的雪花飘进现实,落在我们发间,化作闪烁的光点。
“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吗?”
他呵出的白气混着橘子糖的甜,“因为跨年夜的日出,会比平时早十分钟。”
他突然转身,认真地看着我,“苏晚,我想陪你看2023年的第一缕阳光。”
我望着他被雪映亮的眼睛,想起这半年来,他替我写的抢座程序,替我加密的树洞博文,还有每次熬夜时悄悄放在桌上的暖手宝。
原来真正的喜欢,不是仰望,而是并肩。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裴沉舟的消息:“咖啡很好喝,谢谢。”
短短七个字,却让我眼眶发酸。
江砚轻轻拿走我的手机,放进自己口袋:“先别看月亮了,太阳在跟你说话呢。”
他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色的发卡,形状像片枫叶:“听说你的发卡断过?
我找工匠修好了。”
碎钻在雪光下重新绽放光芒,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要璀璨。
“江砚......”我攥着发卡的手发抖,却被他轻轻抱住。
他的羽绒服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混着雪松与柠檬的清香,像把我裹进了春天。
“不用急着回答我,”他下巴抵着我发顶,声音闷闷的,“我可以等,等到你不再看月亮为止。”
雪越下越大,远处传来跨年的钟声。
我靠在他怀里,看见裴沉舟的身影出现在楼下,仰头望着天台。
他的白衬衫被风雪浸透,却仍像片不肯弯折的月光。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彩信。
裴沉舟发来张照片:便利店的圣诞彩灯下,他握着我当年送的伞,伞骨上刻着行小字——“送给追光者”。
那是我高三那年偷偷刻的,以为他永远不会发现。
江砚替我关掉手机,指尖拂去我睫毛上的雪花:“要许愿吗?”
他指向东方,那里已有微光浮现,“日出快到了。”
我望着渐亮的天空,想起那年在便利店,裴沉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