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全局》,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芙却没空理她,只是冷冷瞥了一眼抱月,给听月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交给她处理,便吩咐春桃和她一块儿出去见李公公。李福禄正喝着茶坐在正厅里等候着,一看到姜芙出现,便马上放下茶杯谄笑着躬身上前行礼:“奴才拜见姜小仪。”姜芙笑着让其免礼,这才莞尔一笑问道:“李公公,是皇上有什么事让你来我这儿的吗?”李福禄依旧谄笑说道:“小仪,的确如此,皇上吩咐奴才过来说一趟,待会儿午膳,皇上过来陪您用膳。”姜芙佯装娇羞一笑,道:“我明白了,劳公公亲自走一趟,我这就让人去御膳房安排一桌子好菜。”姜芙让春桃亲自将李福禄送走,便吩咐良午去让御膳房布置一些好菜,今个儿中午送上来。-------------------------------------“皇上,这都是臣...
《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全局》精彩片段
姜芙却没空理她,只是冷冷瞥了一眼抱月,给听月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交给她处理,便吩咐春桃和她一块儿出去见李公公。
李福禄正喝着茶坐在正厅里等候着,一看到姜芙出现,便马上放下茶杯谄笑着躬身上前行礼:“奴才拜见姜小仪。”
姜芙笑着让其免礼,这才莞尔一笑问道:“李公公,是皇上有什么事让你来我这儿的吗?”
李福禄依旧谄笑说道:“小仪,的确如此,皇上吩咐奴才过来说一趟,待会儿午膳,皇上过来陪您用膳。”
姜芙佯装娇羞一笑,道:“我明白了,劳公公亲自走一趟,我这就让人去御膳房安排一桌子好菜。”
姜芙让春桃亲自将李福禄送走,便吩咐良午去让御膳房布置一些好菜,今个儿中午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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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都是臣妾亲自让人准备的一桌好菜,先尝尝这碗臣妾让御膳房厨子特地给您炖的人参鸡汤,只不过臣妾不知皇上喜好,要是哪儿不合胃口,皇上一定要和臣妾说。”姜芙先是为紫檀木案桌旁的晏时越用玉勺舀了一碗参鸡汤,轻柔对其笑着道。
晏时越微微看着碗里黄澄澄的鸡汤,没有动筷,旁边站着的李福禄见此面色一变,正想说什么,只见姜芙自己拿了一个银勺从晏时越面前的鸡汤碗里舀了一勺喝下肚里,方才不好意思抬眸笑道:“臣妾实在忍不住馋嘴,尝了一口,皇上不会介意吧。”
晏时越凝眸盯着姜芙瞧了一眼,嘴角一勾,这才端起面前鸡汤喝了一大口,道:“爱妃让人煲的汤果然不错。”
这皇上用膳有规矩必须要先由身边服侍太监每道菜尝了,无毒才能让皇上动筷,尤其对于当今来说轻易不会尝没有验过的食物,谨慎到了极点。
李福禄暗道:他当时就觉得糟了,忘记和姜小仪说了,要知道以前有个还算受宠的宝林也是这样自作主张替皇上布菜,皇上可是直接一口没吃转身便走了,至此哪位宝林便失宠了。
他本来正想告罪一声,没想到姜小仪居然自己看出来了,自己先替皇上尝了这鸡汤,甚至皇上一向洁癖的人,居然没介意姜小仪方才饮了他面前那碗汤,就这样喝下去了。
姜芙眼见晏时越没有追究她刚刚所犯的错误,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她也是将鸡汤递到皇上面前,察觉气氛不对,才想到了皇上入口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这才急中生智自己先尝了一口,其实刚刚尝了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用她的勺子去尝皇上碗里的鸡汤呢。
只不过皇上居然面不改色喝了她尝过的鸡汤,其实晏时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尝这碗旁人喝过的鸡汤,只不过刚刚姜芙的动作仿佛间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元后卢氏,曾经他还是皇子的时候,那时候为了夺嫡,宫廷争斗倾轧特别厉害,魏后霸道专权祸乱宫闱,残害不少皇嗣,作为幸存下来的皇子,面对魏后送来的一道也是这样的鸡汤,是卢氏替他一把夺过去全部喝了下去,甚至没给他反应过来时间。
也是幸好那碗鸡汤只是魏后的一个试探,里面并没有毒,对卢氏,晏时越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他也深感自己的无力,也越发明白自己不争夺那个宝座迟早像今天这样被魏后威胁恐吓,连自己的命都不由自己做主。
“爱妃你伤没好就别乱动了,朕本来打算一早就来看你,只是早上被朝堂上的事耽误了一会儿,怎么样?你身子如何?头还疼吗?”晏时越轻扶着姜芙的瘦弱肩膀,关切问道。
姜芙孱弱一笑,娇软语气说道:“皇上能来看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臣妾方才喝了药又睡了那么久,自觉已经好多了,只是头还是有些昏沉,估计再休息几天就会彻底好全了,对了,玉才人昨晚没事儿吧?”
晏时越眸光爱怜看着姜芙,道:“你自个儿都这样了还关心别人,托你的福,玉才人没事儿,她情况比你好多了,只是受了些惊吓,倒是爱妃你舍命救了玉才人和她腹中的胎儿,朕会好好嘉奖你,你想要什么呢?”
姜芙摇了摇头,眸子里似是倾慕般看了一眼面前男子,察觉对方视线看过来后又立马羞涩般将目光躲闪了开来,嗓子轻柔着道:“臣妾有吃的有穿的,什么都不需要,臣妾其实救玉才人也是有私心的,并不是皇上以为的那样,臣妾当时本来也很害怕,可是一想到玉才人腹中的胎儿是皇上的亲骨肉,臣妾就怎么也狠不下心不管,所以——”
她这般做原来都是为了他考虑,没有哪个男人听到这些不会感动,至少晏时越听后反而心里越发爱怜姜芙,眸光一软道:“你怎么那么傻,朕突然觉得怜儿这小名不好,日后还是叫你阿芙吧。”本来还想着日后以怜字给她做封号,现在有了这一出,总感觉不太吉利,还是换一个好了。
姜芙只是羞赧着垂首不语,顺势倚靠在了男人胸口前,眸光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缓缓扬起了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昨日发生那件事之后,崔皇后很是生气,居然有人敢在她生辰时干出这样的事情,不仅扫了她身为皇后的威严还让她在皇上面前颇为觉得没有面子,毕竟也算是她这个做皇后的没有管理好后宫,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崔皇后觉得还是上次她处事太仁慈了,这装神弄鬼的人才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她生性要强,这种事情如果她都不能处理好,还真的是让各宫看她这个皇后的笑话。
况且她有自知之明,她这个继后本就在皇上心目中地位不如元后,崔皇后怕的就是皇上心里会不会做个比较,觉得她处事不利,不如元后卢氏在时。
“齐富,你去传本宫的口谕,派人彻查六宫四所,如有违者,先把人抓起来审问,还有限你们五天之内,务必揪出这装神弄鬼的人,否则都给本宫去慎刑司领罚。”崔皇后凤眸一沉,凌厉地说道。
齐富忙跪下磕头领命,恭敬说道:“奴才遵命,皇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为您彻查出此事。”
这边晏时越却想着该奖赏姜氏什么为好,确实如姜氏自己所说,她不愁吃不愁穿,赏别的,倒不如直接提拔位分为好,她昨日也算保护皇嗣有功,秉性纯良谦和,合该给她升一升位分了,想来也不会有人多嘴什么。
这般想着晏时越笔下已经拟好了圣旨,决定册封姜芙为从四品美人,赐封号姝。
“李福禄,你去披香宫传朕旨意,即日起册封姜小仪为姝美人。”
“奴才接旨。”李福禄眼皮一跳,心中暗道:这姜小仪,哦不,现在是姝美人了,这次还真是因祸得福,这后宫新人里现在论宠爱还有位分,再也没有谁比得过她了。
“各位秀女,都下轿吧。”一道粗嘎声音喊道。
坐在轿子里的姜芙本还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声音便睁开了美眸,闻听到轿外窸窸窣窣的娇声莺语,想必其他秀女都在这儿了。
说来这几天在马车上鲜少见到过其他秀女,只是知道其他秀女各自在自己的马车上。
姜芙由春桃扶着下了轿,发现她轿子旁边还整齐摆满了十二架轿子。
各轿子旁婀娜的女郎或倚或靠在各自丫鬟身上,让从宫里来的专门负责教导秀女礼仪的苏嬷嬷见了,暗地里微微皱了皱眉。
“各位秀女,奴婢姓苏,是由宫里皇后娘娘指派下来给秀女们教导宫中礼仪的嬷嬷,日后你们可以称呼奴婢一声苏嬷嬷。”
众秀女虽然还有些摸不准状况,但聪明的都赶紧依礼回应苏嬷嬷,有些迟钝的秀女自然依样画葫芦照做。
这时一细长眼长圆脸的公公慢慢走了过来,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阴柔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能由苏嬷嬷负责管教宫中礼仪,也是你们的福气,毕竟苏嬷嬷从前可是服侍过先皇后的人。
这几天你们必须认真学好宫里的规矩礼仪,不得有半点懈怠,这可关系到各位秀女们日后的前程,自己好生掂量吧。
不过,即便你们当中日后,若有那扶摇直上青云路的,也是你们自个儿的运道,咱家是半分沾不上的。
还有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几日你们当中有人惹是生非,闯出什么祸端来,让咱家没法向上面交差,自然咱家也不会对此人手下留情。
你们的前车之鉴也不是没有,例如从前有些秀女不守规矩,失了体统与章法,轻则被上面打发回去,连带还要累及其家族名声,重则被上面赐白绫一条,只允许留个全尸。”
这些平常待在深闺的秀女也不过二八年华哪见过这种恐吓,这下不用谁带头,反应过来一个个脸色煞白连忙口称不敢。至于是真的害怕还是假的不敢,那就不知道了。
“自然,你们当中若有不服的,只管日后爬到那个位置来找咱家算账,咱家姓吴,大名吴春。”
说罢,吴春冷笑打量了几眼这些秀女,便转身离去了。
姜芙微低着头不语,心里却想这吴春来历定然不简单,若没有所依仗,哪能这般不怕得罪她们这些未来有可能是圣上身边宠妃的人。
不过这个下马威倒是震慑了不少这些秀女,有些个胆小的,甚至忍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其他人虽然脸色也不好,但到底还是稳住了情绪。
苏嬷嬷冷眼旁观着,别看这些秀女此时个个一副娇弱样,每逢秀女采选没有哪届不生幺蛾子出来的,如今不吓着点,难保搞出些事连累他们这些做奴才、奴婢的被上面怪罪下来,到时候吃罪不起。
姜芙也敛了敛眉,只佯做怯弱胆小样子,春桃哪能不懂自家姑娘的想法,也忙做足了胆小怕事样。
不一会儿,就来了个管事姑姑,姓王。王姑姑带着一群小丫鬟来给各位秀女指引就寝的地方,如此一来十二名秀女便被打散分成两人共居一室。
而她们各自从家里带的丫鬟则暂时分离去往别处学规矩,自然学的也是宫里规矩。
春桃虽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去了,临走前还一直叮嘱姜芙小心,让姜芙哭笑不得,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像一个老婆婆一样唠唠叨叨的。
姜芙也随着一个小丫鬟指引来到了她的住处,这个分配给她的小丫鬟自我介绍她叫楼儿,这十天将由她亲自服侍她在郡府的起居衣食。
这里院子一排排都是挨着的,就隔了一道墙,院子里的甬道都是互通的。
姜芙这个院子种了些梨花树,这个时节开了不少但也凋谢了不少,枝头梨花纷飞,谢了一地,倒是别有一番雅致意境。
忽然,姜芙身后便传来一道清甜的声音:“呀,梨花仙子,不过如此了。”
姜芙闻声向后望去,就见一名面若观音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
只见她生得眼尾细圆的杏眼,微翘却不塌的圆鼻,丰润的红唇正勾起一抹友善的笑意,凝视着姜芙。
这女子五官分开来平平无奇偏组合在一起显得尤为温婉又俏皮,这等本该矛盾的气质却意外糅合在一起很协调。
有些美人儿不能单论五官精致而论,本身气质也是加分项,就面前女子来说看长相也是中等偏上的姿色。
姜芙在打量面前女子同时,这名女子也正在打量她,初看其袅娜的背影站在梨花树下,便觉得此女不俗。
没想到转过身来一看居然生得如此姝丽瑰艳,其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不免心里有些羞恼,她怎么就看呆了去。
一旁的楼儿见状忙小声提醒道:“这位是和你同住一个院子的廖秀女。”
姜芙这才对其回以羞赧一笑:“有你这样美人儿在前,姜芙不敢当。”
“原来你叫姜芙,你不必谦虚,我这人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我叫廖宛韵,你几月生,我十月初九的生日,刚满十六。”廖宛韵眼里精光一闪,笑着上前亲亲热热抓着姜芙的手道。
姜芙有些不适陌生人如此亲热,但面上还是带着笑回道:“我七月初六的生日,不过我才满十五,不如我叫你廖姐姐吧。”
“行呀,那我叫你姜妹妹好了,我们能住同一个院子本就是有缘,希望我们都能顺利入选进宫。”
廖宛韵说完,便松开了握住姜芙的手。
姜芙不着痕迹用手里丝绢轻拭了拭手,点了点头道:“廖姐姐定会心想事成的。”
两人在外面院子寒暄了一阵,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姜芙住进了西侧的房间,而廖宛韵自然住进了东侧的房间。
晚上,姜芙躺在架子床上,盯着帐顶碎花缠枝图案,便回想着下午廖秀女的事儿,那个廖秀女颇会来事,据说没一会儿功夫,她去串门又结识了不少姐姐妹妹。
就凭这人自来熟的本事,姜芙是比不上的。
她只是觉得这人倒是奇怪,大家都是秀女,本身就是竞争对手,她倒好见谁都亲亲热热,要不是真的心底喜欢结友,便是表里不如一咯。
姜芙倒不怕表里不如一的人,她自己何尝不是戴着面具示人,只不过廖秀女这人可以结交但不可交心。
第二天,楼儿早早便叫起了姜芙,服侍姜芙用完早膳,这才传话让姜芙今天去临波阁开始为期十天的宫规礼仪学习。
姜芙出门恰巧遇到隔壁廖宛韵也要出门,如此两人便相约一同前去。
临波阁,姜芙等十二名秀女都来齐后,教授礼仪的苏嬷嬷一板一眼开始讲宫里规矩。
尽管宫规礼仪这些琐碎东西听起来很乏味,但这些秀女都在认真听着。
因为这苏嬷嬷不仅讲宫规礼仪,甚至还偶尔还讲起了宫里如今的形势,比如哪位嫔妃当宠,生了哪位皇子公主等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因此姜芙等人不敢不认真听,还有一点就是最后一天有宫中礼仪考核。
如果有秀女不通过,将直接被遣送回自己家里。
听月先给姜芙沏了一杯茶,眸中微微纠结,这才说道:“主子,你还记得奴婢之前和您说过,奴婢有个同乡,他一直在内务府尽心尽力为奴婢传递前朝后宫的消息,可是前些日子,他不知怎么得罪了丽婕妤,被打了十板子连内务府的差事都不保了,赵公公现在要将他打发出去内务府,奴婢想着主子能不能把他要过来在景澜阁当差。”
春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听月,你明知道他得罪了丽婕妤,还让我们主子去淌这趟浑水,这不是——”
“可以,我答应你这件事,他叫什么名字。”姜芙只是思忖了一刻便应承了下来。
听月一脸感激跪下来给姜芙磕头道:“主子,奴婢先替他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他叫良午。”
春桃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到底没说什么。
姜芙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她认为良午对她有大用,就拿她能初次侍寝还多亏了良午传递过来的消息,她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格,力所能及情况下,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她现在手下虽然有了春桃和听月,但还是蛮缺个得力干将,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将他拉过来。
姜芙把良午这件事交给了听月她这个同乡去办,内务府赵公公想来应该会卖她一个面子,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她向皇上求去,区区一个小太监皇上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等听月应声走了,姜芙这才瞟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春桃。
她这几天不是不知道她情绪的反常,有几次侍奉她的时候处处和听月撇苗头争个高低,听月向来细心,察觉后,也自觉春桃在她身边的时候,尽量靠外站着侍奉不与她争。
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画面,姜芙想要的是得心应手的左膀右臂,而不是互相疏远防备的两个对立面,说到底原因不在听月而在春桃,也在她这个做主子的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侍女。
“春桃,你服侍我几年了?”姜芙淡淡饮了一口茶道。
春桃其实也敏感察觉到虽然主子什么都没说,可是明显现在气氛不对,但她有什么错,她只是不解为什么听月说什么,主子都答应采纳她的意见,她明明也是在给主子着想,为什么主子偏偏现在更倚重听月呢,是因为她没听月聪明吗?
春桃听到姜芙的问题,暗自琢磨了一下,不懂主子问这个干嘛,回道:“回禀主子,奴婢自打五岁入府已经在主子身边服侍十年了。”
她和主子是同岁的年龄,只比主子小几个月的生日,当初人牙子将她和其他人带到姜府,给府里小姐选侍女,她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人长得比实际年龄要矮小很多,之前人牙子就带她去了很多家,都没人要她做婢女。
凶神恶煞人牙子甚至说这次如果她再没人要,就将她卖进窑子里做最下等的暗娼。春桃那时候人虽然小,可也明白窑子那种地方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她不要被卖进窑子里,可是姜府其他小姐还是没看上她做侍女,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是姑娘救了她一命,是姑娘把她从人牙子那里要了去做她的贴身侍女,从此以后跟着姑娘,她就再也没有吃不饱穿不暖过。
“十年了,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春桃你觉得我这个做主子可曾亏待过你?上次你被张宝林处以私刑,是听月跑来告诉我,我才能及时将你救回来,否则我若是去晚一步,你的小命暂且不论,女子最重要的这张脸,你还能保得住吗?我不懂你最近在和听月别扭什么,你与我是打小的情分,我心中自认你是自己人,是我的心腹,甚至我内心是拿你当妹妹看的,待你总比旁人亲厚,你难道感觉不到吗?”姜芙平静说道。
第一天晚上,姜芙应付完廖宛韵,回到房间。
侍女楼儿便送来了今日的晚膳,姜芙打眼一瞧这晚膳却是清淡得过分,几乎不见一点儿荤腥 。
楼儿试探看了一眼姜芙脸色,见姜芙面上没有动怒,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主子,这是开国时候的端翊太后定下的规矩,说凡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必要清淡饮食十日才能进宫参加选秀。”
“端翊太后?这是为何?”姜芙一脸困惑地问道。
“其实这也本不是什么秘密,宫里来的都知道,昔年,听说端翊太后还是皇后娘娘的时候,曾在一凉郡采选来的嫔妃手上吃过大亏,差点在宫廷争斗倾轧中丢失后位,巧的是二十年后,端翊太后所出最宠爱的幼子——康王,正值盛年却死在了其侧妃床上,而那名侧妃正是来自凉郡。
因而她老人家不喜凉郡出身的女子,她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宫里凉郡嫔妃基本无宠无子,甚至都不许皇室宗亲娶凉郡女为妃。
后来端翊太后驾崩时,定下懿旨:后代子孙如若要娶凉郡女为妃,凡所有从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必须得一直茹素到参选的时候,以此来洗净其血脉的……污浊。”
姜芙一听算是明白了,这端翊太后的名号也是史书里响当当的人物。
毕竟是大周开国第一位皇后,还是后来的第一位摄政太后,其权势与威望无人可及。
姜芙还在闺阁时,就很爱读史书,也稍稍了解这位传奇太后的生平,不过这等宫廷秘闻,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只是没想到她老人家竟如此厌恶凉郡女子,即便在其年老快要死的时候,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后世凉郡女入宫了,竟想了个这么一个损招。
秀女参选环节都是一程接一程环环相扣,地方采选的秀女为了选秀,先是在各郡府调教一段时间,之后再入了京都,才能进宫参选。
而地方采选上来的秀女本就要舟车劳顿,如若又要必须茹素到参选的时候,那届时个个一脸菜色,还有什么姿色,可谈被选中入宫。
单看这菜色一水绿油油,姜芙尝了一口,嗯,油少盐少,谈不上好吃但能勉强入口,不过对于娇滴滴秀女来讲肯定是无法裹腹的。
“楼儿,按你所说这件事毕竟过去百多年了,难道后世就没有凉郡出来的嫔妃反对这种制度?毕竟其他郡的秀女都没有这种规矩,偏就我们凉郡有,没得这样的道理。”姜芙反问道。
“主子,虽然端翊太后她老人家仙逝已久,但大周朝以孝治国,也不好更改她老人家留下的懿旨,不过主子若是想吃好的,奴婢也有办法,只要往上给点钱就能……”
最后一句楼儿声音几无不可闻。
姜芙听了一乐,她突然明白了,这百年时间过了,即便有再大的仇,也罪不及如此,毕竟当事人都不在了。
只怕是以前那些在家里锦衣玉食的凉郡秀女,忍受不了这边菜色,不少拿银钱往上贿赂,久而久之也形成了怎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想吃好的就拿钱来,凉郡采选秀女的吃食这块儿就自成了一条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恐怕当今都不知道凉郡这边采选秀女的暗箱操作。
毕竟哪个皇帝闲得还管这条几百年前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只怕是凉郡这边上去的秀女也不敢透露自己违背端翊太后留下的懿旨,食了荤,而这边不敢那边下面瞒着,让这些底下小鬼赚了个饱,当然这背后肯定也有中饱私囊的大鬼兜着。
其实说到底还是没有高位的凉郡嫔妃出来揭露此事,毕竟认真算起来贿赂吃食、欺上瞒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姜芙即便心里明白又能怎样,她也只能装糊涂,她小时候被嫡母罚过三天不许吃荤,只能茹素,还只能吃一种素,才三天她就饿得不行,走路都打颤,更别说十天了。
她也是爱惜自己颜色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一脸菜色,走路打颤地去参选,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私房里拿了银子递给楼儿,让其想办法为她改善伙食。
其实一细想此事,姜芙心里还是有些不顺气,说到底那也是百年前的恩怨,冤有头债有主,关她们这些无辜女子作甚,毕竟出身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可以选的。
说到底还是有了权势好啊,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端翊太后对一个凉郡女子的嫉恨,就能波及到和她一同出身的所有凉郡女子,甚至还包括她们这些后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膳食果然精致可口了不少,姜芙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昨天那绿油油的一顿,她是没什么食欲,几乎没怎么动筷,今天总算是饱餐了一顿。
姜芙正在享用佳肴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
姜芙使了个眼色,示意楼儿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楼儿回来道:“主子,是隔壁的齐秀女在和管事王姑姑争吵,似乎是为了送过来膳食的原因。”
“哦,莫非齐秀女没有使银子?”姜芙联想到己身,靠打点下面,今日才换了膳食,于是好奇问了问。
“齐秀女是民间参选上来的平民女子,本就是个破落户出身,手中怎么会有闲余的银钱来打点,齐秀女刚刚还在那儿不成体统地大嚷大叫,说什么自己当了妃子定要叫王姑姑他们好看。”楼儿似乎面有讥嘲,笑着道。
姜芙睨了一眼楼儿,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继续用自己的早膳,只是如果齐秀女铁了心不拿银钱贿赂下面,那到时候如果她真的恰巧进了宫为妃,不怕她捅出来这件事吗?除非……
果不其然,第三天姜芙就得知齐秀女因品行不端,不符合秀女选拔的标准,昨晚就已经被送回家了。
姜芙对此,只觉得这凉郡采选秀女这块儿也是水深得很,但说到底还不是欺负齐秀女只是一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
若换做世家高门出身的秀女,她就不信他们敢这样做。
不过,世家高门出身的秀女怕也遇不到这种情况。
说到底齐秀女本人也有些蠢,其实这里的人除了教她们这些秀女礼仪规矩外,还有暗地考察她们品行的意思,这些到时候都会汇报给上面。
因而这些人最是不能得罪,说不得齐秀女这样早出局,对她也是好事,她这样性子入宫,怕也得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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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余晖透过院子里的柳树倾洒在青石板上,姜芙才服用过晚膳,觉得腹里有些积食,便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散散步。
这夕阳的残余霞光如孔雀开屏般遮拦天际,姜芙有些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心性上来,幼稚打算去寻满天霞光的边际,是以脚下路越走越偏。
不知不觉姜芙走到一深幽竹林里,见其天越来越黑,竹林里阴森森的,姜芙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像一个小孩一样,正打算原路返回时,却听到:
“徐姐姐,只是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那廖宛韵素日里不是和徐姐姐相交甚笃吗?”一道怯怯声音说道。
“廖宛韵这人不过一笑面虎罢了,我于她不过一点面子情罢了,你以为齐惜欢为什么被送走?”另一道略带讥讽声音传来。
“齐秀女不是因为品行不端和管事姑姑争吵被送走的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齐惜欢这种人无脑且冲动,最容易受人拿捏。
你可知,我那天碰巧亲耳听到,她是受了廖宛韵的几句话挑拨,这才大吵大闹胆敢和管事姑姑争吵。
后来我一寻思,原来齐惜欢不过就上回得罪了她一次,就被这般算计,实在恶毒,这种人我可不敢深交。而且有这种心机颇深的人在身边与我们竞争,你不害怕吗?”
一旁默不作声偷听的姜芙却是心里一惊,原来齐秀女那件事不是意外,居然是廖宛韵的手笔,心里本就对其有所防备,现在只能是越发提防。
“放心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想办法将那根银针藏在廖宛韵鞋垫里,她不是素日里最爱在苏嬷嬷面前充榜样,炫耀她规矩学得好吗?
我倒要看看她脚到时候被扎个血洞,还怎么显摆,届时她规矩这块儿学不好,被苏嬷嬷评个不合格,如此一来她就不能进宫,也就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可是如果廖宛韵捅出这件事,说是有人陷害她怎么办?”
“我早就想好了,她旁边住的不是姜秀女吗,一个院子住的人因为嫉妒或者怀恨在心,陷害对方再正常不过了。
你到时候提前让人将缺了那根银针的针线包,藏在姜秀女的房间里,如果她真的闹大此事,事发后肯定要搜查各个院子,到那时,可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哈哈,那姜秀女生得委实好,确实应该早早除掉,这样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妙啊,徐姐姐你真英明。”
“李妹妹,这件事明天就交给你去办,你可要仔细些,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放心吧,徐姐姐。”
说完这二人便互相挽着手腕联袂而去。
在一旁默默偷听完全程的姜芙,等这两人离去,这才露出竹林遮掩的身影,一脸冷意盯着她们离去背影。
回到房间里,姜芙坐在桌前,随手把玩着托盘里的梅花形茶盏,美眸微垂,半晌才抬眸冷笑低语:“倒是好算计,只可惜我这个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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