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龙生锁龙的其他类型小说《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全文》,由网络作家“吴半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我实在是难以分辨,他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人,他是怎么不经过大门,直接就来到房间门前的?如果是鬼,他又为什么走路的时候有声音,地上有影子,甚至还能敲门?我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缓缓解开领结。我本以为,我可能会看到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或者,根本没有伤口。冷清雪在被侵犯时看到的场景,如果说是幻觉,其实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但我还是没想到,这人解开领结,拉开领口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赫然是一张狰狞的人脸!不,不对,确切地说,这应该只是一张似人非人的脸,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怪物的脸。扭曲,狰狞,充满了邪恶的味道。但那张脸上面,没有眼睛。“你猜,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呢?”他看着我,嘴角微微上翘。“你就是欧阳伟?”我...
《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全文》精彩片段
看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我实在是难以分辨,他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他是怎么不经过大门,直接就来到房间门前的?
如果是鬼,他又为什么走路的时候有声音,地上有影子,甚至还能敲门?
我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缓缓解开领结。
我本以为,我可能会看到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或者,根本没有伤口。
冷清雪在被侵犯时看到的场景,如果说是幻觉,其实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但我还是没想到,这人解开领结,拉开领口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赫然是一张狰狞的人脸!
不,不对,确切地说,这应该只是一张似人非人的脸,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怪物的脸。
扭曲,狰狞,充满了邪恶的味道。
但那张脸上面,没有眼睛。
“你猜,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呢?”
他看着我,嘴角微微上翘。
“你就是欧阳伟?”
我没有回答他,反问了一句。
“是的,你可以这样认为。”他仍然一脸阴枭怪笑。
“那就没错了。”
我对他一笑,然后伸手打了个响指。
轰隆一声,一道雷火从天而降。
随即,房间的八个方向,各自有一面铜镜,同时发出了道道金光,从四面八方向中央射来。
刹那间,八道金光照在了那人的身上,他似乎也没预料到会有这种东西在等着他,忙抬手阻挡,但那些金光无孔不入,牢牢罩住了他。
“我这八门金光阵,专克天下各类妖魔鬼怪,所以,你刚才的问题,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金光闪烁耀眼,他似乎很快支撑不住,浑身都在金光的照耀下不断冒出白烟。
尤其他脖子上的那张人脸,更是愤怒狂呼,狰狞扭曲,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面露痛苦,渐渐不支倒地,脸上的皮肉开始绽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一片。
看来,这家伙快要显形了。
不过这反差多多少少有点大,刚才进门的时候,他还一副屌屌的样子,结果这么脆,简直是帅不过五秒,让我有点失望。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付冷家姐妹,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回答,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
此情此景,我忽然有点想念白龙了。
而且我也有点理解,他为什么会在办事的时候,总喜欢吸烟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看着妖物在面前挣扎惨呼,然后点上一支烟,慢慢地欣赏,这简直太特么有内味了!
可惜,今天晚上白龙不在。
白烟缭绕中,欧阳伟的声音艰难传出。
“不关我的事……是他……想要冷家的一件宝物……”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正常了,我不由心里一动,暗想难道现在才是真正的欧阳伟在说话?
“什么宝物,你把话说清楚。”
“冷……清……月……”
这声音越来越虚弱,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金光和白烟中,身形开始扭曲变形,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动作,肢体也弯曲成了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角度。
忽然,砰的一声,欧阳伟的躯体炸开了,血光飞溅中,房间里的八面镜子瞬间破碎。
金光骤然消失。
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在缓缓消散的白烟中显形。
双手指诀变幻,我迅速掐了一个雷诀,然后定睛看去。
白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雾。
四下里鲜血和尸体碎块遍地,而且很可怕的是,那些尸体碎块竟炸成了极为细微的血颗粒,比黄豆粒还要小很多。
血雾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一人多高,四足矗立的怪物,背上有硬壳,上半身挺立,头颅昂起,发出瘆人的愤怒嘶吼。
这竟是一只老鳖的形象!
这怪物现身,四下里的血雾和尸体碎块,便突然从四面八方向它的身体汇聚,只一眨眼的功夫,血雾消失,那些尸体碎块也不见了,出现在我面前的,赫然是一只人首鳖身的怪物!
准确地说,这怪物的上半身仍然是欧阳伟的模样,下半部分则完全是一只老鳖。
随后,它对着我再次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然后掉头就跑……
目标,卫生间。
脑海里电光石火般闪过了一个念头,我立刻明白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传说中,古代曾有一种人首鳖身的怪物,名叫鳖幽灵,性淫,好色,喜水,其形变化无穷,而且只要有水的地方,它就能来去自如。
而且这东西生性残暴,实际上却很怂,只要有人比他更凶更狠,分分钟它就会吓的逃之夭夭。
见它逃向卫生间,我瞬间明白了。
它要借水逃跑!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顺手捡起地上那柄匕首,向它砍去。
这家伙体型巨大,速度倒是不快,毕竟是鳖嘛……
于是我这一刀奏效,将它的尾巴斩下一截,它负痛狂呼,转过身来,一个巨大的龟头突然从腔子里探出,恶狠狠地向我咬了过来。
我靠,原来这家伙的真身藏起来了。
老鳖咬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急忙闪身避开,手起刀落,想要把它的龟头斩断。
但这家伙明显只是虚晃一枪,我匕首刚刚挥出,它就把龟头缩了回去,然后掉转身躯,不顾一切地往卫生间跑。
还真是怂啊……
我抢步追上,就见这老鳖身形变幻,不断缩小,然后一头扎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
想跑,没门!
我追了过去,伸手一捞,抓住了它的一条后腿,死死拖住。
于是,老鳖的前半身钻进了马桶里,只剩后半身和一条腿在外面,被我拉住,挣脱不得。
我反手将匕首横起,看准老鳖硬壳的下面,俗称为裙边的部分,一刀捅了进去。
然后用力一划一撬。
如果这要是一只普通的鳖,我这一下子就能让它开壳,然后匕首再探进去一搅和,它就算不会立即死翘翘,起码也要丢掉半条命。
小时候我们家附近一个池塘里就有人养甲鱼,我和小伙伴有时候会去偷偷摸两只上来打牙祭,这杀甲鱼的手法,我门清。
可惜刚才没能一刀把它的头剁下来,不然它早就完蛋了。
饶是如此,这老鳖仍然是疼的剧烈挣扎起来,刚才藏起来的龟头居然从被撬开的部分钻了出来,凶狠地向我咬来。
我下意识地一缩手,它后腿用力一蹬,整个直接钻进了马桶里。
水花翻腾中,只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了。
秦家发迹于三十多年前,那时候的秦凌霜得到了爷爷的指点后,一路顺风顺水,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成为了龙川数一数二的富豪。
但爷爷当年也曾经说过,他给秦凌霜占的那一卦只应十五年,十五年后的事情,就要靠秦凌霜自己掌握了。
当时秦凌霜还以为我的爷爷只能算到十五年之内的事,却没想到,其实我爷爷说的意思是,他只有十五年的富贵。
从第十六年开始,秦家便开始屡遭波折,事事不顺,原本兴旺的事业也走了下坡路,而且秦家的煤矿接连出事,在一次矿难中,更是死亡了二十多人。
秦凌霜有心找我爷爷再占一卦,但我爷爷的规矩,一人一生只占一卦,所以他尽管跟我爷爷很熟,但还是无可奈何。
后来,我爷爷就去世了。
于是秦凌霜又请了一位风水大师,那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在宅子里如此如此布置一番,秦家的家业自然就可以稳住了。
秦凌霜立即照办,根据那位风水大师的指示,对老宅进行了一些调整布局。
但谁也没想到,那位风水大师让秦凌霜布置风水,调整格局,其实都是假象。
真正让秦家重新兴盛起来的玄机,就在这九龙湖的下面。
秦玉的老婆刚刚讲述到这里,一个仆人推着轮椅忽然从旁边过来,秦凌霜坐在上面,阴沉着脸,满面阴鹜。
“张明巧,想不到暗中动手脚的人会是你,现在我秦家大小事务,尽都是你说了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还想要害我儿子,你居心何在?!”
“呵呵呵呵,秦凌霜,你为了一己私利,为了让秦家兴旺发达,做下滔天罪行,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你敢不敢让人挖开九龙湖,让大家看看下面究竟是什么?想要害秦家的人不是我,是你!”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秦玉也傻眼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秦有怡来到我的面前,急道:“陈龙生,你快看看这怎么办啊,我妈她……是不是疯了?”
看着他们公媳两个互相指责,我笑了笑,说:“疯的不是你妈,其实是你爷爷。”
“啊,为什么?”
“稍等你就知道了。”
我走了过去,对秦玉说:“秦叔叔,你还记得你每天晚上的那个噩梦么?”
听我这一说,秦玉脸色再变,颤声道:“龙生,你要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就赶紧说出来,我、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你……”
“谢我不急,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现在就让人把九龙湖挖开吧,现在玄机已破,就必须找出根源一次性解决,否则的话,不光是你出事,怕是整个秦家都要破户灭门。”
说完,我又来到秦凌霜的面前,说道:“秦爷爷,你现在知道,我爷爷当年为什么不肯给你家占卦了吧?须知,人在做天在看,我爷爷只是不想点破。而且我猜,这所谓的婚约,我爷爷压根就不同意,但碍于交情,又没法太过拒绝。所以,他才会让我来秦家退亲。一方面是给你一个机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救你。只可惜,你一错再错,已经无法挽回。”
其实这些事情,爷爷并没有明说,他只是在留给我的那封信背面,写了一行字。
“秦家若作孽,人恕天不恕。”
秦玉终于还是听了我的话,让人挖开了九龙湖。
砖石砌成的湖底,向下两米,赫然挖出了一口棺材。
棺材里面,是一具已成干尸的无名女尸,肚腹的位置被剖开,露出一个深洞,血迹干涸暗红,两个眼睛也被挖出,令人触目惊心。
在女尸旁边,压着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但已经碎裂成两半。
在场的人都吓傻了,秦玉更是瑟瑟发抖。
张明巧缓缓走了过来,她看着秦凌霜,质问道:“当年的事做都做了,为何不敢看?将一个孕妇剖腹而死,你为何如此歹毒?是不是你也怕这女人夜夜找你索命,所以你才让人把她的眼睛也挖掉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当年只是让人布置风水,是那人说,在九龙湖的下面深埋一具八字特殊的尸体,就能旺我秦家运势。放置镇石,是为了让她无法在宅子里作乱。但并不是我让人害死她的,我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明巧冷声道:“你不知道,我来替你说。当年你买了这宅子后,暗中布置风水,秦家的确是兴旺了几年,但是好景不长,没几年,你的腿就中风瘫痪了,秦家也祸事不断,后来我觉得不对劲,找人挖开九龙湖,才发现你的行径。”
“但大错已经铸成,于是我让人在湖心修了九龙喷泉,又暗中养了那条异种黄鳝,本来是想借助风水之力,将女尸的怨气慢慢化去,转到黄鳝的体内。”
“我如果不这么做,恐怕要不了多久,秦家上下都要出事。现在过了几年,好不容易将女尸的怨气化去了许多,现在你们却自作聪明,杀了黄鳝,如今女尸的怨气再也按捺不住,你说,这是不是你害了我们秦家的命?”
最后这句话,张明巧却是对着我所说了。
不得不说,这事情接连反转,转折不断,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张明巧的话,半真半假,其实也是在为自己掩饰。
我笑了笑,说:“秦婶,在湖底埋女尸的做法,确实有伤天和,你将女尸怨气化到湖水里,似乎也是正确的。但是,你为什么要每天晚上用湖水煎汤药,送给秦叔叔喝,你是怕他死的慢么?”
她脸色顿时一变:“你胡说,我煎汤药是为了给他补身子,我几时用湖水煎汤药了?”
“有没有用湖水煎汤药,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现在秦家事务是你做主,和秦叔叔分居也是你的主意,如果我没猜错,秦叔叔现在住的那间屋子下面,也另有玄机。秦婶,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瞒住了。你问秦爷爷居心何在,我倒想问问你,居心何在?”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要继续跟我辩驳,但还没等开口,就眼睛一翻,又晕死过去了。
接下来,秦玉听了我的话,又带人去了他的房间,将地面挖开,掘了两米多深,结果又发现了一个红布包裹。
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具小小的婴孩尸体,浑身涂满黑褐色的鲜血,已然成了干尸!
至此,真相大白。
我告诉秦凌霜,当年他让人布置风水格局,但那人却暗中动了手脚,找了一具一尸两命的女尸,并且将女尸双眼挖去,将婴儿剖出,暗中埋在秦家某处。
这样一来,秦家固然能够通过湖水的转化,让秦家运势兴旺,但也因为女尸怨气太重,秦家事故不断,秦凌霜也双腿瘫痪。
后来,张明巧又为了把持秦家大权,建九龙喷泉,养异种黄鳝,毁掉镇石,将女尸怨气引出,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化解,另一方面,也是想趁此机会,害死秦玉。
秦玉之所以会夜夜梦到女尸,就是因为那婴儿刚好埋在他屋中,女尸寻子,所有的怨念都集中在秦玉一人身上,他不出问题才怪。
等秦玉一死,秦家大业,就完全落在她的手里了。
不过现在对于我来说,最头疼的,是接下来要如何化解这些问题,解救秦家。
还有,当年的风水师,又为什么要偷偷用这样一具怨气深重的女尸?
这摆明了,是在害秦家啊!
看着面前的一箱子钱,虽然只有二十万,但在视觉上和刚才的一大堆筹码还是完全不一样。
而且,这还只是定金。
“请问龙先生,您说的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能一次拿出二十万定金,还能请动龙先生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那个白龙毫无疑问也是高手,但龙先生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这说明,要么这件事很棘手,要么就是龙先生不愿意接。
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
龙先生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我点了点头说:“我信,但我爸不信,他总说我爷爷弄的那些东西,一半都是糊弄人的。大部分人求风水、拜鬼神,只是图个心安。”
龙先生哈哈大笑:“没错,的确如此。但人若心安,便生正气,诸事顺遂,百邪难侵。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风水的作用仅限于此。但是,对于其他人,就未必了。”
他微微停顿了下,便正色道:“刚才你救的那个人叫杨晨,他近些日子被邪祟缠身,难以自拔,因此,他的母亲许了百万酬金,寻找能救他儿子的方法。”
“邪祟缠身?我刚才怎么没看出来?”我纳闷问道。
白龙忽然说道:“这里是龙先生的地盘,什么邪祟敢在这里捣乱?呵呵,连门都进不来的。”
龙先生一笑:“说的没错。但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整日颠颠倒倒,思念那个女鬼。在你之前,已经有六个法师和风水师接了任务,但都失败了。今天刚好陈三爷的孙子来了,我相信,只要你肯出手,一定能立竿见影,解决他身上的麻烦。”
“思念那个女鬼?你的意思是说,他整日借酒消愁,是因为一个女鬼?”
“没错。原本今天他就要被女鬼折磨致死,去跟对方合婚了。但因为你的出现,救了他一命,所以,这件事只能应在你的身上。”
龙先生指了指那二十万,又说:“我这里的规矩,是六四分成,你六我四,无论成不成,定金都归你。你办事额外的花费,还可以来我这里报销。”
这条件听起来还是不错的。
我微笑道:“看起来我和龙先生有缘,但我不明白,这位白龙先生也是道法高强,为何不请他去解决?”
龙先生淡淡道:“如果要我们亲自出手的话,前提有两个。”
“哪两个?”
“第一,失败者超过七人。第二,失败者都死了。”
我不说话了。
刚才他说前面已经失败了六个人,那么,我就是第七个了。
看了看龙先生,又看看白龙,我已然明白了他们和我之间的关系。
他们两个就像是老板和经纪人,而我,则是他们雇佣的演员。
这样,也不错。
“前面的六个人,是死是活?”我问道。
“三天之内,死了两个,跑了三个,一个重伤。”白龙淡淡回答。
我点了点头,拎起二十万现金的皮箱,最后问了一句。
“他还能活几天?”
“本来今天下午就是他的死期,虽然被你化解了。但最迟,也活不过今天晚上。”
“好,交给我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又停住脚步,回头说道:“对了,待会那个杨晨醒了,麻烦让人告诉我一声。”
重新返回赌场大厅,这回我身上有了二十万,顿时感觉腰都粗了。于是把所有的钱全部都换成了筹码,找了个掷骰子的地方,挤了进去。
那些人看见是我,都不愿意跟我玩,当场就跑了好几个,不过还是有喜欢刺激的,非要跟我比个高下。
但我这次真没用任何手法,关键是我压根也不会出老千。
而且,我也没打算赢。
于是我用这二十万的定金,在赌场里玩了个遍,虽然大多数项目我都不会,但输着输着也就懂了……
大概三个多小时之后,我已经是把那二十万输了个精光,只有兜里那两百筹码没动。
赌场里的人也都很纳闷,估计一个个心里都在想,我能在龙先生的地盘连赢九场,肯定是赌局高手,没想到,原来是个菜鸟。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跑了过来,轻声在我耳边低语,告诉我杨晨醒了。
我看看时间,这家伙还真是昏迷了将近四个小时。
看来,我那一酒瓶子的确挺狠。
一间休息室里,我见到了杨晨。
这哥们头上包扎了纱布,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正坐在那迷迷瞪瞪的发呆。
我忍不住好笑,走过去对他说:“老兄,这一觉睡得可好?”
他抬头看了看我,愣愣地问:“你是谁?”
得,这一酒瓶子他是白挨了,敢情他已经忘了是谁揍的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知道你是为什么到这来的么?”
他又愣了一会,忽然一拍脑门,说:“对了,我得回去找小静,她在家里一定等着急了。”
“小静是谁?”我问。
“她是我女朋友啊,但是我爸我妈都反对,他们说不许我再跟小静见面,还把我送到这里来……不行,我得赶紧回去。”
这个杨晨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也不知是酒还没全醒,还是已经鬼迷心窍。
他起身就走,刚走到门口,脚下却一个踉跄,摸着头说:“也不知怎么回事,我这头昏昏沉沉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他说着话来到大厅,忽然抬头看到墙上一面镜子,不由呆住了。
“我的头怎么了,他妈的,谁打的我?”
他怒气冲冲地大喊着,往四下里打量,周围纷纷有目光投了过来,但谁也没搭理他。
我摸了摸鼻子,没吭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一个服务生忽然递上账单,对杨晨说:“晨少,这是您在这里三天的酒水账单,还有饭钱,一共是……二十三万九千八。龙先生说了,给您打个折,给二十万算了。”
好家伙,这杨晨三天里居然喝了二十多万的酒?!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我不懂。
杨晨却是不以为然,从身上摸出一张卡,豪气地递了过去,服务生接过卡,在吧台刷了一下,却显示卡已冻结!
“这老两口真狠啊,卡都给我冻结了……”杨晨咬着牙,一脸尴尬和无奈,又接连从身上找出几张卡,但无一例外,不是失效就是冻结。
见他吃瘪,我微笑着走了过去,对服务生耳语几句,服务生便满脸堆笑,对杨晨说:“晨少,没事了,这位陈公子帮您结了账,您可以走了。”
“你……”
杨晨惊讶地看着我,似乎难以置信,跟我素昧平生,我居然肯帮他的忙。
我对他一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刚才说的那个小静,是一个女鬼,已经跟了你很久,你父母找到龙先生求助,但你浑浑噩噩,什么都记不清了。现在龙先生让我帮你,如果你肯配合的话……”
“不可能!”
杨晨忽然咆哮起来,一双眼睛通红,“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小静明明是一个女大学生,我跟她相处了大半年,我还见过她爸妈,怎么可能有假?”
都见过女方父母了?
看起来,果然有点棘手啊。
看着情绪激动的杨晨,我决定,先让他相信世上有鬼这件事。
“这四道菜,能救我的命?”
杨旭东和他老婆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白龙也往椅背上一靠,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包房里,鸦雀无声。
我环顾一周,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你阳虚体寒,五脏淤堵,七冲门已闭了一半,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快就会到达一个很危险的临界点。我点的这四道菜,都是上好的温补之物,你按着这菜谱吃,待会我再给你开一个药方,保你打通七冲门,安和五脏六腑,否则,大限就要到了。”
杨旭东明显是没听懂,但他老婆却连连点头,说:“对对对,他的确是阳虚体寒,小先生,你还懂中医呀?七冲门是什么?”
“中医和风水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世间万象有风水阴阳,人的身体也有风水阴阳。所谓七冲门,唇为飞门,齿为户门,会厌为吸门,胃为贲门,太仓下口为幽门,大肠小肠会为阑门,下极为魄门,合称七冲门。七门合一为飞龙,这条龙,就掌控着人的生死命脉。”
“七门通畅,整个五脏六腑也就通畅。杨总,我问你,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否经常隐隐作痛,尤其是在按压的时候?”
我指了指杨旭东身上的几个位置,他赶忙称是,说:“没错,我最近一段时间这几个地方疼的厉害,而且还有胸痛心烦,胸闷气短的症状。西医中医都看了,药也吃了一大把,都没什么明显的效果。”
“呵呵,没有效果也是正常的,人体五脏的作用是藏精气,而六腑的作用是传送传化,如果六腑不通畅,就会导致五脏的功能失常。所以打通七冲门,就是打通六腑,让代谢产物传化下去,身体才能健康,如果六腑不通,那你吃再多的药,收效也是微乎其微。”
说着,我伸手在他胸前的巨阙穴上微微运力按压,然后又顺时针逆时针各按揉十次,将双手拇指顶住,向下捋了几下。
前后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杨旭东便惊讶地说:“果然管用,我这胸闷明显减轻了,胸口也不疼了,谢谢小先生,这简直神了……”
我微微一笑,收手回到座位,对他说:“你的身体病症是一方面,另外我还看出你官禄宫生痘,天仓凹陷,迁移宫破损,这是破大财的面相,最近,你的生意上有麻烦吧?”
“这……不瞒小先生,您说的太对了,这正是我想请人堪舆风水的原因。”
杨旭东叹了口气,这才对我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位杨总经营的光明超市,在本市有二十几家门面,生意很红火,由于没有其他大型连锁超市竞争,让他几乎垄断了市内相关产业。
十几年前,在他事业到了一个瓶颈期的时候,他听从了别人的劝说,斥资千万,在本市据说风水最好的一个地方,购置了一套别墅。
据说那地方正处于一条龙脉之上,且上风上水,乃是一个宝地。
从那之后,他的生意果然越来越好,这么多年,他名下的房产数不清有多少,但那套别墅,在他心里却是最重要的一个。
我不由恍然,难怪杨旭东对那个房子如此看重,原来却是这个原因。
但我昨天已经和杨晨去过那个别墅区,并没发现那里风水有多好,反而还有阴汐形成。
一个龙脉所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阴汐?
这两者一阴一阳,完全是想冲的呀。
我心里纳闷,杨旭东说到这里,也忽然支支吾吾了起来,似乎下面的话,有点不好开口。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大快朵颐的白龙,终于是停下了。
他拿了一块纸巾,一边擦着油腻的双手,一边对杨旭东说。
“老杨,你有话尽管说,龙先生吩咐过,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要有顾虑,我们这位小先生虽然年轻,但一身的阴阳之术绝不是吹的,我敢保证,在龙川这个地方,除了我和龙先生,你要想找到另一个风水大师,非陈龙生不可。”
听他这一说,我也笑着说道:“白先生太过奖了,我虽然初来龙川,但也早知道龙先生和白先生的大名,在风水界可说没有比肩之人。而我只不过初出茅庐,经验很少,还要靠白先生多多提携抬爱。”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我们两个这一番商业互吹,让杨旭东终于放松了下来,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次,他所说出来的话,让我和白龙都颇为震惊。
杨旭东告诉我们,他买下那个别墅后,花了上百万装修,但装修好之后,他和家人其实并没有住在那,而是……将自家几代祖宗都搬了过去。
按照某种说法,将自家祖坟建在龙脉上,大利子孙。
但那个地方是别墅区,给人住的地方,自然不可能修坟,所以,杨旭东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后来杨晨长大,上学之后,杨旭东还会偶尔让杨晨去别墅住上一段时间。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祖先庇护。
由于别墅很大,杨晨住在那倒也没什么违和的,而且别墅区里的人基本也没有往来,所以十几年过去了,杨家把自家别墅当祖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杨旭东自曝了这件事之后,表情有点尴尬,又对我们说,最近这一年,他家的生意急转直下,因为龙川又开了另一家连锁超市,竞争很激烈。
而且,近两个月更是邪门,店里接连出事,好几个店员遭遇横祸身亡。
所以,他们最近是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杨晨,才导致杨晨被邪祟缠身,现在事情解决了,就想彻底把家里的风水再看一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我和白龙对视一眼,心中不由了然。
看来,这件事还很复杂。
白龙摸出了他的烟斗,慢悠悠地点燃,喷出了一口烟雾。
“老杨啊,这样的话,你出十万块钱,是不是少了点?”
“白先生误会了,我说的十万块钱,只是车马费,等两位先生看出什么问题,再解决的时候,费用另算。”
“啊,这样的话,那就没问题了。不过……”白龙深吸了一口烟,指了指我,说:“去你家看风水的,只有他,没有我。”
这家伙,还真不愧是当经纪人的料。
我缓缓起身,对他们说。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出发吧。”
“爸,您怎么出来了……”
秦玉赶忙迎了过去,老人摆了摆手,在他身后有一个女孩推着轮椅,缓缓走出。
这女孩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身上穿着一件淡雅的长裙,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
生得明眸皓齿,五官精致,气质出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浑身都散发着让人怦然心动的气息。
她推着老人来到堂屋中间,悄悄抬起头,仿佛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微微一跳,暗想:难道这就是我那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妻”?
一旁的贵妇也说道:“就是,您这身子骨虚,医生吩咐静养的,大热天的还出来折腾什么?”
她这话听着貌似关心,语气里却没有半点尊敬。
老人却没理她,微微喘了两口气,似乎说了刚才那几句话,就已经耗了他很多的力气。
然后,他才看着我笑道:“你叫陈龙生,这个名字在你没出生的时候,你爷爷就已经给你取好了。想当年,我跟他相识的时候,虽然是我先相助于他,但也是多亏了他,我的家业才越来越大。但他有个规矩,一人一生只起一卦。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爷爷的信里说得很清楚,他那位老朋友名叫秦凌霜,想必就是面前的老爷子了。
看他相貌,不过六十多岁,但身体却很虚弱,徒有其形,内则空耗,看面色,似已病入膏肓了。
“秦爷爷,我出生的时候,爷爷就已经不在了,爷爷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卦不可轻起,命不可轻算,很多人一生能得一卦已是难得,算的越多,变数越多。”
我恭恭敬敬地答道,或许是从小就没见过爷爷,此时看着面前这位爷爷的故友,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老人闻言点了点头,叹道:“你说的不错,当年你爷爷也是这样说的。我们两个,是在三十年前认识的,但不瞒你说,我一共只请他起过两次卦。第一次,是我刚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你爷爷给我占了一卦,得了他的指点,我才一路顺风顺水,走到了今天。第二次,是我刚刚生了孙女的时候,我把你爷爷请到了家里,请他给我的儿子,也占上一卦,但是……”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再次停顿下来,喘息了一阵,额头上明显渗出了汗水。
秦玉的神情有些复杂,坐在原地没动。
房间里的气氛有点怪异,谁也没有说话。
老人擦了擦汗,才继续说了下去。
“也不知为什么,你爷爷却不肯占这一卦,他说我儿子的命格很特殊,轻易不能起卦。后来,我们便结了亲家,有了指腹为婚的事。再后来,你爷爷去世,我们一直没什么往来,但你爷爷也说过,如果你拒绝了这门亲事,那么,我就可以请你,为你秦叔叔占上一卦。”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让我替他儿子占一卦。
我转过身,看了一眼旁边的秦玉,然后摇了摇头。
“抱歉,这个卦,我也不看。”
“哦?这是为何?”
老人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爷爷只是说,您可以请我,为您儿子占一卦,但没说我必须答应。秦爷爷,不好意思,今天这一卦,我选择拒绝。您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我就先告辞了。以后有事,您随时可以去找我。”
说完,我起身对他和秦玉礼节性地鞠了个躬,又对那女孩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和我对视,那眼神里丝毫没有羞怯,反而像是充满了好奇。
我对这女孩的印象倒是不错,只可惜……她家道即将败落,父亲只怕也命不长久,秦家的运数已然是到了尽头。
当年爷爷做的没错,秦玉这一卦,确实不能占。
否则,恐怕他家十几年前就已经出事了。
离开秦家,我独自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继续趴窝,发呆。
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不想给秦玉看卦,爷爷既然留下了这个伏笔,又让我来到秦家退亲,必定是有他的用意。
但今天这个卦确实没法看,因为这一卦涉及到一个人----秦玉的老婆。
那个女人,生得鼻尖口阔,面白额高,眼有赤脉,眉连粗重,乍看仿佛是贵相,实则是一脸的败家之相。
我已经料定,不出三年,秦家必定会败于这个女人之手。
但这样的话,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去说?
就那个女人的德行,我若直接说了,弄不好容易挨骂啊……
不过从秦家离开的时候,我已经故意在言语间留了一些伏笔,能否参破,就看秦家有没有这个命了。
等待的时光总是很无聊的,我把《斩龙诀》又拿了出来,捧在手里开始翻看。
这本书我已经研究了六年,虽然还不能说融会贯通,起码也是滚瓜烂熟,很多东西早已铭记在心。
看了会书,时间很快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我又拿起手机打了几把游戏,全都输了,不由心里有气,索性把手机一扔,准备上床睡觉。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低低的敲门声,而且还很有规律。
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刚过。
趿拉着鞋走到门口,一问,外面答话的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不由一愣,打开门,却见俏生生站在门外的,竟是今天在秦家见过的那个女孩。
“你好,我是秦有怡,白天我们已经见过了。当然,如果不是你主动退亲的话,现在我的身份,应该是你的未婚妻。”
她开门见山,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倒让我有点尴尬。
我不由苦笑:“其实就算我不主动退亲的话,你妈也会逼着我退亲吧?”
“我妈退亲是她的事,你退亲是你的事,跟我又没关系。再说,我又没同意。”
这个就很……让我意外了。
听她的意思,她还不同意退亲啊?
我挠了挠头,转移了话题。
“这么晚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我怎么找到这里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昨天你在我家,说的是‘今天’这一卦不能占,但现在已经过了‘今天’,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你总该可以把你不肯给我爸占卦的原因,告诉我了吧,另外,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么?”
我笑了笑,请她进了院子,反问道:“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你要先告诉我,最近一段时间,你家里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
秦有怡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最近,我爸经常会做一个怪梦。”
“什么怪梦?”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一个女人,浑身是血,肚子上被剖开一个大洞,眼睛是两个血窟窿,站在他的房门外,阴森森的看着他。所以,他现在精神恍惚,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她很是担心地看着我说,我点点头,说:“这就对了,昨天我已经给你爸看了面相,他白虎之气都上印堂了,正所谓白虎临身,命现丧门,是大不祥之兆。
“白虎临身,命现丧门?这是什么意思,我爸会出事吗?”
我没有回答她,淡淡道:“其实我今天之所以没给他占卦,是因为你妈。”
“因为我妈?为什么?”
“我问你,你父母近两年都是分居状态吧?而且,你妈住的是宅院的西南方向,你爸住的是正北向,平日里,你爸经常会有怕冷畏寒的毛病,对不对?”
“没错……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爸是今年初才搬过去的。而且他因为怕冷畏寒,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热汤药才睡觉。”她面露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先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再想想,你妈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这两年有时候会在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在九龙湖那里自言自语,我发现过几次,但也没敢问。”
“你没问是对的,我干脆直接告诉你吧,如果你爸继续在那个屋子里住下去,怕是他活不过三个月。而且害死他的人,就是你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