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臣凤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活一世,我在王朝固皇权,肃朝堂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云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怀安跪完一圈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回来后就被扔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当夜许怀安就发起了高烧。叶贵妃派来的太医被拦在府外,丞相府想把人接走也被千影打发了回去,烧的虚弱的许怀安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小厮伺候着。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在喊着公主殿下什么的,小厮怕出了人命,壮着胆子跑到梧桐殿大声哀求起来。“公主殿下,驸马知错了,求您去看看驸马吧,他嘴里还在喊着你的名字呢,求您让太医给看看吧,不然驸马就要没命了。”凤昭月已经睡熟,被傲月轻轻唤起,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有意思。嘴里喊着她?怕是喊着她去死吧。凤昭月披上外裳起身,垂眸看着小厮,“许怀安要死了?”“殿下,驸马情况实在不好,奴才这才贸然打扰……”“让府外的太医进来吧。”凤昭月语气淡淡:“千影,你去看着,不...
《重活一世,我在王朝固皇权,肃朝堂完结文》精彩片段
许怀安跪完一圈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回来后就被扔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当夜许怀安就发起了高烧。
叶贵妃派来的太医被拦在府外,丞相府想把人接走也被千影打发了回去,烧的虚弱的许怀安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小厮伺候着。
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在喊着公主殿下什么的,小厮怕出了人命,壮着胆子跑到梧桐殿大声哀求起来。
“公主殿下,驸马知错了,求您去看看驸马吧,他嘴里还在喊着你的名字呢,求您让太医给看看吧,不然驸马就要没命了。”
凤昭月已经睡熟,被傲月轻轻唤起,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有意思。
嘴里喊着她?
怕是喊着她去死吧。
凤昭月披上外裳起身,垂眸看着小厮,“许怀安要死了?”
“殿下,驸马情况实在不好,奴才这才贸然打扰……”
“让府外的太医进来吧。”凤昭月语气淡淡:“千影,你去看着,不要让许怀安死了,也不要让他被治好,懂?”
千影点头,殿下的意思就是让许怀安痛着,疼着,饱受折磨。
这些年来许怀安仗着凤昭月的宠爱在盛京横着走,就连丞相府也沾了不少的光,此次许怀安被护国公主惩罚了一事闹得满城皆知。
就连宫里的皇后,太后,还有各府的皇子王爷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的震惊,凤瑾更是闻之色变。
“许怀安做了什么让小六生这么大的气?”
“还是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要说奇怪,公主更奇怪一些,她不仅罚了许怀安,还顶撞贵妃娘娘,最重要的是,属下听说公主今日去了御书房,她走后不久,陛下就将户部召进了宫。”
凤瑾眉头皱起,凤昭月还去了御书房,如今父皇正为北地旱灾一事愁苦不已,她去做什么?
原本想着让许怀安在凤昭月身边,让凤昭月为自己所用,不说别的,就是父皇对凤昭月的宠爱,还有凤昭月身后的镇远将军府,这等权势身份都将成为他的助力。
可如今赈灾人选还没确定,许怀安倒是先惹怒凤昭月了。
“随本王去一趟户部。”
赈灾人选,他势在必得!
……
一袭黑衣的影卫悄无声息的落入梧桐殿廊外,声音恭敬,“殿下,影阁千殊求见。”
“进。”
殿内传来清冷的女声。
千殊推门而入,殿内只点了一盏灯,昏暗的灯光下,凤昭月坐在太师椅上,手指间捏着一本薄书,神色慵懒。
“东西都拿到了?”
千殊不敢多看,跪在地上,恭敬道:“按照殿下给的位置,属下等找到了户部三名官员卖官的证据,都在此处。”
他呈上厚厚的纸,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去,翻了翻,凤昭月眉头一皱,“户部侍郎的呢?”
“属下要禀报的就是此事,属下去晚了,户部侍郎那份被人拿走,属下同对方过了手,武功不低,属下不察,被对方跑了,还请殿下责罚。”
千殊头低下,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声音,他小心抬眸,就见殿下唇角似乎带了笑意,一瞬,笑意又消失。
“确实该罚。”
一张纸轻飘飘丢在他面前,清冷如月的嗓音响起。
“本宫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这个名单上的商行给本宫盯紧了,三日时间,本宫要拿到他们偷税漏税,走私买卖的证据。”
“是。”千殊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弥补的机会。
影卫离开,凤昭月揉了揉眉心,上一世她虽然不碰朝政,但是赈灾一事事关重大,她出了力,让许怀安和凤瑾一起去赈灾。
后方的银钱自然也是来于这些人,她查出来后第一想法不是消灭蛀虫,而是利用他们帮许怀安扶摇直上。
虽然后来她也没放过这些人。
凤昭月打了个哈欠,往榻上走去,临睡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熟悉俊美的脸,嘴角不由得勾起。
算算时间,他明日就该回来了吧。
……
烈阳高悬,梧桐殿安静的异常,许久都没睡得这么舒服的凤昭月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意识回拢后,她揉了揉眉心,眼底已经清醒过来。
“殿下。”
红叶已经等候多时了,听到动静,端了水进来。
洗漱完毕,凤昭月简单用了膳,便出了公主府。
东厂
“督主,公主殿下来了。”
凝固了的鲜血铺成地砖,空气中弥漫着难闻刺鼻的血腥味儿,染满血污的地面上,一袭暗紫色衣袍的高挑人影漫不经心的抬起手。
骨骼分明,白皙好看的手指抓着面前血肉模糊的脑袋,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对方身子软了下去
手下递过来一张帕子,清冷急躁的女声传来。
“别接——”
闻臣顿了顿,接过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雪白的面孔上沾染了鲜血,精致的眉眼妖艳非常。
“稀客啊。”
他转过脸,眼尾染着一抹病态的猩红之色,原本冷冽莫测的眼神在看到凤昭月的脸时微微发生了变化。
他侧过身,挡住身后的尸体,微微挑眉,“殿下这是变成哑巴了?不是说杂家的东厂是个肮脏的地方,死都不来吗?”
凤昭月定定的看着面目阴戾的闻臣,上一世她厌恶极了闻臣,只因为她这一身武功是闻臣教的。
严格来说,闻臣也算是她的师傅。
可她也因此厌恶闻臣,在她眼里,闻臣就是个阉人,一个太监,仗着她父皇的宠信便处处和她作对,那时候闻臣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她视他为死敌。
可就是这个视为死敌的人在前世她身处绝望之际,横刀立马的杀了那些害她的人,最后抱着她破烂不堪的身体。
那时她早已经听不见看不见,但是却清楚的感觉滚烫的泪水落在脸上,她想象不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是如何抱着她肮脏的身体走出的地牢。
那天,闻臣在她掌心里留下了一行字。
“殿下,我来为你报仇。”
在她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温热落在脸上,又被人温柔的擦去,她不知那是他的泪还是他的血。
想到这里,凤昭月忍着喉头和心脏的难受,抬眼看向男人。
“师父。”
凤昭月转眸,男人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冷汗打湿了鬓发,透明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动着,身体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即使如此,他也一声不吭,抓着凤昭月的手越发用力,像要融进骨血里。
尚公公见了紧张不已,“殿下,您的手……”
“无妨。”
凤昭月拿出帕子,动作轻柔仔细的将男人脸上的汗擦掉,动作自然有耐心。
“殿下,太医到了。”
凤昭月垂眸,目光落在闻臣抓着自己的手上,淡声道:“进来吧。”
太医院派来的太医是王医正,他进来时那一地尸体还没处理好,吓得腿都软了,待进来后看到眼前的一幕,险些吓丢了魂。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妈呀,九千岁是抓着公主殿下的手吗?
公主殿下何时同人这么亲近过?尤其对方还是向来不和的九千岁。
他不会被灭口吧?
“管好你的眼睛。”尚公公斥了一句,王医正连忙收回视线,垂落在地上,“殿下,微臣需要把脉。”
凤昭月默了默,闻臣的力气极大,她挣脱不开,反而因为她的动作,更加用力,她看着闻臣的脸,见他昏迷中也不安生,不由得纳闷看向尚公公。
“他不会是装的吧?”
想借着这个机会捏碎她的手腕。
尚公公嘴角一抽,直觉最开始督主想装,但现在绝对是真的。
“罢了,你去另一边把脉。”凤昭月忍着疼。
王医正应了一声,背着药箱去摸闻臣另一只的手的脉搏,不料在离闻臣一步远时,昏迷中的男人猛的睁眼。
瞳孔闪过嗜血的猩红色,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掌挥出。
尚公公早有准备,拉过王医正,这掌空了,男人口中鲜血喷出。
“闻臣!”
凤昭月吓了一跳,慌忙去擦他吐出的血,而挥出那掌之后,男人的眼睛又闭上,她声音染上急躁。
“为什么会这样?!”
尚公公道:“督主不喜外人近身,尤其是昏迷的时候,就连奴才也近不得。”
凤昭月沉默下来,她确实听说过有些人会在经历过极大危险时身体呈现自我保护状态,排斥一切靠近的活物,从而反击。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闻臣身为东厂和锦衣卫首领,明里暗里的刺杀不知经历了多少回,又有多少次从鬼门关走出来,防备心不重的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那为何本宫无事?”凤昭月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不解。
王医正刚捡回来一条命,心里稍定,听到这话摸了摸胡子,迟疑着道:“莫非殿下对九千岁是不同的,他十分信任殿下,打心眼里觉得殿下不会害他?”
这话说出来,王医正自己都不信。
尚公公却欲言又止的看着凤昭月。
她是闻臣极度信任之人?
凤昭月也不信。
但上一世如走马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凤昭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隐隐有些加快,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上来。
沉默稍许,凤昭月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让他无法动手?”
“可以施针封住九千岁的穴位,麻痹他的行动。”王医正有些无奈,因为施针也要靠近才行。
凤昭月声音淡淡:“银针给本宫,你说穴位方位即可。”
王医正拿出银针扔过去,凤昭月单手接过,按照王医正教的,将闻臣扶起来,一根根银针刺入他的大穴里。
最初还会颤抖着不敢下针,待下到最后,凤昭月的心情复杂起来。
旁人连靠近都不能,可她这么折腾,闻臣都没有反抗的迹象。
她眼里深色一闪而过,确定闻臣不会反抗之后,王医正这才上前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医正脸色越来越凝重。
“如何?”
凤昭月冰冷的嗓音响起。
王医正收回手,询问道:“微臣可否看看令九千岁中毒的东西?”
尚公公将帕子送上,王医正闻了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恐慌极了,“殿下,九千岁确实中了毒,但并不是这个毒,九千岁体内的毒要更加霸道凶险。”
完了,他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凤昭月一怔,“可能解?”
王医正面露为难,“恕微臣学艺不精。”
凤昭月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何时能醒?”
“微臣给开一些药,服下后很快就能醒。”王医正低着头不敢去看公主的脸色,直到头顶响起寒凉彻骨的声音。
“今日之事,烂到肚子里,否则后果自负!”
“是,殿下放心,微臣心中有数。”王医正松了口气,幸亏殿下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否则他今日性命难保。
“出去吧。”
得了命令,王医正连忙收拾东西离开,出了房门,一个小太监笑呵呵的拦住王医正的去路,送上一枚丹药。
“王太医,咱家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既然殿下饶你一命,咱家也不能违背命令不是。”
王医正颤巍巍的拿起药,看都不敢看,一口吞下,连滚带爬的出了东厂,还没等彻底离开,千影出现在王医正面前。
“殿下赏的。”
王医正看着又一枚毒药,心态崩了。
房间内的气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凤昭月许久未曾说话,尚公公也不敢开口,又不敢离开,眼神用一种凤昭月不懂的复杂看着她。
这些年主子爷对公主殿下可以说是掏心掏肺,许怀安和三皇子处处利用殿下,一直都是主子爷给托着,偏偏殿下还以为主子爷跟她作对。
对主子爷的态度十分恶劣,言语嘲讽辱骂,更是有好几次都下了死手,主子爷也是纵容着,眼里只能看见殿下一人。
如今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小太监端来药,凤昭月感觉抓着自己的手力道松了松,她接过药,淡声开口,“你们都出去吧。”
尚公公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恭敬的退了出去。
喂完药,凤昭月起身将碗放到一边,不料刚一动,抓着她的手猛的收紧,用力一拉,她没反应过来,踉跄了一下倒在闻臣身上。
凤昭月身体僵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到闻臣闭着眼睛,才微微舒了口气,胳膊撑着欲要起身时,腰间多了双手。
细腰被人揽住,鼻翼间充斥着龙涎香,凤昭月睫毛微不可闻的颤了颤,一阵旋转,她被闻臣扣在怀里。
腰间的胳膊像是铁臂,任由凤昭月怎么掰都掰不开,她又舍不得用武功强制挣开,怕伤到闻臣,一番挣扎下来,汗都累出来了。
“闻臣,你装的吧?”
她必须要除掉凤昭月。
该怎么下手?
叶贵妃焦急的在殿内来回踱步,许家失手就证明凤昭月身边有人保护,陛下那么宠爱她,一定是把影阁给她了,影阁暗卫身手不凡,他们根本没有机会。
“娘娘,别走了。”桂嬷嬷拦住叶贵妃,担忧道:“您冷静点,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桂嬷嬷,凤昭月必须死,你给本宫想想办法,本宫要她死,马上死!”叶贵妃抓着桂嬷嬷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桂嬷嬷沉声道:“娘娘,越到这个时候您越不能自乱阵脚,宫里这边三皇子还需要您帮衬着呢,至于长公主,想她死还不容易吗,您忘了,她在满朝文武面前都立了军令状了。”
叶贵妃冷静下来,坐在贵妃榻上,片刻后,她抬起头看着桂嬷嬷,嗓音幽冷。
“本宫记得你有个弟弟曾经占山为王过吧。”
桂嬷嬷脸色一白,结巴道:“是,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
“本宫当然知道,这事儿还是本宫给你摆平的。”叶贵妃冷冷一笑,长长的指甲划过杯盏,气氛凝重。
……
长公主府
颜湛已经回来了,凤昭月打过招呼,府中没人拦着他。
“颜公子,这边请。”
红叶将颜湛引到清凉殿,凤昭月刚刚用完膳,此时正靠在榻上垂头看着一本医书,拖曳的裙摆散落在地上,往上是窈窕身姿。
“殿下,颜公子回来了。”红叶上前轻声开口,从凤昭月手中接过医书,不用凤昭月吩咐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草民参见长公主殿下。”颜湛单膝跪地,以绝对臣服的姿态面对凤昭月。
凤昭月坐直身体,淡声道:“不必多礼,本宫让你来是想告诉你路上不太平,会有人劫赈灾银,你需想好对策。”
“草民知道,这是他们的机会,赈灾银和殿下的性命挂在一起,草民绝对不会让赈灾银有任何闪失。”颜湛语气认真。
凤昭月嗯了一声,抬手捏着杯盏微微摇了摇,目光冷而锐利,“沈怀瑾是凤瑾的人,你小心些他。”
“沈家投靠了三皇子?”颜湛诧异,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任谁看来,沈家都和三皇子没有关系,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保持中立。
没想到沈家藏的居然这么深。
凤昭月轻笑了一声。
沈家藏的确实深,以至于她都是在父皇死之后才知道沈家是凤瑾的人,沈怀瑾看似冷淡,不追名利的淡泊之人,实际上他的野心比凤瑾还要大。
上一世颜湛处理完颜家后就退隐的主要原因就是沈怀瑾的挤兑,让他无法在朝堂立足,等颜湛走后,他自然而然的接替了颜湛的位置。
“我会小心的。”
凤昭月点点头,拍了拍手道:“本宫会让影阁的人暗中跟着你,你随意吩咐,不可有任何差池,懂?”
“明白。”颜湛见长公主为自己操心的模样,心里有些暖暖的,发誓自己一定要做好,待自己回来时,光明正大的立于朝堂之上。
待颜湛离开,凤昭月起身出了清凉殿,此时正是午后,外面酷暑难耐,红叶撑了伞过来,轻声道:“殿下,天太热了,容易晒伤。”
“无妨,你们下去吧,本宫想自己走走。”凤昭月接过伞,挥退下人,一路朝着千鲤池而行。
长公主府花团锦簇,富丽堂皇,就连千鲤池里面的锦鲤都是最高贵的品种,随手抓了把鱼食撒进去,散开的锦鲤立马游过来争相抢夺。
“啊——”
剧痛使他松开手,身子砸在地上,溅起巨大的灰尘,凤瑾一张俊逸的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着,捂着手咬牙切齿。
“谁的狗胆,竟敢偷袭本殿?”
“原来是三皇子殿下,本座还以为什么登徒子在东厂门前调戏护国公主,差点就当成野狗处理了。”一道阴柔幽冷,诡秘莫测的声音响起。
凤昭月转身望去,门内高挑人影缓步而来,暗紫色的飞鱼服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肢,偏白的皮肤衬出眼尾中病态狠厉的猩红,像是地狱而来的修罗。
一看到闻臣,凤瑾脸色有些难看,胸腔处被打的翻江倒海,偏偏打他的是闻臣,只能咬牙忍了下来,在手下的搀扶下站起来。
“九千岁。”凤瑾低下头。
闻臣看向凤昭月,目光阴沉莫测的盯着凤瑾刚刚抓过的地方,“擦了。”
他丢给凤昭月一块帕子。
凤昭月心说应该不用,但一看到帕子时眼神就微微变了,她捏着帕子,上面还有一股陌生的芳香,刺绣也不是宫里的样式。
女人绣的帕子。
这是凤昭月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这个帕子是专门给闻臣的,布料用的是父皇特赐给闻臣的金缕纱,只有闻臣才能用,连她都没有。
凤昭月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密密麻麻的有些酸,闻臣有很严重的洁癖,除了尚公公别人都不能碰他的东西。
她是一个例外。
但好像这个例外不止有她。
凤昭月随意的擦了两下手腕,又丢回给闻臣,动作自然与平时无异,但是闻臣就是从中看出了几分恼意。
呵……处置了许怀安不开心了,上他这里来发脾气了?
真是让他惯的没边了。
凤瑾看着两人的互动眼里闪过茫然,怎么和沈怀瑾说的不一样啊,两人的相处怎么有点和谐?
“九千岁,本殿有话同您说,可否让月儿离开?”
凤瑾姿态摆的十分卑微,弓着身子站在台阶下面,就像是来乞讨,堂堂皇子做到这个地步,换成谁都会有些动容,可偏偏碰着的是闻臣。
离开?
他恨不得将凤昭月囚禁在东厂,居然敢让她离开……
闻臣狭长的眸子里闪过阴戾的冷意,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凤瑾,脚尖轻轻点了点凤瑾的肩膀,也不见他是怎么用力的,凤瑾扑通一声跪在闻臣面前,脸色顿时大变。
还没等他开口,修长的手挑起凤瑾的下巴,强迫他将头抬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同本座讲条件?”
凤瑾脸色苍白,“九千岁,我们可以合作……”
“听听,你这异想天开的话。”闻臣捏着凤瑾的下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三殿下莫不是困了?那就跪在这儿好好的清醒一下吧。”
凤瑾被强迫的抬起头,有种自己是被调戏的良家女子的错觉,这种想法让他十分难受,挣扎着想要起来。
“九千岁,本殿可是皇子,让父皇知道你随意处罚皇子,你也不好交代吧。”
本以为这么说闻臣多少会忌惮一点,不料闻臣只是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半边身子就麻了,别说起来,就是跪着支撑自己不五体投地的趴在闻臣面前已经是勉强了。
凤瑾咬牙。
这个变态的疯子!
功力居然如此恐怖如斯,自己毫无挣扎的可能。
“三殿下眼巴巴的凑上来想要自荐枕席,本座让你冷静冷静怎么了?”闻臣眯起眼,对于凤瑾的威胁有些不爽,既然不爽就要对方付出一点代价好了。
男人桃花眼里闪过冰冷阴郁,语气也森然了许多,“姑娘家中那个是畜生,早晚死无全尸,反正姑娘也不喜他不是?”
凤昭月轻蹙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谁说我不喜欢他?”
“难道你还喜欢他?”男人语气越发森然,眼底压抑着克制的杀意,这杀意却不是冲着凤昭月的。
还?
这个字倒是意味深长。
凤昭月一把捏住男人的命门,冷冷道:“你果然认识本宫!你到底是谁,靠近本宫有何目的?”
命门被抓,相当于性命掌握在对方手里。
男人轻颤了颤,长长的睫毛无辜的眨着眼睛,“方才我下来找我儿子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在搜寻公主殿下的尸体,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护国公主。”
“你跟着本宫,有何目的?”凤昭月明媚的眸子微眯。
男人更加无辜了,“怎么是我跟着呢,明明是殿下强掳了我。”
说着说着,他苍白的脸上竟然染上红晕,扭捏道:“如果是殿下,我也是愿意的。”
凤昭月:“?”
愿意什么?
她嘴角抽了抽,苍溪赶紧接过男人的命门,让凤昭月离他远了些。
男人看向苍溪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烦躁,脸色有些不太好,但没有挣扎。
“那你是谁?”
男人轻声道:“在下名……枭,是西齐人,家里得罪了权势被灭了门,我为了逃命才来到北凉,躲在这深山老林里。”
“听你口音,不是西齐口音。”
西齐曾经来过使臣,凤昭月作为嫡公主还是见过的,这男人半分西齐口音都没有,反而说的一口地道的北凉话。
男人眼里闪过莫测的幽光,极力压住颤抖的身躯,但是声音中的不平静还是出卖了他。
“我当时年幼,只有五岁,家中老奴为了让我活命,将我藏在人贩子拐来的孩童中卖到北凉,所以我学了北凉话,时间久了,西齐的口音就慢慢消失了。”
他那副忍辱负重,恨意滔天的模样增加了话里的可信度,凤昭月点点头,示意苍溪松开他。
“枭。”
男人眼睛闪过笑意,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情愫。
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念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殿下。”他乖觉不已。
凤昭月冷冷道:“既然知道他们在找本宫的尸体,就应该知道本宫不可能会放了你,要是你乖乖的,本宫可以留你一命,否则,本宫不介意滥杀无辜。”
“在下明白。”
枭微微一笑,三人继续行走,他抱着兔子,似乎是说开了,胆子也大了一些,竟主动去拽凤昭月的衣摆。
不等凤昭月发火,他就指着前方。
“殿下,那里有房子,想必是颜公子的住处。”
凤昭月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前方,果然隐隐约约露出房子的顶来,她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林子深处的院子里只有藤蔓编织成的桌椅,茅草屋前一只狗子听到声音冲着凤昭月狂吠不止,屋里传来声响。
隐约看到一道青色身影从后门跑了仓惶逃跑。
“苍溪。”凤昭月神色一凛,苍溪得了命令,朝着后门飞速追了出去。
枭看到苍溪的身手,眼神闪了闪,听说她将镇远将军送的四个婢女重用起来,这就是其中一个?
如此厉害的丫头,难怪她敢以身犯险。
“殿下,快进来坐坐。”凤昭月感觉一只手小心的捧着她的手腕,她瞥了一眼笑容乖巧的男人,淡淡收回手。
“管好你自己。”
枭垂下长长的睫毛,清润的男声有些委屈,“殿下,我是看你走了这么久,怕你累着,那位姑娘抓人还不知何时回来,进去等不是更好?”
他委屈的揪着兔子的短尾巴,揪的兔子疼的耳朵都在抽抽。
凤昭月嘴角微动,竟然有种自己欺负老实人的错觉。
“你之前说你会算命,除了那些小孩儿都知道的本宫的风流韵事外,还能算出什么?”凤昭月没有进屋,而是坐在了藤椅上。
枭掐起兰花指,故弄玄虚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殿下和驸马并非良配,他会克殿下,在下劝殿下杀了他更好。”
“哦?那你说谁不克本宫?”凤昭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枭。
“这个在下也说不好,不过殿下命中注定的人却是早就出现,紫盘轮煞,青天如日,当是权臣无疑。”
凤昭月眸色微变,“何种权臣?”
“权臣就是权臣,在下只能透露这些,殿下需自己去找。”枭弯了眸子,点到即止,并不明说。
凤昭月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在他说出紫盘轮煞时,自己的第一反应就跑是闻臣那个太监。
东厂厂督,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身份尊贵如她都是不如的,那不就是权臣?
命中注定的人,一个太监?
呵——
这算什么注定。
太监除了能弄她一身口水外还能做什么?
凤昭月忽视脸上骤起的热意,冷声道:“胡言乱语,你这种本事,居然没被人打死也是奇迹了,江湖骗子!”
枭一愣,随即抿了抿唇,轻笑道:“殿下是想到谁了?莫非那人不得殿下喜欢?嗯?”
尾音微微上扬,竟有几分威胁阴郁的意味,凤昭月抬头,男人脸上还是那副无辜乖巧的模样。
她有些恍惚。
这个语气,和上辈子闻臣那副死样子一模一样。
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面前的书生跟白斩鸡一样,哪里有半分位极人臣的睥睨模样。
“关你何事。”
凤昭月不愿多说,但枭却不肯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交谈机会。
只有陌生人才能让人放松警惕,尤其是一个听话的‘陌生人’
“是在下逾越了。”枭以退为进,终于是忍不住试探道:“听闻殿下罚了……驸马,殿下可是不喜欢他了?”
“你不是说他是畜生,能克本宫吗。”凤昭月笑容明媚的反问回去。
枭轻声道:“但是殿下要是喜欢,就算他怎么做,殿下都是在乎的不是吗?”
“是啊。”
凤昭月沉默下来。
她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落得前世那样的地步。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敢爱敢恨,她不后悔自己对许怀安的情意,她恨得是许怀安利用她的情意去伤害她在乎的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