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接话道:“就是!我家卫东那么优秀,不知道多少姑娘盯着!肯定是她自己做得不好,卫东才把她赶回来的,还妄想把脏水泼到我儿子头上!”
宋昭昭打小就爱粘着她儿子,跟着她儿子屁股后面转。
现在好不容易能结婚了,她怎么可能舍得回来?
马三媳妇见徐母都发话了,越说越起劲:“她成了没有人要的破鞋,这才给自己脸上贴金,说她要自己退婚回来的!指不定她头上的伤还是她自己故意撞的嘞,我看她就是活该……”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一道身影像是炮仗一般冲了过来。
“俺叫你胡说!俺叫你欺负我妹妹!”
只见宋大哥一把将马三媳妇撞翻在地上,硕大的拳头对着她的脸就砸了下来,当即砸得马三媳妇一阵惨叫。
“呜哇……”
马三媳妇张开嘴,吐出一大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一颗牙齿。
马三媳妇怒吼一声,“你这个傻子,竟然敢打我!”
她当即和宋大哥扭打在一起。
但宋大哥是男人,又长得人高马大的,马三媳妇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被揍趴在地上。
马三媳妇对着旁边自家男人和儿子、闺女怒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看到别人打我都不知道来帮忙!”
马三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带着大儿子和三闺女来帮忙。
但是都被宋大哥给甩飞了出去。
都说傻子力气大,何况宋大哥还是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所以马三一家根本拉不住。
大家纷纷过来拉架,终于把宋大哥给拉开了。
宋大哥呲牙咧嘴,一脸凶狠:“你们!再欺负……我妹妹!我……我揍死你们!”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来了大队长。
不过跟着大队长一起来的,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剑眉虎目,身姿如松,草绿色的军装熨得笔挺,衬得整个人像出鞘的利刃般锐气逼人。
为首的男人眸子漆黑如墨,下颌线微微绷紧,帽檐在冷峻的脸上投下一道阴影——正是昨日宋昭昭在县城巷子中遇到的顾霆琛。
他身后的郑先河扛着测绘仪,目光扫过人群时,在宋昭昭身上微妙地顿了一刹。
显然他们也没想到这么凑巧,昨天碰到两回,今天又遇上了。
徐志民双手背在身后,走上前。
他沉着脸,怒声问道:“怎么回事?”
马三媳妇捂着嘴,一手的血,她哭着告状,“大队长,你来得正好,你看这个傻子,把我牙齿都打了下来……”
徐志民皱眉,一股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社员们立刻都闭了嘴。
徐志民是大队的队长,平时还是很有威信的。
宋昭昭立刻说道:“大队长,是马婶子自己口无遮拦,随意侮辱我的名声。大家都知道的,我哥哥摔坏了脑子,现在智力只有七岁,他看见有人欺负我,当然就出手了。”
说着,她立刻板起脸,又看向徐志民道:“大队长,我想知道随意侮辱烈士家属,这个事怎么判?”
徐志民一怔,黧黑的脸皮顿时皱成了晒干的枣子皮,“这都一个村……”
他话未说完,便听他身后响起顾霆琛冷沉严肃的声音:“侮辱烈士,就是侮辱保家卫国的每一个军人!”
只见,顾霆琛突然踏前半步,一身军人气质威严无比:“徐队长,革命烈士用生命换来的安定,不是让某些人嚼舌根的!”
他眼锋扫过马婶子时像淬了冰:“根据县武装部上月通报的典型案例——恶意诋毁烈士家属,等同于破坏军民团结!应该捆绑游村,接受公社批斗大会教育,再被判5年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