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延续。
“坐沙发上。”
我把钥匙甩在玄关,直奔厨房。
不锈钢锅撞在电磁炉上发出闷响,冷水里的鸡蛋随着火苗跃动。
等待的间隙,我瞥见镜子里的自己——领口沾着林秋雨滴落的血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温热的鸡蛋滚过她颧骨时,林秋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她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在灯光下碎成银河:“疼。”
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我心上。
我下意识俯身吹气,她突然仰起脸,带着铁锈味的嘴唇擦过我的嘴角。
“我想亲亲。”
她突然撅起嘴,受伤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星火,喉结滚动着压下心头的悸动。
当我们的嘴唇相触,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苦橙香水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炸开。
呼吸逐渐紊乱时,我猛地撤开身子。
林秋雨微张着嘴,眼底闪过失落。
“秋雨”,我握紧颤抖的双手,“我们不能……至少现在不行。”
窗外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她歪头轻笑,发丝垂落遮住伤痕:“骗你的,就知道你是正人君子。”
往后的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
清晨 6 点半,总能听见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揉着眼睛走出卧室,正撞见她踮脚够吊柜,宽松的男士衬衫下露出一截纤细的腰。
“醒啦?”
她回头笑,“给你做了溏心蛋。”
深夜加班回家,玄关永远亮着暖黄色的小夜灯。
林秋雨蜷在沙发上打盹,手机屏幕还亮着未发送的消息:“路上小心。”
我替她盖上毯子时,她会迷迷糊糊抓住我的手,嘟囔着“别走”。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脸上,将那些淤青的阴影都镀上柔光。
三个月里,我们共享过同一碗阳春面,为电视节目争论到笑出眼泪,也在暴雨夜蜷缩在沙发上听雷声。
她教我织围巾,针脚歪歪扭扭;我陪她看狗血言情剧,被她嘲笑哭点太低。
但每当气氛升温,她总会调皮地眨眨眼:“君子,该刹车啦。”
直到离婚判决书寄来那天,林秋雨举着信封在客厅转圈,像只重获自由的蝴蝶。
她突然停在我面前,眼底跳动着从未有过的光亮:“陈默,谢谢你守住了我们的底线。”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我知道,有些东西早已在时光里悄然生根。
推开家门的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