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他应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皇帝推辞说敌寇为平,当先建功立业。
我倒也乐意看着他们这对虚情假意的母子斗来都去。
这月天大旱,民间正值播种之际,急需一场春雨。
我正要前去祈雨,已站来到了祭坛前。
却被太后拦下,另有一人顶替了我登坛。
太后萧涟漪说到,“皇后,你当今的任务是为皇室开枝散叶,这般招摇成何体统。”
“祈雨之人哀家另有人选,能力不会比你雨师后人差的!”
我就这样被拉下了神坛。
祭坛上之人戴着面具,祭祀之舞生疏,但那到雨师令我眼熟的很。
苏梨,你以为雨师身份那么好偷?
且看着吧。
用了我的祭器,确实求来一阵雨水。
还不忘来找我挑衅。
“魏皇后,你雨师后人身份也不过如此啊,原来是谁得了这道令,谁才是神女啊!”
苏梨脸色狰狞,不知何时从沈确身边逃了出去,用偷来的令成为投奔太后的投名状。
我不回应,只是问道,“数月未见,师妹好像老了十岁。”
“莫不是师兄待你不好,我可是听人说他夜夜疼你爱你呐。”
“你!”
苏梨气的发抖,偏偏膝盖疼的厉害,竟直接跪下了。
我轻哼一声,“果然是乞丐出身,见不得贵人!”
“你等着,你的所有荣光都是我的!”
那道令,确实可以用几次求来雨。
用的越多,我和这个王朝的气运关联就越紧密。
我平时都不敢用。
因为容易遭到反噬,严重一点会成为祭品。
苏梨,这是你自找的。
沈确得知此事后秘密见了我。
他的模样却比从前阴柔,让我一时恍惚。
“灵雨,你求我一声,我就为你杀了苏梨,为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陆玄戈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沈确,我当年就说过,没有这道令,我照样可以求来雨!”
“就像是没有你一样,我照样可以嫁的很好!”
“别再自以为是了,你我早就缘绝,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事到如今,早该撕破脸了!
他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走回去。
“你要杀我!
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我招招手,侍卫将他拖了出去。
“魏灵雨!
你从前那么爱我,不信你会这么对我!
等着吧,下次见面一定是我杀你!”
“我会杀了你!”
他声音渐远,今日愈发疯癫了,下次见面,我们定会兵戎相见。
我知道这是太后故意来恶心我。
不能再拖了,陆玄戈站在我身后。
他准备动手了。
“近日不太平,你有身孕,躲在宫里莫要出门!”
我抚着微微鼓起的小腹,估摸着胜算。
北疆大军已尽数掌握在我二人之手,他将鱼符塞给我,随时可调动京都禁军。
皇宫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今年祭天大典时,苏梨依旧代替我祈雨。
雨师令的力量越来越少了,今天只是招来几片乌云,连雷声都不曾有了。
亏得她我才能安逸多日。
祭器反噬也落在苏梨身上。
当天,她从祭坛上摔下,脸色扭曲变得面目可憎,像从深山里走出来的怪物。
百姓慌乱,她不敢见人在混乱中逃走,嘴里是我对我的咒骂。
沈确在太后的授意下造反,带着一支禁军围堵皇宫,陆玄戈身中一箭,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我用鱼符调动剩下的禁军,拱卫皇宫,与叛军对峙。
太后稳坐养心殿,不管结局如何,都改变不了她尊贵的身份,所有的一切操纵在沈确手中。
殿外下了一场雨。
“记得你说过,我们初见时就是在一场雨中!
那是你第一次祈雨吧。”
沈确踱步在大殿,我则坐在龙椅上和他对峙。
废话不必多说,我握紧了手中的剑。
“不必多言,我说了,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
“你真绝情!”
剑光闪烁,被殿外雷霆震碎。
我最讨厌不守承诺的人。
他是个骗子,连慈不掌兵的道理都不懂,被我一剑捅穿,他的剑却故意在我脖颈间停留半分,转而刺到了龙椅上。
在他绝望中,我踢翻了他的剑。
此间事了,沈确,你我两清了!
“我杀了你!”
苏梨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那柄剑马上要刺向我。
沈确从地上挣扎起来用身体接下。
后又有利箭穿空,刺过苏梨喉咙。
她在绝望中闭上眼。
殿内血水横流,陆玄戈抱紧了我。
“我可来晚了?”
我摇摇头,“不晚,我在等你。”
沈家满门抄斩,太后被软禁。
陆玄戈带领三军,收复天下,一统南北。
皇权在手,天下我有。
我重现前朝荣光,雨师后人再一次回到了权力的中心。
我终和陆玄戈青史留名。
此后山高水长,常伴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