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人出了慈安堂,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轻松之色。
并不是觉得余氏那里太压抑,而是余氏那屋里的檀香着实是重了些,也难怪那余氏出气不畅快。
那满屋子的檀香怕是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
“祖母那一屋子的丫头也没见憋死几个?”待走远了,房云落才开口说道。
一脸的促狭。
房云意和柳氏都颇为无奈的看着她,不过听了这句话再深思一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见柳氏边笑边伸手戳她的眉心,嗔怪道“你呀!言多必有失,日后在外面少说这些话。”
“好好好!我的母上大人!”房云落学着男子的礼仪一本正经的拱手弯腰,表情却精灵古怪的很,逗着房云意和柳氏又是一阵大笑。
几人笑闹了一番,回到柳氏的屋内,房云落才说道。
“母亲,熙春的身份我已经得知,让母亲费心了,是落儿的不是。”
母亲自从嫁给父亲后就与外祖父关系不太好,父女两个这十几年来谁都不让着谁,都等着对方先低头,如今母亲却肯为自己向外祖父开口讨人,可见对自己有多么疼宠。
柳氏闻言,好笑道“这有什么可费心的,你是我女儿,我不为你打算谁为你打算,熙春是你外祖父暗卫营里数一数二的女暗卫,如今肯给你,也看得出你祖父也并不像表面上那般不喜你。”
房云落自然知道母亲是在为祖父说好话,毕竟自己以前和祖父关系差得不得了,每次见面都很是不愉快。
柳氏虽然嘴上说着绝不向柳父主动低头,但心里总归是念着祖父的。
自然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和父亲起了隔阂。
“母亲,我知晓了,祖父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小老头只是不善言辞而已,我不与他计较。”话是这么说,可自己知道其实是祖父不与自己计较罢了。
房云意昨日也得了一名女暗卫,自然也知道了这事,所以心中也含着对祖父的孺慕之情。
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落姐儿,你这话要是让祖父听见,少不得一顿吵闹了。”
房云落十分神气的抬着下巴“哼!闹就闹,我才不怕那小老头。”
镇国公府,正与自家儿子下棋的镇国公猛地打了一个大喷嚏,鼻涕眼泪横流。
坐对面的柳霂青看见自家老父亲这模样,生怕他染了风寒身体不适。
伸手看也不看从旁边拿起一块抹布给父亲擦了擦鼻涕。
“爹,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请府医来瞧瞧?”
刚好擦完了鼻涕,只见他取开抹布,却突然瞧见老父亲的鼻子周围乌漆墨黑的,十分滑稽。
当下就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继而瞧了瞧手中的抹布,发现是父亲平日里擦拭墨渍的帆布,明白是自己搞出来的大乌龙,他心中一抖,怕镇国公发现,急忙将布藏在桌子下。
镇国公没瞧见儿子怪异的言行举止,伸手摆了摆“没事没事。”
“不是什么大问题,想来是房三那丫头片子在念叨我!”
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早就想着将人提起来教训一番的场景。
柳霂青也顾不得笑了,反而疑惑道“落姐儿?父亲你又做了什么事惹了她?”
也不怪柳霂青这么问,每次二人见面,其实并不是看似傲慢的房云落先挑事儿,反而是自家这为老不尊的父亲先招惹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