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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软将军妻:她是嫡姐小尾巴:无无番外笔趣阁

曼曼前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嘉和公主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身旁是将大半生都奉献给她,陪着她的冯嬷嬷。“主子,当真要让公子他娶一个……”冯嬷嬷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他们家公子在京城各家贵族矜贵中当算得上出色,可薛家在他们看来不算小门小户,也是看在已经致仕的老尚书面子上了。更何况,那还是个不被教养过的庶女。公子若真得她为正妻,那才是天大的委屈。嘉和公主握了握冯嬷嬷的手,随后摇了摇头:“只要是他真心求来的,那就谈不上委屈。”眼中有着莹莹的光亮,簇着满满的笑意。她的儿子当真是长大了,脑海中云渡昨日说服她与夫君的画面迟迟不散。有一点云渡没有说错,镇国公府之所以一直从未被皇上猜疑忌惮,皆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如今几位皇子皆已长成,手握实权的镇国公府就有些招摇了。有母后在,有皇...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05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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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乖软将军妻:她是嫡姐小尾巴:无无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曼曼前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嘉和公主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身旁是将大半生都奉献给她,陪着她的冯嬷嬷。“主子,当真要让公子他娶一个……”冯嬷嬷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他们家公子在京城各家贵族矜贵中当算得上出色,可薛家在他们看来不算小门小户,也是看在已经致仕的老尚书面子上了。更何况,那还是个不被教养过的庶女。公子若真得她为正妻,那才是天大的委屈。嘉和公主握了握冯嬷嬷的手,随后摇了摇头:“只要是他真心求来的,那就谈不上委屈。”眼中有着莹莹的光亮,簇着满满的笑意。她的儿子当真是长大了,脑海中云渡昨日说服她与夫君的画面迟迟不散。有一点云渡没有说错,镇国公府之所以一直从未被皇上猜疑忌惮,皆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如今几位皇子皆已长成,手握实权的镇国公府就有些招摇了。有母后在,有皇...

《乖软将军妻:她是嫡姐小尾巴:无无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嘉和公主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身旁是将大半生都奉献给她,陪着她的冯嬷嬷。

“主子,当真要让公子他娶一个……”

冯嬷嬷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他们家公子在京城各家贵族矜贵中当算得上出色,可薛家在他们看来不算小门小户,也是看在已经致仕的老尚书面子上了。

更何况,那还是个不被教养过的庶女。

公子若真得她为正妻,那才是天大的委屈。

嘉和公主握了握冯嬷嬷的手,随后摇了摇头:“只要是他真心求来的,那就谈不上委屈。”

眼中有着莹莹的光亮,簇着满满的笑意。

她的儿子当真是长大了,脑海中云渡昨日说服她与夫君的画面迟迟不散。有一点云渡没有说错,镇国公府之所以一直从未被皇上猜疑忌惮,皆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如今几位皇子皆已长成,手握实权的镇国公府就有些招摇了。

有母后在,有皇兄在一日,他们岑家自是安全无虞,可是之后的储君乃至下一任新皇能否容忍镇国公还未可知。

他们岑家不需要靠联姻壮大,也已经不需要壮大了,薛家门第不算高,嫡长女也不过是和忠勇侯府定下了亲事,哪怕没有薛家,岑祈珺与路淮恩一起长大,堪比亲兄弟,在外人看来他们两府也是绑在一起的。

这些都不是打动嘉和公主的原因,她回想起岑祈珺说起这位薛家四小姐时,他说薛凝菡也曾明媚过,爱笑又活泼,在楚家的学堂时,她也是一直被先生夸奖的,就是学识都不比那位嫡长女差的。

楚家原是出过大儒的,府中藏书不知凡几,可在短短几年中薛凝菡竟将所有的书都看完了,就连楚老尚书都是多有夸赞,还特允许她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找老尚书请教的。

只是后面亲娘去世,在岑家默默生存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她想起幼年时在宫中所遭受的过往,那时母后还是个不受父皇重视的妃嫔,她若不是有皇兄护着……

顺着想起楚老尚书,就自然而然想起这位被楚家娇养的没了脑子的楚文竹,哼,当真是连最后的脸面都不想要了。

楚家的老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圣康帝已经年入五十,但对母后孝顺至极,每日午时初定要带着皇后陪在太后身边,说说各地的趣事,顺道陪着太后用了午膳才会去忙。

所以,嘉和公主赶在这个时辰进宫,就为这一遭将母后和皇兄都见了。

一进了‘仁寿宫’,嘉和公主的声音就带了委屈和哭声:“母后,皇兄定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娘我再也不想当了~”

人还未进殿门,那声音早已飘进宫中的三大‘巨头’耳中,太后一惊:这是发生何事了。

圣康帝也是眼睁睁地等着胞妹进来,皇后与这位公主相处和谐,关系融洽,一听这声音就觉得是嘉和受了委屈,当即站了起来就要迎出去看看,被圣康帝拦下来:“等她进来再说。”

皇后被圣康帝安抚了情绪就坐了下来,不过还是一直盯着殿门,就等着人进来了。

嘉和公主才迈步进来,太后就忍不住道:“什么大事就值得你如此,哭哭啼啼的,好不成样子。”

“母后~”嘉和公主就更委屈了:“还不是因为您那好外孙,岑祈珺就是被您和皇兄惯得不成样子。

哼,这娘我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去,让他们老岑家人都滚我远点。”说着说着,公主的那些傲娇劲儿又上来了。

还不等太后说什么,圣康帝就忍不住笑骂道:“朕要是现在让岑明朝滚回边关,皇妹就该把皇宫掀翻天了。

朕可不想皇宫鸡飞狗跳的,会趁早让岑明朝把你领回去的。”

“母后,皇嫂,你们快管管皇兄,我这口气还堵在心里,又给朝我扔石头!”

太后直接上手拍了嘉和公主后背一巴掌:“都是要当婆母的人了,怎的越来越能闹腾。”

“谁要当婆母了,娘我都不当了,您回头问问岑祈珺想要谁当娘,您就给他送去得了。”

嘉和公主这话没头没脑的,当着最亲的人就是一通闹腾,不止太后头疼,就连圣康帝都开始头疼了。

皇后及时开口:“嘉和你先别恼,有什么事儿说出来也好叫母后和皇上为你做主。”听嘉和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定是云渡那孩子惹了她不高兴了。

嘉和公主听到皇后的话,这才稍微收敛了些,擦了擦眼泪,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说道:“母后,皇兄,你们不知道,云渡那孩子刚回来就让我和明朝为他上门提亲,昨晚已经在家闹过一通了。

明朝那脾气直接就把云渡抽了一顿,今日都不能动弹,父子俩都跟个倔驴似的,谁也不肯低头,他愣是认准了那姑娘,为着求我们点头,愣是昨晚在雨中跪了一夜。”

太后和圣康帝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皇后则微微皱眉,显然也未曾料到会有这等事情。

云渡少年天骄,骄傲有之,高傲亦有之,却也不是那等胡来只认美色的性子。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云渡如此执着?”太后缓缓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嘉和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就是薛家的四小姐,薛凝菡。薛家虽不算顶尖,可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可这四小姐却是个庶出。

可云渡却非要娶她,还说是什么少年慕艾、真心思慕的,若我不同意,他还要偷偷去边关,这让我如何能接受?”

太后听完后沉默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嘉和,你且先别急,听我慢慢说。云渡既然如此看重这薛家四小姐,想必也有他的道理。你方才也说了,这薛凝菡并非无才无德之人,只是性子懦弱了些。可你知道,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人?”

圣康帝也点了点头,说道:“在朕看来,云渡的妻子必是高门贵女,大家教养,朕初听也是不同意,但听你所言云渡已然用情至深,咱们真不好棒打鸳鸯,反倒伤了云渡。再者说,这薛仕凌好歹也是个正五品的工部郎中,老尚书也对她颇为赏识,或许这女子真有可取之处。”

皇后在一旁也劝道:“嘉和,你先别急着下结论。既然云渡如此执着,哪怕如今被薛家不重视,性格胆小也是环境所致,不如先见见,只要底子好,管家独当一面都是能慢慢学的。

再有这庶女的身份,是嫡是庶不过是他们薛家一句话的事儿。”

嘉和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就听母后、皇兄和皇嫂的,先见见这薛凝菡。可若是她真如外人所说那般不堪,我可不会同意,哪怕云渡再也不回京了,我也不会妥协的。”

太后微微一笑,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嘉和。不过,你也要学会相信云渡的眼光。他虽年轻,可也并非鲁莽之人。”

嘉和公主面上还是有些气呼呼的,心里却笑开了花,有今日这一遭,云渡的婚事就能成了一半了。

儿啊,为娘帮你搞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云渡想娶薛家女最大的阻力不是她与岑明朝,而是太后和皇上,他们自云渡出生一直偏疼着,她一直都知道婚姻大事定会有皇上出面,所以她不曾着急过。

谁能想到她那儿子早早就有了心仪的姑娘呢。


“湘儿回来了?快去请三小姐过来。”楚文竹听到下人来报后,就满脸喜悦挡都挡不住。

“快,差人去国子监候着,等少爷下学了赶紧让他回来。”

大女儿回府了,他们一家终于能够团圆了。儿子和小女儿也是很喜欢这个长姐的,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是陪着自己的父亲回了老家,但是她的心也一直提着,更加担忧的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薛仕凌想得明显更多一些:“湘儿不曾在家书中言明有回来的打算,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楚文竹倒是觉得自家老爷多虑了:“老爷不必杞人忧天,左右湘儿已经平安回家,等见了她,老爷也别提些不开心的事情要我湘儿操心。”

特别是关于那个庶女的事情,等她好了就通知临阳侯府,一顶小轿抬出去便与他们在无任何瓜葛了。

薛仕凌颔首,同意了夫人的话。

既已经应下了临阳侯府,此事也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若此时再生了其他变故得罪了临阳侯府,那对他们薛家,对他仕途上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薛言湘身后跟着婢女清乐和清然,她身着一袭淡雅的烟青色长裙,裙摆轻盈地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摆动,宛如秋日里随风摇曳的青竹,清新而高洁。

她的身姿挺拔,如同山间挺立的玉树,不卑不亢,散发着一种从容的气质。每一步都走得稳重而优雅。

她的双手自然垂放于身侧,手指轻轻交握,随着步伐的节奏微微摆动,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温婉而高贵。她的目光平和而坚定,不卑不亢地望着前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却又不为所动。

她的举止间透露出一种极有教养的风范。哪怕走路有些快速却也能让人看出一种美感。

“湘儿拜见父亲、母亲,离家多年不曾在双亲面前尽孝,又让父亲和母亲担心是孩儿的不是,请父亲、母亲莫要怪罪。”

随着薛言湘双膝跪地给爹娘问安,清乐和清然也自然而然地跪在了小姐的身后,一同低头行礼。

不等薛仕凌开口,楚文竹就赶紧起身,两步到了大女儿跟前,伸手将她扶起来,之后更是紧紧攥住她的手,舍不得松开:“哪里就谈得上怪罪了,母亲想你念你还来不及呢,你可算舍得回来了。”

为娘的一片心,不提之前的不愉快,只当做是女儿想要跟随外祖父和外祖母一起去江南游玩罢了。

“娘说的哪里话,女儿日日都想着父亲和母亲,记挂着家中的弟弟和妹妹呢。”薛言湘轻轻撒娇,靠在了楚文竹肩头。

薛仕凌发觉大女儿变了不少,不愧是岳父大人亲自教导过的,这周身的气度和气质,与离家前完全不同。

这要是日后进了忠勇侯府,绝对是个能担得起侯府重担的合格夫人。

“你们母女好好说些体己话,我就先去上职了,再不走定要误了时辰的。”薛仕凌起身欲走。

薛言湘也直起了身子:“父亲,今日不必去点卯当值了,我派人给您告了假。”

“告假?为何要告假,你可知今日为父……”

薛仕凌不觉得大女儿回府这么件小事需要告假。

可他话未说完就见大女儿不假辞色,没了刚刚的讨巧卖乖,好似看到了一板一眼的老岳父严厉的模样。这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父亲可知今日在我后面等待吉时进城的是何人?又可知我为何会急匆匆从江南赶回京城,连书信都来不及写上一封告知家里?”

“为……为何?”

薛言湘看了看疑惑的父亲以及有些迷茫的母亲,她转身对自己的婢女吩咐道:“清乐、清然,你们亲自去屋外守着,莫要任何人靠近主屋。”

“是。”

“是。”

清乐和清然正要退出去,薛家的三小姐薛仪彤带着兴奋,一脸的笑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她的婢女清禾和清曲。

“长姐怎的一回来就要和父亲、母亲说上悄悄话,连彤儿也不能听呢,彤儿可不依。”薛仪彤直接挽上了薛言湘的手臂,轻轻摇晃着。

她很喜欢长姐,更是听长姐的话胜过母亲。

薛言湘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也留下,正好一起听听。”

“清禾、清曲,你们正好和清乐、清然一起在外面看着些。”

“是。”

“是。”

“言湘,这是发生了何事?你一回来就弄得我和你母亲心里慌慌的,到底要做甚啊!”薛仕凌也正视了起来。

难不成是岳家出了事,又或者收到了什么消息,要言湘亲自赶回京城相告的。

显然,楚文竹也是想到了这点,于是她焦急道:“湘儿,你快说吧,这是要急死为娘啊。”

“好,那女儿先说第一件事。今日我回京进城前,碰到了班师回京的忠勇侯,他率领西南军中的有功之臣,等待吉时进京进皇宫面圣。”薛言湘提起此事,心中也有些紧张和小激动。

毕竟自己的未婚夫也在其中,他也回京了,不知道等待他们二人的婚期会定在何时。

她只远远看到他挺拔的身姿骑在英武的战马上,穿着的甲片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片甲片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看不清的容颜更添了几分神秘,触动了她少女怀春时的小鹿乱撞。

最欣喜的莫过于楚文竹了,大女儿不必再忍受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也不必再蹉跎年华无止境的等下去了,“忠勇侯班师回京,想必世子也回来了,湘儿你有没有见到他?你们有没有说上话?他……”

他还是全须全尾的么?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这话楚文竹还是没敢问出口,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薛仕凌想得则是朝廷方面,忠勇侯班师回京,皇上还要对有功之臣嘉奖册封,为何他在京中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好歹他也是个五品官,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是被有心之人压下去了,还是说皇上不喜忠勇侯了,想要在这时压一压他的威风,彰显一下天威?

想到此处,他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那他们薛家与忠勇侯府联姻,岂不是触了圣上的霉头。

“湘儿,当真是忠勇侯??”薛仕凌多希望是女儿看错了。

“当真,此时应该已经进城了吧。”

薛仕凌的心随着薛言湘的肯定跌落谷底。


岑祈珺凤眼眼尾上挑,薄唇轻扬,端然是一副勾人的狐狸狡黠模样,却又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日月无双。

自己偷瞄被发现,薛凝菡耳尖发红,快速低下头来,心上明明想得却是谁说我在看你,然后嘴上却实在的很:“好,好看,很好看。”

岑祈珺的笑容更是扩大了几分,他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认真描绘着他在战场上夜夜都想看清的那张脸。

她生得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肌肤白皙如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眉眼如画,一双杏眼大而明亮,却总是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神色,像是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躲藏。

她的鼻梁挺秀,鼻尖微微翘起,增添了几分俏皮,但紧抿的唇瓣却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她的头发乌黑柔顺,常常梳成简单的发髻,点缀几朵素雅的珠花,显得清丽脱俗。身形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行走时总是轻手轻脚,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她不似薛家其他人,也不像薛言湘和薛仪彤那般身形在女子中较高,她随了她的亲娘,是江南女子独有的娇小,声音更像是浅唱低吟的吴侬软语,声音轻柔,再加上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那声音就更能触动心弦。

她说话时总是低垂着眼眸,偶尔抬头看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刚刚换了一身桃粉色的骑马装,窄袖束腰,长发高束,却也不见英姿飒爽,反而更显得她娇小软糯,令他生出一种保护欲。

“薛四小姐也好看,配我刚刚好。”

充满磁性的声音就这样脱口而出,萦绕在她耳旁。

气得她瞪圆了眼睛,犹如一只想要张牙舞爪、却又有些势弱的小奶猫,分外可爱。

“你,你……”无~耻。看着眼前这张脸,她后面的两个字就直接咽下去了,真说不出口。

若是换个人定是要当做登徒子处理的,可是那个人是他,就像是了话本子上的情人间的呢喃,羞煞个人。

岑祈珺见她这般模样,眼中笑意更甚,仿佛捉到了一只手足无措的小兔子,满心满眼都是宠溺。他微微向前倾身,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透着几分认真:“薛四小姐,你这般模样,叫人怎能不心动?”

薛凝菡被他看得愈发不好意思,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她咬了咬唇,声音细若蚊蝇:“你……你别这样,我……”可受不了。

岑祈珺却像是没听见她的抗议,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脸上,仿佛要把她的每一寸都刻进心里。他轻声说道:“凝菡,你可知我为何总想着你?”

薛凝菡被他叫得心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身后的马鞍。她慌乱地扶住,却险些摔倒。

岑祈珺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稳稳护在怀里,低声笑道:“瞧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怎么骑马?”

薛凝菡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心跳如鼓,脸颊滚烫。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声嘟囔:“我……我当然能骑马,只是你吓到我了,这还不都是怪你。”

岑祈珺松开她,却并未走远,只是站在她身侧,微微低头,目光温柔如水:“好,怪我怪我,那我便信你能骑马了。不过,若你觉得自己累了,记得回头找我,我定会帮你赢下彩头。”

她与三姐姐的马球赛,各自组队,自是她们二人主场,二哥哥与云渡公子只是配合他们。

薛凝菡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其中满是关切与宠溺。她心中一暖,却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很快撇开目光。

岑祈珺见她答应,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匹,动作潇洒自如。他翻身上马,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期待:“走吧,薛四小姐,今日我们一同策马奔腾,大战一场,定要将薛云湛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薛凝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衫,也翻身上马,朝着他的方向追去。

马蹄声声,扬起一片尘土,而她的心,却在这风驰电掣间,渐渐萌芽。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影洒在马背上,斑驳陆离。

薛凝菡骑在马上,心中却有些忐忑。她虽然平日里也常骑马,但今日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手忙脚乱。或许是岑祈珺的那番话,又或许察觉到他现在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让她的心绪变得乱糟糟的。

马球场上,人声鼎沸,彩旗飘扬。薛家姐妹的马球赛吸引了众多宾客前来观战,因着云渡公子的加入而备受瞩目。薛凝菡、岑祈珺与三姐姐薛仪彤、二哥哥薛云湛一手牵着马的缰绳,一手握着球杆。

岑祈珺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马鬃随风飘动,他身姿挺拔,气势如虹,仿佛能看到他在战场上手握银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模样。

他回头看了薛凝菡一眼,微微一笑,仿佛在无声地给予她鼓励。薛凝菡心头一热,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一场激烈的角逐随着铜锣被敲响正式开始。

马球场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贯耳。

薛凝菡紧握球杆,目光紧追着那枚在草地上飞速滚动的马球。她的心跳随着马球的每一次弹跳而加速,手心微微沁出汗珠。

岑祈珺策马在她身侧,目光如炬,仿佛随时准备为她挡下一切危险。

“凝菡,别紧张,我们一定能赢。”岑祈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薛凝菡点了点头,心中那股莫名的紧张感似乎被他的话语稍稍安抚。

马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薛仪彤眼疾手快,挥杆一击,马球直奔薛凝菡的方向而来。薛凝菡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策马上前,一杆将马球稳稳截下,随即反手一击,马球如离弦之箭般飞向对方的球门。


“你……”镇国公岑明朝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岑祈珺,一脸怒容:“你说谁?”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要娶谁为妻!!!”

嘉和公主就在镇国公岑明朝又要拿起鞭子的时候,推了他一下,让他顺势坐在了椅子上:“给我好好说话。”

儿子这般大了,怎还能动辄打骂呢。

镇国公岑明朝也就顺坡下驴,安静下来听听这个孽子如何自辨。

“云渡,为娘的也是没有听清,你要娶的是哪家千金?”嘉和公主将儿子从地上搀扶起来,“万事坐下好好说。”

岑祈珺先是待母亲落座后,才在母亲的下手位置坐下。

光风霁月的郎朗俊俏公子,身上还穿着冰冷坚硬的银色铠甲,倒更显几分硬朗与杀伐之气,有些霸气外漏。

沉稳也知收敛锋芒,是个合格的男人了,不再是那个上蹿下跳的皮猴子了。

“父亲,母亲,儿想娶薛家女薛凝菡为妻,还望父亲、母亲能够应允,全了儿的一片真心。”

“薛家?薛凝菡???”嘉和公主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夫君:薛家?哪个薛家?

这京城中她还不曾和夫家姓薛的高门来往过呢。

镇国公岑明朝当然知道儿子说得是哪个薛家,妻子只是一时懵住了。

“正五品工部郎中薛仕凌,岳父乃是上一任刑部尚书楚老大人,如今舅兄任刑部侍郎的那个薛家,他家大女儿薛言湘早早就与路淮恩定了亲的。”

至于儿子想要娶的是排行第几的姑娘,他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个薛家。

原先楚老大人还任刑部尚书时,楚家三个孙儿,两个孙女,加上薛家的一子三女,就寻名师成了个学堂,就在尚书府偏远内,忠勇侯府的路家老侯爷与楚老大人关系甚好,将自家孙儿路淮恩也送去一并学习了。

岑祈珺自幼与路淮恩亲如兄弟,也随着路淮恩一道进了楚家学堂学习。

年过十五岁才和路淮恩、楚家的两个孩子一同进了国子监学习。

如今路淮恩和岑祈珺早已从国子监结业又上过了战场,薛家的那个小子年龄较小些,又想要一心科考走仕途,如今还在国子监用功读书呢。

薛家门第委实不高,不过还有楚老大人这层关系在,倒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这薛家大女儿已经定了亲,如今路淮恩已经回京,想来这亲事今年内定要成了的,女儿还剩下两个,一嫡一庶,这就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了。

“云渡,你说得是排行第几的姑娘?”

嘉和公主对薛家女了解不深,但也从别家夫人口中听闻过薛家嫡长女的好名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管家算账也是一把好手,又得楚老大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想来她的妹妹定也不会差。

岑祈珺声音一如刚才般坚定:“薛家幺女——薛凝菡。”

嘉和公主正要继续问,还未开口,就听镇国公岑明朝一手拍在桌子上,将茶盏都震碎了,怒气冲天: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堂堂镇国公府小公爷竟要娶一个庶女为妻!!!

更何况她与临阳侯府的甄容最近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多少人都看着这场热闹呢,你竟想要去趟这浑水。

你将镇国公府的脸面,我与你母亲的脸面置于何地。

若太后娘娘和皇上知晓此事,定也要大怒,届时你又该如何平事?岑祈珺你可知薛仕凌已经同意将那小庶女送给甄容为贵妾了!

难不成你比那纨绔风流子甄容还不如!可我镇国公府却不是临阳侯府那污糟地!

想娶她,你休想!!”

嘉和公主赶紧给夫君顺气:“你这火爆的脾气就不能改一改,你先听为妻问问,儿子不是那等糊涂人,别一上来就否定了儿子的感情,直接挥刀斩断,不然儿子再走个十年八载,我就要你给我收尸了。”

又瞪向岑祈珺:“看给你父亲气得,你那嘴素来能说会道,给你皇舅舅和皇祖母哄得五迷三道的,怎的到你父亲这里,就硬着头皮对着干了。

你非得要讨一顿鞭子,打得三五日下不来床,那可就什么想头都没有了。”

见夫君呼吸顺了些,儿子表情也稍稍缓和了些,她这才又坐了下来。她这堂堂的一国公主当得也是不容易啊。夹在父子俩中间左右转圈,两边安抚。

“云渡,母亲没有旁的意思,少年慕艾人之常情,只是希望你能仔细思量,你从战场回来,母亲见你成熟了不少,也不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性行事。

母亲且问你,这薛凝菡乃是庶女,这些年可有得到薛夫人一丝一毫的教导,可会管家、算账,打理田产庄园、铺子嫁妆一应事务?

你那是下一任镇国公府的当家人,你的妻子是要与你共担重任,扛起镇国公府的荣辱、前程的,就说剩下的两房还有你祖母,哪个又是好相与的,说是深潭虎穴也不为过,她能否摆平上下顺利的在这府里生活下去?

儿啊,这些你可否考虑过!”

又说少年心意,感情真挚,只觉得有爱便能过日子,可薛凝菡毕竟是被薛家不重视、放养长大的,性子畏缩又胆小,难登大雅之堂。

哪怕夫妇一心,情深似海,哪怕岑祈珺能够帮助她处理任何事情,可男子的世界在外面,前程也在外面。

一日两日,一年两年,五年六年都能够帮着她处理内宅一应事务,可是十年八年呢,人是会累的,会倦的,再深的爱意也会彼此消磨光,少年爱意也会走到相看两厌,待到那时又该如何。

娶妻娶贤,夫贤妻祸少,世家望族,高门大院娶妻不光看自己的心意,最重要的是妻子人选能够担得起家族兴旺的大家闺秀。

世家教养自幼培养,内宅之中琐事繁多,龌龊事也不少,她们自小看遍,跟在母亲身边学习如何处理,面对突发事情,心中是藏有对策,不至于慌了手脚,忙中出错。

“母亲,这些孩儿都考虑过了,薛凝菡少时也是个活泼的性子,学识不比薛言湘差的,只是后来失了娘亲,在薛府不受重视,这才慢慢变得胆怯起来,那全是因为没有人肯为她出头,肯为她撑腰的结果。

就像与临阳侯府的事情,哪个疼爱女儿的人家会像薛府一般,任由旁人糟践,就算让下人拿大棍子将甄容那厮打出去,闹到京兆尹、大理寺,也绝不会妥协,本就是临阳侯府不占理。”

偏偏薛仕凌和楚文竹二人竟点头同意了。

当他得到信时,恨不得直接插翅飞回来,将那对黑心的夫妇吊起来抽死了事。


“长姐,你说得可都是真的?”薛仪彤到现在都还有些懵懵的。

薛言湘停下脚步,转过身用指腹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阿姐会拿这么大的事撒谎么!好了,你也先回去,我去看看小四妹。”

如今整个宅子里的人都知晓我回来了,她为何迟迟没有露面。

“长姐,小四妹她……她……”薛仪彤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与四妹仅一岁之差,对这个妹妹,她无甚感觉,实在是见过的次数太少太少。

她自小被母亲亲自教养,不想长姐被外祖父以及外祖母教导,她又整日将母亲抱怨妾室和庶女的事情听进耳朵里,所以,她对薛凝菡无非也是不见不理的态度。

薛凝菡鲜少露于他们面前,若不是此次临阳侯府的小侯爷闹上门来,她都要忘记宅子里还有这样一号人存在了。

只是,长姐对待四妹与她和二哥向来是一视同仁,生病的事情就有些不好说出口了。

“她怎么了?”薛言湘追问道。

“她没什么,就是听闻父亲和母亲应下了她给小侯爷做妾的事儿,焦急害怕之下就病倒了,如今还未好,若不是她病着,前几日就已经被临阳侯府一顶小轿抬走了……”

薛仪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薛言湘明白了,心中有些担心:“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她。”

“长姐,我陪你一起去。”薛仪彤还要跟上去。

薛言湘果断拒绝:“三妹,小四妹如今正在病中,见到这么多人难免恐慌忧心,恐怕会病上加病,等她好了,你再去,我只是将父亲和母亲不会将她嫁给侯府为妾的事情告诉她,也让她宽宽心,早日好起来。”

薛仪彤想了想,也是,她与薛凝菡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贸然出现在她面前,确实有些不太好。

跟薛仪彤分开,薛言湘径直走向印象中的偏僻小院,她还记得离开前,那时的小院虽然偏僻,却也算得上偏安一隅了,不会时常出现在母亲面前,小四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只是推开了紧闭的院门,就发出一声腐朽又陈年的‘吱嘎’声,这凄凉的院子哪里还有一丝薛言湘记忆中的温馨。

不错,正是在百花齐放、鸟语花香的季节里,她看到了凄凉和破败,四处空荡荡,就连厢房房顶上的瓦片都有些地方坍塌了。

说出去,谁能相信这是堂堂工部郎中的宅院。

“小姐,这……”清乐跟着薛言湘来看薛凝菡,清然回去小姐的院子帮忙收拾行李了。

她看到这院子,都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薛宅竟还有这么破的地方,下人们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强上不少。

薛言湘无奈摇了摇头,母亲的无视、父亲的不作为,当真让小四妹吃尽了苦头。

她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只是才迈进房门,就见到被喜宝搀扶着已经下床的薛凝菡,正亦步亦趋的想要往外走。

喜宝眼中还挂着泪,耐心劝着:“小姐,您别急,奴婢自己去见大小姐,好不好?大小姐知道您病着,定不会怪您的。

奴婢知晓您想见大小姐心切,可是您的身体……”

薛凝菡听到动静,抬头一看,眼神中满是惊喜:“长姐,你真的来看我了。”她的声音虚弱,身形摇摇欲坠。

薛言湘赶忙上前扶住她:“四妹,莫急,身子要紧。”薛凝菡紧紧抓着薛言湘的衣袖:“长姐,真好,我还能见到你。”

薛言湘心疼地看着她:“四妹放心,你所想的事情,长姐断不会让此事发生。”

薛凝菡眼中涌出泪水:“长姐,只有你还在意我。”

长姐知道了,长姐是为了父亲将她给小侯爷做妾的事情特意回来的。

长姐是回来救她的。

薛言湘将她抱入怀中,轻声安抚着:“四妹莫怕,无论发生何事,都有阿姐在,你要尽快养好病体,阿姐回来了,阿姐给你撑腰。”

薛凝菡的头埋在长姐的颈窝,轻声哭泣着,好似所有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一时激动下又晕了过去。

“小姐……”喜宝担心的再次掉了眼泪。

“清乐,你亲自去请大夫,要清然亲自去盯着厨房的那些婆子们熬药,给四妹做些有营养好消化的膳食来。”

薛言湘抚摸着四妹瘦削的面颊,一时红了眼眶。她有何错,她何其无辜,生在了薛家却成了她所有的噩梦。

清乐领命而去,薛言湘守在薛凝菡床边。不多时,大夫便赶来,一番诊治后道:“四小姐本就面有菜色,身体羸弱,又因今日忧思过度、肝郁气滞,需好生调养,否则将影响寿数。”

大夫开了方子便被清乐送了出去。

“喜宝!”薛言湘忍不住质问小四妹的贴身丫鬟,又怕声音太大扰了她,努力按压住心中翻腾的情绪,大夫竟然说将影响她的寿数!

她才不过十七岁,还未成婚生子,大好的人生还未开始呢。

“你给我说说,你们小姐怎么就能身体羸弱,营养不良呢?”

喜宝面对变了脸色,一脸严肃的大小姐,被吓得不行,直接双膝跪倒在地:“奴婢……奴婢,小姐她……她……”

支支吾吾的就是说出个所以然来。

薛言湘从床边坐了起来,两步走到喜宝面前,将被吓得浑身发抖的喜宝搀扶起来:“你自五岁就跟在凝菡身边,在外人看来你们是主仆,可我知道凝菡一直拿你当亲人,当妹妹。

我知她忧思过度是为了临阳侯府一事,我刚刚已经和老爷、夫人商量过了,此事完全当做不曾发生过,你们小姐也不会嫁给小侯爷为妾。”

喜宝一听大小姐所言,喜极而泣,立刻又再次跪倒在地:“喜宝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边说边磕头。

薛言湘制止了喜宝磕头的动作:“你是不是该和我说说你们小姐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不信她的母亲会狠心至此,来磋磨一个庶女。她身为贵女的骄傲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喜宝摇了摇头:“大小姐,是小姐命令奴婢不能说的,尤其是不可以告诉大小姐,不能让大小姐为她担心。”

她是怕自己会和母亲因她生了嫌隙,还是一如小时候那般乖软,又可怜。

“她现在昏睡着,听不到,你偷偷告诉我,你不说,我不说,她自然不会知道,你难不成真想要大夫一语成真么。”

喜宝这才后知后觉的怕了,正如大小姐所言,小姐优柔寡断,怕这怕那,都是在这府里没有依靠,没有人为她撑腰。

可如今大小姐回来了,她们也有靠山了,她可怜的小姐也该哭一哭、闹一闹,寻求一些庇护,过得好一些了。

小姐不来,那就由她来好了。等小姐醒了要怪要罚,她喜宝一人都认了,只要小姐能过得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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