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化作暖流。
九凤用神鸟精血浇灌种子，我以鸿蒙紫气为壤，共同刻下“情无界，爱自生”的道纹。
当种子破土而出的刹那，洪荒所有生灵都听见了心跳般的共鸣——那是被压抑无数劫的情念，终于挣破天道的茧。
“看！”
九凤指着天际，“是情念凝成的云。”
粉色云朵掠过之处，妖族书生为人族姑娘摘下带露的花，巫族老人教人族孩童辨认药草，甚至有曾经的巫妖仇敌，在云下握手言和。
情种长成巨树的那夜，我与九凤在树下布下“情识结界”。
第一对人妖道侣踏入时，树冠突然绽放光华，显化出他们的前世今生：- 前世，他是妖族战将，她是巫族巫女，在战场上互相掩护却战死；- 今生，他们以凡人之身重逢，在鸿蒙花下许下“不问道统，只问本心”的誓言。
“原来轮回千万劫，情念始终不灭。”
九凤的指尖掠过他们的婚服，“凌道，你说这是不是天道留给众生的慈悲？”
我凝望着树上悬挂的祈愿牌，有凡人写着“愿阿爹的妖族朋友能常来”，有妖族刻着“望巫族医者再临鹿群”。
“这不是慈悲，是本能。”
我轻声道，“就像鸿蒙花会盛开，江河会奔向大海，众生也会追寻心中的光。”
第三章：鸿钧隐退，天道交托鸿钧的虚影出现在鸿蒙花树前时，九凤正在教凡人少女编织情纹绳结。
“凌道，九凤，”他的声音比量劫前柔和许多，“吾将合道，此后洪荒，需由你们接过平衡之责。”
我看着他手中的天道平衡令，那是用三十三天法则凝练的玉简：“道祖可曾后悔当年算计红云？”
鸿钧摇头：“天道需有变数，方能长存。
红云分裂残魂，看似避劫，实则是为洪荒播下‘情道’的种子——而你们，让这颗种子发了芽。”
九凤忽然起身，九头虚影齐齐向鸿钧行礼：“当年您逼我回归巫族，我曾恨过您。
但如今明白，天道若无留白，情道便无生根之处。”
鸿钧轻叹：“吾等执道者，终需学会退场。”
他将玉简递给我，牒文上“天道无情”四字旁，不知何时多了“情亦天道”的批注。
目送鸿钧消失后，我忽然想起红云陨落前的残念——他说鸿蒙紫气不该只用来证道，更该用来“渡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