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走了,明川却还在算计她丈夫的厂子,我对不起她……”眼泪忽然涌出,母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去找顾阿姨”,原来不是幻觉,是真的有过托付。
“所以你就像个救世主一样,替我还债,给我工作,连我穿什么衣服、用什么药膏都要管?”
她擦着脸,“顾景深,我要的是坦诚,不是施舍!”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这里跳得这么快,你感觉不到吗?
我第一次在设计赛看见你的作品,就认出了苏敏的风格,后来在医院看见你手腕的红痕,才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在石膏上画结痂的小女孩。”
苏晚怔住。
十二岁那年,在ICU醒来的她,确实见过个穿校服的男孩趴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串珍珠手链——原来不是梦境,是顾景深真的来找过她。
“我害怕失去。”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母亲总说我遗传了父亲的控制欲,可我只是想把你放在视线范围内,确保你不会像你父亲那样,在雨夜的天台上——”他突然停住,喉结剧烈滚动。
苏晚忽然明白,为何每次暴雨天他都会让司机送她回家,为何她的设计稿他总要亲自过目。
那些看似霸道的掌控,藏着的是害怕失去重要之人的恐慌。
“但你不说,我永远不会懂。”
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许念说,你父亲在我爸坠楼那天去过天台。”
顾景深的身体僵住:“是我让他去的。”
声音沙哑,“我爸想让你父亲签厂房转让协议,可我不知道他会——”他转身捶向门板,指节渗出鲜血,“苏晚,我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用这种方式……用哪种方式?
把我困在你身边当赎罪券?”
苏晚捡起地上的袖扣,“顾景深,我宁愿睡在父亲的工作室里,闻着机油味画设计稿,也不要住在你布置的金丝笼里。”
她转身要走,顾景深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疤痕硌得她生疼:“别走,至少让我解释——解释什么?”
苏晚扯下手链,珍珠散落在地毯上,“解释你早就收购了我父亲的设计稿,解释你母亲一直资助我的学费,还是解释你办公室里那幅《海上花》原稿,其实是我父亲临终前画的?”
顾景深愣住。
那幅挂在他办公室的水墨画,是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