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而我,却像个提心吊胆的走卒。
我们真的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8保险公司的调查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他们反复询问了教练刘峰,俱乐部的工作人员,甚至还找到了当时在场的其他几个游客。
老陈也约谈了我两次,每次都问得很细,旁敲侧击,试图找出破绽。
我顶住了压力,坚持最初的说辞。
我知道,只要我和苏芒、刘峰的口供对得上,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人为破坏,他们就很难推翻“意外”的结论。
苏芒那边似乎也很顺利。
她扮演的悲伤寡妇形象很成功,博取了不少同情。
她定期去保险公司沟通,提供各种证明材料,表现得急切又无助。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下午,苏芒给我发来信息:“下来了。”
“什么下来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赔付款。
六千万,到账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六千万!
真的到账了!
“老地方,晚上九点。”
她又发来一条。
晚上九点,我准时到达那家偏僻的茶馆。
还是那个包间。
苏芒已经在了,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看看吧。”
她把电脑转向我。
屏幕上是一个银行账户的页面,余额那一栏,一长串的零差点晃花我的眼。
“密码是xxxxxx,里面是三千万。
这个账户是用一个不相干的身份开的,卡和资料都在这个信封里。”
她递给我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我接过信封,手指有些颤抖。
打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几份看起来很正规的身份证明文件,照片上的人完全陌生。
“这……找人做的,很安全。
钱你尽快转走,分散到不同的地方。
这张卡不要再用了。”
苏芒端起茶杯,语气平淡。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得可怕。
“信托那边呢?”
我问。
“还在走流程,比较复杂。
放心,答应你的,少不了。”
她放下茶杯,“李伟,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
我捏着那个信封,感觉像是拿着一块烧红的炭。
三千万,我梦寐以求的数字,现在就在我手里。
但我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只有一种沉甸甸的不安。
“以后……我们还联系吗?”
我问。
苏芒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为了安全,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