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摸到一个信封。
牛皮纸信封上写着她的名字,字迹虚弱得几乎认不出。
信纸只有一页,却像是被反复打开又折起过无数次,边缘已经起毛:“小满: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终于懦弱到只敢在死后告白。
若我年轻二十岁,若我不是你师傅,若我能给你更好的未来...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
相册里的你笑得那么亮,我怎么忍心让你陪一个老头子等死?
深圳的王叔会照顾你,你的才华该在更大的地方发光。
那把摇椅,我做好了。
放在工坊阁楼上,是照着素芬最喜欢的样子做的。
现在我想,她一定会喜欢你。
对不起,用最残忍的方式爱你。
许青山”小满跌跌撞撞跑回工坊,爬上多年未用的阁楼。
灰尘在阳光中飞舞,角落里静静放着一把樱桃木摇椅,扶手打磨得圆润光滑。
她颤抖着坐上去,椅子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