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隆忽然闷哼一声,匕首掉在地上——萧承煜的剑从他后背透出,剑尖染着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你果然来了。”
真正的端王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握着把鎏金手枪,“阿承,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取而代之?
别忘了,你脖子上的毒蛊......”话音未落,萧承煜已挥剑砍断他持枪的手腕。
林晚棠看见端王颈间爬满青黑毒纹,正是父亲账本里记载的“蝮蛇蛊”。
原来周明远早就在替身身上下了毒,一旦真正的端王死去,蛊虫便会啃食替身的心脉。
“账本在我这。”
她掏出用油纸包着的证物,“当年端王妃是被你和周明远合谋害死的,你脖子上的蛊,就是最好的证据。”
端王瞳孔骤缩,忽然冷笑:“你以为杀了我,阿承就能活?
他不过是个替我挡灾的贱命......够了!”
萧承煜猛地掐住他咽喉,剑刃一寸寸没入他心口。
林晚棠听见蛊虫在体内爆裂的声响,看见萧承煜唇角溢出黑血,忽然想起银锁纸条上的后半句:“解蛊之法,在莲花玉佩中......快用玉佩!”
她慌忙取出两枚莲花玉,拼合时竟露出细小的药粉。
萧承煜怔愣间,她已将药粉撒在他伤口,蛊毒竟如冰雪般迅速消融。
“原来端王妃早就留了解药。”
他望着掌心逐渐褪去的黑纹,忽然笑出声,“她当年救我,不是因为我像端王,而是因为我是她挚友的儿子......”晨光照进偏房,林晚棠这才看清他眼中的释然。
原来他们都不是皇室血脉,她是侍女之女,而他是寒门之后,却因命运捉弄卷入这场权谋之争。
“现在怎么办?”
她望着端王的尸体,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萧承煜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多年握笔抄书留下的痕迹。
“去江南。”
他替她摘下面纱,指尖掠过她泛红的眼角,“找个小镇开家糖画铺子,就像你小时候说的那样。”
她抬头看他,发现春日的阳光正透过窗棂落在他眉梢,将那枚早已淡去的泪痣照得发亮。
远处传来宫墙外的叫卖声,恍惚间竟像是回到了破庙那年,少年接过她的桂花糖,笑得比阳光还甜。
“好。”
她攥紧他的手,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