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摆着具婴儿骸骨,胸前戴着缠枝莲银镯。
“秋丫头,你来了。”
张邪的虚影从祭台升起,这次他不再狰狞,而是带着解脱的笑,“1942年,我本是守护童魂的灵物,却被旱灾逼成邪祟,吞噬了七个童魂,从此无法转世。”
他指向骸骨:“这是我的本体,七十年前被太奶奶封印,现在,该你用断魂针法,让我和童魂一起安息了。”
我看着祭台上的七个纸人模板,正是太奶奶当年缝的样式,每个模板上都刻着童魂的名字。
心一横,我用红线缝住每个纸人的唇,鲜血染红了缠枝莲,地宫突然震动,七个童魂从陶罐里飘出,围着张邪转圈,渐渐融入他的本体。
“谢谢。”
张邪的虚影最后一次鞠躬,“从此西城巷不再有邪祟,而你,也不用再害怕纸人了。”
地宫在此时坍塌,我被王婶和工友救出时,手里还攥着断魂针。
第二天,西城巷地基里的七个陶罐被挖出,里面是空的,只有七缕头发丝,每缕都系着褪色的红线。
殡仪馆传来消息,19号遗体彻底消失,冰柜里只剩下朵缠枝莲纸花,花瓣上写着“谢谢”。
我知道,那是张邪和七个童魂在向我告别。
冬至那天,我带着玉簪和银簪,去给太奶奶和姑姑上坟。
墓碑前的纸灰突然飞起,在空中拼成七个纸人的形状,每个纸人的嘴角都带着微笑,然后渐渐消散,留下七片樱花花瓣,正是街心花园新长出的品种。
王婶看着花瓣,突然说:“秋丫头,你看,缠枝莲的花瓣是七片,正好对应七个童魂,而你的血,让它们重新转世了。”
我摸着掌心的缝痕,它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红线,像朵永远盛开的缠枝莲。
从此,我的纸扎铺多了个镇店之宝——七个缝着眼的纸人,每个纸人的嘴角都用红线缝着,旁边摆着太奶奶的玉簪和姑姑的银簪。
某个深夜,我在作坊打盹,梦见十七岁的自己站在纸扎铺前,七个纸人围着她笑,而远处的后巷,再也没有哭声,只有樱花飘落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新的开始。
第七章:永寂纸人歌春分那天,西城巷的高楼终于建成,街心花园的樱花盛开,七片花瓣总是同时落下,拼成缠枝莲的形状。
我在新店举办纸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