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跪在灵堂中央,额头磕在青石板上,渗出细密的血珠。
他身上的孝服短了三寸,露出脚踝上被高利贷砍伤的疤痕——那是三天前他试图逃跑时留下的教训。
“姜董,陆氏旧部都到齐了。”
K递来一个丝绒盒,里面是陆母的骨灰罐,贴纸上赫然印着“盛康集团赠”。
姜婉掀开盒盖,露出里面掺着金粉的骨灰——那是她特意让人在火化时撒进去的,“毕竟陆老太太生前最爱金子。”
灵堂内突然响起抽气声。
顾晓菲穿着低胸红裙闯进来,胸前还戴着陆沉送的钻石项链,在白事场合格外刺目:“陆沉!
你妈死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们的孩子还等着当陆氏继承人呢!”
“继承人?”
姜婉轻笑,指尖拨弄着骨灰罐,“顾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儿子的亲生父亲上个月已经认祖归宗?
哦对了——”她看向陆沉,“陆先生,你答应过我的忏悔书,写好了吗?”
陆沉浑身发抖,从袖口里掏出皱巴巴的纸:“我……我陆沉,承认陆家二十年来的罪行,包括母亲苏明月杀害盛兰芝……大声点!”
姜婉踢翻供桌,水果和香炉滚落一地,“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你们陆家是怎么杀人放火、巧取豪夺的!”
顾晓菲脸色惨白,忽然指向姜婉:“你别太过分!
就算陆家倒了,狮门会也不会放过你——狮门会?”
姜婉逼近她,从手包里抽出张请柬,“巧了,我刚收到他们的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下周的年会。
顾小姐想不想知道,我会在会上送什么贺礼?”
不等回答,她撕开请柬,露出里面夹着的U盘:“这里面是陆母和狮门会的全部通信记录,还有你们赌场洗钱的证据。
哦对了……”她瞥了一眼陆沉,“你送给会长的翡翠摆件,其实是我让人掉包的赝品,真货现在在盛康的保险柜里。”
陆沉发出绝望的呜咽,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求你别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杀你?”
姜婉蹲下身,将骨灰罐扣在他头上,金粉混着骨灰簌簌落下,“你妈杀我外婆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死。
现在——”她掏出张烫金请柬,拍在遗像上,“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葬礼请柬,下周三,准时参加。”
顾晓菲忽然抓起遗像,狠狠的向她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