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我把赵涛的身份、他现在的势力,以及他派人追我的事都和盘托出。
警官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要把我当精神病送走了。
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开始向上级汇报。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腿一阵阵抽痛,心里七上八下。
我知道,这案子一旦重启,绝对是捅了马蜂窝。
赵涛那家伙,肯定会像疯狗一样反扑。
但我没得选。
为了小明,也为了我自己。
那个该死的记忆空间,我不想再进去了。
几个小时后,天快亮了,一个看起来更老练的刑警走了进来。
他自我介绍姓张,是市局刑侦队的。
张警官仔细看了照片,又让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问得极其细致,连我怎么在记忆空间里找到那个藏胶卷的铁盒都没放过。
“陈星凌,”张警官放下照片,看着我,表情严肃,“你这经历,我们档案库里可找不到先例。”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郑重:“但这几张照片,加上你提供的王叔、老李这两条线索,还有你刚刚被袭击的事实,足够我们启动复查程序。
我们会立刻联系证人,并依法传唤赵涛。”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不过,小伙子,你要有心理准备。
赵涛和他背后的人能量不小,这案子查下去,阻力会非常大,你的人身安全可能会受到威胁。”
我点点头,喉咙有点干:“明白。
我答应过小明。”
离开警察局时,晨曦微露。
身体像散了架,每走一步都疼,但心里却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压上了一块叫“未来”的石头。
我低头看了看口袋里的风筝挂坠,它凉凉的,不再发热,静静地躺着。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警局的常客。
做笔录,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细节,甚至还被带去做了一次心理评估。
负责评估的医生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珍惜动物园里的外星猴子。
警方内部对我的“记忆空间”说法显然也是半信半疑,估计私下里没少讨论我是不是臆想症。
但照片是真的,王叔和老李的证词也对上了。
他们都证实了当年看到赵涛独自从楼顶下来,神色慌张,老李更是承认了自己藏了胶卷。
这些实打实的证据,让警方不得不严肃对待。
赵涛那边果然没闲着。
一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