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浪漫按脚攒够100万那晚,黄鼠狼精叼着钞票钻进足疗床底:“小陈,你太姥当年在长白山就用这招骗我斩尾——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你家老宅地基下的镇魂符?”
..........我蹲在红浪漫足疗店后巷数钱时,黄鼠狼精黄天赐第108次从排水沟钻出来。
它立着后腿,前爪搓得簌簌响,油光水滑的皮毛在路灯下泛着妖异的金黄,活像个穿貂皮大衣的土大款。
“小陈师傅,按800双脚攒100万,够拼啊。”
它开口时带着股子硫磺味,“今儿五月初二,月黑风高夜,正是小仙讨封的良辰吉日。
您瞧我这副模样,是像人呢,还是像神?”
我数钱的动作顿住。
三个月前这货第一次来足疗店,装成喝多的老板点最贵的套餐,结果按到一半突然现原形,把技师小张吓得尿了裤子。
现在它天天蹲后巷,盯着我给客人捏脚,今儿居然搬出了讨封的老规矩。
民间传说里,黄皮子讨封时若被说“像人”,就能化形成人,但被讨封的人会被分走命格。
我扫了眼脚边的蛇皮袋,里面码着刚从银行取的现金,全是100元大钞,崭崭新的油墨味盖过了黄鼠狼的骚气。
“你看我像你爹。”
我抽出两张钞票点烟,火星子溅在它鼻尖上,“装什么大仙,红浪漫的VIP客户名单里有你吗?
上个月你把李大爷的鸡窝掏了,派出所还找我问话呢。”
黄天赐的瞳孔骤然缩成竖线,尾巴尖像触电似的炸开:“小崽子敢耍我!
你可知坏了仙家修行要遭什么报应?
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在长白山……打住。”
我碾灭烟头,抓起蛇皮袋就往家跑。
后颈凉飕飕的,分明能听见它爪子扒拉地面的簌簌声。
拐过三道胡同,看见自家土墙上新刷的“拆”字,心里猛地一沉——拆迁办前天刚来过,说这片儿要建文旅小镇,补偿款正好100万,今儿刚到账。
推开院门时,娘正在灶台前熬中药,白烟顺着房檐往天上飘。
爹蹲在门槛上磨镰刀,刀刃映出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咋了?
让人追债了?”
“没……”话没说完,院角的柴垛突然哗啦倒塌。
黄天赐立在碎木头堆上,前爪捧着个青花瓷碗,碗里装着黑红色的液体,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