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的还敢嫌弃我们?”
她连眼皮都没抬:“我有指名道姓吗?
这么急着对号入座?”
“好了好了,”有人赶紧打圆场,“傲雪刚回来,大家和气点。”
水晶吊灯下霍霆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记得这个表情——十六岁那年他飙车撞断护栏时,江傲雪站在病床前就是用这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
这时,南宫卓雅突然娇笑着夹起一块松露:“霆舟,这是你最爱吃的......“她突然转向江傲雪,故作惊讶:“哎呀,江小姐,真不好意思,一时忘了跟你打招呼。”
“哦。”
江傲雪头也不抬,专注于面前的美食。
南宫卓雅的笑容僵在脸上。
霍霆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傲雪,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好。”
简短的对话后,包厢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其他人假装交谈,实则都在偷瞄这对“昔日青梅竹马”。
霍霆舟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傲雪打断:“食不言,寝不语。”
她优雅地进食,心想这群人真是耽误她用膳。
霍霆舟指腹摩挲着杯壁的力道突然加重,香槟液面纹丝不动,但南宫卓雅看见他无名指上的家族戒指——此刻正深深陷进掌心,在皮肤上压出一道泛白的凹痕。
3洗手间的镜子里,江傲雪补着口红,忽然听见隔间传来刻意压低的通话声:“...对,她回来了,还是那副死人脸...高高在上的样子…霍少眼睛都没离开过她...”江傲雪面无表情地合上口红盖,金属碰撞声惊得隔间立刻噤声。
她慢条斯理地将口红收回手包,临走补了句:“死人脸总比活成提线木偶强,某人说是不是?”
走廊拐角处,霍霆舟倚在罗马柱旁抽烟,火星明灭间照亮他凌厉的下颌线。
“老爷子上周住院了。”
他声音沙哑,像是被烟熏了整夜,“他一直当你是亲孙女。”
江傲雪脚步微顿,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出一声轻响。
她想起那个表面慈祥的老人,背地里曾用江家的存亡要挟她做了整整十年的“保姆”。
“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我总管着你吗?”
她转身,月光在睫毛下投出冰冷的阴影。
“十六岁你飙车出事那次,你断了三根肋骨,霍老爷子就抽走了江家三成业务。”
红唇轻启,“他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