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后封你为太后。”
落款是她的兄长,凉州总兵的私印。
“昨夜,你兄长的密使在宣武门被截。”
我指腹划过信末的火漆印,其实是我让定安王府的刻工仿的。
“他说只要你能掌权,便愿开城迎敌。”
柳燕清的脸瞬间煞白,她不知道,所谓的密使其实是定安王的死士,那叠信笺也是我照着她兄长的笔迹,用掺了堕胎药的墨汁写的。
这种墨汁遇水会显出血纹,此刻正在她妆匣底层的证据上蔓延。
五更天时。
金吾卫从她的妆匣里搜出了通敌手札和巫蛊人偶。
人偶心口插着刻有小太子生辰八字的银针,针柄缠着我的发丝。
我对外宣布,贵妃因皇上驾崩,痴信巫蛊变得神志不清,无力抚养太子。
当她被拖出殿时,我亲手给她戴上白绫。
“妹妹可还记得,当年你在本宫的膳食下避子药?”
我笑看着她头发凌乱地被拖走,面目狰狞。
新帝登基这日,我抱着小太子站在奉天殿上。
百官三呼“母后皇太后!”。
这位置,我等了好久好久。
贵妃的尸首被弃在乱葬岗时,素心捧着匣子进来:“娘娘,这是从她枕头里搜出的。”
我翻开泛黄的账本,原来她早就知道我未死,却终究没算到,定安王会用西北军的调令符,换了她兄长的边防图。
15 密室诀别三个月后,我坐在龙椅上批改奏折,案头摆着萧言尘从前最爱喝的碧螺春。
暗卫传来消息,说他绝食三日,只肯见我一面。
我放下手中的奏折,推开密室。
萧言尘瘦骨嶙峋地靠在墙角,手上脚上都套着铁链子,链子的根绑在柱子上。
看到我来时,他突然笑出声。
“阿昭,你看,这龙案还是你熟悉的样子。”
他靠在牢墙上,囚衣上还沾着草屑,却笑得像当年在书院背书的少年,“当年朕在折子上画小老虎,被你发现时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我递过一碗毒酒,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当年练箭时磨出来的,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样。
“萧言尘,你可后悔?”
酒碗在他手中晃动,映出我早已不再清澈的眼睛。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
“朕最后悔的,是让你眼里的光灭了。
阿昭,若有来生…”我抽回手,毒酒洒在他囚衣上,洇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