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的办公室简单得出乎我的意料。
没有豪华装潢,只有满墙的电影海报和摆放整齐的书籍。
“好久不见。”
他起身迎接我,目光清澈而真诚。
“你变成导演了?”
我忍不住问。
他笑了:“一直是导演,记者只是兼职。
当时接触你,是因为我在筹备一部关于娱乐圈黑暗面的电影,没想到你的故事比我想象的更有冲击力。”
我翻开他给的剧本。
故事讲述了一个女演员如何在被利用和背叛后,重新找回自我价值的历程。
主角经历痛苦、挣扎,最终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不再为任何人的剧本而活。
“这是…受你启发的。”
沈煜坦诚地说,“但不是你的故事。
我想讲的是每个被这个行业伤害过的人,如何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一页页翻着剧本,每个字句都像在撕开我的伤口,却又给予它们愈合的力量。
“角色很难演,需要真正经历过黑暗的人才能诠释。”
沈煜认真地看着我,“我不需要一个完美的演员,我需要一个真实的人。”
我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我接受。”
---拍摄过程比我想象的更艰难。
沈煜是个追求极致的导演,他要求我把所有伤痛都挖出来,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镜头前。
“再来一遍!”
他第十二次喊停,“苏念,那种痛不是表面的哭泣,是骨子里的绝望,是你以为永远看不到曙光时的窒息感。”
我闭上眼,让自己沉浸在那段记忆里。
顾行舟冰冷的眼神,周总势利的嘴脸,白薇薇得意的笑容…所有人都试图控制我,定义我,让我按照他们的剧本生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泪水无声地流下。
不是为角色而哭,而是为曾经的自己而哭。
“好,就是这样。”
沈煜的声音轻柔而坚定,“把痛感留住,但别让它控制你。
你是自己的导演,明白吗?”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重新站直身体。
这一次,我找到了角色的灵魂——不是扮演一个受害者,而是展现一个幸存者的力量。
沈煜成了我的支柱。
他不仅是导演,更是朋友。
每当我情绪低落,他总能用专业的眼光帮我看清自己的价值;当我对角色有疑惑,他会耐心地与我探讨每个细微的情感变化。
“为什么选我?”
有一天拍摄结束后,我忍不住